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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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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芬不是她的堂妹的話,她真的就這麼做。布魯不想惹豔圖生氣,提起燒水壺出去。丹瑪和丹菡分別坐在椅子上,豔圖和丹羽坐於芬的左右。

“自從二姐嫁人後,我們姐妹很少聚到一塊,真懷念以前姐姐們一齊寵愛我的子啊!”芬被四個姐姐圍繞着,讓她有種説不出的幸福。丹菡笑道:“芬,我雖然嫁了人,可是隨時可以回來看你們。”

“嗯,二姐最近經常回來…”芬的語言中帶着一些疑惑,她奇怪丹菡近段時間為何留戀孃家?

“只是最近閒得悶,所以常回來看看,否則隔久了,我怕你們把我忘記。”丹菡隨口笑道。芬嗔道:“二姐,我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我們是好姐妹…”丹菡剛要説話,豔圖忽然仰倒在牀,咕噥道:“雜種怎麼還不回來?提壺水也要花半天的時間,想讓我們五姐妹渴死嗎?”丹羽擔憂地道:“他不會用河水燒茶給我們喝吧?那河可是他的天然浴場…”豔圖道:“三姐,你放心,他不敢。”

“有點困了,我睡一會。”丹瑪從椅子起身,走到牀前,掉鞋爬到牀裏,靠着豔圖躺下。豔圖驚叫道:“大姐,你睡得慣雜種骯髒的牀?”丹瑪閉起雙眼,淡然啐道:“你都睡得慣,為何我睡不慣?”(她丹瑪就是在這張牀上被布魯破處的…還能有什麼不慣的?)豔圖出一個燦爛的笑,道:“我睡哪裏都慣的,大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格。

倒是大姐主動地睡在雜種的牀上,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你厭惡有關雜種的一切,因為你説過他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丹瑪內心很不喜歡豔圖提起這事。

但又不能夠表現出來,只得閉着雙眼不言不語,心中卻嘆:世事難料,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雜種,竟然變成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迄今為止,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想到此處,她心裏百般滋味…

“大姐這般説太過份!”芬嗔道“雜種這人不壞,他每天勤奮地替我們靈族幹活,試想靈族的男還有誰像他這般勤奮的?”丹菡道:“五妹,他是強姦犯的兒子,着人類骯髒的血,生下來就是要受到懲罰的。所以,並非他本勤勞,而是他必須如此,他才能夠得以苟活。”

“可憐的半靈!”芬嘆道。

“我們也同樣的可憐可悲…”丹菡嘆着。

轉首看門外,卻見布魯迴轉,他提着燒水壺進來,把壺架在火灶之上,燃點了柴火,回頭看着屋內的五姐妹,產生一種如夢若幻的不真實,不由得説道:“我的屋子如果有記憶的話,定然會把‘今’牢牢地緊記!”

“為什麼啊?”芬很是好奇。

“因為靈族五個高貴的姐妹同時蒞臨我的破屋…難道這不是值得紀念的隆重子嗎?我待會得在外牆刻上一行字,上面就寫:靈族高貴的尤沙五姐妹於某年某月某到此破屋一坐或一躺,嘿嘿!”布魯説到後面,得意地笑了出來,豔圖從牀上坐起,彎撿起牀前的鞋就砸擲過去,喝叱道:“混蛋,燒你的茶水,哆嗦什麼!”布魯被鞋砸中嘴,心頭不,拿起花鞋丟進火灶,燒了,沉冷的丹羽驚叫道:“雜種,那是我的鞋…”布魯暗驚,急忙道歉:“丹羽小姐,我不知道是你的鞋,我以為豔圖小姐的,她拿鞋砸我嘴,我就把鞋丟進灶燒成灰!”丹羽冷笑道:“豔圖砸你,你敢反抗?”

“不…不敢。”布魯額頭冒汗,剛才衝動之餘,做出過份之舉,且在語言中表現得太無顧忌,差點壞事。

“量你也不敢!”豔圖惱嗔一句,轉臉朝丹羽道:“三姐,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拿到你的鞋子就砸,現在害你沒鞋子穿…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夠讓三姐穿着一隻鞋子或是赤腳走回去吧?”布魯聽到此處,忍不住又道:“靈不是自稱喜歡自然嗎?有時候用腳兒親吻大地,越顯靈的可愛和純潔…”

“你放!”丹羽冷叱,怒道:“低賤的生物才用它們的四肢親吻大地…你是在取笑我嗎?”

“不是…我怎麼敢取笑丹羽小姐?只是覺得靈應該親近自然,那才算是純粹的靈…”

“這裏除了你是半靈雜種,其餘的所有人都是純粹的靈。是否因為我們平時對你太和善,你漸漸地忘記你的身份?”丹羽那雙冷眼直盯着布魯,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冰刃。

丹羽本冷酷,很少言語,除了上次她莫名其妙地跑過來“問尺寸”之外,在布魯的記憶中,她很少正眼瞧他,更別説跟他説話或者叱罵他。布魯愕然地看着屋內的五姐妹,在這五女之中,有三個跟他有着不可剔除的“體關係”而他對她們,總有一種陌生。拿最早發生關係的丹瑪來説,她平時優雅典靜,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有着靈特有的令人着的高貴氣質。

