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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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遠和陳雕南一直跟蹤徐陽到兩點，後來，這小子去窗口排隊，不知道買開往什麼地方的車票去了。戚文遠和陳雕南已經搞清楚了徐陽的職業，尤其是陳雕南，不僅知道了情敵是違法的工作，更拍攝了他和別的女的一起開房的情形。陳雕南動的鼻子上都冒汗了，知道這一切之後，他便和戚文遠滿意地離開了車站。

陳雕南和戚文遠打車回到了他的住處，本來戚文遠打算回店裏睡覺的，陳雕南説天這麼晚了，不如在他宿舍裏將就一晚上得了。戚文遠想想也是，大半夜的，再跑回店裏，要是李洋洋追問起來，還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於是，戚文遠便跟着陳雕南來到了他的宿舍。

陳雕南的宿舍，和烤魚店裏職工宿舍在同一座地下室裏。市裏租房太貴，像他們這些在城市夾縫中生存的外來務工者，只能租那些廉價的地下室和平房了。

陳雕南告訴戚文遠，他不習慣和別人在一起睡覺，才在員工宿舍的不遠處租了這件個人宿舍。租金也不貴，一個月才450塊錢。

陳雕南的這番話，停在戚文遠的耳朵裏，可變了味。戚文遠惡地想到，該不是陳雕南為了方便鍛鍊右手的靈活度，才自己出來租的宿舍吧！

陳雕南安置好戚文遠之後，對他説道:“文遠，你在我這裏睡覺吧，我今晚睡網吧去。”戚文遠一怔，不解地問道:“南哥，你為什麼不一起在這裏睡覺呢？”陳雕南的牀鋪很寬，是張雙人牀。他們兩個人躺在上面，還是很寬裕的。再加上一個小/妞，來3p都不成問題。對於陳雕南的話，戚文遠表示不理解，他心裏隱隱認為，陳雕南可能是神經衰弱，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

陳雕南看到戚文遠的神，知道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了，趕緊解釋道:“文遠，是這樣的，我跟劉經理請假説是住院了。現在，我要是回來，被店裏同事看到了，那就不妙了！”

“原來是這樣啊！”戚文遠恍然大悟，既然陳雕南想的這麼深遠，又一意想要出去，戚文遠也落得清靜。陳雕南在離開之前，囑咐戚文遠，説他明天就不回地下室叫戚文遠了。到時候，他給文遠打電話，約個地方見面。戚文遠聽了陳雕南的話，點頭答應。

陳雕南離開之後，戚文遠躺在牀上，看着牀頭的電視。‮夜午‬時分，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戚文遠便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準備開着電視睡覺。戚文遠以前也不認牀，今晚到了陳雕南這裏，死活説不着。無奈之下，戚文遠只好施展老式催眠手段——數綿羊。

當戚文遠説到798只來自鄂爾多斯的純種大綿羊時候，終於有了一絲睏意。糊糊中，戚文遠忽然聽到房門響了一聲，有人推門進來了。

戚文遠嚇了一跳，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陳雕南偷偷地溜回來了。難道這小子真是來自背背山的？想趁戚文遠睡的時候，前來盜採‮花菊‬？

“誰？”戚文遠警惕地叫了一聲，接着電視屏幕上微弱的燈光，他看到進來的是一個穿着藍衣服的人。而陳雕南穿着的，卻是黑的衣服。戚文遠馬上斷定，來的不是陳雕南。

那人彷彿沒有聽到戚文遠的問話，徑直向屋裏走了進來，到了宿舍之後，靠牆蹲了下來。這時候，戚文遠伸手點亮了宿舍裏面的燈光。

燈光亮了之後，戚文遠嚇了一跳。他看到，進來的原來是店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戚文遠第一次在那裏吃飯時，見到的那個皮膚偏黑的服務員。戚文遠已經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羅雨馨，來自雲南的一個十八歲小姑娘。

羅雨馨之所以嚇了戚文遠一跳，那是因為，她正蹲在陳雕南的宿舍裏面噓噓。羅雨馨平時是一個比較矜持，或者説是比較羞澀的女孩。今天晚上，她穿着一件藍寬鬆的睡袍。睡袍寬鬆而，口凸起兩點，可以肯定的是，她裏面什麼也沒有戴。

羅雨馨蹲着的地方，正是陳雕南放在宿舍裏面的一個老白乾紙箱。他這個紙箱，平時是用來盛放垃圾的，想不到今晚竟然被羅雨馨當成馬桶用了。

聽着“噓噓”的聲音，戚文遠忍不住一柱擎天了。這倒不能怪戚文遠齷齪，換做任何一個雄素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如此表現的。倘若沒有的話，只能説明，這個男人活着取向有問題，或者那方面有問題了。

