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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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堯覺得很沮喪,但是他有本事讓她更沮喪“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要不要聽?”他的手往下,捏到她上。
“什麼?”
“你長胖了…”他一邊説還一邊不客氣地捏她。
“曹辰峯!”身體和心理雙重刺下,秦莫堯幾乎要崩潰了,她扭動身子,很想擺
他,他壓得更緊,一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擱在他
上,另一隻手繼續摸索探尋。
“別動,胖一點也好,這樣抱起來覺比較好。”他直言不諱,大言不慚。;秦莫堯沮喪到想哭,把臉側埋在枕頭裏,僵着身子,任他怎麼
撥都不再動。;他鬆了手,回到她面前,掰過她的臉,細細地看了她一會,低頭吻她的
,
齒依偎,他誘哄似的吻她,吻得她怎麼都擺
不得,很快又被他的温柔攻陷,像一灘水一樣軟化在他懷裏,無地自容地舉了白旗。
9秦莫堯一度懷疑曹辰峯有兩顆心,所以他可以一邊跟她親熱還能一邊跟她鬥嘴,往往是她氣得七竅生煙很不甘心卻不得不臣服,他卻享受着她身體和心理同時被他征服的勝利。
很久沒有這樣烈地運動過,還不知是被氣得太厲害,熱情過後,秦莫堯滿身是汗,調整了很久的呼
才平復過來,全身散了架一樣,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
_他的手伸過來,幫她抹掉脖子上細密的汗,卻不老實,還在她口和後背上逡巡,她拍掉他的手:“別得寸進尺。”他説的冠冕堂皇:“我幫你擦汗。”[他粘得太緊,她拍不掉,索
也由他,卻想起還有件事沒問他:“後來到底怎麼樣了?”~“哪個?”:“教堂那個。”
“哦,”他躺平了,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攬住她“那個,像剛才那樣…”
“無恥!”秦莫堯起枕頭就往他臉上砸,連在天主教堂裏的女孩他都敢褻瀆,也不怕遭天譴。+曹辰峯安安穩穩地托住,又
回了她腦袋下“我還沒説完,是像剛才你那樣,投懷送抱。”
“誰對你投懷送抱了?”
“那剛才是誰跳到我懷裏?”他側頭瞥她一眼。`秦莫堯頓時啞口無言,扯了扯被子,一臉不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説了沒什麼,是你自己非要聽。”他一副她自討苦吃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翻了個身,矇住頭,再也懶得理他。
早上起來照鏡子,秦莫堯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長胖了。她發誓要減肥,卻在開始恢復工作後,發現那完全沒有必要。
三個月後,曹辰峯跟她求婚。心血來一樣,並且毫無預兆,在吃過飯往停車場走的路上,突然跟她説:“秦莫堯,我們結婚吧。”她停了下來,只懷疑自己聽錯:“你説什麼?”他吃多了吧。
“我説,我們結婚吧。”他重複了一遍,側臉坦然地看着她,神平靜地就跟在説“哦,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無關緊要的話。
她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你在跟我求婚?”
“這很明顯。”他撇了撇,一副不知道什麼表情的表情。
秦莫堯找回了點狀態,挑眉看他:“沒鮮花沒鑽戒沒表白還在地下停車場這樣的地方求婚,總之一點沒誠意,曹辰峯,你這樣就想娶我?”
“我以為你並不喜歡這些。”他説的理直氣壯,神依舊平靜,沒有一絲狼狽。
秦莫堯為之氣結:“曹辰峯,你確定你是在求婚嗎?”
“你確定你要那些?”他抿了抿,似乎有點苦笑的樣子:“我記得我第一次送你花,你回敬給我一巴掌。”
“所以?”!
