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抱着舏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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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要莉潔轉告雅瑟:他在等她的答案，除非她帶着答案和誠意過來，否則他在兩天後，正式迴歸靈族。

這話聽起來很天真很幼稚，然而在這種時節，卻具有一定的威脅。大戰剛過，雙方元氣大傷。聯盟的存糧越來越少，如若不速戰速決，將面臨最終敗局。

靈族的存糧本來就多，加上靈很久不進食，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人類沒有靈的體質和天賦，況且靈也不會給他們種植食物的時間和機會，繼續耗下去。

即使靈族不進攻，人類也因斷糧而餓死在這片幽谷。在靈族總攻之後，聯盟必須發動決定的大侵襲。

布魯是否有實力救走俘虜，暫且不論，但誰會蠢得冒險呢？

…

布魯這個半靈，有太多的不穩定因素，經過此次大戰，聯盟勝在俘擄了很多靈。

但死亡人數卻是靈的十倍！假如布魯把俘虜救走，無疑抵得上聯盟四千以上的英，雅瑟絕對不會在此種時節冒險。

所以，傍晚時分，雅瑟放下架子，來到布魯閣樓前…布魯得知雅瑟到來，懶洋洋地走到門口，隔着結界喊道:“陛下，你説過的話還算數嗎？”雅瑟臉凝冷，雙眼如冰刃。

“算數如何？不算數又如何？”

“算數的話，我只要帶出我想帶的靈。不算數的話，我以救出他們為條件，換取重回靈族的權利。你是要我帶着靈俘虜們一起迴歸靈陣營，還是滿足我的要求給我些好處，讓我繼續跟靈作對？”布魯氣鼎盛地瞧着雅瑟。她道:“你確定只要某幾個靈？”

“是的。”

“其餘的靈任我處置？”

“我帶出我想要的，其餘的你愛殺便殺，愛暴就盡情地暴，反正與我無關。”布魯乾脆地道。雅瑟沉思片刻，道:“你若也答應我一件事，我便答應你的要求。”布魯道:“説吧。”雅瑟揚暍道:“四天後，你跟公主完婚。婚後的第二，你負責斬殺靈俘虜，然後揮兵西進…”

“不要答應她！”瑩琪抱着布魯的大腿痛哭“雜種，不要答應她啊！嗚！靈都是你的親人，她們看着你長大，雖然對不起你的太多，可你也不能夠對她們那麼殘忍。”布魯不理會瑩琪的嘶哭，斬釘截鐵地道:“當靈族戰敗後，我要自由的生活！”

“可以。”雅瑟喝應。

“成。”布魯決言。戰後的第四夜。死一般的寂靜。布魯於原野，等待着寂寞。兩道儷影踏夜而來。

“你果然聽得懂我的簫音。”布魯看清來人，突退十來步，道:“阿詩臘，你以遠簫之音召喚我，為何帶着皇后過來，難道你們想擒拿我？”此兩女正是蝶舞和阿詩臘。阿詩臘柔雅地道:“布魯，皇后讓我以樂聲召喚你，因為你與我合作多年，我的蕭音你會聽得懂。”布魯哂道:“你不怕別人也聽得懂嗎？”阿詩臘道:“那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只要你聽得懂，想辦法跟我們見面。”布魯怒道:“我，如果別人也聽懂，我豈非被你害死？找我何事？別靠太近，我沒信心打贏你們。”兩女只得止步，雙方沉默一會兒。

蝶舞悽聲道:“雜…布魯，看在我四個女兒的份上，你能夠釋放靈王嗎？”布魯虎軀一震（這種時候不震一下怎麼行呢），道:“姑且不論我有沒有能力。

但你讓我只救靈王，是不是顯得太自私了？要知道除了靈王，還有將近兩百個靈被俘擄，你怎麼不要我救她們？”蝶舞反問道:“我如果求你救她們，你就會救了嗎？”布魯道:“你以為單單讓我救靈王，以為我跟他的女兒有一腿，我就會救他？我跟你講，我跟人類公主也有一腿，明天就要跟公主結婚，你們要不要趁我辦結婚宴，再次發動總攻？”蝶舞紅抖動，顫道:“布魯，你被雅瑟利用得還少嗎？她上次利用你訂婚舉辦宴會，設下圈套讓靈族掉進去。

靈王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他以為夢瑪蓮完全被他征服，甘願當他的內線。夢瑪蓮提供幾次情報給他，讓他獲得幾次勝利。現在想來，那些勝利，都是雅瑟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我跟他説過好多次，讓他別太信夢瑪蓮。不是每個女人都擁有一顆被征服的心，況且，即使女人的心是等着被男人征服的，也要看征戰者是否足夠的強大！他，從來不是一個征服者，無論是對女人還是對戰爭…”布魯舉起手勢，讓她停止説話。他思考一會兒，道:“很多女人跟我説過，女人的心不是那麼容易被征服，我可以征服女人的體，卻不能夠征服她們的心。我如此回應她們:本雜種從不期待女人柔軟的心靈。夢瑪蓮説過，我征服不了她。

然而她在面對我的時候，有太多的情波動。我或者不懂得誰的心，但我能夠察覺別人的心情，因為我是看人的臉活下來的。皇后，很抱歉，我拒絕。現在我是人類的駙馬，你們靈滅絕了，我依然活得瀟灑。”

