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雷霆大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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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嫡長子謝莞邁着方步,不緊不慢走出府邸。
“爺——”今兒個隨行貼身小廝名喚四寶,是機靈一個,看謝莞出來,忙牽了匹一雜都沒有白馬出來,又跪地上,任謝莞踩了自己背,飛身上馬。
謝家人無論男女,一例都是上好容貌,謝莞長身玉面,白衣白馬,瞧着真是漂亮至極。
兩邊路人瞧着這出身高貴、英俊瀟灑謝府公子,個個駐足觀望、神情豔羨。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是心如鹿撞,看向謝莞眼神兒如對仙人。
謝莞卻早已習慣這眾多膠着自己身上嚮往眼神,傲然一揮馬鞭,那白馬便撒開四蹄,噠噠而去,瀟灑背影給場諸人留下無限遐思。
只是謝莞再想不到,自己那英俊瀟灑燦若朝陽陽光形象,會這樣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兩樣早上,戛然而止。
看離了府,四寶忙湊上來,低聲稟道:“爺,紫菲姑娘讓人捎信,説是剛譜了曲,問爺有沒有空閒去聽?”雖然官員有官體官威,自來不準j□j,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大楚王朝,誰沒有幾個紅粉知己來附庸風雅,怕是會被人恥笑。不要説本就以風多情聞名上京謝大公子!
只是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哥哥弟弟一家人,誰也別説誰,真如容相那般潔身自好放眼大楚王朝也就這一個罷了!倒也從沒聽説有哪個官員因j□j而被拘。
謝莞早朝回來,讓四寶隨隨便便編了個理由回府搪,只説同僚之間有應酬,便打滷往杏花樓而來——四寶口裏紫菲姑娘便是這杏花樓頭牌,又是個子高傲,很難有凡俗之人入得了那姑娘法眼,卻唯獨對這謝莞死心塌地,只要謝莞來,便會拒絕所有客人邀約,即便是王孫公子,也不會讓她改了主意。
這般深情,令得謝莞得意之餘也是頗為動,男人自尊心得到了大限度滿足,凡是紫菲邀約,也是鮮少推舉。如今聽紫菲説要唱曲子給自己聽,自然馬加鞭就趕了來。
俗話説難消受美人恩,又何況是紫菲這般相貌、才情、品味都不缺美人兒呢?
聽着那依依呀呀纏纏綿綿小曲,那般讓人**,兩人很把持不住,先是抱着做了個嘴兒,很彼此撕扯着衣衫,倒了牀榻之上。
白宣,對兩人來説也是常事,可惜是,牀上這隻小曲兒將要唱到gaha時候,卻忽然有人破門而入!
兩人因是太過忘情,竟不止身上連一點布也無,便是牀上被褥也被蹬一地都是,那兩條白花花纏一起身軀,瞬時就毫無遮掩11大庭廣眾之下!
謝莞傻了,抬頭呆愣愣瞧着突然衝進房間官兵,只覺頭一陣陣暈眩!
那些官兵也呆了,本是收到線報,説是有江洋大盜藏這杏花樓裏,又怎麼知道匆忙趕來,竟是看了一出漂亮書生和和杏花樓妖豔頭牌上演活宮。
太過香豔了,前面幾位官兵當場就噴了鼻血。
還是紫菲先回過神來,再沒想到自己這千金尚不得近前嬌媚軀體就這樣11這羣是俗不堪兵丁前,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那聲音太過淒厲,謝莞本就混沌腦袋一下了,惱羞成怒邊拉起被子要遮住二人,邊惡聲罵道:“混賬東西,還不滾出去!我謝莞房間也敢闖,還真是活膩味了!你們再不滾出去,我這就讓人把你們腦袋都摘了!”
“謝大公子?”那些人本就看謝莞有些悉,只是兩相比較,肯定是紫菲身體有看頭,倒也對謝莞沒有太過注意,哪知對方竟忽然説出這樣一番話來。
眾人愣了一下,仔細看去,好嗎,這白宣嫖客可不正是一向高傲不可方物以陽白雪自居謝莞公子?
頓時譁然。
謝莞也是看到眾人震驚反應時,才明白自己方才犯了一個多蠢錯誤!
這件事很傳遍朝野,第二,便有無數雪片般彈劾謝莞奏摺飛到了皇上御案之上!
