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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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能僥倖打敗你呢?”司空子嫺小心翼翼問道,生怕觸到他的痛處,令他發怒。
“僥倖?”酒老苦笑道,“不是僥倖吶!是我能力不濟,他真的比我強。”
“那你為什麼救我們?不會只為報答一飯之恩吧!”王午劍問道。
“嘿嘿”酒老笑道,“當然不能,為的是小姑娘的一個承諾!”説着朝着司空子嫺微笑,看不出他打什麼主意。
“承諾?什麼承諾?”司空子嫺一臉困惑,也沒跟他説幾句話,何談承諾?
“就是你出嫁的時候,請我喝喜酒啊!”酒老大笑道。
司空子嫺臉微紅,噘嘴嘻罵道:“老不正經!”
“呵呵,一飯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酒老説道,“你們與我活鬼派的恩怨想必自有人來找上門算賬,老朽只能給你們提個醒兒。”王午劍很想説聲的話,卻又沒説出口,這個老頭兒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你們是去找太聖的吧!”酒老突然問道。
王午劍心中一愣,不虧是個轉職的殺手,這都能猜的出來。
沒等他説話,酒老繼續説道:“這個巫老頭兒不是誰都見的,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相求他,我只能提前祝你們好運了!”
“這麼説,你認識他?”王午劍驚喜道,“不知道可否領我們去見他?有個故人陪同我們也能方便一些,事成之後你要什麼多少酒我都給你。”用酒來誘惑他要比法寶的誘惑強的多,這樣的絕世高手也許並不需要什麼神兵利器。
“我去?哼哼。”酒老冷笑不止,“當年有人請我殺他,那時候他已經隱居,但我們一見如故,他也看出來我並非懷有善意,但是我們誰也沒有道破。”酒老遙遙頭,回憶着往昔的點滴,道:“我在玄池山一直住了三三夜,那三天是我最快樂的三天,三天來我們探討修真與巫術,白欣賞山中美景,晚上對飲通宵,喝醉了就同塌而卧,呵呵,但他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酒老苦笑道:“三天之後,我知道我能有的時間到了極限,一個殺手必須遵守對僱主的承諾。第四天上午,他突然對我説要和我手切磋,彷彿知道我來的意圖,那天我們就是在這個廢棄的村子裏痛飲一壺,之後我説明來意,我開口誇口,如果他一掌能將我打退六步,我便認輸自盡,否則他自盡。”
“為什麼非要你死我活呢?”司空子嫺喃喃道,像聽故事入神的小女孩一樣,對他們的選擇都不瞭解。
“要麼完成目標,要麼被殺,這是一個殺手應該遵循的原則。”酒老微微一笑,“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一個殺手要面對的恐懼和無奈,呵呵,尤其是想我這樣有點良知的殺手。”王午劍聽着有些刺耳,要有良知就不做殺手了。
“有時候去滅門,哪怕是一個襁褓裏的嬰兒都不能放過,唉!造孽啊!人世界總有那麼多的打打殺殺。”酒老無奈地嘆道,“那天我輸了,巫老頭兒一掌竟將我打退八步,我輸得心服口服,從此我便金盆洗手,呵呵,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唉!老嘍,老嘍!今竟然被一件法寶打退九步!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説着轉過身去,緩緩向前移動,王午劍正要説話,他已經飄出百步之外,一瞬間消失在視眼裏。
兩人面面相覷,各自驚歎,酒老真是深不可測,但太聖似乎更加玄妙。
據荊仇所説,《龜甲神功》練到最高境界的時候能夠化解外力,酒老即便沒有達到最高境界也八九不離十,然而被打退八步,也就是説,太聖一掌的功力讓酒老的龜甲神功都來不及化解,太聖巫師的修為想想都令人害怕。
一個曾經住着幾百人的村子,卻不知為何突然被人滅殺,荒廢了幾十年後,瞬間變成一片廢墟,烏鴉在村子上空嘎嘎亂叫,尋找往昔的落腳之處,覓食歸來的燕雀,尋找各自的屋檐。
