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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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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着院子裏的一片狼藉,謝明揚直氣的渾身抖,“那小賊安彌遜呢,跑到哪裏去了?”自己當年一念之差,養虎為患,這次定要親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謝玉被人扶着走了過來,卻是捂着嘴,無法説出一句話。

“你的嘴——”謝明揚大吃一驚,抬頭刀子一樣的剜了霽雲一眼,轉頭道,“誰傷了你?”安鈞之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邊疼痛難忍的着氣邊哭喪着臉道:“還不都是安彌遜那個混賬東西——”

“安彌遜?又是他?”謝明揚臉鐵青,回頭厲聲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賊人給我抓起來!”

“岳父,”説話的還是安鈞之,卻是神情怨毒的盯着霽雲,“那賊人已經被這容府小姐給救走了!”

“什麼?”謝明揚旋即大怒,衝着霽雲厲聲道,“容小姐,你好大的膽子!安彌遜身犯重罪,你卻幫助他逃跑,到底是何居心?”

“我幫助他逃跑?”霽雲大踏步上前,朝着安鈞之的臉上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指旁邊站立的眾多大內侍衞,“安鈞之,我呸!虧你還是讀書人,竟敢就睜着眼睛説瞎話,看你文質彬彬的,哪想到卻是斯文敗類!方才大家可都看的清楚,明明是你護着安彌遜,故意不讓我找他報仇,才害得我被他打落馬下…你現在還敢公然栽贓於我,當真無恥之極!”安鈞之猝不及防,一口唾沫正正沾在臉頰上,再想到方才被這刁蠻女子當眾拳打腳踢,真是羞憤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果然小瞧了容家這個丫頭嗎?再沒想到竟是這麼刁蠻的子嗎!

謝明揚嘔的不得了,只是那朝堂之上已經差點兒被霽雲氣個半死,今裏可不想再和這女子糾纏,所謂好男不和女鬥,勝之不武,而且但只論耍嘴皮子,自己八成也是討不了什麼便宜,只望能抓住她一點把柄就是。

——畢竟,容府和安府情形又不一樣,安雲烈那老東西竟為了讓自己孫子當上世子之位,拱手讓出了安府所有權利,瞬時成了拔牙的老虎,正好便宜了太子殿下,至於容文翰,雖然現在也困在宮裏,卻無人知道暗地裏他還有多少力量,竟是比安雲烈還要棘手。

也因此,太子才敢把罪名加在安彌遜身上,卻不好拿同樣的法子對付容霽雲。

無奈之下,只得轉頭問旁邊的侍衞:“安彌遜往哪裏跑了?還不快派人把他拿下!”

“啓稟謝大人——”那侍衞領忙上前跪倒,小聲回稟了方才生的事。

“全是廢物!你們這麼多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跑了?”謝明揚聽得目瞪口呆,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生!明擺着,肯定是容霽雲故意跑來攪局的,可氣就氣在,捱了打吃了虧,你偏偏還抓不住她一點把柄,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吃。

嘴裏這樣説時,眼睛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鈞之——竟然讓一個女子耍的團團轉,真是丟人現眼。

安鈞之默默擦去被謝明揚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卻是一句辯駁的話也不敢説——事到如今,安鈞之早看明白了,無論文打還是武鬥,自己這個新鮮出爐的安家世子,都本不是容家這個潑辣女人的對手!

謝明揚看一眼旁邊依舊憤憤然一臉意難平千般屈辱萬般委屈的容霽雲,陰j□j:“不得不佩服容相果然好手段,太子這邊兒剛查實了安彌遜的累累惡行,那邊兒容小姐就得了信跑來,人都説朝內有人好做官,看來容小姐也是宮裏有人啊!”卻被霽雲四兩撥千斤給擋了回去:“怎麼比得上謝大人?家裏有的是荷包!”卻是謝明揚那朝堂上暈厥過去被抬出來後,皇上當堂杖斃了幾個接受謝明揚饋贈的太監,那些荷包也作為罪證被呈了上去,雖是沒有指名道姓是那個,可但凡有點兒心眼的人稍一思索,便能想通其中的關竅。

看謝明揚臉變得鐵青,似是馬上就要作,霽雲才故作憤憤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家小賊的事情整個上京城都傳遍了!我堂堂容家世女又豈會不知?還是謝大人覺得我安家就是聾子傻子,任別人擺佈?”

“上京都傳遍了?”謝明揚神情明顯不信,這麼機密的事,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傳揚開來?

當即命人去召集百姓到此。

問了一下後卻立時傻眼——也不知哪裏走漏出來的風聲,安彌遜乃是賊人冒充一事竟已是人盡皆知!

