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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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明查暗訪,確定學妹的情報無誤後,她馬上主動出擊,向主編要求開這個系列報導。
一想到就快要見到這羣傳説中的超級單身漢,鍾文綺全身期待地發抖。她再三確認自己的妝容無誤,務必在這羣出眾不凡的設計師面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不久之後,她和攝影記者跨出電梯。從這棟呆板、平凡的大樓外觀,實在想象不到“muse”的辦公室卻有另一番風景,別有天。
電梯門一開,玄關兩旁的仿古羅馬圓柱令人眼睛一亮,繁花字體的“muse”鏤刻在玄關牆上,巧妙的燈光設計不是“muse”推出的設計作品。
突然,從辦公室裏傳來一陣打球的聲音,混着興奮的歡呼聲。一位長相清秀的男子走出來,一見到他們,立即出笑容。
“你們好,你們一定是約好前來採訪的‘勁代’雜誌記者。我是總經理特助,周炎生。”驚歎於男子美麗的外貌,鍾文綺有好一會兒看呆了,就連一旁的攝影記者也愣住了,一回神,便直覺地按下相機快門。
被閃光燈喚醒的鐘文綺臉紅地和他握手。
“你好,要麻煩你了。”要死了,如果總經理特助就長得如此俊美,那麼接下來的一定更有看頭。鍾文綺極力控制自己的動,勉強壓下她的興奮。
“哪裏。現在大夥正在鬥牛,你們要不要進來參觀一下?”兩人隨即跟着周炎生穿過玄關,一步入辦公室,馬上被完全開放的空間嚇到,整個辦公室幾乎沒有具體的隔間,巧妙地利用大面玻璃及設計時尚的櫃子區隔約略的輪廓。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位於中央的小型球場,五個各具特的男子正
烈地揮汗比賽。球場周圍散置着一張
你撞球枱,牆面上掛着吋的電漿電視,畫面上是最新的搏鬥遊戲;另一邊則有個小吧枱,裏頭有咖啡機、琳琅滿目的杯子,全是他們設計的作品。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飛掠而過,簡潔有力的灌籃緊緊牽引所有人的目光和心跳。他一落地,隊員馬上發出勝利的歡呼,衝上前和他擊掌。
這期間,周炎生似乎和鍾文綺説了些什麼,但她一句也沒聽進去。直到他説:“翔目前不在…這位就是凌慶文,不如你先從他開始吧!”鍾文綺看着又高又帥的凌慶文笑着向她走來,她的心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飆着。採訪還沒開始,她已完全被他的魅力征服了。
換過上衣的凌慶文,一身清地走入會議室,簡單地寒暄過後,採訪正式開始。
鍾文綺先以幾個輕鬆的問題暖身,一旁的攝影記者隨意地捕捉他的影像。他落落大方的模樣彷彿是天生的模特兒,有幾次她暗自看呆了,慶幸自己之前有做功課,不然就出糗了。
暖身完後,她立即問起當初他為何放棄其它知名公司的邀聘,反而回台大膽地加入初成立的“muse”
“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凌慶文如君王般地盤據着單人沙發,輕鬆地靠在舒適的椅背,雙手搭在寬大的扶手,修長的腿優雅地在足踝處叉。
他笑了笑。
“其實理由很簡單,我想家了,所以想回到台灣來。剛好翔修完rca的課程,決定返台創辦‘muse’,問我要不要加入?”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説:“所以我就在這兒了。”
“就這麼簡單?”
“當然沒那麼簡單。”鍾文綺眼睛大睜,興奮地前傾。她就知道一定有隱情。
“要從美國搬回台灣,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怎麼會簡單?”凌慶文四兩撥千斤的幽默讓鍾文綺傻眼之餘也暗自佩服。她笑着要他別説笑了,接着又問:“你和創辦人鞏敬翔是怎樣的機緣下認識的?”
