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宇文晴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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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關上戰鼓雷鳴,劉騰與馬率領三千輕騎出關奔襲渤海渤海騎兵嚴陣以待,渤海中前排的戰馬均是每三匹用鐵鏈拴在一起,馬上的軍士穿着重裝鋼鎧,手持長槍,這種渤海國特有的騎兵採用北方黃河河套地區的優良戰馬,適宜大兵團作戰時候的衝擊。
南唐在安平府抗擊渤海軍的戰鬥中,吃過了敵鐵鏈馬的虧,現在劉騰與馬都不會去主動與敵鐵鏈馬直接手。
劉騰與馬帶領的三千人馬很快便到了距離敵營不足兩百丈的地方,渤海大軍駐於一道緩緩的坡地上,四周較為空曠。渤海軍前放置了長長一排的刺馬樁,刺馬樁斜着隔於兩軍之間。刺馬樁之後是盾兵與騎弩兵,渤海軍的重裝鏈騎兵就等在騎弩兵之後。
渤海軍擺開的是全線防禦的格局,馬與劉騰下令誘敵騎兵停止了前進,三千騎人馬在緩坡的對面與渤海軍對峙。
“總旗大人,屬下上前罵營,敵軍不出不能強攻。”馬請示劉騰道。
劉騰點了點頭回道:“馬兄,將軍已任命你我二人率軍,便是欣賞你的才幹,切記將軍在我們來時説過的話,到敵營近前一定要多加小心。”馬一騎飛馳而出,他的馬鞍一側掛了一把已經張好弦的硬弩,上掛着一把建州軍制式地刀。
馬靠近了敵營。距離刺馬樁僅有五十多丈遠,快要靠近敵騎弩兵的程之內。
馬的聲音尖細且音調頗高,大聲的挑戰敵將道:“渤海豬,還不滾回老家去,別讓爺爺送你入地獄。”馬罵陣罵的太文雅,敵營之中沒有絲毫動靜,就連平時火暴子的賀親義聽到馬的叫罵聲也跟沒聽見似的。賀親義一身重裝鋼甲,立於馬上。長鏜在手。長鏜有着鋒利地尖刃,兩側還有如蛇形且帶有荊棘的扭曲刃口。
使用長鏜的大將一般都有着萬夫不擋之勇,衝鋒陷陣首先會在氣勢之上壓倒敵人。而今天這長鏜大將賀親義卻很是冷靜,這是宇文遠致在撤軍之中對他已經有了待,不可輕易與敵戰,只在敵出關之時重重還擊,切不可近敵關,妄圖取關。
馬見罵聲不起作用,便接着再罵起來。罵來罵去也沒有多少新花樣,建州軍三千騎兵本一鼓作氣,現在立於馬上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渤海軍中也有兩員小將騎馬到了陣前,與馬開始了對罵。
解放在劉騰的身邊等的實在心裏憋悶,他替馬着急,馬的罵法一聽就知道是個不會罵人的傢伙。翻來覆去就哪幾句國罵。解放向劉騰主動請纓:“總旗大人,屬下請往敵陣前罵陣,必可誘敵出戰。”劉騰也正在頭疼,見解放那一副十拿九穩地模樣,便同意瞭解放的請纓。解放也沒有急着騎馬馳向敵陣前,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張寫了字的信紙,將信紙用牛皮筋捆在一支箭上。
原來解放已經早有了準備,出關之前已經備好的法寶,劉騰見解放早有準備,心想可能是大哥已經有了待。
解放取出鐵胎強弓。馳馬奔向馬所在的位置,馬馳到了馬馬側,解放説道:“小馬。你回營吧,我來。”馬也罵累了,調轉馬頭往回趕去,走前對解放説道:“多謝,你也要小心。”解放沒有罵一句,只是將手中鐵抬弓拉滿,對方營中看到解放向着程之外的軍陣箭,雖然明知那箭幾乎沒有可能過來。可還是本能地將心拎了起來。原本眯眯眼的敵將賀親義也注意到瞭解放。手中的長鏜橫在了馬前。
清脆的弓弦聲響起,解放手中白羽翎劍破空而出。划着弧線向着敵軍中主將位置襲去。
那箭出的高低合適,箭支落向賀親義所在的位置。解放不愧是前朝箭宗的後人,這一鐵胎弓出有點湖州軍中朱神天的力道。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鐵鏈連環馬中的一馬頭上,馬頭之上包有鐵甲,只出兩隻眼睛與鼻孔位置。那箭尖擊中馬臉鐵鎧的時候突然發出地聲響,驚的馬前蹄躍起,讓騎於馬背上的騎兵差點栽下馬來。
完這一箭,解放立即腿雙夾着馬肚,催馬往回馬趕去。他對箭術有點自信,可對於能順利從敵軍地突然衝鋒中逃離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論身手的捷與輕功,他們這五十名親兵中,無人能及馬。
解放回到軍中,馬不解的問道:“你這樣就算是罵陣?這一箭就能誘敵?”
