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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他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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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貴君站在一旁大喊“打死他,打死他,打得好”之類的話,然後,被完顏大殿下一掌劈下來的假山躲閃不及,然後,打傷了,現在御醫正在診治。”赤白説完一句話,不等軒轅長歌發火,身影一閃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時常跟在皇上身邊,她比誰都清楚,這是皇上發怒的徵兆!

【青冥殿】“御醫,他怎麼樣了?”軒轅長歌黑着一張臉,瞟了一眼牀上的慕以寒,便將一雙琉璃的眸子投到了御醫身上。

御醫站起身子,恭敬的行了一禮,方才道:“回皇上,慕貴君的傷無大礙,只要喝上兩幅湯藥便好了。”軒轅長歌點了點頭,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站姿各異面無愧的人,琉璃的眸子眯了一下,沉聲道:“怎麼回事?”

“他是被完顏塵傷的。”百里羽兮指了一下牀榻之上的慕以寒,直接把罪責再一次的推到了完顏塵的身上。

“你知道我説的不是這個!”軒轅長歌走到一側坐下,挑眉看了眼幾人…一個個的,就像沒事人一樣,那樣子,倒是襯托的她小題大作了。

百里羽兮手拽着衣袖,有些不悦的瞪着軒轅長歌,明顯是對軒轅長歌剛才那一吼還耿耿於懷。

百里兮帆則是風情萬種的倚在門上,整個人透着一股慵懶的味道,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緋的衣袍彷彿隨時會掉下來一般,在軒轅長歌這個角度看去,瑩白削尖的肩膀便這樣暴在了眼底,眉頭輕皺了一下,軒轅長歌便移開了目光。

完顏御也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一襲黑的勁裝,身子筆直的站着,一手緊緊的捏着間的月圓彎刀,在察覺到軒轅長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時,雖然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生人勿進的模樣,耳尖卻早已泛起了一陣紅暈。

軒轅長歌的視線微移,最終停留在了耶律青身上,見他依舊是一襲白衣,只是上面開了一個口子,明顯是被利器劃傷的,其他的男人因為在宮中,不管怎麼説都換了一身衣服,而他,便這樣將就着。

即便衣服破開了一個口氣,依舊難掩他那一身出塵絕的氣質。

只是…

軒轅長歌身子微微往後傾去,琉璃的眸子輕輕的閉了起來“國師,你應當知道這件事的輕重緩急。”小打小鬧她能不過問,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小打小鬧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一個能鬥倒所有兄弟,最終成為一代儲君的人,是那麼容易善罷干休的人麼?

回答軒轅長歌的,是亙古的寂靜。

“你們為什麼圍毆完顏塵?”軒轅長歌一雙琉璃的眸子從幾人臉上掃過,接着,就聽見百里兮帆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極其不屑的輕哼“他説本公子長得像女人,到底是他像女人還是本公子像女人,他分明就是嫉妒!”他絕不承認,他對完顏塵下死手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而是…

在打鬥中,那個男人一直強調着一點——“識相的,你們還是離本殿的女人遠點,就你們這羣長得跟女人一樣的男人,怎麼配的上她,只有本殿,本殿才是那個能夠與她攜手一生的人。”不可否認的,也正是因為他一聲聲的囔囔,才把其餘的幾個人引了過來加入了戰場。

“那麼你們呢?”軒轅長歌眸子看向剩餘的三人“我不記得你們有什麼過大的仇怨吧?”

“臣…”耶律青冰薄的眸子微微抬起,彷彿沒有焦急的看向別處,接着,吐出一句:“臣,看他不順眼!”軒轅長歌:“…!”他徹底被耶律青打敗了,他丫的真正的耶律青是不是也穿越了?

“轟隆隆——”天空突然打起了一個悶雷,接着,瓢潑的大雨便下了下來,陰陰沉沉的,而軒轅長歌,眉頭也皺的越發的緊,這個四個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那武功更是登峯造極,只是想想,她便猜測到完顏塵如今是個什麼慘狀?

