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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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例在飯店待了二十四小時!”阮才人驚訝地道:“你還活着?”沒盡人亡?
“去你的!”兩個男人低級的聊了開來,因為阮才人有要事得辦,得結束兩人的閒話家常,但掛電話之前,他正經八百地又代道…
“看好若若,有關若若的事,你全部都要告訴我,一件都不準瞞!”
“沒問題,蠢哥哥。”遊仕德嘲道。
幣了電話後,遊仕德再回牀上小眯一會兒,儘管凌晨三點才進家門,五點又被擾醒,但生理時鐘還是讓他在七點十五分時醒來。
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棉被攤平拍松,拉好前一晚睡時睡亂的牀單,非得平整得看不出摺痕才甘心進浴室梳洗。
腳踩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是真的白亮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照。
他的浴室乾淨得幾乎看不出生活,牙刷被擺進櫃子裏收納得很整齊,放在鐵架上的巾折得就像飯店房間,潔白如雪。
他一絲不苟的刷牙、洗臉,結束後順勢清理滴到地板和洗臉盆外的水漬。
接着是更衣室,分成兩個部份…左邊擺着清一的白襯衫和灰長褲,都是成套的,和三雙款示一模一樣的黑皮鞋,這是他上課時穿的,每一件都燙得平整完美,乾淨得看不見一點小污漬。
右邊則是各種免費服飾,屬於他玩樂、休閒、運動等下班後穿的,各家名牌一應俱全,連搭配的鞋子都有十幾雙。
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都很整齊,整齊到像全部都是新的,吊牌還沒剪下來,可能還沒下過水。
遊仕德下浴袍光着身子,站在穿衣鏡前審視自己的身材。
“唔?”他展示背上的肌時,背過身子,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背上長長的紅痕。
“真是野女人。”笑了,想起一夜情的對象。沒想到對方纖細的身體,有着爆發力驚人的熱情啊!
嘴角止不住滿足的笑,吹着口哨套上白襯衫、灰長褲、黑皮鞋,萬年不變的上班造型,完成。
一邊扣着釦子,走出房間,來到明亮整潔的開放式廚房,從冰箱中取出整理過擺在保鮮盒中的新鮮蔬果,丟進果汁機裏榨成果菜汁。
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大杯,再搭兩片全麥蘇打餅乾…非常養生的早餐。
出門前,不忘再次照鏡子,對自己的外貌做最後審視,覺得不負學生們為他取的“遊大刀”外號,拿了副眼鏡戴上,更增專業氣質。
他出門,上鎖,等電梯。
叮,電梯門開了,一對相擁的男女站在裏邊,女的不時調整男的已經很整齊的領帶,靠得很近很近,非常容易接吻的距離。
遊仕德誇張的嘆了口氣。
“有必要一大早就這麼噁心嗎?”接着踏進電梯裏,背對着那對親密的男女猛搖頭。
突然,他的小腿被人踹了一腳,他轉過頭,摸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對那施暴的女人笑着説:“抱歉,這位太太,我招惹到你了?”
“看你不順眼。”有一雙細長狐狸眼的女人兇巴巴的回嘴。
“好了好了,不要一早又吵架。”男人拉回嬌,好聲好氣地安撫。
“仕德,別又招惹你大嫂。”男人沉聲對他説。
遊仕德看看那寵子寵上天的大哥,再看看大哥身邊的大嫂,登對的兩人讓他覺得很刺眼。
雙手在褲袋裏,他語重心長地道:“我不當大哥已經很久了。”他聽見身後的氣聲,瀟灑的微笑,撥撥自己的瀏海,帥氣得有如電影裏的男主角。
叮…電梯在地下停車場,走出電梯時那女人忍不住要説:“仕德,你真的不適合走羅曼史路線,不要再學電影台詞了,那不適合你!”遊仕德假裝沒聽見,繼續撥他的頭髮,舉凡大嫂的嘲笑,他全部都左耳進右耳出。
開車前往任教的學校,他一週十四堂課,帶三個專題小組,有課時他會提早個一小時到校準備教材,或與專題學生討論進度。
早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如以往平靜得令人覺得無聊的工作,到了中午時間,他打發學生離開,正要去吃中餐。
“請問…”一個輕輕柔柔的女聲,探頭進教職員辦公室。
“請問,遊仕德老師在嗎?”隨着聲音探出來的小臉只有巴掌大,未染燙的黑長髮襯得巴掌臉更為小巧纖細。
她穿着素雅的衣裙,害羞的低着頭,怯生生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你是?”遊仕德眯眼,他印象中沒有這名學生。
“我是阮若嵐。”她聲音很小,細細柔柔的,就像是被保護得很徹底的那種女孩。
“你就是若若?”遊仕德大吃一驚,很難把眼前嬌小纖弱的少女,跟好友和恩師做聯想。
他那位指導教授,有高壯的山東人體型,魯、豪邁,好友也是一副虎背熊的身材,他們三人不做研究時,最愛一同去健身房健身、攀巖,但是眼前這少女…一掌就可以拍死了吧?
內縮的肩膀,低垂的小臉…她跟大剌剌的阮家父子差很多啊!
“你就是仕德哥哥嗎?你好,這陣子要麻煩你費心了,不好意思。”她深深的鞠了個躬,像是怕造成別人的麻煩。
“既然你喊我一聲仕德哥,那我就喊你若若了。若若…能不能抬頭讓我看一下你長什麼樣子?”他覺得好笑地道。這小女生怎麼老愛看地板?
“哦。”她耳泛紅,害羞的抬頭。
嗯…哪裏怪怪的?
四目相的那一瞬間,僵硬的笑容同時在雙方臉上出現,覺得…很像在哪裏見過對方。
怎麼可能呢?遊仕德心想,他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麼“飄逸”的女孩,像是風一吹就會飛走似的,嬌貴得不得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啊。
怎麼可能啊?阮若嵐也想,她被父兄管得很嚴,不用説男生朋友了,就連女生朋友都得小心,免得他們問一堆,她怎麼可能會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到似曾相識呢?
想太多…兩人同時這麼想,然後女士以國際禮儀先伸伸手。
“仕德哥哥,請你多照顧了,爸爸和哥哥很擔心我一個人。”
“別這麼説。”他伸出右手回握。
“我沒記錯的話,你二十一歲,是個大女孩了,不需要我費心,有什麼麻煩儘量來找我。”
“嗯…”他對她説話時,她下意識的低頭,眼光順勢瞄到兩人握的手,他的右掌大拇指關節處,有一圈明顯的牙印。
“仕德哥哥,你被咬傷了?還會滲血。”她心一動,想到自己不久前在某個男人身上也烙下一樣的印記,而且位置還一模一樣。
“啊,沒關係。”他回手,就着傷口伸舌輕兩下。
那動作,她似曾相識…渾身打了個冷顫,睜眼仔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經八百的,就像她古板的父兄,可他跟那個愛笑的男人,似乎有幾分相似之處。
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掩飾不了他高壯的身材,她的身高只到他口…似曾相識的身高令她眉頭擰了一下。
“若若,吃過飯了嗎?我正要去吃,要不要一起去?大哥請你吃飯。”他扶了下眼鏡提出邀約,親切得有如一個大哥哥。
那笑容卻令阮若嵐寒直豎,特別是他笑起來時眼角出現的笑紋,她不指着他的臉失控大叫“tex!”謗本想都不用想,反動作接掌一切,遊仕德捂住她的嘴巴,拖着嬌小的她躲進教職員室,關門,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