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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寶網伏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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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龍灣是黃河邊上一個大鎮,四人趕到時已近深夜,嶽承天叫開一家店門,硬要店家開房間不算,緊接着還要吃的!

店家看出四人來頭不小,真是有苦難説,不得已叫起夥計,燙酒備菜,忙得不亦樂乎!

嶽承天和天山神住一個房間,九太公和羅素芙分開住在他們的兩邊房間,那是為了謹慎起見!

嶽承天在酒菜尚未來時,立即打開玉盒,只見裏面裝着一堆白晶晶的銀絲之物,拿出一看道:“確是一張小小的網兒!”再看盒底下有張紙條,打開見是幾句符咒和一個秘訣,他聰明絕頂,謹記在心,隨即成一團,硬給下肚裏。

天山神跟在他旁邊坐着,對他的舉動只看得莫名其妙,詫異道:“你下就行了!”嶽承天笑道:“我已記下了,掉是防止密呀!”天山神搖頭道:“我看有點門,學武的不信什麼符咒,這簡直是法術嘛!”嶽承天道:“我開始也認為是法術,但現在明白了,那是運用內功之竅,本不是什麼符咒!”外面傳進羅素芙的聲音道:“承天,出來吃飯。”天山神似是餓急了,搶先推門出去道:“在哪裏吃?”羅素芙指着九太公房間説道:“你先去吧!”嶽承天仍將寶網收入玉盒,到懷裏之後,再默記一會兒才出房。

羅素芙問道:“懂不懂!”嶽承天點點頭道:“懂是懂,只看用起來靈不靈了!”羅素芙笑道:“那一定較我的‘紅羅網’小得多吧?”嶽承天笑道:“那真是小巫見大巫,本就無法比,我真不敢相信有何妙用。”羅素芙鄭重道:“別胡説,羅天老人豈是開玩笑的!”嶽承天隨她走近九太公房裏落座,大家一直吃喝到五更才停止,夥計收去碗筷後,大家也不睡了,僅在九太公房裏閉目打坐到天明就起身。

九太公提議過黃河,但嶽承天獨持已見,他要順黃河奔“皋蘭”城!

羅素芙問他道:“你不去北京?”嶽承天道:“我已知道中原武林被囚困在青海‘海心山’內,去遲了恐怕‘紅羅妖姬’要下毒手!”九太公大驚道:“你為什麼不早説,這樣吧,北京亦必須要有人去探望,咱們就分開來行事,你與羅妞兒去‘海心山’,老朽帶大個子去北京。”嶽承天點頭應是,立同羅素芙急奔青海,整整跑了一天,落後趕到“民和城”落店!快到三更之際,嶽承天悄悄叫起羅素芙道:“姑姑,快起來,屋上有了動靜。”羅素芙並未入寢,聞言走出房門道:“在哪裏!”嶽承天道:“有三個人剛剛橫縱過去!”羅素芙立即拔身上屋,舉目四望,在星月下確見三條人影已奔去甚遠,叫道:“承天,快留下一錠銀子上來,他們往西面去了,快過城牆啦!”嶽承天拔身上屋道:“我早已留下店錢了!”羅素芙領先追出,悄聲道:“看不出是哪路人物!”嶽承天道:“管他是誰,我們走的也是這條路!”二人追了半個時辰,看看快要接近了,嶽承天忽然道:“是‘北國三絕’!他們為何在此地出現?”嶽承天道:“莫非秦、白兩丫頭也在這條路上!”嶽承天突然一加內勁,速度增強數倍,大聲道:“三位前輩暫停,晚輩嶽承天有事請教!”

“北國三絕”同時聞聲回頭,一人搶先哈哈笑道:“小子真是神出鬼沒,什麼事?”這是“無水龍”楊陽的聲音,嶽承天衝近笑道:“三位前輩貴體復元了?”

“半邊天”查飛大笑道:“能被你‘殺人王’關懷,實是老朽三人之幸,小子,大概又可拼鬥啦!”嶽承天回頭一看羅素芙不見,知道她又隱身了,轉面問道:“貴派劫去晚輩人質‘馬羅令主’目前怎麼樣了?”

