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出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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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人兵分左右,馮老二掙扎着站起來,看着天橋圖魂寬的笑容,言又止,他本不相信王午劍有那個能力,但是他相信天橋圖魂既然出面就不會坐視不理。
一幫打手和外面看熱鬧的人無不被好奇所引,紛紛圍攏在棋桌周圍。
牛風的額頭上逐漸滲出了汗珠,他簡直不敢相信,看起來病怏怏的對手居然有如此高強的棋力,居然在開局二十多子之內就讓他覺到無處落子,彷彿整片江山已經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
圍觀之人無不震驚失,張着嘴,探着頭,不可思議地看着相對空闊的棋盤,任誰也無法相信,竟有人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讓對手走投無路,其棋力深厚,好比浩瀚的大海,越是眺望,越覺得自身渺小,到最後會發覺自己連滄海一粟都不是。
馮老二的苦瓜臉上深深地雕刻着驚喜二字,動的渾身顫抖,眼淚都快下來了。
天橋圖魂相對鎮定,雖然驚訝王午劍高深莫測的棋力,卻也沒有失去其看淡風雲的從容之,有時候目放光,但更多的時候卻出幾分隱晦的無奈,似乎對於王午劍過人的棋力有難言之隱。
“半天不落子,又不肯認輸,難不成你要等到進棺材的那一刻才肯繼續?”王午劍十分輕鬆地笑道。
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他忘得一乾二淨,記憶中除了那個噩夢,就只記得圍棋,彷彿圍棋是他的第二生命,如影隨形,難以隔絕,看到圍棋如見親人般親切。腦海中對圍棋的掌控程度就好比用筷子夾菜一樣練,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而不是後天培養的技能。
“我,我…”牛風羞怒不已,狠狠地把手中夾了半天的棋子砸在棋桌上,但他現在的落子基本是徒勞,因為本無法阻止對手進一步霸佔領土。
六道五堂的院主白士雄有“百無敵”之稱,原因是百步之內不落下風。牛風作為他的徒弟,居然在開局之初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不得不説是有辱師門。
砰砰砰十餘子過後,牛風徹底奔潰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匯聚成一條條細順着臉頰汩汩下湧,後背前早已如同被雨水打濕了一樣濕透了一大片,看起來十分落魄。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同樣的驚訝聲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間,三十五子,僅僅三十五子竟把整個棋盤鎖死,容不得一枚棋子,這樣的結局就算是一個國手級高手刻意擺佈也未必能做到,更何況是牛風使出吃的力氣去應戰,這隻能説明一個問題,王午劍的棋力,實在太強大了,也許能在整個天朝國內排到前十。
“哈哈,哈哈,哈哈哈,贏了,贏啦,贏了啊…”馮老二欣喜若狂,渾身劇烈顫抖地叫道,這一切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個千年難做的美夢。
但他的叫聲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哪怕是牛風的打手們都在目不轉睛地盯着棋盤,並且在竭力地回想着每一步是如何走的,試圖把整局棋死死地烙在腦海中以便後套用。
這注定是史無前例的一局,也註定開啓一個神話般的人生,能下出這樣一局棋的人,註定會被歷史所銘記。
“我我我,我沒輸,我,我要繼續,我要繼續下…”牛風像發神經一樣,渾身顫慄地説着。此刻他注視着王午劍的目光中只有恐懼,無限的恐懼,就好比正值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突然見到了死神一樣,那種恐懼是源自肺腑。
“你誘騙他人在先,以強凌弱在後,現在連認輸的勇氣都沒有,作為一個男人,我為你到羞愧;你棋品不正,以賭棋為樂,竟以依仗圍棋來搶奪他人財產甚至人身,作為一名棋手,我為你到羞恥;你身為名師之後,全然不顧棋院聲威,不念恩師教會,為非作歹,目無尊長,如果六道五堂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無話可説。”王午劍神情肅然,不急不緩地説道。
“你…你…”牛風擦了一把冷汗,砰一拍棋桌,蹭一下站起來,惱羞成怒地指着王午劍,想咆哮卻愣是想不到合適的詞,幹瞪着一雙吐火的眼睛。
“你認不認輸?”王午劍不以為然地笑道,完全忽視了這頭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蠻牛。
牛風憤然大喊一聲掀翻棋桌,棋子嘩啦啦灑落一地,圍觀的人羣這才從妙的棋局中清醒過來,紛紛躲閃退避。
“小子,你敢壞我的好事,老子讓你嚐嚐多管閒事的後果!”牛風雙拳握的咯嘣嘣作響,咬着牙關,一字一字説道,“給——我——打——”十多個打手面面相覷一眼,紛紛大喊一聲,一擁而上。
馮老二和其他十多人傻眼了,這幫人平裏都是目無王法的二痞子,六道五堂收租總是他們打頭,王午劍這個面蠟黃,身材並不強壯的人惹上了他們,那還不被他們給打死?