太陽久久不落,似乎停在了山頭,痛心地看着人世界的諸多無奈,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殘陽下,一片混亂,卻有那麼自然,也許塵間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天水獸載着王午劍和司空子嫺返回七孔鎮,因為玄池山在一片山脈中,山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標誌來道明,而且天已晚,再加上司空子嫺重傷未愈,王午劍也疲力竭,所以兩人決定先休息一晚再做定奪。
王午劍坐在天水獸上面體內的真元越來越覺得不夠用了,身體彷彿要掉落下去一般,但懷中還抱着一個不惜為自己犧牲女子,咬緊牙關硬是着。
在王午劍看來,這天橋圖雖然是天外神器,卻是一杆魔兵,不噬自己的鮮血,而且差點將自己的真元乾,要不是召喚體內的魂,在危難之際抵擋一陣,恐怕已經變成一具乾屍了,但在真元逝的同時,體內隱隱間有股強大的能量在為自己補充。
他懷疑過這股能量來自雄鐲,但到目前為止,除了發現雄鐲駭人般的攻擊力以外也沒有發現它能自發幫助自己,也懷疑過脖子上帶的五祥雲,雖然師傅説這是本門至寶之一,但這麼久以來也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神奇之處,或許得有咒語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如此一來,要想知道它的由來和用處就得請教太聖巫師了。
臨近城外,落下天水獸,彼此攙扶着走進城外,連來的遭遇領他們覺得客棧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很容易暴目標,也想找一個農家住下,卻又怕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只能找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客棧。
也許是地處偏僻,所以客人稀少,見王午劍和司空子嫺病態懨懨的樣子,想必是要住上一段時間的,從掌櫃到小二端茶送水,温暖噓寒,好不殷勤,就連原本門口懶洋洋地躺着的小狗也跑在他們左右。
兩人都是快要走不了路的人,各自憑着同對方的關愛才支持到現在,哪有閒工夫搭理他們,要了間偏房自去休息。
旭方才高升,街上的叫賣吆喝聲便此起彼伏,擾醒了不少睡夢中的人。
經過一晚的休整,王午劍和司空子嫺一掃疲憊,雖然司空子嫺的傷口仍然作痛,但真元已經回覆大半,這得謝多寶道人的靈丹妙藥。
“客官,小的給您送早餐了。”門外的小二叩門喊道。
王午劍懶洋洋地把門打開,送飯者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手中端着兩份糕點和兩碗製品。
“怎麼昨天沒見你呢?”王午劍接過盤子,隨口問道。
“唉!前兩天老母病重,請了幾天假回家照顧她去了,今兒一大早才來。”小二道,説完便走下樓去。
王午劍猛然留意到他的身影覺有幾分習,卻又想不起來和誰有些相似,自顧搖了搖頭,帶上房門。
稍稍吃了一點之後,兩人各自服了一粒紫金還魂丹,打坐復元。
次一早,在樓上就聽到外面人聲嚷嚷,大街上車馬往來更甚昨,時不時還能聽到異獸鳴嚎的聲音,想必是昨天‘血祭’釋放出來的威力太大,招引來了許多武林高手的。
“我看其中定然有驚世駭俗之輩,他們一定能看出來這是‘血祭’才會引發天的異變。”司空子嫺站在窗户上看着街道上往來的行人,比昔多了些裝束奇怪的人,不僅有道士,還有坨頭,以及少見的巫師,看他們神態自若的樣子也知道不是外強內弱之人。
“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什麼人物沒會過,也不差他們!”王午劍淡淡説道,雙眼中表出睥睨羣雄的傲氣。
司空子嫺聞言一震,越來越覺得王午劍不對勁,換做以前的話一定會琢磨着怎麼避開他們,而不是戰無所顧忌。
“午劍,”司空子嫺輕聲叫道,“你還好吧!”王午劍回過神來,雙手託着她光滑如玉般的臉龐,微微笑道:“沒有,我不會有事的,更不會再讓你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