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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夜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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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林沒有走進中軍大帳,只在門前一閃便又迅速轉身,李陽已經看到了他,可一眨眼他又退了回去。李陽可沒有聽到朱神天的喝罵聲,不知為何劉林又退了出去,移步來到了帥帳門前。

此時劉林正站在門前不足十步位置,看着轅門外。

藉着轅門處的篝火的光亮,李陽的眼力也看到了有六名軍士正在轅門一側下馬。

兩匹馬的後面拴着繩索,每條繩索的另一頭各拴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五名騎兵下馬後押着兩名俘虜,隨着邁着大步的朱神天一起向中軍帥帳走去。

劉林已經看清了來人,其中一人他是認識的。他是茫寨的族兵小頭目阿僕修,只知道納蘇阿克里土司是這樣叫他的,並不知道阿僕修姓什麼。這也算是人了,劉林看着另一人有點忍俊不。南蠻族男女均有在頭上用盤布盤帽的習慣,可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用白布把整個腦袋都裹的嚴嚴實實的,只出一雙黑眼珠子與嘴巴鼻孔。

劉林早知道李陽便在身後,一轉身看到了李陽,還免不了吃驚的向湖州王拱手一禮。

李陽朗的笑道無妨,劉林隨着李陽一起進入帥帳,兩人分別坐下。李陽今端坐在帥位之上,劉林則在右側最上的位置坐了下來。朱神天進入中軍大帳,稟報了李陽與劉林,説是領着騎兵抓到了兩名神蹟可疑的南蠻探子,這二人發現了騎兵居然不躲不閃,自動送上了門來説要見湖州王爺。

湖州王壓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很多。臉上難得出了微笑,這兩人應該正是南蠻四部派來的,這證明劉林的信是起到了一定地作用。

阿僕修與阿壤被帶入帥帳後,李陽被阿壤的造型嚇了一跳,這傢伙的頭怎麼裹的跟豬頭一樣?

阿壤與阿僕修兩人仍然沒有被鬆綁,劉林微笑着看着阿僕修,阿僕修進帳後也是一眼便看到了主帥右側位置上坐的劉林。之前用繩索從寨北的懸崖上滑下的時候,驚險萬分。都沒有現在緊張。阿僕修後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帶。

阿僕修地嘴裏嘟嘟囔囔的半天才吃驚地問道:“你…是劉縣…劉大人?”阿僕修的一雙眼睛使勁的眨了眨,肯定沒錯。在阿僕修地眼中已經肯定他便是劉林,不然哪有這般相像的人。那夜在寨中,自己可是追殺劉林的人之一。現在自己自願被捆着送上門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正是劉某,好久不見了。你們潛下山來。所為何事?”劉林仍然面帶微笑地問道“這位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又是什麼人?”阿僕修連忙回到:“回稟大人,他叫阿壤,也是茫部族人,他地臉今受了傷,所以包紮成這般模樣。我們受四部土司之命下山,代表土司大人們投誠於湖州軍,希望…”

“胡説。分明是刺探軍情被捕。要投誠?你們的土司怎麼不親自下山。難道要我們湖州軍上山去請他不成?”朱神天站在邊上的一席話還真的把事情給説準了,現在南蠻四部的人馬。還真的要湖州軍上山相助。

“天升!軍師問話,休要多語。”湖州王有點不滿的説了朱神天一句,朱神天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一步,低頭應是。他本以為終於抓到了兩名探子,沒想到人家是自己有意識要送上門來地。圍住茫山之後,他的騎兵部人馬,還是第一次抓住南蠻地人。可惜現在這功勞就白白飛了。

“不論他們二人是探馬還是信使,朱將軍這一功先記下了!”劉林對着朱神天説道。

朱神天滿心歡快,心想還是劉軍師最通人情,這正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忙着給湖州王與劉林行了一禮,出去巡視去了。

劉林極少會當着湖州王的面去讚許湖州王的某個部下,他對於湖州王還沒有絕對的信任,他擔心湖州王會認為自己在拉攏他的下屬。今他讚許了朱神天,一是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小,本不值得用來拉攏一名將軍。另外他也在暗中觀察着李陽,見李陽聽到他的話後,並沒有異常的神