也不知道完顏塵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自從這次來到軒轅皇朝開始,便一直在倒黴。

軒轅長歌嘆息一聲,抬頭看向百里羽兮,見他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銀的髮絲垂直到腳踝,包裹着那張如夢似幻的小臉,如同山間的靈一般,叫人不忍心責怪。

“羽兮,你呢?也是看他不順眼麼?”聞言,百里羽兮銀的眸子輕輕一閃,繼而看向軒轅長歌“他説長歌你是他的女人,叫我們都別想,説什麼,只有他才能一輩子的陪在你的身邊,我氣不過就上去了…”百里羽兮還在巴拉巴拉的説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中幾個人扭曲窘迫的嘴臉,百里兮帆則是大大方方的站着,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知道就知道,他無所謂。

完顏御雖然喜歡軒轅長歌,但是也從未表出來,如今,就被人這麼説了出來,就彷彿把他整個人所有的心思都完完整整的解剖了出來。

耶律青一張如同冰雪一般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緋,他是一個男子,他的心思她本來就知道,在明白一點也無可厚非,可是,竟然當着這麼多人被説了出來,只覺得有寫害羞。

而軒轅長歌,面上也閃過一抹緋,琉璃的眸子看了一眼幾人,連忙將目光移開了去。

而百里羽兮,依舊沒有注意到周遭的不同尋常,依舊道:“我明明都是長歌你的人了,他居然還説什麼你是隻屬於他的。”百里羽兮話才出口,其餘原本或是風輕雲淡,或是窘迫害羞的眼神,全都化為以柄利劍的了過來,目的,正是軒轅長歌!

那一道道灼熱中充滿了憤怒的眼神,似要將她凌遲處死!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羽兮你孩子別亂説話,你,你什麼時候…是我的人了?”聞言,百里羽兮臉上立即閃過一抹憤怒“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知道麼?你都碰了你還説我是小孩子!”看着百里羽兮那張氣憤的小臉,軒轅長歌一瞬間便呆住了,咳咳,這個男人説的,不會是在清樓裏那一次吧?都過了那麼久了,她都忘記了,他居然還記着!要這麼小心眼麼?

軒轅長歌所不明白的是,對於百里羽兮來説,這是他有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碰他,而且,還是最尷尬的部位,那種覺也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更何況,如今這人,還是他一心心心念唸的人,那夜差不多被軒轅長歌遺忘的記憶,則一遍一遍的在他腦子裏回放,並期待着再一次發生。

“皇上似乎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啊。”百里羽兮慵懶的靠在門扉上,一雙妖媚的鳳眸一改方才的淡然,直勾勾的看向軒轅長歌。

從他那清清冷冷的神情中衝破了壓抑許久的惱怒,嘴角卻還是笑着的,只是那笑看起來並無半分暖意,反而更叫人心驚膽戰,如墜寒潭。

完顏御眉峯則是緊緊的皺了起來,黑着一張臉看向軒轅長歌,帶着一種興師問罪的覺:“之前,你一次從冷宮的狗出去,就是去找他?”聞言,百里羽兮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含羞帶怯的看了眼軒轅長歌:“長歌,原來,你為了見我真是費了不少力。”軒轅長歌嘴角猛地,這個該死的男人,能不能見好就收,他也不想想,當初他是怎麼抗拒的?

“皇上還真是叫臣意外!”耶律青神情酷寒,眸幽寂,濃郁的深情和冷漠的絕情織在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透出一種説不出的詭誕,隱隱散發着一股強抑的覺。

軒轅長歌尷尬的收回視線“羽兮,那次,是意外,你中情毒了嘛。”軒轅長歌話音剛落,還不待其餘的幾人出聲,門口便傳來一句淡然到船過水無痕的話語:“似乎…臣侍每次來都能聽到皇上的風債!”韓韻千撐着一把傘從外面走了進來,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畔的氣韻,雅緻温婉,觀之親切,一雙眼睛灼灼的看向軒轅長歌,温暖中透着幾分淡淡的不悦。

百里兮帆雙手環在在前,一雙鳳眸有些隱晦的盯着軒轅長歌,在一片沉寂中,慵懶的,魅惑的吐出一句:“臣侍倒是也想試試那情毒之後的滋味了!”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把臉轉向一側“多吃點飯吧。”似是想到什麼,軒轅長歌眉頭一皺,她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才一會的功夫,情勢便逆轉了,如今,是她在被這幾個男人審訊麼?

軒轅長歌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若是在這麼下去,就只能去給完顏塵收屍了,起身,軒轅長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剛剛一動,身後的幾個男人便追了上來。

軒轅長歌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道:“朕看你們真的是太閒了,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往後的飯菜,沐浴的水,喝的茶水,之類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你們用的,吃的,都自己準備,朕會吩咐下去,不給你們任何一點支援。”頓了頓,軒轅長歌又道:“國師也不例外。”説完,便衝進了大雨,騎上夏七準備的馬朝着城外的亂葬崗奔去,希望他還沒死,倒不是心疼,只是,他的身份是漠北大殿下,他死了,勢必會成為一場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