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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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若言穩住身子，當目光觸及到韓韻千身上的痕跡時，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抬手“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韓韻千臉上“你這個蕩夫，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突來的怒火叫水若言一陣陣的怒急攻心，怎麼能這樣，不是説那個無能的女人沒有碰過他麼？那他這一身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揹着那帝王和別的女人鬼混？

不顧外面打的熱火朝天，不顧周遭瀰漫的血腥味，水若言在馬車裏低吼道:“攔住所有人，等老孃完事了再説。”韓韻千一手捂住自己的衣領，那張淡然到古井不波的臉上閃過一抹細小的慌亂。

“水若言你放肆！”韓韻千揮打着水若言，緊閉雙眼的俊臉是強烈的憤怒“你這樣，就不怕皇上將你碎屍萬段！”

“哼！老孃等着你那個無能的主來，我倒要看看她能奈我何？”説着“撕拉”一聲，水若言猛地撕掉韓韻千身上的衣服。

韓韻千一張臉漲的通紅，一手來到衣袖處摸索着銀針，他沒法想像，若是讓馬車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他該如何自處，他已經是她的人了，絕不能對不起她，即便是不能殺了這個女人，他至少能殺了自己。

水若言看了韓韻千的動作，不屑的笑了一聲，猛地出韓韻千的帶，將他的手舉國頭頂高高的綁了起來，當看見韓韻千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時，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高漲着:“小賤蹄子，待會等老孃玩玩了，便將你賞給姐妹們解解饞，一個殘花敗柳，老孃可不敢帶回去。”

“砰”的一聲巨響響起，馬車搖晃了幾下，立即碎裂了開來，韓韻千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起來，他可沒忘記自己如今衣不蔽體的模樣。

見好事被打擾，水若言也怒極了，起身，隨意的將一件袍子丟在韓韻千身上蓋住了他，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子，眼裏閃過貪婪的光芒“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意思？”莫修染神情漠然的看了眼滿身狼狽躺在地上被緊緊捆住的韓韻千，那雙妖異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沒有説話，卻是抬起手，做了一個“上”的手勢，一瞬間，一羣身手矯健的黑衣人便衝了上去，與水若言的人馬纏鬥在一起。

韓韻千絕望的躺在地上，終於，等到這麼一天了麼？

莫修染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抬腳便朝着韓韻千走去，他或許不知道他，但是，他還是邢一陽的時候見過他，那個醫術高明的寧國皇子，也是他第一次要殺的人。

黃沙之中，長風呼嘯，揚沙而起，一身勁裝打扮的軒轅長歌被白名鐵騎眾星拱月般簇擁在其中，奔湧而近的便衣軍隊勢如破竹，在黃沙漫漫中鋪天蓋地的湧過來，疾速的奔馳，高亢的呼喊，搖得整個世界都地動山搖震顫不止！

遠遠的，軒轅長歌便看見前面打得不開的一幕，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一抹白衣，然而，在她的臉上尋不到一絲憤怒和擔憂，有的只是冷靜得可怕的眼神和冷冽的面容。

她身周圍的鐵騎也染到她身上的氣息，神情和眼神竟是那般得如出一轍。

馬兒越來越近，軒轅長歌雙眸緊緊的鎖定着那道悉的背影，他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躺在地上的韓韻千走去，軒轅長歌眸一緊，鞭子猛地上馬兒，馬兒狂奔的越來越快。

軒轅長歌一雙琉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那道背影，就在他即將走近韓韻千的時候，修長白皙的手慢慢的朝後伸去。

夏七會意，立即接過弓箭遞給了軒轅長歌。

軒轅長歌放開繮繩，直起身子，就這樣端坐與奔跑的馬背之上，雙手則重重的拉開弓箭，帶着一股強大叫人不可忽視的力量“刷”的放開了手中的箭矢。

“閣主小心——”看着那支飛奔而來的箭矢，一個暗閣弟子分奔而出，那箭矢直接斬斷他橫在前的劍，穿過他的身體在牢牢的釘在莫修染的背部！

“唔…”背部突然被一個尖鋭的利器刺傷，莫修染身形微微一動，頓時，出一股温熱的鮮血。

莫修染怔怔的直起身子，任由那箭矢釘在自己的背部。

轉頭，一道狂奔而來的身影赫然映現在他的眼中，讓他的呼險些就此卡住，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思念了許久的身影，也看到了那讓他每每‮夜午‬夢迴都被驚醒的眼睛，她眼底深邃冷佞的光芒，就這樣直直地撞入他的心間，印入他的腦海。

