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吃了誰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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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門時於小輝一抱就把小巧纖瘦的新娘子抱下了雞公車,抱在有於氏歷代高曾祖位的堂屋裏,由三姨娘主持,她那諳啞的嗓子喊了一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主席後就又抱着她入了
房。
新娘子默默地坐在牀沿上,光掉淚整死人不開腔,看着於小輝就如小鬼見了閻王的渾身亂抖亂顫。晚上睡覺,她就如一隻大對蝦似的蜷在牀裏邊,手也顫抖腳也顫抖地穿着衣兒睡,一連幾夜都是如此。
於小輝年輕人血氣方剛,儘管那紅苕玉米吃不飽肚子,但那青體內發出的是一陣陣熱能和浴望。男人那玩意兒脹得筋痛,小肚子裏宛如滾動着一團久凝不散而上下竄動的火球。
他拉她她不動,她害怕將身子縮成一團,如一隻冬眠的地母蟲一般。他手摸着新娘想到和女人作愛,他將她衣褲絲剝繭般地剝掉,每剝一件她都如寒號鳥一親樣嚶嚶哭泣。
她整整穿了七條褲,三條內褲四條長褲,而且每條褲兒上都用雞長帶勒緊打了死結。於小輝解開兩褲子就失去了信心,他垂頭喪氣而又氣
吁吁的恨恨地望着她説:“我們既然結了婚,你幹啥子怕成這樣呢?結了婚都要要這樣子的?”那妹子不回答,驚恐地雙手抱着腹部護着褲頭。她眼中閃着恐懼和驚慌,也閃着乞求和哀告。他心軟了,伏在枕頭上嗚大哭。新娘子説:“結了婚都得這樣子麼?”於小輝説:“都這樣子,不這樣子沒兒子。”新娘子搖搖頭:“我不要這樣子。”於小輝從此就整
裏少了歡樂,甚至食浴大減了。
他爹在地頭在飯桌上默默地觀察着思襯着。終有一天他趁媳婦出門時就問兒子是不這馬兒沒帶嚼子?沒釘蹄掌不讓你騎?於小輝點點頭。他爹生氣了,指着兒子的腦門罵道:“你娃娃枉自是一條漢子,連個女人都擺不平。
三十斤大米呢,你以為擺在牀上給你看嗦?來不下種,苗從何處生?你就不會開霸王弓麼。”於小輝説:“她穿了七條褲兒呢。”爹説:“七條褲兒?就七十條也要騎,上她。讓她曉得當了於家媳婦就得為於家生兒育女就得夜夜和自個的男人上牀幹那事。你真沒球子用,婆娘不
褲兒你就不敢聞搔氣了?”那夜裏幾碗清湯寡水的稀飯一落肚,各自就打着哈欠上了牀。新娘子合着衣躺在牀上還那樣對蝦似的蜷着。她對男人放鬆了警惕,因為男人每夜推推她,拉拉她,見她沒動靜就獨自一人睡了,那聲音如同吹牛角號。
可她沒想到,吃了誰家飯就得和誰家幹。不幹,那你結婚幹什麼?結了婚不是一張大牀上擺着一男和一女,都不衣褲都不幹那事兒的傻瓜蛋麼?
當她明白清醒發生了什麼時她已經被於小輝父子倆把她梆在柴凳上,那一道道青篾牛繩鼻繩橫纏豎纏如一隻只吐信的蛇兒將她纏得不能動彈了。
她哭,那淚水只有往肚裏。昏暈的油燈下,她看見男人陰沉着臉兒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男人的父親陰森森地朝兒子遞來一把剪刀,惡狠狠地説你上呀,你用剪刀挑開她的褲帶剪下她的褲頭啊!好兒子,她是你婆娘呢!
