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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韓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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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戚文遠一千種假設,他也沒有想到,在方莊做法的時候,朦朧中看到韓濤被困房房間的情形,竟然和眼前的這間屋子裏面的擺設一般無二。這也就意味着,韓濤死後,被困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裏。

戚文遠進來之後,在房間裏面掃視了一下,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尋找那個困住韓濤的容器。當戚文遠看到衣櫃上那個藍的瓷花瓶的時候,戚文遠心中一動,信步走了過去。

在邱元化和韓靜疑惑的眼神下,戚文遠踩着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把衣櫃上面那個瓷瓶拿了下來,放在屋裏面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韓靜一臉疑惑地問了一句,雖然她時常出入這個房間。但是,對於房間裏的這個瓷瓶,卻是第一次見到。平常來的時候,她進來也只是傷一陣,緬懷一下死去的爸爸而已。

戚文遠把瓷瓶放到桌上之後,他們三個人方才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瓷瓶。這就是一個大肚子瓷瓶,像縮小版的農村常用的那種瓦罐。瓷瓶的底是白的,上面有一個個玉米粒大藍的斑點。看上去做工不太緻,應該不是什麼珍貴的藝術品。

更為奇特的是,在瓷瓶的瓶蓋和瓶身封口之處,貼着一張黃的符咒。身為行家的戚文遠,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專門封印鬼魂的符咒。戚文遠聽到了韓靜的問話,並沒有急着答覆她,而是凝視了這個瓷瓶或者可以説是叫瓷罐的物體一會兒,謹慎地撕開了瓶蓋之處的封印。然後,輕輕地打開了瓷罐。

戚文遠解開瓶蓋之後,只見一股青煙,嫋嫋地從瓷瓶中飄了出來。開始的時候,青煙只是一種幾乎透明的青煙。漸漸地,越來越濃,氤氲環繞,看不清濃煙裏面的情形。最後,滾滾的濃煙,聚集成了一個人的形狀。等青煙漸漸散盡,顯出裏面的一個人影來。

這個人四十多歲,小平頭,濃眉大眼的的,穿着一身西服。引人注目的是,他右面嘴角那顆米粒大的黑痣。這個男人,和戚文遠方才在方莊的時候,形容的一般無二。

“爸爸!”韓靜驚叫一聲,一頭撲進這個男人的懷裏,哪管他人還是鬼。

這個男人,就是韓靜去年不幸去世的爸爸韓濤。他現在除了臉憔悴一些,與生前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濤濤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韓靜那暗紅的秀髮。韓濤一臉的動,從他臉上顫動的肌,彷彿能受到他內心猶如狂風一般的騷動。

韓濤一句話沒説,從他那雙眼睛,以及臉上的表情,已經把他內心的唏噓和慨,表現的絲絲入扣、入木三分。韓濤渾然不顧外人在場,他的眼眶裏面,竟然也隨着女人的哭聲,滾出了淚水。

看着這一對父女情深,戚文遠和邱元化心中也是慨無比。韓靜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彷彿要把這一年來,對爸爸的思念,已經心中的抑鬱,完全宣出來似的。淚水如同洪水,一旦開閘,很難收住。

戚文遠和邱元化足足慨了二十多分鐘之後,韓靜方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只不過,她的內心現在非常動,哽咽並泣着,説不出話來。

“這個,我可不可以句話?”戚文遠終於忍不住了,對着這對哭泣的父母説道。再任由它們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到天黑也是沒完沒了的傷

韓先生不愧是經過大風大的人,他看了戚文遠一眼,臉上出歉意的神。身為鬼魂的他,已經覺出來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的話,看到他現在這樣的形體,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哪還有閒情逸致,非常淡定地站在一邊,看他們父女哭哭啼啼的。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韓濤沒有推開伏在他口哭泣的女兒,向戚文遠接着説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吧?”戚文遠看了一眼桌上那個瓷瓶,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被人封印在這個瓶子裏的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戚文遠不問還好,他這一問,韓濤登時然大怒,兩道濃眉彷彿要跳起來似的。嘴也緊緊地抿成了一道縫。過來好一會兒,才從他的嘴裏吐出一句話:“都是張文那個狼心狗肺的人…”