莫修染的雙瞳輕輕的一閃，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黑衣人，他的口，此時有一道極其細小的口子，可見那人用力之狠，若不是他，那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莫修染了，雖然他現在也沒有好很多。

待黃沙再次塵埃落定，剛剛還在遠處狂奔的小隊人馬已經來到現場，軒轅長歌琉璃的黑眸掃了一眼方才纏鬥的雙方，在看了看面前持劍指着自己的黑衣人，眼底狠辣一閃而過。

軒轅長歌的到來，讓僵持的雙方都停了下來。

軒轅長歌翻身下馬，直接穿過面前的黑衣人，目不斜視的繞過莫修染，彎，匕首一揮便切斷了捆住韓韻千的帶子，在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韓韻千蓋上，抱起昏的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雙眸目不轉睛的直視着前方，並沒有在看誰，臉上盡是一片無邊的冷佞，紅微微開啓，吐出一句冰凍三尺的話:“在場的人，全部！殺！無！赦！”莫修染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沒了往的温和蠱惑。它沙啞而低沉，彷彿是來自天邊的聲音，飄渺虛無，又像是來自地獄，冷酷無情。

莫修染突然就笑了，笑的一臉諷刺，他與自己擦肩而過，卻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他對她而言，終究成了陌生人麼？

背部傳來陣陣鑽心的疼，可他卻覺得，心裏的疼，才是最讓他無法忍耐的。

眾多暗閣弟子看着自家閣主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的面面相覷，閣主一向肅殺果斷，為什麼這次…而且，他看這女子的眼神也好奇怪？

軒轅長歌經過黑衣人身旁的時候，他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女人傷了他們的少主，難道就想這樣走了？

“站住！”為首的一羣黑衣人持劍攔住了軒轅長歌的去路，周身散發着彷彿來自地獄般的暗黑之氣。

雙眸極其不屑的瞟了一眼擋在面前的黑衣人，軒轅長歌道:“這便是威震江湖的暗閣麼？看起來，也不過都是些無能之輩！”

“你！”從未被人如此侮辱過的暗閣弟子被軒轅長歌徹底的怒，想要提劍而上，卻被莫修染制止住了。

“別動手，讓她走！”聽着身後莫修染明明受傷不輕，卻偏要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軒轅長歌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依舊沒有轉身看一眼莫修染，只是面無表情的上前，將韓韻千給被夏七帶到一側瑟瑟發抖的扶沉，這才道:“不是你放過我，而是我不放過你，莫修染！”莫修染腳步釀蹌的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滿是痛“長歌，你一定要這樣與我生死相搏麼？”莫修染話一出口，所有的暗閣子弟全都愣住了，一個個一雙雙眼睛在軒轅長歌身上和莫修染來回穿梭，一個個雖然蒙着面，可眼裏的八卦光芒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軒轅長歌慢條斯理的轉過身子，當觸及到他腳邊一灘灘鮮紅的血跡時，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去把你的傷口包紮了，跟你的帳以後再算！”聞言，莫修染面一喜，那雙肅殺的眼睛立即染上一抹亮光似是剎那間點亮了萬里河山，看得一眾暗閣弟子目瞪口呆！那還是他們的閣主麼？那個以殺人而生，殺人而樂的閣主。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閣主笑過，只是，閣主的每一次笑，都是陰森到叫人頭皮發麻的，而如今，這渾身上下散發着暖意的笑，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看着他那一臉喜的模樣，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我堂堂一國帝王，若是殺一個身負重傷之人，對我名譽不好。”言下之意便是，不殺你，並不是關心你，只是怕損了自己的名聲。

一瞬間，莫修染臉上的喜盡褪，取而代之的是荒涼的蒼白！

沒用，不管他做什麼，她始終都不喜歡自己，始終都在深深的厭恨着自己，即便他想救那個男人，她也不相信自己！

説若言從人羣裏鑽了出去，看了眼躺了一地的屍體，一臉挑釁的看向軒轅長歌:“而且，我方才已經飛鴿傳書給我母親了，這裏已經是寧國的地界，皇上確定要在這裏放肆！”水若言話一出口，暗閣弟子們紛紛沸騰了，朝廷，是最不講信譽的，而且心狠手辣，這裏卻是是寧國地界，即便他們的人也也要三個時辰才趕得過來，那樣一來，他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