着
氣的於小輝咬着牙將冷冰冰的黑黝黝的剪刀穿進了新娘子的褲帶,咔嘣咔嘣就絞斷了她的雞腸帶,就扒光了她的衣褲,就帶着當男人的神聖使命完成了他本該完成但又無可奈何的行動。
他聽見她驚恐地尖叫,那叫聲在他魯卻毫不留情的一上一下地衝刺中漸漸減少了驚慌和恐懼。
當他把牛鼻繩解開重新將她抱上牀時,他才發現女人兩腿血跡斑斑泛着悸人的血光。他害怕了。第二天女人就這樣回到了娘屋,哭訴了於小輝的罪惡。她母親説:女兒呀,過了這一關就自由就習慣了,我當初也就是這樣過來的。
從此,當他躺在牀上她就會自覺的、靜靜的、默默的覆行着一個做子的職責。久而久之,他對這一切近乎冷漠,
?愛失去了一個男人的渴愛。直到他那一年逃出村,後來慢慢的風平
靜了,栓牛聽説噎死了後,他開始活躍起來,在四鄉跑灘為社員們徹牆壘灶修豬圈,但他就很少回家了。
後來他當了建築公司經理,就本不管家裏事,直到她患癌症死了,她死了就一直沒開過懷生過兒女。他不悔,他彷彿有一種被解放了的
覺。於是,十來年的壓抑使他在女人們面前放肆又放縱。
因為有了錢,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喜歡和他親近;因為有了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會悄悄找他暗地裏聚會。直到醫生告誡他再“那樣亂搞下去你龜兒子就變成一堆白骨時,他才覺得這樣混下去怕是真要絕子絕孫的了。
於小輝遇上了劉香麗,他對她真正產生了愛情。從前沒有產生愛情而產生了婚姻,他狗今天才算明白婚姻不是愛情也不等於愛情。他愛劉香麗,儘管她是出了名的搔蚌殼,只要她以後不再濫了就行了。
儘管她一提結婚就支支吾吾東説南山西説海,但他願意和她結婚。後來他和她在幟熱的戀愛中和愛中發現了她的虛偽,他才明白他又被人耍了。
記得那夜的古鎮很靜很黑,天上的星星懶得頭
臉。棉花巷在古鎮陝西館斜對面的一條幽幽深遠的小巷子裏。
兩邊,唐代就修建夯實的三合土石灰圍牆上面爬滿了濕濕漉漉的苔蘚。人走在裏面彷彿鑽進了冷冰的喀斯特溶,人一走過,那腳步聲悠然恐怖的響着。
於小輝到了棉花巷二十七號,門樓下一盞慘淡的二十五支光的電燈泡如患了火眼病一樣排着刺眼慘淡的光芒。劉香麗倚門而望,那模樣好生焦急。她一見於小輝,臉上有了笑容,有了幾分喜
。
待門一關,她就撲在他懷裏如一隻受了傷的小鹿一樣顫抖着哆嗦着。於小輝於開雙臂將她擁在懷裏,只覺到她豐腴的身體火炭般的熱燙,他小肚子上又有一股熱絡絡的氣體在
動在膨脹。
他説:“別這樣,別這樣。有啥子事就説嘛,有我在這裏你就一五一十説出來。我姓於的總不會讓你吃虧受難的。説嘛,説來聽聽。”劉香麗在於小輝腮上吻着,那吻很深情也很温柔,生怕破了薄紙一樣。
慢慢地將嘴兒對着他的嘴兒,將薄薄的膩而滑潤的舌頭在他口中緩緩地攪動。突然,她推開了他,宛如病態西施似地長嘆一聲。説:“於哥,你真的喜歡我麼?”於小輝説:“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咋個就不理我?”
“誰説不理你了?你不知道妹子心頭有多痛苦多矛盾,一天不見你,總覺就像欠了誰的債一樣。
有時我夜裏做夢那夢中也是你。你曉得麼,和你在夢裏拜堂成親。於哥,你説我想沒想?昨天我去下醫院,醫生説我太傷神讓我安神定心,這心這神咋安?想你又怕見到你,我也不知這是咋個了,我沒對任何男人動過真情真心,可和你在一起就有這種覺,可妹子又不敢見你和你在一起的,你是有頭有臉的人啦。”
“你呀,想見就眨個眼睛,沒有哪個敢把你切成涼拌菜吃了!”於小輝又將劉香麗摟在懷裏,緊緊抱着她。
“説吧,為啥子想見我你又怕見到,我就想聽聽。”劉香麗避開於小輝,嗲着聲説:“你是這古鎮有名的款爺,我和你接觸,怕人説我是盯着你那脹鼓的錢包來的。可你和我心哩都明白,我劉香麗跑過爛灘闖過大地方,知道男女之間的愛呀情呀都要拿看真心實意,你愛我我愛你倆個人有了愛才有情。
我愛你不是愛你的錢,而是愛你這個人。你雖然比我大十來歲,可我就不嫌你這些,愛一個人,大點又有什麼關係?二十多歲的妹子找六十多歲的漢子,如今這世面上多得數不清,我才不在乎哪個説我找來找去還是找了個大十來歲的男人呢。
你知道麼,我就怕別人説我希圖你的錢。於哥,我希圖你的錢麼?”於小輝説:“希圖不希圖管他鳥事,老子清楚。那個龜兒子掉起牙殼子胡説八道,看老子不撐他龜兒子的嘴才怪。”劉香麗説:“錢這東西雖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沒有錢這人還有啥活頭。一文錢死英雄漢。我就是真被錢
住了,開開口找於哥你借,也要還你的。只要你於哥明白我的心,我才敢和你好,你別把我看成那號人。”於小輝連連點着頭,他心裏萬分
動。接下來就是比上一次更瘋狂更狂暴。於小輝又一次領略到香麗的風搔和她與眾不同的瘋狂。
當一夜瘋狂將兩具鮮活的身體盡
氣時,牀上的人要不是都有
息聲,肯定會被認為是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