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錢多的發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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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思“撲哧”一聲笑了,説:“其實,我和你好也不想把你整天掛在一個女人的褲帶上,一個男人要找別的女人,老婆是管不住的,就憑男人的良心。
柯哥,你我雖然不是夫,可關係發展到是不是夫,只有你心裏最清楚。你我都有這一層關係了,我還指望誰?這輩子只有和你柯哥巴心巴肝了。
我看見劉香麗來你這裏,我在想,野貓子進宅不是什麼好事吧?俗話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世界上如今越發變得讓好人難活了。同行中賣灰面的見不得賣石灰的,大家為了一兩分錢的利就你整我的孤拐我給他的籠籠鞋穿。
劉香麗人也年輕,倒還水靈巴氣的,聽説她心裏那把鋸鋸鐮磨得鋒快得很,謹防不把你割出血鋸斷筋脈她是很難善罷干休的。柯哥,要防她喲。”程思思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劉香麗很快就在香麗時裝店掛起了一張紅紙白紙廣告:因搬遷忍痛大甩賣,xx牌女式襯衫男式襯衫一律四十元一件。
這則消息差點讓柯明浩急閉了氣。青年路進貨每件四十五,搭上人工伙食車費資金利息水電租房工商税務等等七股八雜的費用每件淨蝕十元。
古鎮的時裝老號香麗店先前也掛出過“今夏免費新款式,優價一百零八元”的招牌。那香麗店也打起擁堂買起風快,新免費款式在古鎮捲起了夏季時裝免費。
柯明浩和程思思都佩服劉香麗這老子目角了一寶,也在成都七拐八轉目角相因,他給劉香麗打過工,知道那免費衫兒的出處,當然七磨八磨磨得那位搞批發的胖女人格外開恩,每件又少五元。
柯明浩娃回到古鎮就和劉香麗暗中鬥法,你賣一百零八,他只懸八十的牌價,一個逢場天下來,劉香麗店裏生意冷清。
她讓幾個癩皮爛龍在古鎮轉了一圈,就知道生意冷清的緣由。劉香麗好氣喲,罵:狗的六娃,你想在我飯碗裏撒稗子,老孃就往你碗裏摻沙子。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劉香麗不動聲,趁柯明浩剛從成都進了一百件女衫回到古鎮,她就開始反擊了。
劉香麗不愧是古鎮見過世面的女人,闖過江湖,在懸牌之前先來斌斌時裝屋假馬意思看看,最後看看柯六娃那勝利者的音容笑貌。她心裏想,再過一小時,古鎮百姓擠滿筒子,時,你柯六娃怕連哭都哭不出聲來。
想不到她很意外的遇到了夏葉兒。看到夏葉兒她自然想到於小輝,她原本就看不起姓於的,從農村出來,渾身土氣十足,儘管穿名牌衣褲戴高檔手錶,他依舊從骨頭縫裏浸漫着一股俗氣土氣。但於小輝有錢。這年月,啥不講錢?俗話説一文錢能得英雄氣短,何況於小輝是一個有一百萬家產的古鎮新土豪劣坤,上下和紅白兩道都“嗨”得開的人物。劉香麗萬萬沒想到,自己對於小輝採用的晴投資竟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如同一張朽木欄椅一樣,人一坐就散了架。她正在使用媚術想拿捏於小輝時,於小輝居然鍾晴一個鄉下來的妹子?
使劉香麗不服氣的是夏葉兒有哪樣能勝過她?,她有居民户口她有麼?她有一院街房她有麼?她洋氣洋盤她土頭土腦生個娃兒也會子子孫孫修理地球,這些條件她有麼?劉香麗不是不想嫁於小輝,這她想過,就是和於小輝結了婚一兩年後又離了婚,他那財產還不是有她的一半。
想不到古鎮來了個夏葉兒,眼看着於小輝快要鑽進她設置的粉紅晴網中了,居然被夏葉兒這位鄉妹子給攪黃了她的美夢。
劉香麗曾發了個誓,肥於不能讓狗叼了去,她要施展本領和夏葉兒一爭雌雄,可惡的是柯明浩居然在生意上往她飯碗裏摻沙子,迫使她不得不回頭來對付六娃,也讓他先償償香姐的厲害。這古鎮香姐説了算。劉香麗的忍痛甩賣首先讓柯六娃坐不住了,心裏發虛手腳也在發抖,臉青了嘴烏了説話也顯得話不圓垛垛了:“這騷蚌殼簡直髮瘋了,蝕血本做生意狗東西圖個啥喲?這年月還圖人緣麼?”程思思在一旁説:“她就想在古鎮踩癟你。”