李陽現在關注的只是這兩個茫部的“探子”也可以説是“信使。”

“你們説説,幾位土司都是個什麼樣的態度?茫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林盤問道。

“大人,我們四部的土司老爺受到蜀王的蠱惑,之前曾助蜀王作亂。現在土司老爺們已經認識到大唐天威不可犯,翻然悔悟,決心棄暗投明歸降湖州王。只是蜀王猜測四部要降,先下手為強佈下局要擒拿四位土司老爺,幸好阿壤勇士劫持了蜀王,才保住了土司老爺們。現在山寨的三個寨門都被蜀軍把守,寨內寨外的南蠻族兵無法通信,寨外的族兵還不知道寨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土司老爺們與族人都被蜀軍包圍在寨中,納蘇土司老爺特派我二人,從寨北懸崖冒死下來求救,還請大人出兵救援。南蠻四部發誓永不背叛湖州王。”阿僕修説完,李陽與劉林均已經初步瞭解了茫寨中的形式,現在雙方對峙,南蠻土司人馬被圍困,而蜀王成了他們的人質,雙方這個時候都不敢動手。南蠻族在茫寨內部沒有力量與蜀軍爭鬥,所以才會派人來求救。

劉林上過茫寨,雖説寨北是懸崖,可只要有合適的繩索、工具,也不是沒有可能下來。通過繩索滑下懸崖底部後雖然道路依然艱險難行,可必盡不像懸崖峭壁那樣讓人心驚。

聽來南蠻與蜀王殘部人馬,到現在還都沒有太大的損失,難免會懷疑其中有詐。萬一蜀王變聰明瞭,與南蠻土司們合起夥來。給湖州軍來個將計就計,那派出的兵馬不是送入虎口?

劉林還在思考,李陽卻已經快坐不住了,看了劉林兩眼見他並沒有反映,遂對劉林遞話道:“軍師以為可否出兵救援南蠻?”劉林面向李陽拱手回道:“王爺,屬下現在還有點不能肯定,他們説茫部的山寨內外不能通,現在山裏的南蠻伏兵仍然在不時地騒擾司馬衞將軍部人馬。我們就是要助納蘇土司,也要先過了南蠻伏兵這一關。這讓我如何敢輕信。”劉林的一句王爺的稱謂,嚇壞了阿僕修,阿壤倒是看不出面上的表情。他只是看了李陽一眼,他的臉全被包裹起來,到現在也是沒有開口説話。

阿僕修見到劉林本來就非常吃驚。吃驚於他竟然坐在主帥的位置下最尊貴的位置,而湖州王怎麼也不像蜀王口中所説的無能模樣啊。

“王爺、大人。我們下山時,四位土司給了我南蠻四族地土司令牌,此令一出如土司親臨,只要湖州軍願意讓南蠻四部歸降,善待降兵降將及我們的族人。我們即刻便去山上招撫四部地伏兵,讓他們給湖州軍上山掃清障礙。”阿壤開口,語速緩慢而堅定的説完這些話。李陽靜靜的聽着阿壤説出地話。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劉林聽他説話的聲音,卻將目光瞥向了阿壤身上被繩索捆綁着的腹部。

劉林地目光從阿壤的身上瞥過之後。他面向李陽拱手詢問道:“王爺,您認為大軍是協助南蠻破蜀軍,還是乾脆一把火燒了這茫山?要依我看,還是燒了省事。”阿僕修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他地雙手仍然沒有鬆綁,躬略帶哭腔的説道:“王爺開恩哪,南蠻四部真的是誠心歸降,絕不敢耍詐,千萬不可火燒茫山,這山要是燒了,我們茫部一族可就徹底毀了。”阿壤警戒的往後退出一步,帥帳內的兩名湖州王親衞則及時的向他們靠攏過來。

