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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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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一派歡快喜的兩張俏麗之顏,説着令人恐然的言語,卻依然頂着她們天真無的模樣,一種不協調的對比,令她們此刻的歡笑看來,已是令人發

“好、好,下回我會記住吩咐封言,別太早殺了,帶活口回來給你們玩。”兩個小丫頭倔起來可惱人呢!朱毓笑着喚她們過來。

“看看你們誰的手勁好,替我按按肩膀,有點發緊呢!”

“我、我!我的手勁最好!”兩個丫頭馬上笑嘻嘻的爭先替主子按摩着。

“帶着我的玉穗到蘇府找大哥…不,太遠了,離這最近的,陸家!”一到皇宮外,蘇少初馬上將信物給風綽兒,吩咐道:“快往東方,大約一公里左右的陸家,找陸家少夫人,告訴她發生的事,她會保護你的!”

“為什麼要跑?我本來進皇宮就是有任務的,再説那些侍衞有什麼好怕,來多少,我都應付得來。”風綽兒不解。

“在中原、在帝都,天子腳下,行事低調些,真被當成刺客,可有你受了!”

“中原皇帝傷害我們南源的民心,有什麼好怕,殺了他,我都不在乎!”

“綽兒!”蘇少初有些頭大,該怎麼告訴這位雖是南源出的劍者,壓還是個不夠了解世情的天真小丫頭,事情的利害關係。

只是風綽兒身邊應該有人一同陪着來中原,怎麼今天會讓她一人跑溜進皇宮。

“再説誰會被那羣烏合之眾抓到!”她一副被小看的不悦。

“我相信綽兒的能力,只要你有心,沒人能捉得到你,但是很多時候靠武力不是最好的方法,暗中進行反而能收到效果。”

“暗中進行!”有必要嗎?

正要再説話的蘇少初已到一股夾雜在風中的氣勢。

“有個高手在接近我們!”風綽兒馬上應到,且充滿好奇。

“不好,是封言!”

“封言!”她高興大喊。

“就是那個很久前離開南源,到中原當聖女之子隨身侍衞的男人!”

“你做什麼?”蘇少初拉住要躍身跑上屋頂的風綽兒。

“能看到南源傳言中的前輩,當然要拜會一下才禮貌。”

“拜會他!”蘇少初有些拍額。

“他是三皇子派來對付我們的,別輕舉妄動!”

“三皇子!”風綽兒更是歪頭不能理解。

“三皇子不是聖女之子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一時半刻,講不清,聽話,用你最快凌虛輕功,不讓任何人發現到陸府去,尤其別讓封言追上。”

“你不來,我才不要!”她嘟囔。

“我等會兒就去找你,乖乖聽話。”決定誘之以情。

“只要綽兒聽話,那麼在帝都這段時間,看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聽到這句話,才讓風綽兒綻出笑靨,乖乖點頭,接過玉穗,又抱了他一下才離開。

“天意註定我蘇少初今天犯衝吧!”終於讓這小丫頭暫時離開,蘇少初忍不住嘆氣。

“無論對男、對女,我都得要賣笑、賣情兼賣軀體,才能身。”想起方才被朱毓又抱又吻的無奈與悶氣,現下,最麻煩的是要怎麼告訴綽兒,蘇少初本人和她認定的人,是不一樣的!

“要我避開她,順便保護她,現下可好,人算不如天意算,頭大了。”麻煩接二連三,風綽兒已經在帝都,南源想對中原皇族恐有不利的舉動,朱毓本身位居雙方的關鍵,卻是個最包藏禍心的人,該怎麼在這三方中進行動作呢!

再加上目前的自己…

蘇少初看着掌心微泛的青氣。

“每發一次功,折損三分內力…得找本的治療之法。”朱毓!蘭赤石!想起幼時陰霾,要説已完全不懼,那是虛話,但是事情既然已上眉睫,容不得他再裹足不前!

當朱毓回到三皇府邸時,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才踏進平所居的“嵩麟院”悠然而行的身軀忽停下,隨侍的無憂、無愁不解望着。

此時,琴音驀揚,像宣告所在般,聲疾音浩,宏“嵩麟院”直與穿透枝啞呼嘯的寒風較勁般,以音馳騁隆冬月夜。

“有人在書齋閣內!”

“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皇主子的地盤上放肆!”無憂、無愁驚訝不已,三皇府侍衞森嚴,護守“嵩麟院”的更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不但被人潛進府內,還沒半個人發現有人在書齋閣內,任人大剌剌的撫琴自娛。

朱毓伸手抑止要衝進逮人的無憂、無愁,畔勾起極少在世人眼前顯見的殘獰之笑,揮退無憂、無愁,逕自一個人走向書齋閣。

當琴聲轉為平和的磁之音時,悉的逸雅聲也緩緩揚“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看,得身心俱靜好,自彈不及聽人彈。”戛然而開的書房大門,正前方卧榻上,鋪着名貴的綢緞暖裘,在府內代表主人身分,絕無人敢擅自坐上的主首位置,此刻一具慵懶舒緩的身軀,支着顱首,側卧其上。

修長之指撥撥琴絃,像自娛般,勾弦試音,隨興拂玩豎立懷處的鳴蘭古琴,對於立在門口的來者,悠悠而笑“三皇子可還喜歡少初將這曲『聽幽蘭』回贈給你?”

“想不到絕不接近本皇子的愛弟,竟會來我三皇府。”看着一身慵懶橫卧,角勾揚,眸光直挑的蘇少初,拂琴的手已隨意擱在曲起的膝上,彷彿一派慵慵懶懶的頹靡,渾身卻散發着挑釁!

“少初有一事,想請教三皇子,卻又礙及卑微小位,不敢多勞三皇子您尊貴移駕,只好登門造訪。”緩坐起身,伸伸懶,話説得屈卑,行為卻透着張狂!

“喔!何事令愛弟存疑?”

“三皇子是否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你的琴中幽蘭?”

“本皇子説過,傾其一切與所有、不計譭譽與手段!”朱毓開始走向蘇少初。

“那麼問三皇子取樣東西,你該不會拒絕了?”隨着他的走動,耳上垂串的紅珠石更是晃燦生輝。

“愛弟難得有所求,再怎麼難,本皇子都會如弟之求。”對益漸接近的朱毓,蘇少初好整似暇的悠態不變,唯瞳底光綻起。

“哪怕要三皇子身上的東西?”對着相距數步之外的人,蘇少初內心暗忖着:一步、二步、三步…

“本皇子身上有愛弟想要的?”朱毓興趣了。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