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那地方決不能出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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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輝一聽這話心裏就有些不快,這話中明明帶着善意的威脅和某種暗示。
他媽的這騷蚌殼怕又是要伸出的有毒的舌頭來你的尻子臉了。他笑笑説:“香麗,聽你這話倒讓人越聽越怪眉怪眼,還真讓人摸不到腦殼,莫非香麗妹子有啥新的指示,於某人洗耳恭聽。”劉香麗哈哈一笑,説;“於哥,你人活顛倒了,連説話也顛倒了,要説指示該是你喲。這古鎮雖説就股大一個地盤,北街打個響在南街也聽得到,有股大的地盤就要塑幾個大的菩薩。
早聽説於小輝用錢潤滑好了各方面的關係,這古鎮一換屆,你馬上就要當這大的鎮長了,我説於哥,到時候,你這鎮長在台上或電視頭嗯呀哈呀的對我們平頭百姓指示一番那才叫真打不是假打,那有平頭百姓敢對鎮長大人作指示的喲。
不過妹子勸你一句,在萬佛寺去燒一柱香,跪在菩薩像前多懺悔幾句,把你的惡事個個筒倒豆子樣倒給菩蒴聽聽,不求菩薩保佑你發財,也不求菩薩讓你多福添壽,就求他保佑你把個古+鎮鎮長的龍椅兒坐穩,免得摔下來摔得鼻青臉腫的難見古鎮父老鄉親。”於小輝品出了這話的味道,他心裏七上八下的直打着鼓。難怪古鎮的一把手二把手私下告訴他,説羣眾有匿名信反映他於小輝腐敗,説他用錢撒窩子想釣鎮長寶座?還語重深長地勸他這段時間多作善事。
比如為學校捐款呀為古鎮人民修橋修路呀。不談女人少去招徠女人,和女人一沾就要出新聞有損形象對選舉不利。於小輝喏喏。他至從遇上夏葉兒後,他就有了新的認識,他偌大個家業決不讓一個看在錢的份上就左一個於哥右一個於老闆的下賤女人給毀了。
有了夏葉兒,也增強了他渴望建立一個温暖家庭的信心。他原來不是沒想過和劉香麗結合,也絕對諒解劉香麗嫌他是個農民就怕以後生個娃娃也成半邊户口的偏見。中國的户口如劃地為牢一樣,農民户口居民户口將人死死釘在户口簿上,居民的兒子永遠是居民,農民的兒子永遠是農民,招工提幹升學就是當殯葬工也有工農差別。
隨着改革的深入,農民可以進城了,拿出錢來就可以買一個居民户口,儘管老居民視新居民為二等居民,總的説來,由農民躍升到居民了總算農民躍出了農門。
可於小輝不能原諒劉香麗的是,居然在幾次我的親哥哥我的心肝寶貝的房事發得死去活來淚滿面説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就怕你拋棄了我的淚水漣漣中,於小輝發現劉香麗的讓人心疼讓人愛憐的淚水原來是她叫牀聲中偷偷用手指蘸着口水抹上去的。
當於小輝不經意窺見出了這一騙局時,他腦袋一下膨漲了。這種女人是位演愛戲的高手,這種女人,你能相信她言行麼?這一切,於小輝沒當局説破而深深埋在心底,但他開始疏遠她。這一切。劉香麗開始有所覺察了,但為時過晚。於小輝很冷靜地端詳着劉香麗,説:“香麗,你把一個活鮮鮮的柯六娃給毀了,難道你還想毀了我的事業麼?你這女人的手段也太陰毒了。”劉香麗説:“你就不想被毀,但以一個條件。”於小輝説:“讓我與你組織一個家庭?”劉香麗説:“你知道還問什麼?”於小輝説:“香麗,我和你本不適合。”劉香麗冷冷地一笑,説:“不適合?不適合我們倆個明鋪暗蓋在一張牀上滾了近一年?你一句不適合就把老孃給打整了?於小輝,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老孃身子讓你玩了,就一個不適合,不適合你幹嗎當初爬在老孃身上像狗一樣?”於小輝心裏叫着苦,當初想女人是一種罪惡是一種浴望,這種罪惡的浴望讓他在很短時間裏嚐到了苦頭。他此刻只好説:“我和夏葉兒已經登記結婚了。”劉香麗一臉驚愕,説:“你姓於的也該知道,我前前後後跟了你一年,沒有夫之名也有夫之實。我那棉花巷二十七號古鎮上誰不知道是你於小輝的窩喲,誰不知道我是你於小輝夜夜陪你睡覺的女人。