“等着看吧。”解放説完上前拱手對劉騰説道:“總旗大人,敵軍就要開始攻擊了。”劉騰半信半疑的下令所率人馬戒備,不可深入敵軍之中,也不可稍戰即撤,最重要的是保全人馬,不能有過大的損失。
賀親義眼看着唐中一騎普通軍士出的箭落在了附近,這一箭能出超於常人近半倍地距離,已經讓賀親義對於唐軍中箭地普通軍士另眼相看。
一名親兵將落在地上的箭支撿起,取下綁在箭上地信呈到了賀親義的馬前。賀親義看都沒看那封信,對着單膝跪在地上的親兵説道:“念,本將倒要看看這南唐豬能罵出什麼新鮮的玩藝,南唐無人了,罵陣派了個鳥,這個還給本將來個飛箭傳書,真是笑掉大牙。”軍士領命,應聲起身,雙手攤開信紙大聲的讀了起來:“渤海…”軍士剛讀出“渤海”兩字便卡殼了,抬起雙眼偷偷的瞅了一眼賀親義,吐吐的不敢接着念下去。
“念,一個字不落的給我念。”賀親義命令道。
信在渤海親兵的口中結結巴巴的讀出,沒用使用古文,全是通俗易懂的白話文。
“渤海狗…你家爺爺離家和你們打仗,有此子沒碰女人了。提前通知你們這此渤海…狗一聲,你們要想活命就趁早把後腚給爺爺我…洗乾淨了…特別是渤海的將軍們…我們要借…唔,嗯…一用…”念信親兵的手在顫抖,臉已經憋的通紅,臉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他説到關鍵的詞“唔嗯”了一下帶了過去。
賀親義沒有聽明白,剛才親兵漏了幾個字,他大聲的問道:“借什麼一用?”
“後腚上的小孔…”軍士説着腿雙不聽使喚的跪了下來。
賀親義這下是聽明白了,他大聲怒罵道:“**你媽,老子的長鏜今定要爆裂那箭兵卒的眼。”賀親義被氣的受不住,令剛才念信的軍士將信呈給了他。賀親義看完了信尾的幾句“…聽説你們將軍好這口,他要是沒有彈了,或者沒長那玩藝,那就算洗淨了也沒人要了。現在還不去洗股,爺爺們都等不急了。”賀親義扭完憤怒的將信紙撕成碎片,碎片隨風飄落撒開。
“***,把老子當成男寵了,老子要讓你們這些南唐豬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漢子。”賀親義緊握着手中的長鏜憤怒的想着,他的腦中沒有忘記宇文遠致北撤之前的待,可他並沒有將這清關放在眼中。他一直認為燕王因為紇奚楓的死與丘穆陵剛的重傷而撤軍並不正確,他也覺到懷才不遇。今天本還想忍着,現在實在氣不過,他忍無可忍,也想借機大戰唐軍,取清關,讓燕王重新審識自己的能力。他要證明自己一點也不比那個成天**良家婦女的“yin瘋子”差。
賀親義命令大軍襲擊敵軍,他所率的騎兵號稱十萬大軍,其實沒有,實陸騎兵人數只有六萬餘人,可對方來戰僅有數千人馬,哪能能夠經得起他的鐵騎大這一番衝擊。
渤海軍前的一排排刺馬樁被軍士轉了九十度方向,刺馬樁之間讓出了空間,渤海大軍便可衝上陣前。
遠遠的在清關的關城之上,劉林有些焦慮的等待着,陸佑已經在關內大軍中,隨着準備擊來犯敵軍。見對方陣前挪動刺馬樁,讓出了一個個豁口,劉騰見時機來了,按照劉林一向的作風,劉騰了受到了劉林的染,想要先發制人,從士氣上壓低對方。
劉騰一聲令下,南唐騎兵如水般一湧而動,騎兵在馬背上怪叫吶喊着,手中揮舞着長長的刀。
兩軍相距僅有六七十仗的時候,渤海軍中的戰鼓聲也響起。敵陣中的騎弩兵第一輪弩箭出,第二輪弩箭又緊接着向建州軍。
建州軍士全都伏在馬背之上,躲避着對方弩箭的攻擊,戰馬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下來。
渤海軍兩輪弩箭出之後,兩軍最終衝撞在一起渤海軍前列的是還沒撤的離騎弩兵。劉騰領着建州騎兵衝殺入敵前排陣營,他們勇猛的揮舞着刀,敵騎弩兵紛紛墜下馬來。
賀親義手握長鏜,率軍衝入亂軍之中鋼猛無比。長鏜在賀親義的手中如蛇般輕靈,每一次長鏜刺出或橫掃,每一擊砸出,唐軍騎兵幾乎無法招架,取走了一個個南唐軍士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