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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誰陰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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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為了那幾間鋪子!”周榮神情憤怒,“當初你把持着武家的幾間鋪子,所得收入盡皆中飽私囊,因無力維持府中生計,老爺和夫人商議後,便請你把鋪子還,沒想到你表面上故作大方,卻是想盡千方百計要斷了鋪子的財路,以期達到強佔鋪子的目的,至於説梁同大管事,都是我害了他——”

“梁大管事自來跟着太子查訪民情,最是同情百姓疾苦,那看我走投無路,問清了是和容府惡,便只嘆息説是容府勢大,別説是他,便是太子怕也拿容府沒有辦法。只是他雖不敢明着對上容府,卻可以幫我們尋覓貨源、度過難關,卻再沒想到,就因為如此——”説着已是伏地痛哭出聲:“梁管事,是周榮對不起你,周榮今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你報仇雪恨!”一直隱身後堂的楚琮三人把周榮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楚琮不覺皺緊眉頭,容文翰明顯有些怒意,至於楚晗則仍是鼻觀口口關心,一副老實不過的樣子。

外面的百姓則明顯沒有三人這般冷靜,有那衝動些的,當即就開罵了:“世上怎麼會有這般惡毒的女人——”

“有這樣的世女,容家焉能不倒!”

“容文翰有女若此,還有何顏面高踞相位!”

一時物議洶洶、罵聲一片。

霽雲神情忽然凌厲無比,上一世的情形忽然無比清晰的在眼前閃現——武世仁高踞公堂之上,神情得意而充滿蔑視;而自己和老父親卻是身陷絕境之中,那般孤立無援,到處是咒罵,到處是唾棄,無論自己奔向哪裏都有白眼,無論自己逃向何方,都有詛咒,他們衝過來,推搡着,掐擰着,那模樣,恨不得把自己和爹爹一口口給撕吃了才解恨…

實在是霽雲此時的神情太過淒厲,周榮嚇得縮了縮脖子,便是凌孝也暗暗納罕:按説這容霽雲小小年紀,縱使有過顛沛離的子,可這般暗黑凌厲的眼神也委實瞧得人心裏憷。

“雲兒,”後堂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悉的聲音隨之傳來,“你莫怕,爹相信你,我的雲兒,從來都是宅心仁厚,最是心善的一個。”霽雲慢慢回頭,卻正是自己爹爹容文翰,正緩緩朝自己而來,神情和煦,眼神堅定,仿若這不是公堂之上,不過是在自家書房,父女兩人喝茶小憩。

那般維護並全身心疼愛的眼神,一如上一世公堂之上。

霽雲起身握住父親的手,眼神終於漸漸清明——若不是有爹爹,前世今生一路走來,自己早就變身惡魔、萬劫不復了吧?幸好有爹爹在,幸好…

只是爹爹,相信,雲兒,今再不會如上一世般再讓你同女兒一起承受那般侮辱!

霽雲重重點了下頭,看向周榮:“周榮,我且問你,你和武大人是何關係,竟使得他對你如此信任,要把商鋪要回去,然後再全權予你打理?”前世今生,都是厭極了這武世仁,能叫一聲武大人已是極限,那聲“姑丈”是萬萬叫不出口的。

“這——”周榮臉沉了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世上除了你容小姐,就沒有有資格接手那鋪子的人了嗎?”

“怎麼會?”霽雲神情更顯輕鬆,“姑母給我打理,是因為那些鋪子本就是姑母的陪嫁,是姑母想着留給兒女的;武大人卻是堅持收回,轉手就給了你——他最寵愛的妾室,周蕙的親弟弟。”説着看了一眼逐漸安靜下來的百姓,提高聲音道:“敢問大家,可有聽説過這世上有人把正室的嫁妝與妾室兄弟打理的事情?”武世仁的冷汗一下下來了,實在是這會兒才突然意識到,因佔得久了,竟然忘了,方才自己口中一直所説的鋪子,其實卻是容清蓮的陪嫁!

