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11忠誠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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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白慌忙躲到柱子後面。

“喂喂，你幹嗎？突然大氣幹嗎？”電話裏奇怪地問。

“好大…好大一個驚喜…”心臟拼命地狂跳，顧小白聽見自己喉間呼啦呼啦地響，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

人來人往的城市裏，太陽就這樣高照着。

電影院外大街上，莫小閔和那個男人在前面走着。從背影看去，兩人和路上典型的情侶一般無二，説説笑笑，並肩而行。顧小白拿着手機——還忘了掛——跟在後面，前面的人似乎要停住腳步。顧小白扭頭一看，邊上一家哈達斯店。

想也不想，他彎下一溜煙鑽了進去。

“喂喂，你什麼時候看完電影啊，陪我一起去買書好不好？”電話裏，羅書全還忘了時差，無辜地問道。

“現在不跟你説了，我一會兒打給你。”匆匆掛掉電話，顧小白轉頭望向邊上落地櫥窗外。

莫小閔和那個男人大概是要打車，站在路邊一邊笑，一邊説話，看着來往的車輛。

刺眼的陽光，和這樣逆光的背影。

顧小白心裏突然升起一種酸楚，不由自主地用手機撥通了莫小閔的電話…

看着莫小閔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躊躇了一下，接起來。

“喂？”視線裏的背影在耳機裏發出聲音。

“喂，小閔啊…你在幹嗎呢？”裝作不在意的，顧小白休閒地問。

“喔，我剛拍完片，攝影棚出來，在路上走呢…你呢？”不經意地側過身，浮現在莫小閔臉上的…是甜的笑容。

顧小白心中一刺猛地紮下，剛要説話，服務生走過來，拿着菜單，要遞給顧小白並開口説話，顧小白猛然站起…

用另一隻手捂住服務生嘴巴。

從來沒見過這樣點單的客人，服務生…剎那間…石化了…

看見自己面前的男人一邊捂着自己的嘴巴，一邊拿着電話甜地説着與此情此景毫不相襯的話——“我也剛工作完，準備出門，要不…我們一會兒在哪兒見吧？”是甜的語氣呢。

“好啊…哪兒？”不遠處的莫小閔也説。

“半個小時後，人民廣場？”

“好，拜拜…”顧小白看着莫小閔掛了電話，又轉頭和那個男人説了什麼。隨即，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笑着和那個人揮手告別。

車，開遠了…

顧小白這才無力地，緩緩地，放下捂住服務生的嘴。

服務生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是走是留，是不是該開口説話。

彷彿神損失費一般的，顧小白從口袋裏掏出張二十塊錢的紙幣，給服務生做小費。

“千萬——不要——亂説話——”那個傷心絕，似警告，似恐嚇的眼神對他輕聲説。

我還什麼都沒説啊！

這時，羅書全無力地坐在牀邊，等着顧小白的電話。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楊晶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