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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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月倒在鴛鴦錦被上,哭累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到她再度醒來,已經是隔的上午了。
早晨燦眼的陽光進薄紗製成的幕幔,襲月有些難受地眨了眨眼,等到睡意漸漸從她昏茫的神智中退去,她才猛然驚醒。
她驚嚇地瞬間坐起身,大眼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半個人在她身邊,她才鬆了一口氣。
彷彿是聽見房中有了動靜,房門上傳來微微的聲響。
“公主,您起身了嗎?”
“嗯。”襲月低頭看着身上整齊的新娘衣飾,不苦笑“進來吧。”這身衣服反正由侍女們幫她穿,也由她們代勞吧。
“是。”恭敬的響應響起,房門悄悄地開啓。一個陌生的女子手抱新衣走了進來,竟然不是任何一張她悉的面孔。
“公主,請由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少女恭敬地半蹲。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襲月不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奴婢名喚阿離,今後皆由奴婢來服侍公主。”阿離神情似乎有些驚訝。
“這是大國主的命令,奴婢以為公主會知道的。”原來是大國主的命令…襲月雖驚訝,但既然是大國主的意思,她便沒有異議了。
從小到大,只有在大國主上山探望他們的時候,她才能稍稍體驗到什麼叫作親情的温暖。
她很信任大國主,相信他作的決定總是為她着想的。
“沒。”她緩緩搖頭。
“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奴婢可以幫公主更衣了嗎?”阿離的臉上有着謹慎和試探。直到襲月緩緩點頭,她才似鬆了口氣,俐落地為她更衣。
襲月像個娃娃似地任她擺,心裏卻儘想着昨晚的事。
他的手沒事吧?有沒有人替他好好包紮呢?她秀眉緊蹙,不開始後悔起自己昨晚的衝動。有話用説的就好了,她何必傷他呢?
而且她昨晚還將他趕了出去,這麼黑的夜,他能去哪呢?他有地方睡嗎?會不會受了寒了?
她心亂如麻,翻來覆去想的都是他。
等到阿離為她換裝完畢,她終於難忍滿心焦躁不安,開口詢問:“阿離,你知不知道…”但話才剛出口,她便接不下去了。她突然想起此問的荒謬,哪有新娘隔天清早便問人自己的夫婿上哪兒去的?
她咬着下,滿面為難。但那阿離卻像會看透人心似的,一開口,便解了她的窘境。
“稟公主,賓館今朝派人來報,説是駙馬在他們那兒。”原來他在賓館,那好,看來他絕對是會受到良好的照料了。襲月一聽,頓時鬆了大氣,憂心也去了一半。
“那…賓館的人…還有沒有説什麼?”她心頭戒慎恐懼,不知他是否有怨她昨夜如此暴地傷了他。
“不,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説了。”阿離秉實回答。
“是嗎?”襲月像是頓時了氣,悵然若失地望着桌前菱花鏡。
他一句話也沒説,會不會是氣她氣極了,反往心裏去呢?襲月柔腸百結,愁眉深鎖,就連手裏捏着的手絹也絞個不停。
“公主若如此擔心駙馬,何不親至賓館探探呢?”阿離觀察了她好久,終於提出建議。
是啊,她何不去探探他呢?襲月聞言,神一振,但不過隨即,惆悵又襲上了她的眉頭。
“我…這樣好嗎?”她猶豫憂愁,怕此舉惹人笑話,更怕的是他本不願見她,喚人趕她出去,那她真是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