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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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了錢殺人。又不是不清楚他的為人,我不覺得他會做這種事。”功一撓撓頭。
萩村呷了口咖啡“哎——”地長長嘆了口氣:“為了兒子吧。”
“誒?”
“去過他前那兒,問了問案發當時的情況。據她所説,她和柏原先生…柏原的兒子從小患有先天疾病。必須要做手術才能治好的病,然而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前哭着跑到前夫面前,前夫問自己能做些什麼?後來,幾天後他拿出了兩百萬。”萩村輕輕點了點頭,望向功一“這下明白了吧。”功一緊咬嘴,內心的糾結越來越強烈。他以為理由至少是為了償還因為賭博啦、男女關係啦欠下的一股債。現在這樣,他本無法狠下心憎恨這個殺父弒母的兇手。
“他説過自己的兒子去世了。”
“嗯,去世了。雖然做了手術,還是迴天乏力。”萩村繼續説道“大概是上天的懲罰吧。”功一皺緊眉頭,斜了眼萩村“請別説些奇怪的話。”
“抱歉。”萩村立刻道歉,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神經大條。
“我自己也心情複雜。對於’有明‘事件的搜查工作,他比任何人都熱心、投入,甚至可以説執着。然而,現在回頭想想,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罷了。用盡全力尋找泰輔君目擊到的男人也理所當然。因為那男人可能知道些什麼,他想搶在最先找到他吧。另一方面,他對於調查那把塑料傘卻漠不關心,還説什麼查這種東西本沒用。其實,這把傘對他而言是致命的罪證吧。”
“和我保持聯絡也是出於同樣目的吧。”功一説“他害怕我們想起些什麼、發現些什麼吧。”
“誰知道呢。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對你們的關心發自肺腑。”
“殺了孩子們的父母,卻真心關心他們?”
“補償…不,不對。或許那個人的心中住着兩個人。一個為了孩子殺人的男人和一個同情受害者孩子的男人。嘛,這些只是我的個人臆測。”萩村撓着頭看着功一“説起來,信封中還有一封認罪書。上面代了他犯下的其他罪行。”
“其他罪行?什麼啊?”
“金錶和糖果盒的事。還有在失車上找到的dvd、翻的船、岸邊找到的遺書,他説這一切都是他乾的。”功一忍不住了口口水:“不會吧…”
“他説把警察的視線轉到户神政行身上可以拖延時效前為數不多的時間。因為這份認罪書和承認’有明‘事件的那封用的不是同一支筆,應該是後來才寫的吧。我想大概是最近。”功一眨巴着眼睛,喝了口水。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警察如何處理這個?”
“雖然心裏有些疑竇,不過警察不會深入調查吧。因為’有明‘事件的搜查工作已經畫上句號。”萩村定睛望向功一。功一將視線移開。
他不清楚柏原為何會留下這封認罪書。不過,懷疑功一他們捏造證據的嫌疑一掃而空了。
“還有什麼問題?”萩村問。
“沒…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
“嗯。我也想問你點事,不過今天就算了吧。我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萩村拿起賬單“等告一段落後再談,你覺得如何?”功一點點頭。然而,他不確定這樣做到底妥不妥當。
功一代完事情的始末後,泰輔和靜奈緘默不語。他們倆和平時一樣分別佔據着兩張牀,泰輔盤腿坐着,靜奈則橫卧着。
“事情真相就是這樣。説實話,我現在仍一頭亂。但不管怎麼説,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功一俯視着兩人“你們兩個也説説話吧。”泰輔板着臉,靜奈毫無動靜。
功一撓撓頭:“對我有什麼不滿啊。”泰輔終於開口道:“並不是對哥哥到不滿啦。”
“那為什麼一言不發?”
“不知道説些什麼。老實説,我對柏原警察沒啥印象。哥哥倒是時常和他見面吶。”
“氣我明明經常和他見面,卻沒有察覺他就是犯人?”
“不是啦。不都説了沒有不滿嘛。只是在想我們至今為止究竟做了些什麼?一想到我們從頭到尾都南轅北轍,就覺得莫名空虛,好像傻瓜一樣。”
“也並未完全南轅北轍。正式因為事前做了大量工作,我們才能從户神那裏聽到這些。”
“可以和户神談話也是多虧行成的一臂之力。行成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愛上了靜。如果他沒有動心的話…”枕頭直直地砸在泰輔的臉上。罪魁禍首當然是靜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