“所以。”秦莫堯點了點頭,背過身去,想了想,不自覺地又好笑起來,越想越好笑,直到上了車才好不容易收斂一點回頭看曹辰峯,卻一臉嚴肅,抿着不説話。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推了推他:“你生氣了?”"“沒有。”曹辰峯語氣平淡,面無表情地伸手扭動了鑰匙,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結果這件烏龍的求婚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他送她回家,一路上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她也不由鬆一口氣。然而接下來他又玩失蹤,她以為他真在生氣,打電話問了温琳,才知道是去出差了。
秦莫堯也要出差,去上海做直播。週五晚上一到,就是連夜開會。週一直播,在港口邊,設十二個機位,現場採訪,電力和通訊都不是很穩定,為了以防萬一,一遍又一遍地檢查線路。直播那幾天,港口的風很大,已經入冬,她穿薄呢子套裝,結束時凍得面通紅,牙齒打顫,關節發疼。趕緊披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軍大衣,鑽進了採訪車等收工回酒店。
直播十幾天,她已經習慣了加班、開會、工作、再開會、再加班再開會,吃飯時間在開會,睡覺時間也在開會。看到曹辰峯的短信時,她正結束一個會議,空隙時間在窗邊喝咖啡,等待下一個會議。
他很少給她發短信,一向是電話聯繫,所以她覺得很意外。打開來看了,他説:“到廣場上來收禮物。”沒頭沒腦的一條短信,看得她一頭霧水。
“我在上海。”而且已經是深夜,她回他,怕他錯。
_“我知道,快下來。”他很快又回她。
秦莫堯抬手看了看手錶,還有幾分鐘,略一思考,搭了電梯下去。酒店的門是旋轉式,正好有人推門進來,她因此耽擱了一會,隔着落地玻璃望出去,卻沒看到人影。^他不會是耍她吧?她突然湧起不好的念頭。
出去才覺得冷,原來走得急,忘了拿擱在凳子上的外套,只穿一件薄薄的粉紫的羊絨衫,又等不到他人,抱着肩凍得跳腳。恨恨地翻出了手機,暗自發誓,要是他真敢耍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沒等撥出號碼,後面有人叫她:“秦莫堯。”她回頭,立刻湮沒在一片紫的花海中。
一束濃郁到沒有一點雜的紫
鬱金香,用白
的緞帶紮了,尚未完全綻放的花苞上水珠滾滾,新鮮飽滿地彷彿一掐就可以掐出一包水來。曹辰峯穿一件深灰
的大衣,
出潔白的襯衫領口和深
領帶,怎麼看都是一
英的模樣,然而抱着這樣一束花,站在廣場的數字廣告牌前,卻依舊是風情楚楚,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秦莫堯再次歎為觀止:“你?”她不知道他那樣一個人,怎麼也幹得出這樣的事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是無法想象。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暗紅絲絨的盒子,打開了,遞到她跟前:“我希望這次有足夠的誠意。”秦莫堯完全説不出話來了,連冷都忘了,她只當他先前開玩笑,沒想到他來真的,她咬了咬指尖,會疼。
“都説求婚送紅玫瑰好,越俗越好,我覺得還是太冒險,為了避免你再甩我一巴掌,我自作主張地選了紫鬱金香。”他自顧自地説道,完全無視她半呆滯的狀態“戒指是上個禮拜定做的,我目測了你的戒圍,希望誤差不會太大。”見秦莫堯依舊沒反應,曹辰峯咳嗽了一聲:“秦莫堯,我在跟你求婚,你是不是應該表現地驚喜一些?
秦莫堯終於有了動靜,她抬頭看曹辰峯,他現在的表情,跟開車到利物浦説要追求她的那次一樣,明明做着狂熱無比的事情,又十分誠摯,眼神卻異常冷淡,冷淡到看不出任何愛意。
秦莫堯這回完全清醒過來了,她尋思了一下,這樣幹愣着已不是辦法,總得説點什麼好,正斟酌着要怎麼開口,握在手裏的手機卻響了,編導催她上去開會,用十萬火急的口吻她掛了電話,看他:“這,我想我要考慮一下。”
“當然,我會尊重你的意見。”他照舊是一本正經,卻把花和戒指到她懷裏:“外面冷,快上去吧。”她點了點頭,往回走,走了幾步,又覺得不放心,於是又回頭,對他説:“我會認真考慮的。”曹辰峯也點了點頭,輕輕扯動嘴角,似乎笑了笑,卻沒再説什麼,只揮手讓她進去。他背後的廣告牌上光影閃動,他臉上忽明忽暗,如隔了一層霧般看不真切。
事實上,她似乎從來沒有看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