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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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捂住腹部，釀蹌的後退一步，華麗的衣袍上沾染了越來越多的血跡，猩紅的條紋宛如妖冶的曼珠沙華，一朵朵緩緩綻放開來，叫人見之觸目驚心！

莫修染冷冷的低頭看了看腹部的傷口，眼裏似乎含着一抹震驚，一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個曾對自己百般寵溺的人居然會真的下手殺自己，也直到這一刻，他也才知道，這個人骨子裏的涼薄與冷血。

能走進他的心底的人，是世間最幸福的人，因為她可以容忍一切，縱容那個人的所有，而，一旦被她拒之門外的人，則連站在她面前的機會都沒有了。

任由鮮紅的血染濕衣袍，任由血一點一滴的逝，莫修染目光灼灼的看向軒轅長歌，攜着一種叫人看不懂的傷懷:“你到底是因為我以你愛的人對臉去殺你在意的人，還是因為…我不是他，不是你心中的那個他，打碎了你最後的期待，以至於讓你惱羞成怒！”聞言，軒轅長歌眉頭皺了一下，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一閃即逝，轉過身子，軒轅長歌不去看身後那個人，紅突出一句冷佞的字眼:“滾！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看着軒轅長歌的背影，透着一種決絕，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絕情之…

莫修染心裏忽然閃過一種害怕，一種陌生的慌亂在四肢百骸不停的來回穿梭，她是他活了那麼多年，在血雨腥風中唯一的一抹亮光，是在雪夜裏唯一一個能治癒他的人，他不想要離開，不想要被她怨恨！

收起臉上的脆弱，莫修染後退一步，突然大笑了一聲，諷刺道:“想不到，堂堂的軒轅長歌也不過是一個膚淺之人，你在意的，不就是那張臉麼？我貼上面具還不行麼？”聞言，軒轅長歌眼裏迅猛的閃過一抹令人膽寒的殺氣，看來，這個人，還沒有一點的反省，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卻還找其他的藉口！

轉身，雪白的身影忽然朝着莫修染閃去，僅僅一瞬間，軒轅長歌便出現在了莫修染的面前，素白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上莫修染的雪白修長的脖頸，手指慢慢的收緊，一雙琉璃的眸子散發着滔天的冷厲，緊緊地盯着那個渾身被鮮紅的血染紅的人，一字一句道:“莫修染，你別我！”莫修染怔怔的看着軒轅長歌那張肅殺的臉，忽然有些諷刺起來，他莫修染，什麼時候居然也如同一般男人那般卑微了，高傲如他，殘忍如他，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女人，這個註定不能屬於他的女人。

他是暗閣閣主，是要做一代梟雄統領江湖的人，怎麼能為了一個區區女子，一個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開始，缺了那麼一角的心，好像，怎麼拼揍都無法找到最初的完整。

軒轅長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放開了那掐住莫修染的脖子，冰薄的吐出一句:“滾！”莫修染深深的看了一眼軒轅長歌，把她眼裏掩飾的極好的痛看在眼裏，眼裏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他很羨慕那個人，那個能讓她用情至深的人。轉過身子，莫修染一手緊緊的捂住腹部，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任由那血淋了一地，整個人透着一股脆弱悲慟的味道。

看着莫修染那跌跌撞撞卻還在強撐的模樣，百里兮凡眉頭微不可見輕皺了一下，挑眉看着軒轅長歌的背影，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她心中果真有一個無法忘懷的男人！只是，那個人不是自己！

從初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小瞧過她，卻也沒有高看過，而現在，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她，平裏的她，身上總是透着一股暖意，當是看着便叫人想要湊近，想要狠狠的黏住，他貪戀她的，也是那種他從未享受過的温暖。

而今夜，他又見識到了不一樣的軒轅長歌，宴會上對挑釁她太女的抨擊，還有現在，對莫修染毫不留情的刺殺，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內力，卻能一次一次的給他意外，一次一次的爆發，在鬼谷那次也是，她僅僅憑一己之力便將江湖門主敗於手下。

如此的一個她，要他怎麼能夠不愛？

“主。”身後，百里兮凡突然叫了一聲，背對着他的軒轅長歌眉頭輕蹙了一下，一聲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不帶一絲一毫的温度:“何事？”軒轅長歌只覺得間一緊，一股悉的香味緊緊地纏繞着她，而男人修長白皙的雙手緊緊地環在她的間，頭顱以一種撒嬌的方式窩在她的頸窩，才似是無意，似是認真的問道:“若是有那麼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主的事，主也會這麼對我麼？”聞言，軒轅長歌琉璃的眸子輕閃了一下，慢慢的轉過身子，不留一絲空隙的看進百里兮凡那雙媚眼裏:“兮凡，若有那麼一天，我絕對會殺了你！”因為在她的世界中，背叛，欺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存在，是讓她恨之入骨的。

