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月霧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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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靈族悲痛的是，死去的男靈，很多都是靈族的強者和權貴。聯盟似乎專門擊殺靈的“核心人物”靈王死時，靈們悲痛卻沒有絕望。

但克盧森乃是靈戰隊的支柱，他的死亡令整個靈族到絕望，何況除了他們兄弟倆，在三次戰鬥中，靈族陸續死亡的重要人物還有:大王子蒙特羅，蒂索、克盧森的兒子克凡圖，蒂索、克凡圖的大兒子酷龍·蒂索、以古珞蒙的小兒子袖裏絲·卡尤、克盧森四大家將中的安邦·烈、尤沙家族三大家將裏的馬洛父子及東帝申·可爾、弗利萊家的大兒子沙坦·弗利萊及六大長老中的安科和斯通。

反之，聯盟的主將戰除了嘉羅之外都沒有戰死，頂多只是重傷。雅瑟為雪恥而來，以她壓倒的軍力絕對能夠一次毀滅靈，但她卻故意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佔據靈族南方肥沃的土地，從事生產食糧的同時，不時對聚集在西部皇宮附近的靈發動突發的攻襲，每次“點到即止”給靈造成長時期的恐慌以及一次次的悲痛。

她樂此不疲，誓要靈們在恐懼、悲痛、掙扎與絕望中，緩慢地死亡…靈也深知雅瑟的意圖，然而他們又能如何呢？只能在死亡的氛圍裏，努力地求生存。活着，不需要理由！生命的本質，就是抗爭到最後一刻。

他們是世上最高貴的種族，哪怕沒有任何希望，也要在絕望中堅持他們的驕傲。克盧森葬禮結束後的第二，靈族召開全體會議，商談後的應對計劃。

皇宮正殿上，蝶舞依然是皇后，只是她身旁沒了靈王。殿內肅靜得如死寂的戰場！蝶舞沒開口之前，大家的呼都壓到最低。

“親王是靈族偉大的戰士，他的不幸犧牲令大家都到悲痛，但是我們不能失去信心，必須戰鬥下去，以血和勇氣灌溉我們的生命之花。靈族歷經千百世，傲立於各個種族巔峯。

就算世上其他種族都滅亡了，我們依然驕傲地存活着，我們心中沒有仇沒有恨，我們美麗的心靈，只有對生命的熱愛。不管面對怎麼樣的災難，我們還活着，死也不退卻！”蝶舞不愧是靈族的領袖，在此種情況下，還能夠喊出如此悲壯的“豪語”

“皇后，我有話想説！”索列夫高聲呼喊。時過六年，他顯得成了。

成為靈族重要的戰將。蝶舞凌厲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説吧。”

“你説沒仇沒恨，那又為何囚靈族最強悍的男人？我們對他的仇恨還沒結束嗎？若不是因為他，我們早在六年前就被人類屠絕了，但我們卻恩將仇報的把他封在北部森林…”

“索列夫你別胡説，雜種是自願被監。若非他與三聖聯手啓動‘四聖守護’，誰關得住他？”巴基斯反駁着索列夫，他們是靈族著名的“冤家”索列夫怒瞪着巴基斯，道:“那也是我們他的！

六年前，戰爭結束的一個月後，對他審判的結果是永久的封，雖然我當時也表示支持，然而這六年來每想到這件事，我都覺得我們做錯了。

他從小被我們奴役、欺壓，甚至被我們追殺，最後卻救了我們，但我們又怎麼對待他的？説他是半靈、説他是威脅、説他亂靈族，主張把他處死或驅逐。

後來三聖與他達成協議，用結界把他封印在北部森林。説句不中聽的，我們這叫恩將仇報。”巴基斯哂道:“雜種是魔法高強的結界使，四聖守護也不一定能將他封，他想出來，早就出來了。”索列夫氣紅了臉，道:“你笨啊！他是可以出來，但他如果突破結界，全族一定都會知曉。

破封而出的他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如何面對追擊而來的靈？你別忘了，陛下曾説他如果敢突破結界，便會率領靈追殺他，皇后和三聖也都贊成。也別忘了，雜種當時説，只要不為難水月靈，他願被百年！

這是他給我們的承諾，也是他對我們的理解和寬容，但我們什麼時候理解過他、寬容過他？”巴基斯頓時無語，索列夫繼續道:“我請求，對雜種‘封或釋放’的問題，作為此次的議題，請皇后及三聖批准！”全場屏息以待。

蝶舞看向三聖，見月霧輕輕頷首，她道:“就布魯的問題進行討論。假如大家能原諒他，釋放他亦是大多數靈的希望，我和三聖也會同意。

有些話我得説在前頭，他不再是那個被我們奴役的雜種。他對血咒與封咒已經融會貫通，他擁有世界上最兇悍的攻擊力量及最強韌的防守魔法。若他向我們發難，我與三聖聯手怕也勝不了，但若他與我們聯手，則能擊敗人類女皇及魔女姬安。

