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風雲突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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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快帶着小少爺走,我和二牛帶着阿虎很快就會趕上。”十二停住腳,聲音急促的對阿遜道。
“你們快走,不用管我!”李虎搖搖頭,自己傷了腿,只會拖累大家罷了!更重要的是,別人沒看到,自己卻瞧得清楚,那柄飛刀現在還在少爺的身體裏。
“阿虎,不要任——”二牛急急的蹲下,聲道,“快,到我背上來。”
“不,二牛哥——”阿虎忽然一跺腳,朝着旁邊的山坡就滾了下去,“少爺,你們快走——”
“阿虎——”眾人大驚,眼前哪還有阿虎的身影?
“阿虎——”霽雲的淚一下了下來。
“走!”阿遜猛地抱緊霽雲掉頭繼續往山上疾奔,二牛和十二也紅着眼睛跟了上來霽雲死死的捂住嘴巴,才能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不好!”阿遜忽然頓住腳,神情大變,卻是已經沒有了路,前面橫亙的分明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
“快追,在那裏——”那些黑衣人的聲音緊跟着傳來,看幾個人突然站住腳步,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停下腳步,獰笑的瞧着幾人,“別再跑了,這裏,就是你們的葬僧地!”
“哧律律——”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馬嘶,卻是霽雲的那匹玉雪獅子驄突然從旁邊的叢林裏衝了出來,一直跑到霽雲和阿遜身邊才站定,嘴裏噴着熱氣直去霽雲的臉。
“少爺,你們快上馬,我和二牛擋住他們!”十二出寶劍,護在阿遜和霽雲身後。別的馬兒興許不成,可有玉雪獅子驄在,應該可以馱着兩位少爺到懸崖的那一邊去!
“快,攔住他們——”那些黑衣人也馬上明白了十二的意思,頓時有些着慌。又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竟是有更多的黑衣人追了過來。
“少爺,快走!”十二急道。
阿遜身形晃了晃,臉上已經隱隱有些青氣,知道此番劇烈廝殺之下,已經加速了毒素的運行。一隻手托起霽雲放到馬上,另一隻手摸出幾枚霹靂彈分別給十二和阿牛:“兩個人太重,雲兒先走,待會兒咱們趁亂——”一句話未完,忽然一頭栽倒在地。
“阿遜——”霽雲大驚,跟着翻身滾下了馬。
眼看黑衣人已經來到近前,十二一咬牙,就甩出了一枚霹靂彈。二牛忙把阿遜送到馬上,又抱起霽雲放在後面,狠狠的照着馬股拍了一下:“少爺,坐好!”玉雪獅子驄痛嘶一聲,一揚馬蹄便撒足疾奔。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最後一個黑衣人也打馬出了林子,看到馬上兩人厲聲道。
霽雲恰巧回身,正對上蒙面人狠戾的眸子——這雙眼睛,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沒事——雲兒你先走——”身前的阿遜突然動了一下,看自己正躺在霽雲的懷裏,忙掙扎着要直起身形,卻被霽雲死死抱住,“別動!”霽雲深一口氣,牢牢摟住阿遜的瘦削的:“要我放開你,除非,我死!啊——”身子忽然猛地一晃,竟是從凌空飛起的玉雪獅子驄身上直直的朝崖下墜了下去!
“雲兒!”阿遜毫不猶豫的跟着一躍而下,一手撈住霽雲,另一隻手摸出懷裏的金針朝着對面的懸崖就了過去。
隨着金針“哧”的一聲沒入崖壁,兩人急速下墜的身形終於止住。
玉雪獅子驄已然到了懸崖對面,看到懸崖下不住晃盪的兩人,頓時急得嘶鳴起來。
“雲,雲兒——”阿遜頭一陣昏眩,意識也一陣模糊,忙用力一咬舌尖,隨着一口鮮血吐出,阿遜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些,這才發現,霽雲的後心處正着一把飛刀,傷口旁邊的青氣讓阿遜清楚的意識到,這把刀和自己身上那把一般,也是一把毒刀!
阿遜快速點了霽雲傷口旁幾處道,伸手輕輕一按,那把飛刀騰地飛了出去,霽雲疼的哆嗦了一下,嘴裏輕輕叫了聲“阿遜”便再無聲息。
阿遜呆了一下,金針的線太細,又承載着兩個人的重量,那絲線已經完全沒入了阿遜的手掌,鮮血順着絲線很快浸濕了阿遜的肩頭。
阿遜卻完全不顧痛的好像就要斷掉的手掌,反而低下頭,對準傷口快速的了起來,耳聽得上面打鬥聲越來越近,阿遜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少爺——”十二的驚叫聲忽然從上面傳來,很明顯,兩人已經退到了懸崖邊,而且發現了懸崖下吊着的兩人。
“喲,還真是命大呀——”一個黑衣人獰笑一聲,“準備弓箭——”
“雲兒,你一定要,好好的——”阿遜深一口氣,腳猛地一蹬崖壁,身子蕩起的同時,把手裏的霽雲朝着對面就扔了過去,勒着手掌的絲線也同時斷為兩截!
雲兒,是不是阿遜太壞了?所以老天才要懲罰阿遜離開你?阿遜真不想死啊,可阿遜更不想你死…
意識越來越混亂,隱隱約約中,崖壁上探出一個人來,那人瞧着急速下墜的阿遜,慢慢解下臉上的黑巾,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謝莞,竟然,是你…
客棧內,一隻信鴿盤旋了片刻,在一個窗户上停了下來。謝明揚拿過信鴿,拆下紙條,上面只有幾個簡單的字:全殲。兒,莞。
謝明揚慢慢撕碎紙條,久久的坐在那寬大的太師椅上…
那些黑衣人離開不久,一輛簡簡單單的青布馬車慢悠悠駛來。
“咦——公爺,前面河灘上好像有個死人——”車伕忽然一勒馬車,回頭對車內人道。
“是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裏傳來,車內人似是沉片刻,終於吩咐道,“你去瞧瞧。”
“是。”車伕應了一聲,利索的跳下馬,待翻起那人,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忙揚聲道,“公爺,好像還有口氣。咱們要不要救?”
“還活着?”車裏老人微睜了下眼睛又閉上,“你看着辦就好。”還沒坐穩,那車伕突然極為驚嚇似的大叫一聲,“公爺——”老人不由皺眉,阿武跟着自己南征北戰多年,血河屍海都見過,怎麼今卻這般沉不住氣?果然是太久沒有上戰場了嗎!
“公爺——”哪知安武抱起河灘上的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眼睛裏甚至還有淚花,“您快看,您快看呀——”老人愈發蹙緊了眉頭,剛要呵斥,卻在看到安武懷裏的年輕人敞開的口處綴着的一塊缺了角的玉佩及玉佩下傲然而立的奔馬形胎記時一下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