又詳細問了一下,竟是沒有一個人能説得清楚這個消息到底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謝明揚怎麼甘心這樣灰頭土臉毫無所獲的回去,轉頭似笑非笑的瞧着容霽雲:“我記得不錯的話,容小姐前兒不是還在朝堂之上口口聲聲説要和安彌遜同生共死嗎?今天又跑來鬧這麼一出,當真是自相矛盾貽笑大方!”這老賊,當真可惡!

下意識的看向依舊跪在旁邊靜候落的一眾百姓,謝明揚明擺着是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竟是要自己當眾説阿遜的壞話並和阿遜決裂嗎?

霽雲心裏怒極,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道:“霽雲要同生共死的是自己的夫君,並不是隨隨便便那個人!既然現在人盡皆知,那人乃是騙子,我容府是何等身份,也是隨隨便便什麼人想要高攀就高攀的了的?”

“容小姐不愧第一世女,果然當斷則斷,當真好氣魄!”謝明揚鼓掌,轉身朝向一眾豎着耳朵聽的一眾百姓,“你們也都聽見了,連容小姐都指證説安彌遜乃是賊人冒充,老夫先前還有疑問,現在看來,絲毫沒有冤枉那小賊!一個無恥無德的小人,自然配不上容府貴女!”又轉身對霽雲道:“容小姐方才已經説得明白,和安家無任何關係,只是你既非安家婦,再手持那丹書鐵券,怕是名不正言不順,就快些拿來還老夫,轉呈太子殿下吧!”心裏卻是暗自冷笑,那安彌遜逃出去,十有j□j,會去尋楚昭,可楚昭手裏並無可用兵力,任那安彌遜功夫再高,也是無計可施!

自己正好愁,如何才能名正言順、不費一兵一卒取回那丹書鐵券,現在好了,容霽雲既當眾承認要和安家解除婚約,自然也就沒有任何藉口再保有聖物!

任她容霽雲能言善辯,這回倒要看看,還有何話可説?

“丹書鐵券?”霽雲卻是大為驚詫的模樣,“謝大人説笑吧?那下朝後,家父便説,既未正式成親,便持有安家媳婦的聖物,實在於理不合,還是讓安老公爺送聖上,等大婚之,再請皇上頒下更為妥當。當即便讓人送回安家,轉安老公爺手中。霽雲料得不錯的話,現在聖物當在萬歲爺手裏。謝大人若是不信的話,便可請來家父和安老公爺,三人對質,或者索自去詢問聖上,自然便知真假。”

“你——”自己出來時,太子和凌奐再三囑咐,無論如何,要帶回丹書鐵券——那丹書鐵券可是實打實的聖物,可調動一半的兵力!真是被容霽雲那邊的人利用,怕是後患無窮。

也因此,自己才順水推舟,既把容霽雲的話傳揚出去,令安彌遜更加罪無可赦,更順勢取回丹書鐵券。

哪知這丫頭卻是心眼靈活的緊,竟被她想出了這麼一套完美的説辭!

也不知是當真如此,還是,確有此事?

只是這會兒皇上也好、容文翰、安雲烈也罷,都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原還以為容霽雲就是潑辣加運氣好罷了,這會兒卻現,當真是甚肖其父、詭譎如狐!小小年紀説起話來,竟是滑不溜丟,滴水不漏!謝明揚神情陰晴不定,卻終是抓不住霽雲的絲毫破綻,憋了半晌才冷冷一笑:“容小姐既如此説了,老夫又焉能不信?這個時辰了,那小賊應該很快就會被押解回來,到時,容小姐可親手取了他項上人頭,以解心頭之恨!”幸好自己來時為防萬一,馬上派了侍衞帶了帶有畫有安彌遜畫像的海捕公文。通知四門城守城門緊閉,這次自己再不會犯當年的錯誤,任他安彌遜翅難飛。

謝明揚話音一落,離得最近的西城門那裏果然隱隱傳來沉重的軋軋關門的聲音。

霽雲神情微微一變,卻又旋即正常:“霽雲多謝大人成全,既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卻是暗暗心焦,按自己估算,阿遜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到了西城門,又有高楚接應,應該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高楚這會兒也是心急如焚,眼看城門即將關上,卻還是沒見到阿遜的影子!

正自彷徨焦慮,長街那頭忽然傳來一陣馬的嘶鳴,一個伏在馬背上縱馬疾馳的身影瞬間映入眼簾。

旁邊的巡守也明顯看到了來人,待看清阿遜的容貌,立時大驚:“快關城門拿下這冒充安府嫡孫的賊人!”高楚此時更是再無疑慮,順手拿起旁邊的鐵正好撐住即將閉合的城門,衝着已經來至近前的阿遜高聲道:“快——”安彌遜身子隨即騰空躍起,宛若一隻翱翔九天的雄鷹一下飛出了城門,穩穩的落在高楚身邊的馬匹上。神情譏誚的看了一眼面如土的城守,一勒馬繮繩:“駕——”從此龍歸深海、虎縱山林,一代戰神的輝煌歷程由此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