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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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為夏青梅診脈，只是搖頭，大氣也不敢出。

“説實話！”程亦在一旁看着哭得暈過去的夏青梅，臉上冷冷的，手握成拳，青筋崩出，聲音低低的，卻讓太醫們全身發抖。

“回…皇上，貴妃娘娘頭部受損，壓迫到眼部，沒有‮物藥‬可以治遼！”實話實説吧，説不定會死得痛快點。

“再説一遍！”程亦大聲咆哮，雙手有些顫抖，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是自己害了青梅，是自己！

夏青梅聽到喊聲悠悠轉醒，睜眼，仍是一片黑暗，卻皺了皺眉頭，了鼻子:“皇上！”覺有些怕意，他又發火了，那麼大聲。

程亦緩了緩臉:“青梅，你醒了！餓嗎？朕命人傳膳。”很小心的問着，顧不得一地的太醫宮女們。

“嗯！”夏青梅點了點頭，睜着眼睛，眼裏卻空空的，什麼也沒有看。

“傳膳！”程亦對着地上的小太監冷聲説着:“你們，都去刑部領罰，要是三後，貴妃的眼睛沒好，就準備後世吧。”他怨，他恨，可是也只能拿這些大臣出氣。

“謝皇上…”太醫們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夏青梅嘆了口氣，自己素裏一向不與人往來，也不得罪人，可是她知道，宮裏上上下下沒有不恨自己的，都恨不得整死自己，只是無從下手罷了，這些太醫但凡給自己號過脈的，治過病的，雖然不得不盡力為自己醫治，但心底一定希望自己無故而死，那樣，他們就不用提心吊了，自己入宮快一年了，這一年來，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一半的因素，是因為自己吧！

“怎麼了，青梅？”程亦扶着她起身，很小心，很小心，生怕自己再不小心傷到她，恨自己的雙手，卻狠不下心廢掉:“青梅，朕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如果治不好，朕會自廢雙手！”説得堅決。

夏青梅心頭一振，用力抓了程亦的衣袖:“不，不可以…皇上，千萬不要！青梅不怨你，真的！”那樣用力，生怕一鬆開，便會失了程亦，她現在真的害怕失去了，雖然她有時候想起來會恨，可是，她越不能接受他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皇上，你要是廢了雙手，青梅就這輩子都不理你了！”夏青梅想哭，卻發現眼淚那麼少:“答應我，不要做傻事！好嗎？你是皇上，是百姓的天，他們不能沒有你，你不能為了青梅一個人做傻事！這樣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明知道我心裏還有別人…”這話她不想説，可是她不由自主，她不怕承認，這是事實，她放不下葉子凡，放不下上官巖，太多的放不下！

程亦的表情凍結在那裏，只是夏青梅看不到，正因為看不到，才敢説，將心底的話全部説出來，她不知道後果會如何，或許，會得程亦真的將自己打進冷宮吧，這正是她想要的。

“皇上…”半晌沒有動靜，夏青梅有些慌了，小聲的説着:“青梅不值得你如此，真的。”要是你知道的更多，會不會親手殺了我？或許不會，但你一定恨我一輩子，苦笑，嘴裏鹹鹹的，還有淚水，自己這輩子負了小師哥，負了馬君竹，負了自己，最終也要負了程亦！只是，真的覺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