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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老子真是個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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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思説:“這怕什麼,在法庭上審理離婚案哪個不是一次調解,二次又調解,就好像出馬門唱戲的兵兵將將一樣,過場做完了,程序走夠了最後才判你離婚。”

“可法院要硬判呢?”柯明浩娃問。

“硬判怕也要等到半年後,有半年時間,劉香麗那頭的事也就成了。”程思思説。柯明浩娃想想咬一咬牙兒説:“好,思思,我就聽你的。”説完,一翻身子壓在了程思思身上,一隻手很順利地滑在她的內衣上拉扯着。程思思機地用手護着,半推半就地説:“你是個沒有飽嘴的娃娃麼?整天想着幹這個,就不怕噎着你?”柯六娃像一頭髮晴的野狗兒,三刨兩刨剝去了程思思身上僅有的避羞衣物,鼻中噴着氣兒,説:“我就是沒飽嘴的娃娃,就想吃你,看你這香噴噴的飲食能噎着我麼?”當一切又恢復平靜後,程思思對柯明浩娃説:“你現在該唱主角了,快去呀?”柯明浩娃説:“去哪裏呀?”程思思着身子跳下了牀,抓起鑰匙開了保險箱,將於小輝那一萬元錢拿出來放在柯明浩娃手上説:“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需要我乾的事兒你現在幹完了,你也該幹你的正事了。

去,把錢還給於小輝,就説你考慮再三,千好萬好還是夏葉兒好,夏葉兒又温柔又體貼人,你不準備和她離婚了。”柯明浩娃不晴願似的接過程思思遞來的衣褲穿好,就拿着那一萬元錢,像是向戀人告別似的在嘴上吻了一下説:“媽的,煮的鴨子都會從鍋裏飛走了,老子真是個傻球。”柯明浩朝程思思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臉,攤攤手聳聳肩兒,就出門去了。他不還錢行麼?程思思終於吐出口氣。她笑得很自信,她笑什麼連她自己不明白但又很明白。

那天在柯老爺子的茶館裏她向劉香麗拍着兒保了證,説:“香麗姐,這忙我幫定了。”程思思和劉香麗是在廣州跑江湖的一對難友。一個女人而又是一個年青青的姑娘,剛分配到縣城機面社當機面工人的程思恩一月就五十七元的工資,加之物價一天比一天上揚,五十七元的工資能買什麼?有一天她去商場買化妝品,櫃上的一管口紅也剛好是五十七元。

程思思拿在手裏猶豫再三,買還是不買?買了,這月工資就一分不剩了,不買,姑娘愛美之心讓她愛不釋手。車間裏那些個嘴抹得就跟了人血似的姑娘們確讓人有一種誘惑力。

那化妝品商店的小姐嘴角牽出幾絲兒嘲諷,説你買麼?五十七元呢?涉世不深的程思思彷彿被人了一耳光的難受。麪粉廠效益不好,可這份工作還是她母親退了休她才有資格進入這集體企業,才有資格成為一名工人。

她輕聲兒對那同樣是女人的小姐説:“請你服務態度好一點。”那小姐説:“要態度好一點,你去當官呀?你看周圍這些人整天在當官的面前點着頭兒哈着兒,那態度可以人選孝子孝媳了。你買不買,要買就快掏錢。”

“買,怎麼不買“從程思思背後伸過來一隻纖秀的手,那手上捏着一疊四人頭,乖乖,好幾千元呢。程思思回頭一看,發現穿一身皂真絲滾邊衣裙的劉香麗對她淺淺地笑着,還輕輕地點點頭。

程思思比劉香麗小四歲,小四歲的程思思也住在古鎮棉花巷,一個巷頭一個巷尾。程思思兒時就和劉香麗在巷子裏用浮碴畫“房子”跳,陽三月在楊柳青青之際踢毽子放風箏。大四歲的劉香麗總是像親妹妹一樣處處呵護着小程思思,程思思被人欺負後,她總是在巷子口堵住欺負思思的人吐幾口口水,然後罵道:“你媽的是狗熊,連孤兒寡母都欺負,你還算人麼?”那陣的劉香麗又有同晴心,又有一股子男娃兒般的野。後來,在程銀匠死了的三年後,程思思的母親改嫁了,倆娘母把古鎮棉花巷的房產變買了就搬到了縣城。

從此,劉香麗和程思思就沒有再見面。程思思在化妝品商店遇見了劉香麗,真真是喜出望外,特別是香麗姐手頭捏着的那一疊四偉人的大票子宛如是捏着一個人的尊嚴與命運。

劉香麗微笑着對看見錢就態度和藹的服務小姐説:“小姐,有黛安娜牌的膏麼?”小姐説:“有黛麗絲沒有黛安娜。請問,黛安娜是哪個國家的貨?”劉香麗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説:“怎麼?看你這小姐穿得周吳鄭(正)王的,像是個讀了幾天書的貨,咋個連黛安娜是哪國的都不知道喲?告訴你,黛安娜是英國的皇妃,醒豁沒有?”劉香麗還在笑,那笑總讓人覺到有一點兒宛如芒刺在身的那種刺癢癢而不刺痛的味兒。她一身珠光寶氣,金耳環金戒子金項鍊什麼的讓服務小姐木瞪口呆,使服務小姐有點兒不敢挖苦打擊的想法。

