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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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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我真的好悶,如果沒有做點什麼事的話,我會覺得我自己像是一個無用的人。”她低語。

“如果你真的悶的話,我帶你出去逛逛可好?東京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風景和街道也美,你一定會喜歡。”輕梅遲疑地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待在屋子裏吧,畢竟這不是我的國家,看到很多事物…只會讓我徒增慨。”

“究竟什麼時候…你才能夠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鄉?”

“你身畔是我唯一的依歸,倘若離了你,這裏對我來説就只是異鄉,敵國。”她坦白地道。

“難道你無法改變想法嗎?畢竟你是我的人,我的國家應該就是你的國家了。”她的臉上出現少見的堅持執拗“永遠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錯把他鄉作故鄉,尤其是一個傷害我同胞的國家。”他又傷神又苦惱地盯着她,好半晌才吁了一口氣“罷了,我們不需在這個論點上做爭議,還是趕緊把你的小肚子填飽才要緊。”她輕輕地笑了,眸柔和了下來“來,我幫你盛粥。”穿着寬大和服的英孝和身着一襲寬鬆鑲藍旗袍的輕梅,各自代表着本和中國傳統氣息,可是卻奇異地如此契合。

他倆親密而閒適地吃着早點,不時説説笑話,偶爾相視一笑,氣氛融合甜的連一旁服侍的僕人都讚歎。

他們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

只是在這烽火連三月的動盪亂世中,他們的愛情能夠有開花結果的一天嗎?

午後,英孝坐在長廊下,緩緩地翻閲着一本俳句集,微風輕輕過他額前的黑髮,像是情人的低語呢喃。

這是一個風微微涼,陽光微微暖的好時節。

輕梅躡手躡足地來到他身後,彎身輕輕捂住了他的雙眼,故意着聲音道:“我是誰?”

“這世上敢跟我這般沒大沒小的,”他雙眸被捂住,邊卻不自地泛起了一抹笑意“除了輕梅這個小笨蛋以外,沒有別人了。”她鬆開手,故作嬌嗔“呵,原來我是小笨蛋。”他長笑一聲,温温柔柔地將她攬入懷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本來就是小笨蛋,可是卻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一個小笨蛋。”她也笑了,情不自臉頰貼上他的膛,嘆息着聽着他穩定沉着的心臟跳動聲。

她好幸福。

他温柔地撫過她柔軟的髮絲,輕輕地道:“你睡過午覺了嗎?”

“睡過了,奇怪的很,我最近總是容易覺得倦。”

“我讓御醫來替你診治一下,看看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他略帶憂慮。

“不用了,只是閒太久了吧,人就容易疲倦。”她笑着搖頭“若為了這一點點小病就勞動醫生,那也太小題大作了。”

“不行,一定要讓御醫來看看。”他堅定地道。

輕梅的小手偷偷地在他前畫起圈圈來,盯着他的口笑道:“不行,我堅持不讓御醫看笑話,再説如果我身子當真不舒服的話,我會比你更緊張的,所以請放心吧。”他還想再説話,可是她不經意的小手卻在他的肌膚上起了陣陣火焰,搔得他渾身神經纖維都意亂情了起來。

他低着,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你在做什麼?”

“我在…”她這才發現他的膛滾燙了起來,而且她坐着的地方已經有某處漸漸堅硬了起來。

呀!

他倏然抱緊了她,俯身吻住了她雪白柔細的頸項,大手自有意識地解開了她的盤扣。

“是你放的火,你要有滅火的心理準備。”他急促情地低吼。輕梅嬌了一聲,雙手緊緊纏住他的脖子,向他最熾熱的烈吻…

饒是清風,亦沉醉…

這一天,英孝有事進宮去了,獨留輕梅自己一個人。

其實她自己一個人是不太孤單的,因為英孝不知道去哪兒買了很多漢字的書本,有詩書和外國的翻譯小説。

看着書,被寵着,她好像又回到過去那個清純的讀書年代。

只是在看書之餘,她還是會不時地發起怔來…

案親的音容,明霞姐的笑聲,夜總會里一些好心的人們,都在她的腦子裏盤旋着,出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