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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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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瞬間消失在大廳的背影,我悵然,也只能悵然。公司的工作都很順利,真真正正地吧自己所學有所利用起來。

離了他的魔力範圍,我不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患得患失,把自己苦學幾年的知識運用起來得心應手,短時間就為公司掙了好幾筆大業務,那禿頭老闆連誇我不愧是名校高才生,把我當寶看。

離了他的光芒四,我這顆小星星總算可以口氣眨幾下眼了,我似乎真又回到了以前的沈練,積極向上,不言放棄。在酒樓偶遇他大概一週之後,下班後走在路上的我盤算着晚上要吃什麼。

斜斜的夕陽慵懶地照着公司大門,讓人不曉得該説暖和還是悶熱。走過路邊巴士停靠點時,看見停了輛黑賓士,多看了兩眼,車裏就忽然走出個人來。我愣住。就跟三年前那個美麗的夜晚的街道中一樣,他優雅地不可思議地出現在我面前。

只是這次,他從容的步履是直朝我而來。我的心又患了“見他恐懼症”亂蹦個不停,恐怕下一刻它就要像個爆竹沖天而去。不行,這樣會更令他笑掉大牙,沈練,你還想給他做免費滑稽表演?我扭過頭把眼一閉再轉過來對着他。

好了,沈練,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全天下最混帳的無賴,最可恥的花花公子,他欠你一千萬!ok!準備就緒。他在我前面兩米處站定,滿臉打趣的笑意掛在大好西陽下。

“沈練,你偷走公司的東西就想一走了之?”他聲音惡毒,一句話就差點破了我的金剛罩。

“杜先生,難道你還想故技重施?”我在金剛罩內冷靜無比,無視他的惡毒。他眉角輕舞,張狂到幾讓人討厭,卻該死地好看得要命“對了,你不説我還忘了,那一千萬你以為就那樣清了?”杜御飛,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居然調戲我!***“杜總裁,杜先生,”我提取一口真氣,提醒,再提醒,現在這個人只是你不認識的無賴,他什麼也不是。

“我可以告你故意虧陷公司款項兼誣陷公司員工。”他一時彷彿驚訝,了個大鴨蛋撐得不行似的,轉而有滿臉好笑的表情:“那你為什麼不告?”

“我怕杜先生殺了我滅口然後來個死無對證。”我用很冷的聲音説着機率0。001%的事實。

他似乎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他大笑的樣子實在不適合他,他那滿身貴氣就被他這幾聲大笑笑得蕩然無存。他終於停住了笑,用那雙笑得潤濕的眼晶晶發亮的瞄住我:“沈練,怎麼才幾月不見,你都變了。”你錯了,是幾月不見你我又恢復正常了。可我不想同他説這些,就當那半年是美夢吧,雖然結果並不美好。

我決定走了,我不想此刻再在他面前帶着面具作戲,他那雙濕潤的眼讓我無比煩躁,讓我想起某種特殊時候他的臉。我轉身時他正參觀我目前工作的大樓。

“你放着凌風幾十萬年薪不要,跑到這裏作個一月三四千的商務代表。”我背對着他向前走:“這裏老闆很好,至少他不會挖空心思讓他下屬欠個百千萬鉅款什麼的。”我還是有憤怒的。沒看到他想他,看到他了首先冒出來的卻是憤怒。我的憤怒又上來了。一千萬鉅債是個假的,本就是他一手捏造的,那時我在他面前低聲下氣低三下四奴顏婢膝的乞求又算什麼!

我加快步子遠離他,彷彿他是個重磅炸彈三秒內立刻爆炸。

“沈練,”他在背後叫我“你的包還有東西都還在辦公室裏,你不要了?”

“都不要了。”我急衝衝往前走。

“沈練,”他又在叫,不知要幹什麼。

“你的泡菜很好吃,”我停下腳“還有你藏在櫃裏的也被我吃了。”他的聲音真大,幸好周圍沒幾個人影。我可以確定我還在憤怒着,可不知為什麼,下一秒鐘裏,掉轉腳尖我疾速回走,眨眼間就已到了他面前。

他愣愣地看着我忽然間着魔般凶神惡煞地朝他奔來,明顯不解何意。我急衝的身形在他面前煞住,二話不説一把揪住他昂貴的領帶,把那高了我將近十幾公分的臉朝我的高度用力拉,嘴一嘟硬湊了上去。

他始料未及竟被我吻個正着。我死勁吻用力咬,然後一把推開那顆還在發怔的腦袋,活像個調戲良家少男的惡霸,他頂着一臉難以在瞬間抹去的驚訝,像足了當眾被惡霸調戲的純情少男。

瞪着他,我惡狠狠:“杜御飛,這吻算你應得的。”多大的新聞啊,凌風總裁當街被人強吻。杜御飛,沈練我要叫你上明天各報大頭條!我知道我的恐嚇甚缺成條件,一是那裏本人就很少,二是經過的人也不一定都認識他,三是即使經過的人認識他他也不一定有相機,四是…諸如此類等等,但最總要的是如果讓這種新聞登上頭條,他就不是凌風總裁不是杜御飛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翻開報紙發現風平靜時我很心平氣和。想着他那張萬年難得一見的發懵的臉便是最近幾天唯一的快事。

我知道他來找我只是純粹的心裏不平衡…就像所有餵狗的人,丟失了條狗不以為意,數月後驚見他的狗居然狗模狗樣搖頭擺尾地跟在別人身後,成了人家的狗,是人心理都會不平衡…那狗原就是他的,即使原本是不理它死活,也斷不允許它跟在別人身後搖尾…他就是這樣的。你真是個王八蛋。我指着當代財經的最新刊的封面。