聽説這個消息時,容文翰正和霽雲品茶,一雙狹長鳳眼滿含着笑意,隨着女兒上下翻飛行雲水一般煮茶動作不停轉動,竟是怎麼瞧,怎麼覺得自己女兒委實是太過聰慧,竟是學一樣通一樣。
正思量間,霽雲已經斟滿了一小杯茶捧到容文翰面前:“爹爹嚐嚐,雲兒手藝可是進步些了?”那一臉“誇我吧”嬌憨模樣,令得容文翰還未喝茶就已經醉了,連連點頭:“嗯,好喝,爹爹還不知道,雲兒沏茶功夫竟是這般了得。”霽雲哭笑不得:“爹爹又哄我,您明明還未喝到——”
“那又如何?”容文翰卻是輕捋長髯,絲毫不容置疑,“爹爹便只聞得一聞,便知分曉。爹爹説雲兒功夫了得,誰還敢有異議不成?”霽雲默——原來品茶也可以這樣品嗎?只是您這樣説了,誰還敢有異議!
正好容寬進來,伏容文翰耳邊小聲説了些什麼。
容文翰神情愈加愉悦——自己早説,那謝莞也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憑他們謝府竟敢中傷雲兒,現這般處置,還是便宜他謝家了呢——雲兒可是堂堂容家世女,他容文翰女兒,唯一繼承人,竟敢想要拿我家雲兒生事,那就先讓謝家繼承人來賠!
這幾謝玉心情一直很好,果然言能殺人於無形,不過幾間,關於容霽雲不守婦道事竟已上京真真假假開始傳。
想起當安彌遜和容霽雲自己面前囂張模樣,謝玉就恨不得把兩人大卸八塊。
現上京中有此傳聞,即便安彌遜如何心儀容霽雲,可考慮到家族聲望,安老爺子也定然會阻止兩人婚事,不然一個私相授受之名,兩人怕是跑不了!
想到前幾嫂子派人來説她孃家府裏派人送來了幾副繡花樣式,因這段時一直心情抑鬱,一直沒去取,這會兒心情好了,索就往嫂子哪兒跑一趟吧。
便帶了丫鬟,徑直往嫂子房間而去。
哪知還未進門,就見嫂子房間裏丫鬟面無人跑出來,一徑哭喊着:“不好了,來人啊,少夫人懸樑自了!”謝玉被唬魂兒都飛了,顧不得搭理丫鬟,步趕往哥哥嫂子房間。
好少夫人發現及時,很又緩了過來,卻睜開眼看到謝玉後哭罵道:“小姑子,我自問,平裏自來是愛惜你不過,你緣何這般心狠?”
“我?”謝玉一下被罵哭了起來,“嫂子何出此言?妹妹什麼時候害過嫂子?”卻不料這少夫人狠狠啐了一口,半晌拿了被子掩了臉哭道:“妾身誰也不願,就怨自己當初瞎了眼…爹啊,娘啊,你們怎麼那般狠心,生生把女兒送到這樣一個見不得人地方?”
“你——”謝玉還沒有被人這麼擠兑過,頓時氣怒集,狠狠一跺腳,“嫂子,妹妹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我那兄長平裏是對你百依百順,還有爹孃——”話音未落,謝明揚夫也聞訊趕來,謝夫人衝着謝玉厲聲道:“住嘴!”上前就把兒媳婦摟懷裏:“媳婦兒哎,你怎麼就這般痴傻?你放心,爹孃一定為你做主就是,你可莫要這般,否則,可要嚇殺為娘了!”謝玉氣苦,先是嫂子説話夾槍帶也就罷了,娘到了竟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責罵自己:“娘,嫂子自己想不開,關玉兒什麼事?是不是要得玉兒也這般——”謝明揚從一進房間就惡狠狠盯着謝玉,方才容家已經派人送了信來,説是已然查明,坊間關於容府小姐言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女兒謝玉,容文翰拼着這個丞相不做,也要和自己皇上面前分説,求皇上給主持公道!
至於自己兒子,自然不用説,肯定也是容文翰手筆!
自己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坑爹女兒?
現聽謝玉還是這般蠻橫,氣揚起巴掌朝着謝玉狠狠扇了過去:“你要去尋死便去尋死,我決不讓人攔你!孽障,那安彌遜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拿你哥前途去做賭注?”謝明揚此言一出,那本已平靜下來少夫人又開始放聲痛哭。謝玉則是完全傻掉了,什麼拿兄長前途開玩笑了,什麼告御狀,這都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