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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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風與馮老二均屬於豪賭,然後者乃是受前者蠱惑,因此判兩人均杖責一百五,牛風囚五年,馮老二囚三年;你們這幫窮兇惡疾的打手,平裏遊手好閒,而今助紂為,欺壓弱小,人人杖責五十,囚一年;還有你們這幫刁民,夥同他人愚本官,本應把你們關入囚牢,念在你們受他人蠱惑,因此依次杖責二十;還有你,白榮,膽敢威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擾亂公堂,蓄意謀害他人,本官叛你…”
“慢着,哼哼,大人,您是糊塗了吧,有誰可以證明我威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擾亂公堂,蓄意謀害他人了?”白榮臉角浮起一抹陰冷之笑,毫無懼意地問道。
“哼,你還敢巧言令?馮老二等人豈不是證人?”縣太爺怒喝道。
“他們?哈哈哈,好啊,那就請他們説説我如何威唆使了?你們放心,這裏是公堂,大人會給你們做主的,如果你們不老老實實地待,哼哼,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白榮陰陽怪氣地冷笑道。
十多個街坊紛紛一陣哆嗦,哪裏還敢説什麼實情?如果就這樣乖乖地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錯,大不了多挨二十板子;可若是得罪了白榮,那全家老小可就都沒有好子過了。
看着他們甘受皮之苦乃至牢獄之災也不敢指證白榮,王午劍暗暗嘆,看來六道五堂的實力遠在自己想象之上,招惹了他們,確實如同騎在了虎背上,能不能安然下去就得看本事和運氣了。
“州長令到…”一個傲慢的聲音拉得老長從大門外傳進來,一聽就知道是個狐假虎威的小吏。
州長怎麼會傳令到這裏?縣太爺驚異之際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從案前走出來,出門接,剛到門口恰巧那人領着一隊身着州府軍裝的官軍,個個披紅掛綠,神抖擻,好像是接新郎官一般喜慶。
“州長有令,立刻請本城冠軍白榮前往州府,不得有誤!”那小吏頤指氣使地瞥了一眼縣太爺説道。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雖然是州長身邊的僕人,可誰要是得罪了他,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縣太爺面起難,對於他而言,白榮有謀害他人等重大嫌疑,就這麼放過他,不是一個公正廉明之官所為。
“既然沒有證據,大人為何不肯放我走?難道偏要聽信他人之言把我扣押起來?”白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有州長作為後盾,別説他沒有犯事,就算罪責真的成立也安然無恙。
“是誰,膽敢誣陷信任城冠軍呢?活膩了吧?”那小吏眯起眼睛,傲慢地問道,並且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王午劍。
州長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而這十多個人又因畏懼六道五堂,就算打斷他們的腿,他們也決然不敢冒犯白榮,縣太爺思前想後,反正一時片刻抓不住什麼有力的證據,索賣個人情,便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你走吧!”
“哈哈,多謝大人,那我就告辭了!”白榮衝着王午劍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
“本官還有案情亟待處理,就不送大使了,您請自便!”縣太爺不卑不亢地説道。
“哼,不必送了,你可要好好秉公執法哦!”那小吏別有用意地瞥了王午劍一眼,而後狠狠地一甩袖轉身走開。
“大師兄,大師兄救我啊,大師兄救我…”一看白榮這座靠山走了出去,牛風頓時驚慌失措地大聲叫道。
“你這個廢物,連事情都做不乾淨,就會給六道五堂蒙羞,真是死有餘辜!”白榮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喝道。
牛風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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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側對面停靠着一台八人大轎,轎前有一位身着藍僕裝的年輕人,一見王午劍從衙門走出來,連忙恭恭敬敬地了上去。
“您就是王午劍吧?我是秦王堂二公子秦崢的貼身傭人,二公子讓我請您到秦王堂一聚,還望您賞臉。”
“呵呵,好,我若不去,豈不是違了二公子的一番美意?”王午劍微微笑道,被邀去秦王堂乃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麼及時。
轎子一路慢搖,最終停留在一座較為僻靜的大院門前。
站在院前縱目環看,只見三丈高強內,樓閣林立,遠近高低各有千秋,梧桐楊柳隨風搖曳,鳥雀盤旋,更顯的十分寧靜與祥和。
一張十分陳舊的大匾高懸於大門頂,上有四個飽經風霜的暗金大字——秦王堂大院。
門前沒有門衞,但當轎子停下之後,門自發地打開,裏面走出一隊衣着整潔的僕人,最後面一個貌美如花,舉止端雅的丫鬟推着輪椅。輪椅上秦崢面帶誠摯的微笑,遠遠地對王午劍抱拳致意。
“秦崢仰慕姜兄高超的棋藝,因此冒然邀請,多謝姜兄賞臉來到敝院,快請入內休息。”面對秦崢如此恭謙的禮遇,王午劍反倒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心裏也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便客套幾句,一同走了進去。對於一個忘卻記憶的人而言,最緊要的不是設法找回過去,而是找一個安定之所,仔細思量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旅程。
秦院內的佈局十分簡古樸,假山亭台錯落有致,論距離高低,彷彿是沿着某一個定式而擺佈的,平淡無奇中給人一種難以言表的神秘。
秦崢並沒有帶着王午劍去往正堂中待客,而是一直沿着道路前行,一路上對解圍之事隻字不提,只問了一些家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