“啊!張叔叔!”韓靜聽到爸爸説道張文,忍不住地了一句話,看到父親目眥盡裂的模樣,她的心中隱約覺到,父親現在的遭遇,都是張文害的。可是,叫了一年的張叔叔,現在一下子改不過口來。

“不要叫他張叔叔!”韓濤對着韓靜説了一句,他的臉上佈滿的烏雲,彷彿能覺到,在這團烏雲裏面,夾帶着濃濃的恨意。

“事情是這樣的…”沉默了一會兒,韓濤終於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一年前,韓濤認識了了一個叫做張文的同行。張文這個人很健談,説起話來口若懸河,忠厚老實的韓濤,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話,並把他視為摯友。韓濤把張文帶回家裏好幾次,請他吃飯。也正是這樣,韓靜和她媽媽才認識了張文這個人。

那時候的韓靜,也並沒有覺得這個張文叔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在下班偶爾碰到了,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後來快到八月的時候,韓濤心中總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老是覺到,彷彿有一個空的眼睛,在窺視着他一般。從這雙眼睛裏面,能看出他的陰毒來。好幾次,韓濤都被這樣的情形嚇醒。這是情形説起來也是十分奇怪,像是在做夢,又彷彿不是在做夢。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韓濤的心中漸漸浮躁不安起來。他似乎有了一種預,預到自己會被人掐死似的。那時候的韓濤,本就不相信鬼神一説。對於自己的這個奇怪的預,他歸咎於,可能是自己平時工作壓力太大所致。

對於這個可怕的預,韓濤並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包括他的女在內。韓濤只把這個當成小秘密,寫在了自己的記本里。也正是如此,才僥倖被韓靜發現,並且請來了戚文遠和邱元化。

韓濤提心吊膽地過了好幾天,在一天晚上,他睡之後,睡夢中,忽然覺到有個東西撲到了他的牀頭,並且狠狠地卡住了他的脖子。韓濤大驚,睜開眼睛一看,藉着微弱的牀頭燈,看見一個全身穿着黑衣,,頭上也帶着一個黑頭罩,只着一雙彷彿鷹隼一般陰毒眼睛的男人,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

這個黑衣人掐的韓濤都不上起來,韓濤明顯覺到,這不是在做夢。於是,他拼命地掙扎,想要醒身旁睡的老婆。可是,任憑他如何掙扎,老婆卻沒有一點覺。

後來韓濤才明白這個問題,原來,但是那個黑衣人,入侵的只是他的夢境。而韓濤卻在夢境之中,被這個黑衣人掐死了。在黑衣人掐死韓濤之後,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就是戚文遠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個,把韓濤進了瓷瓶裏面。然後,用一張奇怪的符咒,將瓶蓋封上了,輕輕地放在了大衣櫃之上。

韓濤在瓶子裏面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但是,如論他如何掙扎跳躍,都出不來這個奇怪的瓶子。這裏面彷彿一個監獄一般,牢牢地把韓濤困在了裏面。

韓濤自從被封在瓶子裏之後,經常反思,這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沒等他思索明白,他看到了,自己那個張文兄弟,一直殷勤地往自己的家裏跑。有好幾次,他進房間之後,對着困住自己的瓶子冷笑。

韓濤一直納悶,這個瓶子連老婆女兒都沒有發覺,這個張文是怎麼發覺的呢?在後來的幾個月,他眼睜睜地看着善良的老婆,被這個張文動,然後嫁給了她。自從嫁給張文之後,他們就搬到了隔壁的房間住。

從張文的眼神裏,韓濤已經猜到一些不祥的事情。終於,在一次張文拿下一個大單子之後,把這個瓶子從大衣櫃上拿了下來,洋洋得意地對着瓶子説了一大堆話。

喊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張文的那個醜惡的嘴臉,從他的話裏,韓濤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目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這個一向視為心腹的兄弟造成了。韓濤是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他時刻擔心韓濤會傷害自己的老婆和子,想要提醒他們。無奈的是,他出不了這個瓶子。

“這個禽/獸!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聽到父親敍述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韓靜早就氣憤填膺,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恨恨地説道。她現在總算才明白,這個一向看似和藹可親的張叔叔,竟然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假好人。現在的她,恨不得想要去找張文拼個你死我活。

“虛,別説話!”戚文遠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韓靜他們覺得奇怪,學着戚文遠的模樣,側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