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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湖州軍西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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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嚴顯第一次這樣稱呼劉林,劉林想了想,這樣叫也許要好一點,他現在可不再是秀山縣令了,而是隱身於湖州王府的一個幕僚。

聽到外面有人叫門,羞意正濃的燕兒如受驚嚇的小兔子般快速的逃下牀去,赤的雙腳匆匆趿着鞋就往外屋跑。剛才還似乎在睡中的雙兒也輕輕的掀起被子,逃下了牀,難道這小丫頭也早醒了?

劉林起牀後,自己套上了衣服,一會兒,穿戴整齊的燕兒與雙兒端着面盆與漱口水走了進來。兩個女孩的眼神始終看着自己的足尖,沒有瞅劉林一眼。王爺已經讓人催了,劉林也不耽擱,離開屋子後,便隨着領路的一名護衞去見王爺。

王府護衞帶着劉林走了一段不近的路,來到了一個較清靜的院子。院子的圓拱形的門外守着八名親兵,護衞帶着劉林走了進去。

院子裏一片蒼翠的綠竹,竹林間是一條彎曲的黑磚塊鋪成的小道,通向竹林間的小池塘邊上,池塘邊上有一幢白牆黑瓦的建築,房子的臨水一面是一個伸向水面的平台,上面沒有蓋頂,四周圍了一圈漢白玉欄杆,平台的中央是石桌石凳。

劉林跟着護衞繞到平台那裏,護衞站在外面伸手道了一聲:“請!”便退了回去。

門開着,劉林緩緩走了進去。

這裏是湖州王李陽的一間書房,書房中四壁均掛有名家的字畫,屋內兩面高大的書架上堆滿了古文圖籍、兵法經論。兩把寶劍架在正對門的案上。

西面是一方書桌,桌上一個筆架、一方硯、一塊維妙維肖的玉石猛獅鎮紙,幾卷書散落在桌上。桌邊上劉林甚至還看到了,一顆捏碎的蠟丸。桌後的王爺正斜倚在那閉目養神,他的指間依然可以看見蠟丸的醉沫。

“參見王爺。”劉林躬身一揖道。

李陽睜開了眼睛,他也聽見劉林進來了,便從桌後椅上起來,隨手指着一旁的椅子讓劉林坐下。劉林隨着李陽入座之後,李陽便開口説話了:“昨天説的選美入宮的事,本王已經給小樓去辦了,她的心思細膩應該能夠辦好。你那對姐妹花,你準備什麼時候娶入門啊?你可別辜負的她們。”劉林心下盤算了,那昨夜派人聽房的便定是這湖州王了,要不是自己夠聰明,兩個女孩夠配合,現在估計湖州王也説不出這些話來。

劉林伸手摸了光滑的頜下,面有難的説:“王爺,這個…現在屬下還不能給她們穩定的生活,所以暫時還沒有考慮。”李陽將手中的一張皺巴巴寫滿小字的紙條在中間的茶几上一拍,少數的蠟粉被濺了起來“還沒考慮,她們可都是皇叔府上的人,生的又是要姿有姿,要才學有才學,長雲別不知足啊。”劉林不置可否,只是點頭稱是,李陽將几上的紙片又攥回手心,過了一會才開口道:“讓你過來,是要讓你參考一件大事。”

“王爺請吩咐。”

“今晨接到南都來報,皇兄兩前已經收到了大理府的八百里加急奏章。”湖州王説。

劉林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滑落,這大理府知府王永已經可以確定是個叛變之臣,怎麼還會給朝廷上奏章?

“長雲,這大理府可是參了你一本。”李陽説。

“怎麼會這樣?”劉林驚問,其實劉林不入京而進湖州,本就有了這樣的擔憂。

“奏章倒沒説你勾結蠻民,只是説你斬殺了縣丞王吉、宣節校尉鄭縱與捕頭關諒,然後棄城而逃,現在南蠻茫部已經佔據了縣城,其它南蠻三部人馬紛紛奪取了西闡、四衝等縣,最後合圍攻入大理府。南蠻族兵三萬餘,大理府軍不敵已經撤向建昌府。南蠻族在大理建國,國號南詔,由四族土司奧木阿卜忍、德木阿泰、納蘇阿克里、左江四人輪掌執政。現在是奧木執常南蠻政軍大事。”

“不,不可能,南蠻四部以金齒部最為強大,也不足四千族兵,四部人馬拉到一起僅一萬有餘,怎麼可能突然多出兩萬人馬?”劉林毫不猶豫的問道。

“這個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你的兩封奏摺也送到了宮裏,要不是本王岳丈大人,你這兩封奏摺就無法呈給皇兄。你奏中所提及大理府與府軍總管合謀反叛,羣臣還是比較關注。因為你是皇叔的徒兒,所以你的話在羣臣中還是有一點可信度。在卿大人與門下省大臣、户部尚書袁培傑、尚書省大臣、刑部尚書闞等一批忠肝義膽的良臣勸諫下,皇兄才勉強沒有降你的罪。你現在與王永、陸尚都是朝廷中半信半疑的人。朝中已經委了新任知府與府軍總管去建昌府接管,如真是你奏摺中的情況,這兩名新任官員定是九死一生。那時候你就可以平反了。”李陽説着端起了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王爺,屬下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只要王爺相信屬下的忠心便足夠了。”劉林回道。

“哈哈,這個我倒是相信。不過你也要做點準備,現在是萬萬不能離開湖州。朝中已經徵集了靜江、黔州、宜州等八府五萬大軍開赴大理鎮壓蠻民叛亂。”劉林思索了片刻之後説:“王爺,以屬下愚見朝中現在已經派兵征剿,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大理府幕後的主角就要上場了。南蠻的三萬大軍中,定有大多數兵員就是大理府軍,這南詔恐怕也不在南蠻的控制之中。就算加上蜀王的五萬府軍,想要撼動大唐西南山河,估計也難。到時候大軍掃至,那些跳樑小醜都會灰飛煙滅。只是我擔心的是,大理府與南蠻的背後支撐的人不僅僅是蜀王一人!”

“你説什麼?”李陽反道比劉林剛才聽到消息的時候更加吃驚。

“王爺,現在師父仍在天牢之中,只在他老人家在一天,以他威震大唐數十年的軍功,恐怕沒有人敢挑起大旗與朝廷對抗。如果師父不在的話,那諸如清君側、除佞等都是他們反叛鬧事的由頭。不過,在西南亂起的時候,新帝是本不敢動師父的,到時候建康、平江等沿江駐軍再蜂起為師父不平,哪怕是被人唆使利用,這新帝的帝位就不穩了。”劉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把自己的猜想説了出來。

李陽“哦”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走向了外面伸向池塘的平台。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已經沒有季時那種暖洋洋的覺。

平台外站着的幾名婢女見王爺走了出來,連忙在平台圓桌向陽的一面撐起了一把大傘,劉林隨着李陽走進了大傘的陰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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