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遁逃成都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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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騰突然蹲下後,鄭縱所騎的戰馬已經跨越到了他的頭上,他手中緊握的那柄刀尖向上的佩刀,刺入了戰馬的下腹。戰馬奔馳的巨大慣使刀尖刺入的部位迅速的拉長豁口。
戰馬剛越過劉騰,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側翻過來,被開膛破肚的戰馬四蹄亂撐幾下便不動了。鄭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右側身着地,右手腕本能的支撐在地上,手骨粉碎。手中的劍也摔的老遠。他的右腿壓在了側翻戰馬的身下。
鄭縱左手拼命在地上抓,左腿也在蹬着戰馬的屍體,想要從馬的身休下爬出來。他的右手無法動彈,只有驚懼的抬起了頭。右面的臉與地面發生了強烈的磨擦,已經血模糊。右邊的那隻眼睛已經無法睜開,額頭上翻卷的傷口處,一滴滴沾着泥土的血浸入眼中。
鄭縱發出慘痛的嚎叫聲,那是他在求饒:“別殺我,別殺我…”劉騰起身,渾血沾滿了馬血,像是剛從血水中撈出的人一樣。只見劉騰一步步緩緩走向鄭縱,似乎他沒有聽到鄭縱的哀求聲,揮起手中滿是豁口的佩刀,一刀劈在鄭縱的脖子上。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在秀山城主街的路面上滾動。
劉騰怒吼道:“這一刀是為關大哥報仇!還有誰?”四十多名包圍後衙的府軍軍士在兩名青校尉軍服的軍官帶領下從小巷中衝出,這街上的府軍已經所剩無幾。他們見到滾落在地上血模糊的人頭,看着血煞一樣的劉騰,緊握着手中的兵器,彎着緊張的注意着劉騰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鄭縱所部叛軍聽着,放下你們手中兵器,本官便可讓你們安全的離開這秀山縣城,否則殺勿赦!”劉林上前幾步跑到劉騰的附近,大聲的對戰鬥中所有的鄭縱所部府軍喊道。
這一語喊出,兩名校尉,忙伸出手攔住了自己的下屬,這些府軍開始緩緩的向後退。倖存的捕卒也向劉林這邊圍了過來,與他們對峙着。
這時,縣衙大門內,佐史朱海又領着六名衙役和捕卒衝了出來。
嚴顯與那些府軍距離最近,他衝着那些緩緩後退的府軍大喝道:“放下武器!”
“當”的一聲,前排的一名府軍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他慌亂的看了附近的校尉一眼,又看了看其它的府軍,只有他一人被嚇的將刀掉落,忙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水,彎下要去撿那把刀。
劉林這時對着那名府兵大聲説道:“你,現在可以離開秀山了。”那名府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樣真的放了他們?緩緩的向前邁了兩步,嚴顯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可他身後的一名校尉卻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長劍舉起,劉林手中的那柄細短箭凌空飛出,正中那校尉的右肩。校尉悶哼一聲,手中劍落,左手握着那把刺入大半的細劍。
“還不快走?”嚴顯衝着那名被嚇的在原地止住腳步的府軍士兵,府兵反映過來,彎着拼命的向南城門方向奔去。
“大人,真的放過他們?”佐史朱海靠近劉林低聲的問。
“當然放,今夜秀山縣的血已經夠多了,他們只是普通的軍士罷了。”劉林同樣小聲的回答。自從眼見關諒等捕卒的屍體後,劉林變了,今天已經將鄭縱與王吉斬殺,這些無頭蒼蠅似的軍士,對他來説已經沒有了威脅。要是還有威脅,劉林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着第一名府軍安全的離開這裏,其他的四十多名府軍紛紛丟掉武器。起初壯着膽子離開這裏的幾名府軍,還戰戰兢兢。而後來棄械的府軍更是扔下武器就跑,連他們的校尉一眼都沒看。
鄭縱所部府軍士兵陸繼逃離,巷口只剩下三名軍士和兩個校尉,其中一個的肩上還着那柄細短劍。
“大人,他們怎麼辦?”嚴顯請示劉林道。
對於投降的普通軍士,劉林寬仁的放他們離開,而對於這些負隅頑抗的傢伙,劉林只説出了一個字:“殺!”護衞封國、嚴顯、孫立與劉騰四人如同四條猛獸,撲向巷口的幾人,捕卒們也隨後而上。
劉林這個時候則緩緩走向王吉,用腳尖挑起他伏在地上的屍體。然後蹲下身子,握住刺入王吉口的那枚紅翎漆箭。嘴裏還在小聲的説:“這支箭要洗洗了!”他自從被納蘇土司關押進那小竹樓,一直到現在都是在疲憊之中度過,眼前所見的,都是血腥的殺戮。就連他自己也殺了不少人,現在他不再想見到那幾個頑抗的軍士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死法。
那些放下武器逃走的軍士,是識時務與明智的。在戰局發生大逆轉的情況下,那些頑抗到底的人,是值得讓人同情的。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們還是得死。
劉林耳中聽到砍殺與痛呼的聲音,眼睛卻看向了縣衙大門內,腳步不曾有絲毫停歇,朝縣衙內走去。
主簿桓山、佐史朱海也緊跟着劉林進入縣衙。
惜然與趙氏姐妹兩女此時已經身在縣衙大門廳之內,剛才那血腥的戰鬥估計也有大半落入他們的眼底。惜然兩隻小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放下頜下,身子不停的發抖,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而趙燕兒與趙雙兒比她要好很多,兩人正在小聲的安着惜然,趙燕兒更是主動轉身攔在了惜然的面前,不讓她再盯着那被鮮血染紅的衙門前台階看。
劉林看在眼裏,心裏已經對趙氏姐妹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惜然見劉林過來了,忙要上前説話,劉林腳步不停的對趙燕兒説:“看好她,帶她去休息一會。”劉林接着又扭頭對立於衙內另一側的錄事陳其勇説:“陳大人,你與桓大人、朱大人都隨我來。”緊隨劉林身後的主簿桓山、佐史朱海自然也聽得到劉林的話,與陳其勇三個跟隨劉林走向縣衙前廳的一間側房。
四人草草坐下,劉林也沒有坐在屋內最尊的位置,四人顯得靠的很近。剛剛坐定劉林便問:“三位,我們現在該考慮下一步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