你有吃有住有女人陪睡,天下怕沒有如便宜的事吧?於哥,我不怪你和夏葉兒有過啥,也不嫌你三心兩意騙了我的貞潔,我還是那一句老話,我是你的香麗,我就是要嫁給你,否則…”劉香麗淚水洗面,她惡狠狠地看着於小輝。於小輝嘆了一口氣,他狠狠用雙手捶打着自個那留着板寸頭的腦殼,對着古鎮的天空吼道:“天呀,這是冤孽,這是報應,我這是木匠作枷自已枷自已呀!”憨娃找到柯慶陽時,已經下午時分了。柯慶陽去了鹿頭山。柯氏狗鋪用完了原料,他要進山去採購。好在柯慶陽平素之間就在鹿頭山區設了兩三個收購點,委託自己的親戚或同學在鄉下收購菜狗。
並約好,收購到五隻以上就趁趕場天來古鎮打個招呼,説狗只收好了,於是柯慶陽就有的放矢般去某某處,僱一兩台雞公車沿天全古道“嘰昂嘰昂”的把狗兒推來古鎮。或者鄉下收購農活兒忙來不了人,也或是上次的狗兒肥了瘦了什麼的,他就親自下鄉來,一是讓收購點注意收購的質量,二是瞭解鹿頭山麓方圓百里的菜狗養殖發展狀況,否者,這狗兒天天殺,萬一有一天沒有狗兒殺了,這柯氏狗鋪的生意就做不起走,只有收刀撿卦了。
狗鋪總不能買於或者牛豬什麼的,真那樣假眉假眼的就不叫狗鋪了。柯慶陽這次除了工作外,還特別繞道桔樹溝看望了二老,也把硝制好的幾件狗皮襖兒給自己的雙親和夏葉兒的爸媽送去。
夏天一過就是秋天,秋天涼空氣濕燥,有件狗襖兒,一可避寒,二可療治風濕關節炎。兒女們都在天全古鎮經商作生意,沒有時間朝夕侍奉二老。雖然這也算不得怠慢了二老什麼。
自古道:盡忠盡孝不能兩全。送上一件狗皮襖兒,也算兒女們記得雙親養育一場,盡一點兒孝道。
柯慶陽中午在家裏吃了一頓飯。隔幾月不見,父母親自是高興。當媽的拉着慶陽問東問西,也問了他和夏荷離婚的事。媽説:“慶陽,婚都沒有結,喜事沒有辦,就在一張牀上睡了幾覺也要打離婚麼?”柯慶陽説:“媽,我和夏荷是登了記的,不管是否拜堂沒有拜堂,要離還是要去打離婚的。”母親似懂非懂地喔點頭,説:“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尋個妹子成個家了,就這樣打着單身也不是個辦法。
慶陽,媽這麼久也沒問你,就怕你害躁,可媽一想,這躁個啥呢?你別看你長得人高馬大的,如今也不穿開襠褲了,小時候媽天天為你洗屎洗的,兒長百歲也是兒,你一天沒有娶生子,媽一天就把你當着碎娃兒看。
慶陽,媽曉得你心裏就只裝着個夏葉兒,所以就嫌東嫌西的,不管哪個姑娘你都看不上眼。説來説去,夏葉兒是古鎮百裏挑一的好姑娘,心好人好長相也好。可這婚姻,不是你愛上哪個就可以和哪個拜堂成親的,姻緣得要有緣份。媽也不是當着你的面説夏葉兒的壞話,你前輩子欠她的姻緣債,這輩子你才連本帶利還她。
夏葉兒害你得了花癲,可她舍下身子治好了你,還把她妹子説給你。她是好是壞媽説不準,可你現在不還是單身漢麼?這緣由總由她起發葉葉吧?慶陽,當媽的當爹的都經過你這年紀,都經過兒女晴長的過程,愛一個人恨一個人心裏都裝着自個的量米碗兒。
你現在才和夏荷好了一年就離了婚,是不是太快了?你們去古鎮裏闖天下,離父母遠了,媽管不了你的身也管不了你的心,夏荷和你離了,夏葉兒又和六娃離了,你要不嫌夏葉兒是二婚,就娶了她,也好了卻你和她這段砍不斷理不清的姻緣債,你爹你媽這心裏也就踏實了。”柯慶陽連連點頭,説:“媽,兒子不孝,為兒子的婚事讓二老碎心了。”慶陽爹用力把斑竹煙桿上的葉煙鍋巴吹去,很愜意又很沉穩地説:“慶陽,你那病就沒一點起麼?要抓緊治,實在不行,就換個醫生看看,一個男子漢,醜點窮點沒球啥,男人那地方決不能出大問題。
一個女人嫁給你貪圖個啥?還不是要和和氣氣過活一生的。”慶陽媽很是吃驚的問:“慶陽啦,病還沒好?”慶陽紅着臉點着頭“嗯”了一聲。這種病忌諱,二十好幾的大小夥子了,咋好開口呢。慶陽媽説:“都半年了,咋就不見好呢?這藥你還在吃吧?就為這個你才和夏荷離婚的?”慶陽媽一連串的問,把柯慶陽問得實在難以招架。作為一個在漫長人世經歷了許多坎坷的老人,她知道兒子這病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柯家從此就會絕了户,就會讓她抱不上孫兒或孫女。
在這鹿頭山,在這鹿頭關鎮,幾十年她只見到過幾例這種病引發的家庭悲劇。就算是夏葉兒嫁了兒子又心甘晴願,誰能保證她不去招惹別的男人?天倌爺爺,這不幸為啥就降臨在她兒子身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