“別打,別打啊,棋樓我給你,可別傷人命啊!”馮老二嚇傻了,三魂七魄跑丟了一半,驚慌失措地喊道。
天橋圖魂卻並不到驚訝,似乎對王午劍另眼相看。
的確,一個沉睡五年而不死的人,若非自身體質非常,那就一定有什麼護身的本領。
眼見那幫人個個面目猙獰地衝過來,王午劍只覺得體內有一團奇妙的氣息被迫活,在身體裏急速游來游去,霎那間,整個身體內彷彿有不少同樣的氣團被喚醒,共同在體內飛竄,但很快便依附在某些固定的位置,渾身立刻覺到充滿了力量,彷彿能扛起一座橋墩一樣,肌鼓脹的難受,伴隨着的還有種輕飄飄的覺,似乎一蹬腳就能衝上雲霄。
王午劍前的膻中突然釋放出一道皎潔的光芒,如同黎明的第一束陽光,令人眼前一亮。
不過它並沒有阻擋住打手們的腳步,也沒有削弱他們驚人的氣勢。
“就憑你們,好像遠不是我的對手!”王午劍臉一沉,冷冷地自語道。
兩隻鋼鐵般的拳頭當先破空而來,拳頭上佈滿老繭和深淺不一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能下狠手的角,呼呼的拳風猶如寒冬臘月的北風哀鳴,讓人不寒而慄。
十幾人看着王午劍仍舊危坐不動,似乎是被他們強橫的氣勢嚇傻了,紛紛秉着一口寒氣,臉都跟着發白,甚至有人把頭撇開,生怕看到那鮮血橫飛的慘景。
眼看兩隻鐵拳就要落在王午劍左右臉頰上了,王午劍突然雙腳蹬地,迫使椅子在地板上倒滑出一尺,身子一欠避開了犀利的兩拳,而後猝然伸手抓住兩隻剛硬的臂膀。
那兩人臉驟然變僵,這股抓力完全不像王午劍這樣一個病態青年所能造成的,而是一個剛猛魁梧的壯漢所發出。那兩人在一瞬間的震驚中之後,只聽到手腕上傳來一陣恐怖的骨骼斷裂聲,兩幅面孔立刻痛苦地扭曲起來。
王午劍微微一笑,藉助兩人前衝之勢猛地向後一扯,最先進攻的這兩個打手驚叫一聲撲倒在地,捂着碎裂的臂膀在地上打滾哀嚎。
整個過程只在霎那間完成,迅捷的出擊令所有人大為驚訝,不過並沒有嚇退後面撲上來的打手們,短暫的驚愕之後,更覺具有挑戰地發起攻擊。
王午劍縱身一跳,本打算搶上一步,出其意料地率先對他們展開攻擊,卻沒想到這漫不經心的一跳居然躍起近一丈之高,如果這裏是普通民房,定然一頭撞在了房頂上。
這一驚人的舉動讓地面上的所有人看呆了,普通人就是衝刺一段距離也無法跳到這麼高的,更何況是從座位上直接躍起,他的舉動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身體極限。
事實上,王午劍也被自己一下子躍起這麼高而嚇了一小跳,此刻的他,只覺到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在這種狀態下,地心引力已經失去了效應,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跳的更高。
但他的覺不只是自身重力鋭減,而且體內似乎憋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亟待發。
居高臨下,俯瞰敵人,王午劍臉角上揚,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嘿的一聲低喝,整個人如蒼鷹撲兔般朝着下方俯衝,雙手變爪,毫不費力地抓起兩個發愣的打手。
雙腳頓地,雙臂開展,那兩個打手被他輕而易舉地掄起來,僅僅猛掄一圈過後,團聚在周圍的十多個打手紛紛如同從龍捲風風眼中甩出去一樣,不能自已地飛向四面八方。
砰、砰,手中的兩個打手也被王午劍隨手甩出去,滾落到牛風身前。
啪啪啪,王午劍拍了拍手,又旁若無人地把衣角拉直,若無其事地笑道:“好多年沒有活動了,沒想到我居然如此厲害!佩服,佩服啊,你服不服,小糞?”小糞?
牛風咕嘟嚥下一口唾沫,若是換做別人,他早就開始發飆了,但眼下他縱然心有怨氣卻也不敢發作,因為現實就擺在地上,這個小子實在太能打了,眨眼之間擺平十多個強橫的打手,並且臉不紅氣不,這種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少現在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