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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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比利猜測的一樣,牆壁上的浮雕確實是一個機關,而瑞貝卡找到的水蛭鑰匙正好配合浮雕上的小坑——牆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比利又仔細地看了看浮雕,確認那確實是馬庫斯博士無疑。為什麼列車上的水蛭男長得和馬庫斯博士一樣,但召喚水蛭的在車外唱歌的人又明顯是個年輕人呢?真正的馬庫斯還活着嗎?這應該不可能的——瑞貝卡在馬庫斯的記裏看到過,他那時已經陷入狂亂狀態,總是想着斯賓會去搶奪他的成果,而且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有這種妄想症的人不可能還能應付常的工作。
瑞貝卡還在那邊等着呢。比利立刻把這些疑問放下,用霰彈槍的槍桿將門推開一道小縫,快速瞥了一眼——沒有異常。他才放心地走進去。
“哇。”比利不發出讚歎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裝修得極盡奢華,一邊的牆裏嵌着書架和櫥櫃,材料是高極的木材,玻璃門也做得相當美。對面是個華麗的壁爐。辦公室裏的傢俱造價不菲,都是古董級純木製的桌椅,還有辦公枱——非常漂亮。地上鋪着軟軟的絨地毯,走在上面完全發不出聲音。辦公室的最裏面還有一扇門——比利在口划着十字——他多麼希望那裏就是出口。
房間裏的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房間裏大大的魚缸反出的。
魚缸就在比利現在所站的北角。屋子裏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水藍,但魚缸裏卻是空空如也——甚至沒有裝飾的石頭和水草。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極其噁心的東西——你説不出它們究竟是什麼,但就覺得噁心。看起來是人,不成形狀,沒有骨頭,像是直接切除下來的,浮腫發白。比利不願再多看上一眼——它們實在是太噁心了。
牆上的一個櫥櫃門開着,比利看見裏面放着一些書,還在一格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年代久遠的相冊。他知道是時候回去和瑞貝卡會台了——但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讓他邁不開腳——難道這裏真的是馬庫斯博士生前的辦公室嗎?
那些相片確實很舊了,不但泛黃,邊也都捲了,比利翻了幾頁,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剛打算把相冊放回去,卻有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比利把這張照片放到燈光下細看,琢磨了起來。
相片本身倒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三個年輕男人的合影,看穿着像是三四十年代的人。三人都顯得很清乾淨,笑得燦爛。照片的背後寫着:“獻給詹姆斯,作為你畢業的紀念,1939年。”比利確定中間的男子應該是馬庫斯博士——為什麼他看起來也似曾相識呢?在哪裏…
“是那個人!”比利一下子豁然開朗——就是在車外唱歌的男子。雖然當時沒能看清他的相貌,但他能認出那個輪廓,那雙寬寬的肩膀…也許他是馬庫斯的兒子,或者孫子?
這又是一個謎題了,比利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斯賓用陰謀幹掉了馬庫斯,奪走了他的實驗成果,那麼馬庫斯的兒子或孫子倒也很有可能在十年之後的今天來報仇。所以病毒的漏很可能不是意外,而就是控水蛭的人故意乾的。
比利嘆了口氣,把照片放到相冊上——這一切的內幕太深了。但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找到出口才是最重要的。
書桌上也沒有找到鑰匙或地圖之類的東西,比利便徑直走向另外一扇門——太好了,沒有鎖。他輕輕推開門,不由得有些失望——沒有隧道,沒有出口標記,無非是一個藝術品收藏室牆上掛滿了畫,雕塑也都用布罩細心地遮上了——但有一具白大理石制的雕塑沒有罩布——雕刻的是是羅馬眾神中的某位的坐姿。他的眼窩裏已經滿是灰塵,一手放在小腹處——手上還拿着個東西——個綠的物品。
比利從雕像的手指問取下了這個小東西,不由得笑了——這是另外的一把水蛭鑰匙,剛才的那把是藍的,這把是綠的。既然有另外的鑰匙,那就意味着還有其他的密室。也許,那就會是出口。
第一天今天在t病毒的實驗中用了四隻水蛭,簡單的生物體系使它們成為這類實驗最完美的實驗體。不過也許要適應還需要一段時間,目前還沒有發現明顯的變化。
“四”這個數字下還標註了下劃線,旁邊的空白處還潦草地寫着“變化順序”並圈了起來。
這是實驗誌的一部分,裏面記載的大多是數據。瑞貝卡本來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但正當她想合上誌時,卻發現最後的幾頁上寫了好些東西,而且都標註了下劃線。於是她強打神繼續讀了下去。
第八天已經一個星期了。它們的身形增大了兩倍,出現了極大的轉變。產卵也很順利——因此水蛭數量也增加了一倍。它們也顯現出了食人的慾望,也許是因為太過飢餓了。必須加大食物的供應,但有兩隻水蛭死了。
“兩倍”和“兩隻”下標註了下劃線。
第十二天已經供應了活生生的生物作為飼料了,但還是有一半的水蛭死去。
當然了,飼料是活的,也會反抗。但水蛭們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如何初步地合作抗敵了。
它們的進化程度已經超出了預想。
“一半”被標註了下劃線。
後面還有好幾篇描述實驗進度的誌,但瑞貝卡卻只是一一略過——這種畸形的實驗居然能獲得成功——這讓她渾身不舒服。
第十三天水蛭們已經不再是獨立的個體,而開始集體行動了…第三十一天,水蛭繁殖的速度驚人地增長,不論什麼食物都一掃而光…
最後的一篇誌真實地再現了馬庫斯是何等的瘋狂。
第四十六天今天是真正值得紀念的一天。今天,它們能認得出我了,認得出他們親愛的爸爸了。我覺得我是那麼地深愛他們,相信它們也深深地依戀着我。誰也不能把它們帶離我的身邊。而且,我估計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嘿!”是比利回來了。瑞貝卡放下手中的誌,從裏探出頭來“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算是吧。”比利將那把綠水蛭鑰匙遞給瑞貝卡,順便問道:“你的房間裏有沒有哪堵牆的前面有馬庫斯的浮雕?”瑞貝卡搖搖頭:“不知道,也許這個機關在其他的房間裏吧。
剛才我又瞭解了一些他的可怕的實驗。我們現在要不要去別處轉轉?”比利有些猶豫:“我覺得我應該先上你那兒去看看,這樣我們可以分頭找找有沒有機關,只要再搬張桌子上來就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