“難道你就不是靈嗎？”阿詩臘怨尤地道。

“你們誰當我是靈？”布魯反問道。

“你起碼叫半靈，不是叫半人類…”阿詩臘很優雅、很惱怨地雄辯。布魯嘴角上揚，輕蔑地道:“你們回去吧，等着我率兵，攻破你們最後的堡壘…”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蝶舞打斷布魯狂妄的語言。

布魯認真地想了想，很誠實地搖了搖頭，道:“我跟你怎麼商量都可以，但我救不了她們。我不算人類也不是靈，但我活在兩者中間，總得選擇一個立場。我已經選擇人類，你們還期待我能為靈族做什麼？”蝶舞道:“希望你能夠使盡辦法讓她們暫時活着，或者讓她們過得相對的好些…”布魯搶道:“我為何要答應你？”蝶舞愣住，片刻之後，她暗中咬，道:“説吧，你要什麼條件？”布魯冷笑道:“我沒有條件，也不會幫你們。”

“我跟你睡一次！”蝶舞嘶叫道。布魯的虎軀又震（險些把雞巴震掉），凝視她良久，沉聲喝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除非你把欠的債先還我！你曾許下的承諾，至今沒有實踐。若你想跟我談什麼，請先完成我父輩的宿願。

今晚，你和阿詩臘陪我…她是附加利息！”請續看《永恆國度之黑暗黎明》12＊＊＊我們戰敗了，我們成了俘虜。人類把我們當牲畜般丟到馬廄裏，卻以魔族黑暗的大結界封鎖空間。我們靈橫七豎八地坐、靠、躺在馬廄裏，等待着未知的可怕的命運。

幾乎每個靈的臉上，都體現着恐慌和疲憊。哪怕是我們偉大的靈王，他也像是受傷的、奄奄一息的待宰羔羊。

生命真的很脆弱呢，這長長的馬廄，有那麼的剎那，我看過去的時候，似是堆列着穢臭的屍體，彷如這馬廄便是長長的墳墓，埋葬了所有的希望。

從小到大，我聽得最多的是:靈是驕傲而高貴的種族，擁有最純潔最優雅的生命，但現在我看到最多的是痛苦和絕望，聽得最多的是哭叫和呻。我終於明白了。

沒有任何一種智慧生物，可以永遠地保持他們種族的尊嚴，因為每種懂得思考的生物，都會對即將來臨的悲慘的命運到深淵般的恐懼。我也一樣恐懼着，雖然我是第二次被俘，但我仍然不能夠克服心中的恐慌。

曾經被俘擄過的女靈，有幾個咬舌自盡了，這些選擇結束生命的靈們，她們是勇敢的，也是無比絕望的。

因為看不到靈族的希望，她們不願意再一次承受侮辱，所以她們選擇死亡，選擇解，選擇不再為靈族而戰，雖然我年齡幼小，而且身分也低微，但我還是懂得一些事情。比如此次的慘敗，全是好大喜功的靈王造成的。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牢中充斥着對靈王的控訴，直到大家都累了，靈王也身心癱瘓了，牢獄中才漸漸地平靜。我覺得靈王好可憐，他並沒有錯，錯的是那個叫夢瑪蓮的人類女子。偉大的靈王被她騙了。

她故意地表現出被他征服，故意地讓他認為她已愛他刻骨銘心，卻給了他刻骨銘心的失敗，而且在我們被帶到這裏的時候，那個女人還當着所有的面，跨在靈王的臉上拉，她説:能夠征服我的男人，只有你們口中的雜種，可惜他不會來征服我，至於你嘛，還不夠格。當她提到“雜種”這兩個字的時候，透過靈們的眼睛，我看到她們內心情緒的波動。

她們之中有鄙視他的、也有憎惡他的，有的、也有痴戀的，還有複雜的連她們都難以清楚的猜想、期盼及悔意。撇開前兩樣糾結的情，且説説最後的這種情緒，畢竟我也屬於後者。

有時候我就猜想，如果不是我們唾棄布魯，如果不是我們把他趕出靈族，他也不會率領人類侵入幽谷，也不會是今天這種結果。我也有一種期盼，就是希望布魯能夠原諒我們，他能夠迴歸靈族，與我們共同抵抗人類的侵略和屠殺。

這些情緒裏夾雜着的，便是那真實的悔意。嚴格來説，我不僅僅是擁有這三種糾結的情緒中的後者，我甚至是三種情緒的綜屬者。我曾經也唾棄及憎惡他，而最近我卻有些他，因為上次我被人類俘擄後，是被他從人類的魔爪救出的。

但是，我心裏也惱他，因為他很壞、很壞…胡思亂想的時候，我不知不覺地睡着了，因為太疲憊。再次醒來後，睜開惺忪的雙眼，我看見了很壞的布魯和人類的妖婦。

我總覺得，布魯像是被妖女監視着一舉一動，但他又顯得很輕鬆。我不敢正眼看他，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瞄他，想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馬廄裏響起靈們的罵聲，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罵他的。

當然，也有些靈不會罵他，一些是跟他好過的女孩，一些是他曾經救過的那些靈男女，這些人大多數都不罵他了，她們的心中，像我一樣，對他都有着無法説清的情和期盼，比如現在我多麼的期待他能夠救我們出去，哪怕出去以後，他抱着我亂親，我都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