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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怪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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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麗將手兒抄在後上在鋪堂中走來走去,東看看西瞅瞅。一邊説着話兒:“慶陽他沒在家就算啦。

我時裝店裏還有生意要料理,我就先告辭了。”夏葉兒望着劉香麗的背影,久久地不吭聲。夏葉兒自從聽了柯慶陽説和劉香麗上天池山莊的事兒後,她心裏不知是怎麼的,總有那麼一點失落和不快,但她從心裏也高興柯慶陽找到了這麼一個女人,自個的婚姻總算有了着落,她進廟燒香,在菩薩面前為他們祝過願。

柯慶陽去鹿頭山裏收購狗去了,如今狗的貨源越來越少了,加上古鎮有人見狗鋪生意好,也紛紛開起了“老柯狗鋪”、“小柯狗鋪”、“正宗狗鋪”、“祖傳狗鋪”的店子。柯慶陽剛回古鎮,夏葉兒就説:“劉香麗下午來找你了,讓你去她家一趟,看樣子怕有急事情。”柯慶陽説:“可今晚這生意…”夏葉兒説:“店裏請了這麼多人手,也不缺你一個人的。這兩天你不是老打聽香麗回來麼?人家回來了,你又不慌了。快去吧,別讓人家久等。”柯慶陽獨自來到香麗時裝店,説實話,幾天不見,他想劉香麗了。守店的打工妹告訴他,香麗姐回家去了。古鎮棉花巷二十七號,柯慶陽是很清楚的,許多關於劉香麗的傳聞都是從這時派生出來的,這裏和古鎮的其它巷子一樣平淡無奇。

柯慶陽這一次走進了棉花巷二十七號門樓下,懷着一種複雜又很興奮的心情按按鐵紅門鈐鈕兒。

“叮咚叮咚”一陣悦耳的聲音後,就聽院子裏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柯慶陽心臟幾乎快停止跳動了。他聽得出,這是劉香麗的腳步。這腳步聲在天池山莊他耳邊清脆的響了一個月,他每每晚都能分辯出這輕盈而很有節奏的腳步聲來。

儘管天池山莊人來人往,這腳步聲已深深地烙進了他的腦海裏了。三天不見劉香麗,他彷彿掉了三魂七魄一樣。

一天兩次去香麗時裝店和憨娃憨嫂店裏,問香麗回來沒有?他也到很怪;從前戀夏葉兒也曾有過這種覺的喲,但沒有這般強烈的呀?有時看見古鎮街上走過一位酷似劉香麗身材和穿戴的女人,他總有一種想見見她的衝動,和一種慾望。

他衝動的幾步追上去超過那女人,細細一看發現不是劉香麗時,他很悵然又很失望地往回走。他這種神態,連夏葉兒也產生了幾分忌嫉。她只有把個頭兒低下來,抿抿兒罷了。

柯慶陽終於從夏葉兒的影子裏走了出來。柯慶陽終於走進了劉香麗。劉香麗一臉燦爛,一臉的柔情。往常的那種潑辣勁兒彷彿在她身上消失了,她欣喜地對柯慶陽嬌嗔聲兒道:“一回古鎮就來鋪裏找你,你卻不在,讓我想死你了。”柯慶陽伸着雙臂纏住劉香麗的肢説:“我也想你,可你讓我先回來,説你在縣城辦完事就回古鎮,可等你三天你卻沒回來,讓人想想怪地怕你出了啥事。

如今這世面上社會治安不怎麼安泰,生怕你被人販子拐騙買到湖北廣東,我就沒個香姐了。”劉香麗在柯慶陽嘴上磁磁實實地吻了一氣,説:“你真的這麼愛我麼?真的一點兒就不愛你那個夏葉兒了麼?”柯慶陽搖搖頭説:“夏葉兒有夏葉兒的幸福,夏葉兒應該找夏葉兒的男人,我再愛她不是成了還第三者足了麼?我不能傻哩叭嘰的再去犯傻了是不?香姐,從今以後,這輩子我柯慶陽就愛你一個人的,我説的都是實話,你信麼?你要不相信,我就上萬佛寺剃光腦殼當和尚去,也免得一生中受女人累。”劉香麗聽了心裏格登了一下,眼中動得溢出了淚水。她鼻兒酸酸地説:“慶陽,我還有啥不信你的麼,憨娃什麼都告訴我了。説你一天兩頭找我就像掉了三魂七魄一樣。你呀,你這男人也真傻,真是個傻哩叭嘰的男人。

