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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早已傷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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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死了算了…”黃蕊蕊半響才吐了這麼一句出來,那萬念俱灰的語氣,令李文川更是擔憂。

“蕊蕊,別説這些傻話,我先帶你去醫院,先把傷處理了…別的事,慢慢再説啊。”李文川温柔的哄着她。

他對女人,一慣是如此的温柔善解人意。難怪那些女人會死心蹋地的愛着他。

“説了我不去醫院。”黃蕊蕊反對着,聲音聽上去,越發的嘶啞如破鑼:“否則我就這麼跳下車去。”見得她如此倔強,李文川沒折,將車停在了路邊。

黃蕊蕊慢慢的從後排座上坐了起來,她原本就沒有什麼傷,只是手掌處的血,令人誤以為她傷得極重罷了。

李文川從車廂中掏出濕巾,跟着坐到了後排座上,拉了她的手,替她慢慢擦試着血跡。

“嗯,只是一點皮外傷,並不重。”擦淨了血跡,瞧清了她的傷勢,李文川也算是放下心來。

黃蕊蕊木然的看着李文川給她處理手掌處的傷口,確實手上只是一點皮外傷,並不重,可是,心中的傷,看不見的傷,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李文川替她擦淨了手掌,才輕聲道:“好了,這才是我一慣認識的黃蕊蕊嘛。”黃蕊蕊沒説話,只是失神的看着李文川,眼中全是汪汪的淚花。

“蕊蕊,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大半夜的,這幅模樣躺在公路中間?”李文川理着她一頭凌亂的秀髮,問詢出口。

不問這話還好,一問這話,黃蕊蕊滿腹的心痠痛苦又被提及,她哇的一聲,又是放聲痛哭,只是聲音早就又嘶又沙,這哭聲,如破腔一般,滲人心慌。

這神情模樣,令李文川只能一再的嘆息,卻是什麼也沒有説。

以他這種情場子風月老手,不用黃蕊蕊再説什麼,他也是明白個大概,除了失戀,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有這種痛不生的心情。

別的事,再悲傷再悲痛,都能過去,只有失戀,才令人萬念俱灰,恨不得一死百了。

情殤,才是最大的痛楚。

他陪在黃蕊蕊身邊,等着她痛快淋漓的哭了個夠,除了給她遞紙巾,什麼都沒説。此時説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心中,也是暗暗後悔,早知道黃蕊蕊會如此的痛不生,他當初就該堅決的反對。只怪自己一心只想按着自己的部署來,才讓黃蕊蕊跟在霍景緯的身邊,深陷情網而傷得如此之深。

“蕊蕊,我先找個地方,你洗個熱水澡,再好好休息一下,別的事,我們明天再説好嗎?”黃蕊蕊沒説話,這自然是沒有反對,她早就沒有了氣神,她只想躺下。

李文川很快將車開到了一個小區樓下停下。

“要我扶你嗎?”李文川問她。

黃蕊蕊搖了搖頭,伸手去推車門,只是那破皮的傷口一觸碰着門把手,還是令她了一口冷氣。

李文川趕緊下車,替她將後車門打開,扶着她下了車。

初初黃蕊蕊沒有發現,直到李文川打開了房門,扶着她進去,她才發現,這房間,以往她曾來過。

似乎在許久前,因為章敬明的事,她也一度躲到了這兒來。

想一想,似乎那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還沒有死心踏地的愛上霍景緯,還認定霍景緯是個腳踏幾隻船的人,跟他劃分了距離。

如果時光能倒回,黃蕊蕊寧願,當時就跟霍景緯是徹底的了斷。

“看樣子,你今晚不能洗澡了。”李文川看着她的傷口,皺了皺眉。剛才下車只是推一下車門,就痛得厲害,這要洗澡,是想也別想了。

黃蕊蕊沒説話,只是直的倒在了沙發上。

她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動,只想就這麼睡着。

李文川輕嘆了一口氣,去衞生間中拿了一張巾,放了温水,過來替黃蕊蕊擦臉。

黃蕊蕊偏了偏臉,這意思,自然是不要他幫做這些。

“便算你自己願意這麼蓬頭垢面的不在乎髒不髒,可也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沙發,考慮一下會不會打髒我的沙發吧?”李文川笑問。

打髒他的沙發?黃蕊蕊眼珠轉了轉,看了一眼他的沙發,沒有説話。

這算是默許了給她擦臉,李文川這才拿着巾,再度替她温柔的擦試着臉。剛才在車上,已經用濕巾擦了不少,可這一擦,雪白的巾,還是一下就髒了。

只是擦着她的左臉,她不自然的偏了偏,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

李文川注意到了,她的左臉,印着五道指痕,剛才滿臉污跡,倒沒注意,這一擦過臉,那五道指痕,是那麼的明顯,又紅又腫。

“他打的?”李文川輕觸了一下那幾道指痕,輕聲問她。

黃蕊蕊沒説話,淚水再度狂瀉而下。那一巴掌,是那麼的乾脆,是那麼的決絕,打掉了黃蕊蕊所有的幻想,讓她徹底的清醒。

李文川憤怒了起來,他一把將巾狠狠的甩在了茶几上:“霍景緯真他媽的不算男人,居然動手打女人,我找他算帳去。”這麼一個一貫風蕩慣了的公子哥,居然發狠到這個地步,將他拉開房門,真要要這麼衝出去,去找霍景緯算帳,黃蕊蕊跳起來,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你現在還要護着這混蛋,他都把你打成這個模樣了,你還要維護他?”李文川氣得漲紅了臉,一慣漫不經心公子哥的蕩神情蕩然無存。

黃蕊蕊拉着他,搖了搖頭,如果之前,她還對霍景緯有着什麼幻想,還認為霍景緯不是什麼蕩男子,對她多少有些情份,隨着這一巴掌,都是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