是他的一副全身照,深灰的西服,尊貴無比俊美無比儀態萬方的他,生生把家財經雜誌變出了娛樂週刊的景緻,不過這家雜誌似乎正有此意,封面右下角正規正矩地印着:杜御飛,凌風現任總裁,某年某月某生,出生地某某城,畢業於某某校,身高體重…喜好什麼什麼…沒有三圍啊。我有些可惜。這樣想着,已不可避免地自動搜索起記憶中他的目測三圍,腦中以往像電腦一樣自動存儲的他的印象全部觸動,滾屏似冒了出來。

他白皙而鍛鍊得很好的身體,不壯卻很有形的肌…就這樣不知節制的想着,很快,我作為男人的劣與悲哀的慾望就冒出頭來,我腦中天人戰着該把那傢伙打入十八層地獄,手卻伸到某處開始自己動手解決起“温飽問題”來…算了,再怎樣也不能虧自己,反正我腦中想着誰也沒人知道…***我依舊在無聊的想念和無聊的工作中忙忙碌碌。在我進喜上天的第3個月裏,公司裏到了個大case,老闆的禿頭興奮得直髮亮,把我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地對我説:“小沈啦,你的辦事能力勤勞吃苦已為帶來了很多利益,若這次生意能談成,你就是喜上天的大功臣。”看他亮得嚇人的眼神,知道這次是碰到了條大魚,我就推辭説為什麼非要我去做、這個辦不成我罪可大了。

哪知老闆竟説對方指明要我負責不可,我心中有不好的預。跟着老闆進貴賓室與大客户見面,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生着一臉明相。

預料果然沒錯,那一臉明得可以讓你無地自容的表情我怎麼可能會看錯,相當初,就是他的一字一句讓我明白自己是怎樣由一個遵紀守法勤奮工作的好市民好職員變成揹負鉅債的商業罪犯,就是這個男人,凌風總裁麾下的第一特別助理陳天翔。

他朝我笑笑,然後彬彬有禮地對站在一旁的老頭説,龔老闆,我想就這次大生意和沈先生單獨談談,你可以自己忙去了。可憐的老闆就被人滿面笑意地趕了出去,活該,誰叫他貪錢。

“沈助理,以你的才能屈就在這裏實在可惜。”只剩我們兩人,他還稱我“沈助理”這人倒快,怎麼就説起話來信口開河不怕閃了舌頭。我冷笑:“陳先生,我哪有半點才能,不然也不會欠下那麼多債務了。”陳天翔清了下嗓子:“沈助理,我們都是為老闆辦事,有些事不得不為。”我可以想見,當初宰我這頭豬,肯定由這人正式刀。我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把材料往桌上一擺:“陳先生,我也是要為我的老闆做事,若你沒別的什麼事,我看我們還是開始為我們各自的老闆效力吧。”杜御飛究竟要怎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真的不耐見自己腳邊的狗在別人身後晃盪了,或許,他又在玩什麼遊戲。

雖然明知他別有居心,但生意是生意,半點馬虎不得。我成了大忙人,忙得只剩氣的時候,冒了也沒空閒去醫院,在路邊藥店買幾片冒藥吃了了事,老闆天天陪在我身邊只差給我端茶送水了,也怪不得他如此緊張,若這筆易做成,抵得上喜上天過去一年的總易額。

凌風那邊自始至終都是陳天翔在負責這樁生意,其實,這生意對於凌風來説是在算不得什麼,又何須他這個特別助理來搭理。

看樣品展示及簽約那天,陳天翔通知説他們老闆會親自來簽約,整個喜上天躁動得像開了鍋的水,老頭吩咐公司上下清潔乾淨不説,還不時問我知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老闆喜歡什麼。

這老頭緊張得像是與國家主席會面。是擔心合約簽訂出問題,也是懼怕凌風勢力,除去這些,據我觀察,他那種小心翼翼似乎含着一種天生的對上社會有錢貴族的發自內心的敬畏。

這陣子的陰雨連綿,讓天天往外跑的我受了寒冒得嚴重,動不動就咳嗽還鼻涕眼淚一大把,但即使這樣也不能稍微緩解我被公司無數女職員包圍的狀況,一個個七嘴八舌唧唧喳喳興奮不已地拜託我讓個機會給她們讓她們端茶進去,以便一睹凌風總裁的芳容。

我只好胡謅凌風總裁從不在工作期間喝茶咖啡也是,才把羣氣勢嚇人的粉領軍哄走。會議室裏靜悄悄的,在看完樣品展示後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公司裏只有老闆和我再加一名高職技術人員,對面坐着陳天翔,還有那個遠遠坐在首位從頭至尾都沒出過聲的男人。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全身散發着一股拒人於千里的氣息,我可憐的禿頭老闆在我旁邊已悄悄擦了兩包餐巾紙了,沒辦法,人胖了汗腺就是發達。

“我們總裁還有些事想和貴公司負責這個案子的沈先生談,簽約事宜在下午。”老闆點頭哈,出去時悄聲對我説,小沈這事就全權拜託你了,事成之後年終獎提三倍。陳天翔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可容百多人的會議室裏就只剩下我和他,空蕩得發慌。

他開始拿眼神堵我,用一種近乎盯着正被開膛剖肚的青蛙的眼神,我被他盯急,前幾天剛好轉的冒似乎又復活了,一個人在靜無聲息的會議室裏轟轟烈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