這社會一説講金錢把任何事都用金錢來衡量。好像你出了錢我就出賣身子,用現在時髦的話説就是男人女人在一起就跟搞合作股份制一樣。

你聽説東街的王大家麼?就是賣零酒的那家,男人想上女人的身子,王老大的女人説一夜二十元。儘管王大夫關係不錯,但成了古鎮千古笑話。我以前跑濫灘是被人的,是為了吃穿。

和憨娃結婚,我是想氣氣那些想佔我便宜的壞男人們,這些男人嘴上盡是報紙揀來的大話空話話,個個衣冠楚楚正人君子一樣,一雙眼盯在女人身上就像磁鐵。

嫁給憨娃,我讓他花我的錢,不信你去問憨娃,看我説的是真是假。和於小輝混,他想要我的身子,我想要他的錢。

他那錢掙得容易,花得也容易,我要他的錢一點也不臉紅心跳,真的,我不騙你。慶陽,你是個傻男人,可是個好男人。在如今樣樣講錢的社會里,你這情痴的男人太少了。

你對我真心,我對你真情,慶陽,你們約定個時間,把婚事辦了。我也想好了,我一結婚就改姓王,叫王香麗。慶陽,行嗎?”倆人站在院子裏,緊緊地擁抱着,久久地吻着,美滋滋地談着結婚後的子咋樣過。

這一夜,柯慶陽來古鎮是第二夜沒有回到柯氏狗鋪去。這一夜,柯氏狗鋪裏夏葉兒那間卧室裏的燈光一直亮到天明。

夏葉兒盤腿坐在牀上,捧着那本大紅結婚證久久地看着,嘆着氣着淚。她看着桌上夏荷把柯慶陽和她在桔林中合照的那張照片,嘆口氣兒慢慢地把她和於小輝的結婚證一點一點撕爛,當撕成了很小很小的碎片時,她揚起手臂將它朝空中撒去。

屋裏飄落着白的紙片兒,她望着它們呆呆地出神,眼裏噙滿淚花。第二天,棉花巷二十七號的柯慶陽和劉香麗早早就起來了。吃了早飯又雙雙出了門,劉香麗就去了香麗時裝店,柯慶陽也回到柯氏狗鋪。

他剛走到古鎮鐘鼓樓前,就碰到了古鎮律師事務所的眼鏡律師。柯慶陽笑着打招呼説:“眼鏡,好久沒看見你了,生意好麼?”王跟鏡説:“剛到外地辦了一宗經濟糾紛案,才回來一個禮拜。聽説你失蹤了一個多月,沒啥大問題吧?你把人家夏葉兒急得夠嗆的。你聽説麼,夏荷就要和於小輝結婚了。”這消息讓柯慶陽驚呆了,夏荷和於小輝結婚?這王眼鏡搞沒有搞錯喲?應該是夏葉兒和於小輝結婚咋成了夏荷喲?!他問道:“眼鏡,你怕歇了幾個月沒吃豬了,眼珠子這麼不亮?連夏葉兒夏荷也分不清了麼?是夏葉兒就要和於小輝結婚咋成了夏荷了。”王眼鏡眨眨眼睛説:“你錯了還是我錯了喲?是夏荷要和於小輝結婚了,咋會是夏葉兒。”柯慶陽一聽就驚了。媽媽的,這世道顛到顛了,眼睛一眨,老母雞變成了鴨,這真球怪了喲。

柯慶陽不相信這是真的,夏荷咋能和於小輝結婚呢?他就離開古鎮才短短的一月的呀?難道事情就得變化得這般快麼?生活又不是三月初二孃娘會在河壩頭耍魔術,説變就變喲?未必老母雞硬是變成了鴨了?

王眼鏡是古鎮的大律師,他是從不打逛語的,他説的話肯定是有有據。要不,一個律師是不會弔起牙殼子亂説的。柯慶陽幾乎是一路小跑,跑回了柯氏狗鋪的。

他此刻就想見到夏葉兒,問個清楚問個明白。雖然眼鏡律師説得有鼻子有眼睛也不是扯謊白之,但柯慶陽就是不相信夏荷怎麼會和於小輝結婚?那亮晃晃的金項練不是姓羊的親手戴夏葉兒脖子上的麼?那紅彤彤的結婚證上不是於小輝和夏葉兒緊緊偎依在一起在幸福的微笑期盼房花燭麼?

他們笑得多開心呀,笑得多幸福呀。連結婚證都辦了,可結婚的不是夏葉兒而成了夏荷,這事發生得太離譜太離奇了。柯氏狗鋪兩位打工的姑娘剛起來,正在收拾狗鋪裏的清潔衞生。柯慶陽急急地問:“夏葉兒呢?”也不待回答就走進天井拍着夏葉兒的門喊:“夏葉兒夏葉兒,起來沒有,我有話問你?”他手一推,門就開了。柯慶陽見夏葉兒和衣躺牀上正散懶地望着他。夏葉兒衝他一笑,説“你回來啦?”柯慶陽“嗯”了一聲,在夏葉兒面前站立不動説:“夏葉兒,你準備幾時和於小輝結婚?”夏葉兒笑笑説到:“到結婚時候就會結婚的。急什麼,好事不在忙上。”

“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柯慶陽問。

“當然是真結婚,難道幾十歲了還和小孩子過家家屋麼?”夏葉兒答。

“你騙人?”柯慶陽説:“只怕到了結婚的時候不是你夏葉兒卻變了夏荷了?”夏葉兒微微一驚,但沒吱聲,只在被窩裏動動身子。她不驚也不詫,好像這事本沒發生似的。夏葉兒看着柯慶陽説:“你都知道了,聽誰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