看着阿僕修那慫樣和聽到燒山時的驚慌,劉林心裏已經有了點底。這四部地土司應該與蜀王真地鬧翻了,那樣湖州軍上山的路就不會有多少未預知地危險。只要南蠻四部的降軍配合,拿下蜀軍手中的茫寨不是問題劉林笑了,他看着湖州王,湖州王李陽的嘴角也是輕輕**一下,他也知道了劉林剛才話中的用意。

劉林對着親衞説道:“給這兩個茫部的兄弟鬆綁!”他的這一句“兄弟”叫的阿僕修臉上一陣火熱,差點招架不住,剛才還要放火燒山,現在又突然叫他茫部的兄弟。

阿壤的眼神中稍稍逝去了剛才的緊張與戒備神,看着劉林的眼神也緩和了一些。

阿壤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信,他的身上有個箭的三稜鋼尖從不離身。在山腳被湖州騎兵捆住的時候,他將自己的身體稍稍膨脹過,現在他的手腕仍是可以活動自如的,而且他的掌心一直握着那顆三稜形的箭尖。

當兩個湖州王親衞給阿僕修鬆綁後,阿僕修立即給李陽與劉林謝了個禮。就在親衞軍士要給阿壤鬆綁時,劉林揚了一下手製止道:“慢…”兩名親衞立即收手,站在阿壤的身邊,等待着軍師劉林的命令。雖然看不到阿壤的表情,可劉林還是在他的眼神中覺到了一絲的驚慌,不過很快他又鎮定下來。

“這位茫部的兄弟,你手上捏着的東西莫不是土司的令牌,我怎麼看着這麼眼,更像是一隻箭端吧…”劉林話剛説完,阿壤緊緊的將箭尖攥在掌心,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劉林,他不相信看似僅是一介文人的劉軍師能一眼看穿他。

湖州王聽劉林提到箭端,身體警覺的往後靠了靠,劉林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帥案之前,擋在了湖州王的前面。

劉林揮了揮手,示意兩名親衞軍士不要去捉阿壤,而是自己向前走了兩步。他看着那白紗布包裹下出的兩隻明亮有神的眼睛,直到阿壤的眼神岔向一側,劉林才開口説道:“把憋着的那口氣吐出來吧,你自己褪掉繩索。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後再進帥帳,不準再帶上你那鐵疙瘩。”阿壤點頭回答到:“是!”手腕一抖,身上捆着的繩索即鬆動落在他的腳下。

劉林沒有坐回位置,而是走到了湖州王的帥案側前,面向着阿僕修與阿壤説道:“將土司令牌呈上來。”阿壤已經將手中的“鐵疙瘩”別進了帶裏,從懷中小心的取出一個藍布包裹,放在掌心打開後,土司令牌被舉過頭頂,呈到了劉林的面前。

劉林從阿壤的手掌上連着藍布包裹一起拿住四枚令牌,阿壤退後,他將令牌呈到了王爺的帥案之上。四枚令牌的都閃着金燦燦的光澤,外型上均是圓潤的葉型,區別在於四塊令牌正面的浮雕圖案不一樣,背面的文字也不一樣。背面的文字分別是“和蠻、茫、望、金齒”南蠻沒有自己的文字,這令牌上凸起的文字是方塊的漢字。

這幾塊令牌假不來,李陽看罷,劉林又將這四塊令牌包裹起來,還給了阿壤。

李陽對劉林説道:“準備夜襲吧。”劉林點了點頭,立即對着親衞令道:“來人!”兩名親衞軍士跑步進入,單膝跪于帥案之前。劉林讓其中一名親衞速請司馬衞、朱神天兩位將軍來帥帳。又讓另外一名親衞叫來自己的四名護衞。

嚴顯、封國、高新與孫立轉眼便隨着親衞來到帥帳中,四人行禮畢。劉林隨即吩咐道:“你們四人隨這茫部來的阿壤勇士進山,收降南蠻四部隱於山林的伏兵。嚴顯四人領兩千步營人馬,配合南蠻族兵,清除上山的障礙,做下明顯的標記,以保證大軍能夠順利攻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