她就這樣看着麻木般的窘迫地憨憨笑着。劉香麗彷彿在用一隻騷味燻人的吹脹了的豬泡在拍打着人,讓對手不覺痛只覺難受。

劉香麗微眯着一雙鳳眼兒抬頭掃了一眼燙金的店招牌笑笑挖苦道:“嗬!還稱是品店呢,可品店連英國女皇專用的口紅也沒有,嗨,簡直太吹兇了。”她説完又回頭笑着對小姐説:“嗨,小姐,看樣子你是替經理打工的吧?説廣州上海開的店都稱品屋品店多得就如懶婆娘頭上的蟣子蛋一樣多,可人家真二八經銷的都是品,沒那個敢打胡亂説亂扯幌子,可你這品店沒有品呀?連黛安娜牌口紅也沒有。”劉香麗很闊氣地連説連拍打着手裏那一疊鈔票又連連搖頭説:“從廣州回到家鄉來想買品卻沒有,看來只有再回廣州買羅,這錢一心一意想讓你掙去,可你這店沒這本事。”劉香麗説完就將那疊錢放進了她那隻製的坤包裏,拉住程思思説:“妹妹,走,等姐下次從廣州回來,給你帶些名牌化妝品,用這種三四的歪貨擦臉,莫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擦壞了。”劉香麗拉着程思思走出了這家店。程思思説:“香麗姐,我好開心喲,真的。”劉香麗説:“她媽的,我就看不起這種人,都是中國人,幹嘛用階級敵人帝國主義的眼睛瞧你,真她媽的狗眼看人低,一見錢她滿臉都是微笑,都是動人的故事。”程思思問:“真是黛安娜牌口紅麼?”

“黛安娜牌口紅?”劉香麗笑着搖搖頭説:“那是姐隨口胡謅的,鬼曉得有沒有黛安娜牌口紅。在廣州聽説有黛安娜內衣,就撿來用用,想不到真把那小姐給鎮住了。”後來,程思思和劉香麗下了廣州。兩年後,程思思和劉香麗又回到了家鄉。這次是劉香麗厭倦了廣州跑灘匠似的生活而程思思卻是被廣州方面的公安人員遣送回來的。

廣州愈來愈嚴厲的掃黃打非活動中,程思思被公安在一幢涉外賓館的七樓704室和一個阿拉伯王族在房間裏鬼混,正好被網在公安人員的網中,要不是劉香麗為程思思了罰款,程思思肯定會被送到廣州婦女教養所去勞教三年。

程思思除了身上穿的和金銀手飾處,從前赤條條去闖江湖,如今,又一貧如洗回來。要不是早先匯回家中一點積蓄外,程思思如何能又在麪粉廠呆上一年。後來,她所在的麪粉廠倒閉了,她就來到了古鎮,想在古鎮找一份能餬口的工作。

這一切就如冥冥中有人安排一樣,程思思回到了古鎮,很巧又遇上了正要在古鎮冒出個老闆頭的柯明浩娃想請店員。中國自古就有無巧不成書之説,古鎮無巧不巧發生的一系列事實證明了古鎮人的既明白又糊塗的猜疑:他龜兒子柯明浩娃,靈一世的人物,咋球把個靈人的錛鋤腦殼一下子就鑽進了劉香麗的褲襠裏當成了她鐵夜壺了呢?!

古鎮人至今還沒有搞醒豁,也還沒搞明白,一心想和於小輝一樣在古鎮練攤能練出又一個柯財神柯大款柯百萬什麼的柯六娃很快就會在古鎮宛如一顆夏夜的星一樣劃過夜空沒留下一丁點兒痕跡就消失了。

又過了一年,古鎮人提起柯明浩柯六娃就一種不清楚不瞭解的神晴問:“你説的是哪個柯明浩娃喲?”知道的説:“他龜兒子活該,人窮生古怪,敢把私鹽賣。”柯明浩娃在古鎮消失了,當然,那是後話。柯六娃雖然捨不得還於小輝那一萬元現噹噹的人民幣,但他還是沒有膽子吃了這筆錢。

雖然他幾次想掉,但他害怕他會和綿遠河裏的黃臘丁魚兒一樣被一截雞腸就讓你掛上了釣鈎。他柯六娃雖有吃詐胡的心腸,絕沒有那種和於百萬對仗結下樑子的膽子。

假如這件事沒有劉香麗從中上一槓子的話,這一萬元錢篤穩篤實該他吃定而吃利胡了。劉香麗這利害角不是她媽輕易能對付得了的,在古鎮誰人不識誰個不曉,她黑道贏不了就走白道也要贏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