看着軒轅長歌滿臉認真的模樣，百里兮凡愣了一下，繼而，嘴角突然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意，頓時映襯了滿室旎，在軒轅長歌一臉莫名之下，百里兮凡突然大大的張開雙臂，再將軒轅長歌牢牢地圈在懷裏“兮凡知道了。”百里兮凡一雙妖媚的狐狸眼揚起一個魅惑的弧度，裏面似有光在閃動，這樣便好，有一句話不是叫愛之深責之切麼？人，一般來説，都是容忍得了不相干的人的背叛，卻唯獨容忍不了自己在意的，親近的人背叛，所以，她現在，心裏也有了自己的位置了吧。

被百里兮凡突來的喜悦的有些懵了，軒轅長歌眉頭不解的蹙着，她沒發現她的話裏有什麼好笑的，能讓他笑成這樣。

“別擔心，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趴在軒轅長歌肩膀，百里兮凡極其愉悦的吐出一句話，接着，話鋒一轉，從綿綿的風化為肅殺的秋雨，盪漾起人心絃的漣漪:“若是誰惹主不快，兮凡一定會將他五馬分屍。”説着，百里兮凡眼裏閃過一抹冷光，素白的手突然揚起，聚出一個強勁的掌風，猛地朝着窗户外面打去，一改在軒轅長歌面前千嬌百媚的模樣，此時，百里兮凡整個身上凝聚着一股強大的氣勢，似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

“堂堂的完顏世子，什麼時候居然有偷聽牆角的習慣？”百里兮凡一句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話從他嘴裏説出來，卻是像冰稜子一樣冷，完全沒有任何情口的彩，那股子陰毒的氣息，只差一言不合便上前去大打出手了。

“鬼谷少主果然名不虛傳！”完顏塵從那破碎的門口悠然自得的走了進來，一張臉上絲毫沒有一點偷聽牆角被人抓住的窘迫之，當看見被百里兮凡抱在懷裏的軒轅長歌時，眉頭輕皺了一下，眼裏明顯的閃過一抹不悦，嘴角那抹獨屬於他的諷刺也瞬間了出去。

一雙充滿野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軒轅長歌“弟弟，你也該死心了，人家心裏本就沒有你，你還是收拾收拾回孃家去吧。”完顏塵話音剛落，門口一襲黑衣的完顏御也走了進來，和完顏塵一樣的黑衣，一個充滿戰略，一個則從裏到外的透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之，軒轅長歌不有些懊惱，當初，怎麼就會將這倆人認錯了呢？

這倆人本就是倆個極端！

完顏御走進屋，看也沒看完顏塵一眼，直接將他自動無視了去，雙眸怔怔的盯着軒轅長歌，軒轅長歌也抬頭看向他，就這樣，倆人遙遙相望着，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説，奈何身邊有倆個電燈泡。

想到之前自己對完顏御所做的事，軒轅長歌只覺得愧疚，無盡的愧疚。

百里兮凡一雙妖媚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悦，抬起手，將軒轅長歌的頭強勢的摁進膛，順便用那長長的，華麗的緋衣袖遮住軒轅長歌的臉，不讓完顏御或是完顏塵看一眼，毫不客氣的下其了逐客令:“倆位殿下，世間不早了。

““是不早了，所以我…“完顏塵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看向軒轅長歌的眼神依舊灼熱，接着，在倆個男人一臉防備下，突然道:“長歌，你我許久未見，難道就不想重温一下舊夢麼？”完顏塵話一出口，百里兮凡和完顏御狠狠似要將完顏塵凌遲一般的眼神便了過來，兩雙帶着揮之不去懷疑的眼睛在軒轅長歌身上來回穿梭。

衣袖下，軒轅長歌眼裏閃過一抹冷光，好你的完顏塵，本想放你一馬，你卻不知好歹的還要晚上湊，如此，便別怪她不客氣了，她軒轅長歌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抬手，輕輕的拿開百里兮凡遮住自己的臉，軒轅長歌看向完顏塵，嘴角突然綻放出一抹微笑，霎時，完顏塵身子一顫，只覺得一陣陣的電從四肢百骸穿梭而過，就連口都微微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