“我大四即將畢業那年,重新思考我未來要走的路,當時已有幾家企業和我接觸,但我卻到
惘,因為我忽然發現我找不到我的
,我忘了當初推動我做這一切的是什麼?我開始
、尋找。當我到倫敦時,正好遇上rca皇家藝術學院的畢業展,我和翔就是在畢業展上相識的,他的設計非常有震撼力。好笑的是,當時他在作品説明打上‘mit’,結果居然有人問:‘ismadeinthailand?’我和翔當場毫不客氣地糾正。不過,這也正突顯台灣的設計還不如製造產業的名聲響亮,而泰國因為政府政策的改進,正大幅提升設計實力和產能。這促使我和翔有深深的急迫
,覺得若真要走設計這條路,為何不能在台灣做?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聽來你對台灣有很深厚的情嘍!是因為某人的關係嗎?”原本還侃侃而談、相談甚歡的凌慶文輕輕皺了皺眉。看來這雜誌還是不忘八卦,左試右探就是想挖他的私人
情內幕。
“是啊!”他輕鬆地哂然一笑。
“我剛不是説了嗎?就是為了‘muse’的創辦人鞏敬翔啊!”鍾文綺的嘴角微微搐。這凌慶文真不是省油的燈,她這樣迂迴試探,他對公司、對設計都可以侃侃而談,唯獨牽涉私人問題,他就耍嘴皮子賴皮地閃掉。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想了解的是你對台灣的牽絆是否還有其它的原因,像是某個從前的初戀情人?我聽説你不曾追過女人,都是女人倒追你,這是真的嗎?”凌慶文皮笑不笑地回望她一眼。
“這問題不該問我,因為我不是女人。或許你可以提供一下答案?”被回一槍的鐘文綺臉脹得通紅,支吾半天答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周炎生的出現解救了她。
“不好意思,請問結束了嗎?翔已經回來了,但他只有十五分鐘能和你談。”
“喔!沒關係,我大致上沒問題了。謝謝你接受我們的採訪。”
“不客氣。”凌慶文看着如釋重負的鐘文綺匆忙收拾筆記離開,也不鬆了口氣。
周炎生一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取笑他。
“怎麼了?招架不住了嗎?通常是你讓女生招架不住才對吧?”凌慶文嘆氣道:“這些記者除了情事之外,沒別的好問了嗎?”
“呵,遠遠從外頭看你那副‘面’,就知道他們準是點到你的死
了。”
“什麼死,我只是不
他們正經的不問,卻老是想挖八卦。小生,下次拜託除了專業雜誌的訪談外,其它的別找我。”周炎生一臉無奈地笑着。
“沒辦法啊!你是‘muse’的台柱,是活招牌兼公關,他們只對你這花花公子有興趣,每次都指名點你,我有什麼辦法?”
“那就回絕啊!”凌慶文忽然鋭利地瞪他一眼。
“還有你説誰是花花公子?我比得上阿優嗎?而且‘muse’的台柱應該是翔吧!我可不想當柱子。要説活招牌,小良良才當之無愧,而我們的公關不就是你嗎?別以為亂扣高帽我就會屈服。”周炎生笑嘻嘻地問他:“那你咧?”
“我?我是米蟲,沒人要的米蟲。”他耍賴地癱在沙發上説。
“是嗎?米蟲會有人想挖角嗎?”周炎生笑答。
“咦?最近怎麼不見那隻孔雀公主來煩你?她放棄啦?”一提到杜巧雲,凌慶文就意興闌珊,愛理不理地聳聳肩。
“誰曉得,大概吧!最好是放棄,省得一天到晚來煩我。”
“可是,你上次不是開了個條件,只要她能完成你的心願,你就會考慮嗎?”周炎生記得最後一次會談時,不堪其擾的凌慶文隨口開了條件打發杜巧雲。
“般人聽到這種模稜兩可的條件,多半瞭解這是拒絕的暗示,但杜巧雲上次離去前那副似乎另有盤算的樣子,讓個謹慎的周炎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不過我既沒告訴她我的心願是什麼,她又怎麼可能幫我完成?不管她做什麼,到時我一概不認賬,她能耐我何?再説我只答應會考慮,又沒説一定會跳槽。安啦,我應付得來,我想這個杜巧雲是變不出什麼花樣的,小生弟弟就別擔心了。”
“喂!我説幾百萬遍了,你們叫我小生我還可以忍受,但不準再加個弟弟!”周炎生板起臉嚴厲斥喝。
這招向來無往不利,但唯獨對凌慶文沒用,因為他真的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只見他瀟灑地揮揮手走人,還皮皮地答:“是是是,小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