“我姑姑自幼失母,又生來子柔弱,當議親時,爹爹和祖母唯恐她嫁入高門會受委屈,便想着給她選個寒門士子,不求他如何富貴顯達,只求姑母有個好的歸宿,可結果呢?”霽雲冰冷的眼神直刺向武世仁:“這位武大人前腳榮歸故里,後腳就娶了青梅竹馬的戀人過門,甚至那周氏所出的女兒比之我那表妹不過相差兩月罷了!試問武大人,這就是你所説的夫恩愛、鶼鰈情深?”武世仁頓時語

容文翰神情依舊平靜,後堂的楚晗卻是有些惱火——虧這個武世仁還在自己面前誇下海口,定可讓那容霽雲百口莫辯,怎麼現在他自己倒成了個鋸嘴葫蘆?當真豈有此理!

看到侄女兒和兄長都在自己身邊,容清蓮也終於克服了恐懼的心理,忽然起身,先給吳桓磕了個頭,然後轉向武世仁,神情絕望而悲憤:“武世仁,你這衣冠禽獸!你想要拿去商鋪,我那雲兒馬上拱手奉還,你要給周榮打理,便也任由你去,你説我笨手笨腳,家事一例給周氏即可,我也都允了。只是為何,即便如此,你仍是不願給我和孩子一條活路?那周榮貪了你的銀子也罷,你自己揮霍了銀子也好,也都與我們不相干,可你不該——都説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為了那個賤人,連昭兒也差點兒打死…”多年的委屈,容清蓮簡直嗚咽着説不下去。

“夫人——”武世仁搖搖晃晃似是受到了巨大打擊的樣子,“你到底有何難言之隱,今裏這般對我?你只管説出來,為夫便是拼死也會護着你——”那周榮更是叫起了撞天屈:“夫人,你冤枉周榮了啊,周榮何曾貪過鋪子裏的銀子——”卻被霽雲打斷:“你沒有貪過嗎,那這筆鉅款又是從哪裏來?”説着衝吳桓道:“煩請大人允准祥豐錢莊掌櫃並小二前來作證。”有容文翰在一邊兒一眨不眨的盯着,吳桓哪敢不允,忙應下了。

那祥豐掌櫃和小二很快被人帶過來,周榮一看到兩人,頓時面如土。

“掌櫃的,這周榮,你們可識得?”霽雲淡淡道。

那掌櫃的突然被官差喚道此處,神情明顯有些懵懂,聽霽雲這般問,忙看了一眼拼命低頭的周榮,愣了下忙道:“啓稟這位小姐得知,這人小的倒是認識,前幾天,他在我錢莊存了一大筆銀兩,足足有一萬兩之多,因這樣的大主顧不多,又時也過得不久,是以小人倒還記得——”

“你胡説!”周榮面煞白,“我什麼時候去過你們錢莊?”

“難道不是你?”那掌櫃的似是嚇了一跳,又仔細看了眼周榮,咕噥道,“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啊!”又看向旁邊的小二:“福貴,當時你也在,你且瞧一下,是不是眼前這位客官?”那福貴一瞧就是個伶俐的,細細打量了下週榮:“就是這位客官沒錯啊,特別是他嘴角的這顆痦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年頭怎麼有人自己的銀子都不想要的?只是鋪子裏有憑證,不然小的可就財了——”聽到福貴説道“憑證”周榮一下癱在了地上,實在想不通,這上京的錢莊多了去了,怎麼自己隨便去個錢莊,這容霽雲會知道?

霽雲神情冷然,這個周榮怕是絕沒有想到,這祥豐錢莊,也是自己開的吧?

當下一字一字道:“周榮,你方才不是説盡心盡力為武家打理商鋪嗎,那我倒想知道,這萬兩白銀,又是從哪裏來?”

“那不是我從鋪子裏貪得——”忽然看到自己姐夫恍然大悟兼且恨得要死的眼神,周榮下意識道。

“不是從鋪子裏貪得,那是,哪來的呢?”霽雲魔鬼一般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後堂的楚晗臉頓時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