你們的表決，將決定我族的命運，但誰都無法確定這命運的方向。”所有靈頓時陷入沉默。

索列夫的父親，基波爾率先道:“我兒子提出的議題就由我先表決吧！雖然雜種姦我萊茵，雖然萊茵不恨他…幹！

這什麼事啊…抱歉，我離題了，總之我與兒子站在同一陣線上，支持釋放雜種。靈族缺男人，有個超級種男存在，靈女的怨念也不會那麼多了吧？我也可以在有生之活得輕鬆些。我的四個妾室把我的血都榨乾了！我可不是雜種…”

“基波爾你廢話也太多了，跟你兒子一個德！”以古珞蒙打斷“怨男”基波爾的話，簡潔有力地説出他的決定:“把雜種放出來，我要跟他比個高低！”尤沙家族的家主，基拿淡然道:“有他沒他，靈族都會面臨災難，我們就賭一次吧。”安娜高聲道:“我代表尤沙家族，同意將布魯解封！”

“安娜妹子，你不能代表誰。我們需要的是全部靈的同意，這是最基本的誠意。要讓他覺到，我們是真心的信任他，期待他能夠與我們並肩作戰、保衞家園。

他在審判終結時，曾問過我們，哪裏是他的家？那時我們沒能給出答案，現在我們必須給他一個誠懇的答案…靈族就是他的家。”蝶舞語重心長地道。

“他是半靈啊…”有靈提出疑問。

“我與他的仇大家都知道，我也説説吧。”塔愛娃發言，靈的騷動停止。

“雜種以前是個很好的孩子，他很勤奮也很懂事，只是我們沒有好好待他。因為他是狂布血脈的繼承人，我們害怕他會威脅到我們的生存，事實證明，即使沒有他的存在，我們也面臨生存的抉擇。

“眾所周知，他是半靈，但也是封魔聖女的兒子，擁有高貴的翼靈血統，是我們靈族最強大的男人。

靈通往生存的路，假如必須再擬一紙通行證，那他就是那顆重要的印章…封魔印章。讓仇恨和鄙視過去吧，只要他認同靈，我塔愛娃願意跪下來添他的腳。”賓格道:“我同意釋放雜種。”儂嬡道:“同意。”

“同意…”

“同意…”聲音的整齊地響遍宮殿，沒有靈提出反對…連巴基斯也大聲贊同，與此同時，殿外戒守的戰士知悉殿內的消息，他們也異口同聲在殿外高聲呼喊。

生死存亡之際，靈族再次信任布魯。這是他們的抉擇，也是他們對力量的依賴。北部森林內，四如的魔力柱，分立在百畝野林四方。正是這四魔柱形成的結界，封着靈族的問題男。

而豎立於森林西部的黑魔奮邊，立着四間木屋。蝶舞率領百餘名靈到達，木屋的水月靈和莆氏姐妹亦同時出來“水月靈，你們過得好嗎？”蝶舞關切地問道。水月靈平靜地回答:“皇后，我們過得很好。”

“難為你們了！守了他六年…”蝶舞撫摸水月靈的秀髮“靈們已覺悟，特意來向他認錯，解除他的封。”水月靈依然平靜地道:“我並不希望他出來，雖然看不見他也沒法跟他談，但我知道，他在裏面很自由。”

“蝶舞，只有我們能夠進入結界，就由我們去與他協商，但他若不願意出來，不與我們一起施咒解封，我們三個也撤消不了結界。”月霧如此代，接着便率領靈智和草華進入結界。在靈們焦急的等待下，魔柱漸漸消失，森林逐漸可見。當她們看到結界內的木屋和莊稼，她們一臉驚訝。

結界內的兩間木屋與結界外的四間木屋排成一列，靈們突然想起，原本結界外最初的兩間木屋，是布魯為水月靈蓋的，他被封後，甫氏姐妹悄然尋來，也蓋了兩間較矮小的木屋，與水月靈比鄰而居。

大家的目光注視着那兩間木屋，三聖和布魯，即將從其中一間出來…“各位好啊，好久不見，別讓你們久等。本雜種隆重登場！”布魯的聲音剛落，三聖首先出現，布魯緩步尾隨…但入目的情景令靈們目瞪口呆！

眼前的野人是誰啊？赤身體、肌膚黝黑、長髮及地，間巨陽硬如鐵矛…最令人怒詫的是他竟然摟着草華和靈智的細，説出令靈們羞憤的話:“三聖答應做我的女人，我才答應解封。

剛才教她們接吻花了些時間，讓大家久等，真不好意思。”

“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你這人女的雜種，登場方式竟如此囂張，看我踹死你！”索列夫飛踢向布魯，草華起一腳，把他踢飛老遠。

“哇哈！雜種，竟然讓草華聖女幫你，有種跟我單挑…好痛！”水月靈走到布魯身前，端詳他一會兒，無語地偎入他的膛。

他放開靈智和草華，雙臂緊摟着她的嬌軀“謝謝你一直陪我…”

“我不知道你住在我屋子的旁邊。咫尺天涯，卻是我的幸福，而且我是你的元配，我不陪你，還有誰陪你呢？嗯…莆氏姐妹也和我一起守了你六年。”水月靈對布魯總是這麼的温柔體貼，與她冰美人的形象截然不同。蝶舞走到月霧身前，道:“月霧聖女，你們答應他的條件？”

“嗯。”月霧輕聲地回道，聲音如夢縈繞。靈們聽得清清楚楚，覺卻很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