“踩癟我?怕沒有那樣撇喲。”柯明浩嘿嘿地冷笑,他説:“我柯六娃雖説在古鎮算不上啥豪傑,但也不是她想踩癟就踩癟的人。踩球一個魚泡泡都要乒乓一聲,莫説踩我柯六娃。”柯明浩讓程思思守着攤子,就獨自朝香麗時裝店走去。他下細一想,這一斗下去,怕是連本帶利都要輸光。這年月不是講勾兑學,勾兑勾兑不是什麼壞事。
吃得虧,到一堆,恨人雖在肚,相見又何人。忍不得下之辱,那能當拜壇大將?他深知劉香麗的為人,嘴上不説錢,肚子裏專懷錢胎的女人。
男人可以摸他彎酸她甚至説些佔魁頭的話,她也不驚不詫不氣不火,一旦欠了她的錢或者損害了她錢上的利益,她會轉山轉水想盡辦法讓你知道古鎮的劉香麗是哪幾副顏是哪、幾種顏染成的。
香麗時裝店裏,買衣的人打着擁堂。古鎮人刁鑽但不乏明,當劉香麗請人在紙上寫出忍痛大削價的信息時,古鎮人從幾個字裏很快惴摸到神仙打仗的味兒。
他先人闆闆,昨場一百多今場才四十元,怕是天上掉了個餡過來?明的古鎮人捧着香麗時裝店的衣料細看比較後知道是一樣的貨。
於是,香麗時裝店門前就來了一批又一批買衣人。劉香麗老遠就看見了柯明浩,見他偷偷地在遠處張望,心裏不由湧上一種已經打敗對手的欣喜。
在古鎮和老孃劉香麗鬥法,怕是要勝過我的法寶你還沒修煉出來,就憑你也敢在古鎮擺百貨攤子麼?劉香麗手提着不知從哪裏借來的揚聲器,一撳開關,一種喜悦而張狂的話語很響亮很柔和很清脆地從那黃金屬喇叭中滾盪出來:“快來買呀,快來買,今夏免費新款式,男女裝都有,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讓利於民處理不多,賣完為止。”遠處的柯明浩只覺腦殼裏暈脹脹的,汗在額頭上沁出一層水珠兒。柯明浩很快還是穩住了神。饒有興致地觀看一圈圈圍住香麗時裝店打擁堂的買主,他鎮靜之中很快又明白了他面臨的困境會是另一種美好的結局。
古鎮逢場天四面八方擁進了很多人,你劉香麗有多少存貨敢在古鎮來扯把子提虛勁?你這百多件衣物一旦“處理”完了,你又拿啥子來處理?柯明浩本想擠出去和劉香麗打個招呼。説:“香姐,你有多少存貨忍痛大出血呀?”但他剛從心裏冒出這個主意又立即壓了下去。在他的掐算中,劉香麗這批貨也不多,充其量在繃一個半個鐘頭,就該收刀斂卦了。他衝劉香麗遠遠地冷笑出幾聲,説:“龜兒子騷婆娘硬是錢多了心裏發騷了,我看你還有幾兩銀子丟在水裏?”柯六娃邁着愉快地步子返回斌斌時裝屋,只有這屋才讓他充滿一種自信和滿足。望着滿屋懸掛的新時裝,彷彿在他眼前搖晃着一種七彩夢幻。這世界上的人真怪;看着地上的銀子招呼別人去撿而自己不撿?劉香麗這瓜婆娘就是這種人,一件衣服連本錢都賣不夠,還繃個球子的面子,這種蝕本的大甩賣太讓人莫明其妙了。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柯明浩終於坐不住了,對程思思説:“思思,去探探騷蚌殼的‘騷血’放完沒有。”程思思去了一陣又回來,説:“香麗時裝店門口還在打擁堂,我看見又拉來兩大三輪貨。”這消息把柯明浩娃整暈了,他心裏迅速算計。這兩三輪貨就得把古鎮今天這逢場生意給擺平了。
古鎮是農村集鎮,不像大中城市那樣人量大貨量也大,古鎮就是古鎮,是四面羣山環抱四面莊稼簇扎的農村集鎮,逢場二五八冷場三六九:隔兩天才逢一次場。
四鄉農民湧來湧去,一眨眼就把古鎮四條街得滿滿鼕鼕的,一眨眼趕場人又如退的洪水一樣退去。
滿街空空蕩蕩的連人影都沒有。柯明浩偏起腦殼斜看天空,太陽正懸掛中天,媽個先人闆闆,太陽一偏,西街上的人就會散去。
他心頭不得不慌,不得不急。今天這生意肯定泡湯了,利一分沒有不説,兩天後再逢場可以再掙回來,可他不清楚劉香麗究竟有多少這種甩賣貨?萬一下個逢場天再與他來個天公試比高,他柯六娃就和瓦片上烤貓兒魚挨定了,也就如霜打過的葫豆苗再也伸不起桿。
想到這裏,他到害怕,腳板底下彷彿直冒寒氣。萬一這次被劉香麗踩癟了,他這剛剛當老闆的柯六娃就會永遠在古鎮消失。
他剛想説思思你再去打聽一下,但他意識到這樣做也無濟於事。他還是想親自去香麗時裝店,放下臉子和劉香麗勾兑勾兑。想到這裏,他對程思思説:“思思,你看好店鋪,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