戚文遠不忍直視，趕緊關了燈光。現在宿舍裏面，只有微弱的電視燈光。知道“噓噓”聲消失，羅雨馨方才提起小褲褲，走到門口拉門出去。

等到羅雨馨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之後，戚文遠方才打開了燈光。他早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不消説，羅雨馨今晚不知道在哪裏喝酒喝多了，把陳雕南的宿舍，當成了衞生間。

戚文遠穿上鞋子，走到羅雨馨方便的紙箱跟前一看，只見紙箱裏面，濕濕的一片。這些痕跡，一定是羅雨馨的“黃金水”造成得了。看到這一切，戚文遠有些哭笑不得了。

戚文遠無奈地返回牀上，腦海裏回憶着剛才羅雨馨穿着藍睡衣的情形，彷彿那“噓噓”的聲音，一直清晰地響在耳邊一般。戚文遠心中猶如天人戰，久久不能平息。剛剛有了的一絲睡意，現在又蕩然無存。

無奈之下，戚文遠只好故技重施，又開始數他那來自呼倫貝爾草原的大綿羊。不知道數了幾千幾百只，戚文遠方才艱難地睡着了。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將睡得正香的戚文遠，從美夢中吵醒過來。睡意朦朧的戚文遠，不滿地拿過手機，看清來電顯示，正是陳雕南的手機號。

“喂…”因為戚文遠昨晚一/夜沒有睡好，現在的嗓子有些沙啞。他眯着眼睛，接完了陳雕南的電話。陳雕南告訴戚文遠，他就在東方醫院後門，那個小物美超市門口等他。戚文遠答應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戚文遠掛了電話以後，看了一下手機，發現現在才八點多鐘，他覺到還是沒睡醒的樣子。可他再想想，陳雕南這時候，也許在北風凌厲的天氣裏，正在苦苦等待他的到來。戚文遠嘆了一口氣，點亮宿舍裏面的燈光，開始穿衣服。

因為陳雕南的宿舍是地下室，一年四季不見陽光。就是白天的時候，也得開着燈，方才能看到宿舍裏的情形。

戚文遠昨晚睡覺的時候，只把外套了，現在穿起來，倒也方便了很多。戚文遠穿好衣服之後，他看到了昨晚被羅雨馨“用”過的那個紙箱，臉上出哭笑不得的神。

戚文遠走到紙箱跟前，能問到裏面傳來一陣一陣的騷味。不管再漂亮一個姑娘，她灑出來的味，也不會是香氣撲鼻的。

戚文遠躊躇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深深地埋在心底比較好。萬一傳出去的話，羅雨馨這個臉皮薄的小姑娘，真的要無地自容了。想到這裏，戚文遠把那個紙箱拿了起來。然後，他關了電視和宿舍裏面的燈光。做完這一切，他便拎着那個隱隱有一種味道傳來的紙箱，向外面走了出去。

因為店裏十點才上班，戚文遠這一路走到上面，沒有碰到店裏的同事，方才鬆了一口氣。一出地下室門口，馬上趕到一陣刺骨的寒風誰來，彷彿一下子吹透了五臟六腑似的，戚文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地下室裏面雖然悶的慌，但是，封閉相對比較嚴實，在裏面不覺到寒冷。這一出地下室，馬上受到了四季的變化。戚文遠裹了裹衣服，縮着脖子走到門口的那個垃圾桶旁。

戚文遠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這個紙箱，腦海裏又浮現出藍的睡衣，以及“噓噓”的聲音。戚文遠臉上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他把手中的紙箱丟進垃圾桶之後，辨別了一下方向，向着陳雕南告訴的他那個小物美超市走去。

戚文遠走到小物美那條馬路邊的時候，就看到陳雕南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裏。因為今天的氣温比較低，再加上他昨晚在網吧上了一宿的網，明顯能看出他那一對泛着黑眼圈的熊貓眼。

陳雕南此刻，縮着脖子站在那裏，不停地跺着腳，估計是想要靠這個來取暖的。再看他凍得跟狗似的模樣，戚文遠不莞爾。

陳雕南此刻也看到了戚文遠，他趕緊走上兩步，向戚文遠走了過來，嘴裏還在興奮地叫着:“文遠，我在這裏！”戚文遠早就看到陳雕南了，等走到陳雕南跟前的時候，戚文遠這才看清，陳雕南的那張本來不算太白的臉，凍得跟煙台紅富士蘋果一般，竟然泛着垂涎滴的光澤。

“南哥！”戚文遠微笑着招呼了一聲。

“文遠，昨晚睡得還好嗎？”陳雕南關切地問了一句。

戚文遠又想起了羅雨馨，他強自鎮定，説道:“還好！”陳雕南自己猜測不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眼光瞥向遠處，説道:“快餓死了，走，文遠，咱們去吃些早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