只是他老覺得丹瑪的心最深沉,且多變,他至今不懂她…五姐妹中,格最奔放的無疑是豔圖,這種格讓她的心思也相對的單純易懂。

可是她平時仍然極盡她的所能掩飾她和他的關係…這是可以體諒的,畢竟誰都不願意和“雜種”扯到一塊。

丹菡則讓布魯更加的糊塗且有些憤恨,他怎麼也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的格跟丹瑪有些相像,平時秀嫺雅靜不愛言語,但也不是丹羽那種“冷酷”只是她在克盧森王俯所做的事情,讓他覺得她亦是一個很冷酷的靈…竟然在他入她的陰道的時候,絕對地把他“電昏”説不冷酷,也沒人肯相信。

相對來説,一直沒有多少接觸的芬就善解人意多了,她也是一個安靜的女孩,只是她的眼睛裏彷彿總隱藏着一些閃爍未定的東西,這也許是因為她太年輕的緣故。

但近些子的接觸,布魯發覺她比她的姐姐們可愛。起碼芬沒有故意地為難他!在靈族,優雅和安靜,是靈們執着的美好,所以五姐妹中,除了豔圖,其實都算得上安靜,只是這種“安靜”各在所異:丹瑪沉靜、丹菡似嫺思、丹羽獨冷酷、芬人隨和。

她們不但心各異,體貌亦是各有千秋:以冷豔論之,丹羽鐵然勝出。若論的美,豔圖當仁不讓。暗藏的嫵媚,讓丹菡比她的姐妹多出一些成的風韻。芬的年輕和美貌是尤沙家庭和克盧森王俯的結晶。

然而完美地把體貌和氣質組合起來的,始終是身為大姐的丹瑪?尤沙。惡的念頭又在布魯的腦袋裏成形:哪天把她們五姐妹擺到牀上,讓她們在他的下掙扎、叫…(嘿嘿!傑傑!

嘿嘿…)布魯失控的在臉上,四姐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猜測剛才豔圖是不是砸得太使勁,砸得他腦神經震盪?

抑或是被丹羽嚇傻了…豔圖穿鞋下牀,走到他面前,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叱道:“雜種,你傻了嗎?水燒開了,快給我們泡茶!”

“我得出去採些生茶葉…我平時不喝茶,很少備有茶葉在屋。”

“快去!”布魯要出去時,一直裝睡不語的丹瑪卻道:“雜種,採茶葉的時候,順便準備一下草鞋的料草吧。”豔圖驚道:“草鞋?大姐,雜種會織編草鞋嗎?”

“他沒有什麼不會的…”

“是啊,豔圖小姐,什麼活我都會幹,而且乾得很好。我這出去,回來織一雙美麗的草鞋給丹羽小姐,賠她的被我燒掉的鞋。”布魯説罷,興沖沖地走出去,五姐妹看着他的背影,各有所思。不久,布魯回來,泡了茶後,他走到門前,坐在地上,開始編織草鞋…五姐妹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一草一草地編織,那些草兒的顏各異,漸漸地編織成一雙簡單而美麗的草鞋。這編鞋的過程並沒有花掉他太多的時間,也就剛巧是五姐妹喝茶的所用的時間罷了,丹羽獲得新鞋,也懶得跟他計較“燒鞋”之過。

但豔圖心裏不是滋味:為何要叫她的男人要替她的姐姐編織美麗的鞋子呢?早知她不拿鞋子砸他…豔圖看丹羽的不同往常的眼神,丹羽亦有所覺。且豔圖面對布魯時的異常,一直都是她心中所疑惑不解的。豔圖雖然直子,卻並非無理取鬧的女孩。

然而每當她面對某些時候(譬如赤時)的布魯,她的言行就顯得很沒有道理,這些,從上次豔圖瘋狂地跑到河裏揍布魯的時候,丹羽注意到了。

同為姐妹,彼此之間,總有些瞭解。丹羽清楚豔圖絕非那種看到男人的體就發飆的泌婦,但卻在每次看到他的體的時候,她都沒來由地亂髮飆。到底是什麼讓她對布魯的體如此的呢?

丹羽還是疑惑…“三姐,你在想什麼?草鞋不好穿嗎?我跟你換一雙…”豔圖看着丹羽腳下美麗的草鞋,恨不得把它們奪過來。丹羽看了看豔圖,故意問道:“你喜歡雜種編織的草鞋?”豔圖誠實地道:“喜歡。”丹羽的眼睛閃過一抹冷笑,道:“我也很喜歡,因此不想換。”

“不換就算了。哪天我叫雜種編造一雙更漂亮的。”豔圖氣沖沖地走出門,丹菡和芬跟了出去。丹羽回頭看了看丹瑪,道:“姐姐,謝謝你叫雜種編草鞋給我,要不然我可糗大了。”丹瑪走過來挽住她,道:“誰讓我們是一個娘生的呢?”兩姐妹會意地一笑…五姐妹中,豔圖和丹菡是她們的堂姐妹,芬是同父異母,她們兩個卻是同父同母的胞姐妹,即使平時不説,情亦是拉得最近的,如同豔圖和丹菡一樣。

(…血緣,是自私的原罪…)“嗯,姐姐最疼愛我。”丹羽由衷地道,語調中失卻原有的冷酷。丹瑪淡雅地笑笑,扭臉朝布魯道:“雜種,你今天不用幹活嗎?”

“你們離開後,我立即前往可比莊院…現在肚子餓得發慌!”丹瑪聽罷,美眸嗔瞪,朝那牀呶了呶嘴,道:“你最好牀單清洗過,我不想讓我們姐妹的味道留存在你那骯髒的牀上。”

“丹瑪小姐,你儘管放心,我從可比莊院回來的時候,你們的香味兒早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