月客”李理鄭重接口道:“老朽就是因了‘馬羅令主’才出來追查的,他被不明人物趁老朽三人養傷之際劫去了,至今尚未查出消息!”嶽承天沉一會兒道:“貴令主呢?難道也出動追查去了!

“半邊天”查飛見他面不對,接道:“自‘絕月谷’和‘超塵崖’遭遇紅羅武士攻入後,兩地都成了焦土,所有‘瘋狂幫’帶來的青年男女都中敵人之計而死亡殆盡,兩位令主現率領‘金令公主’暨往‘武林區’部屬正在整理兩地,僅派老朽三人出來追查!”嶽承天拱手道:“多蒙指教,咱們再會!”

“北國三絕”默默目送其去遠,查飛道:“此子倏忽面帶怒容,不知是否因‘馬羅令主’被劫之故?”李理道:“不完全因此,其中恐怕還有他事夾雜在內!”羅素芙隱身未去,聞言暗笑道:“你懂得什麼?”她見“北國三絕”順大道而行,立即追上嶽承天,喚道:“承兒慢點走,我問你,‘馬羅令主’是誰劫走的?”嶽承天道:“所有敵人都在耶拿河方面,僅僅只有‘羅剎王’現身之後即行離去,我判斷,就是他乾的!”羅素芙道:“那就怪了,他們是死敵呀!”嶽承天道:“我自有辦法問‘羅剎王’要人!”羅素芙沉道:“我看又有什麼變化啦!”嶽承天道:“姑姑是説‘羅剎王’?”羅素芙道:“我怕‘羅剎王’會向‘紅羅妖姬’投降,甚至連‘馬羅令主’在內,如果料中,他們的勢力依然龐大無比。”嶽承天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説,目前只有救人第一!”羅素芙道:“海心山還有多遠!”嶽承天道:“不到百里了!”正行中,忽見前途出現兩條人影,羅素芙一見驚愕道:“那是武當‘浮雲子’和少林‘木令僧’,他們在被擒之內呀!”嶽承天飛快衝上前去大叫道:“二位前輩安全出險啦!”木令僧定睛注目,認清後唸佛號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是來海心山吧?”羅素芙急接口道:“大師和道長快説是怎麼一回事?”

“浮雲子”合十道:“一言難盡,擇要告訴二位施主吧,貧道等都是伍施主於五前救出的,全體都回北京去了,僅留下四人觀察動靜!”嶽承天急急問道:“晚輩恩師呢?”木令僧道:“伍施主親自護送進京了,留言如遇上小施主時,務在青海等其回來,現請小施主隨貧僧等去趟月山如何,那裏還有‘鐵頭陀’和天籟子!”嶽承天籲口氣道:“全體都沒有損失吧,真是謝天謝地。”浮雲子領先帶路,接口道:“好在‘羅剎王’當初用的是藥,如經打鬥,那就難保沒有死亡了!”羅素芙道:“道長,你老等被遷移多少地方?”浮雲子苦笑道:“每次遷移,大家都是暈暈沉沉,無一不是白痴一樣,除了能知吃喝,誰也不知遷到哪裏,自經伍大俠運用真火逐一煉過救起後,才知是到了海心山內!”嶽承天點頭道:“聽説‘羅剎王’那種毒香非常奧妙,只不明家師因何找到海心山的,晚輩還是破魔窟時才查出的!”木令僧道:“那是白帝鄉師徒查得的,因他們無力拯救,這才設法找尋伍大俠!”嶽承天驚訝道:“難怪啊,他們好久都未現身了。”浮雲子道:“目前正協助伍大俠護送人去了,小施主一切行動他們夫婦都知道,中原武林都得知小施主已破魔窟的消息了!”嶽承天忽然搖頭道:“不對,他們沒有這大的神通,時間上本有衝突!”羅素芙沉一會兒點頭道:“白帝鄉夫婦師徒無法得知承兒破魔窟之事,其中定有原因!”木令僧道:“這就怪了,那是伍大俠親口説的呀!”嶽承天道:“我知道了,唉!一定是羅剎幽靈在暗中相助,連海心山也是她探出的,她不願使人知道,只好暗暗通知白帝鄉夫婦出面。”羅素芙傷地道:“經你這一點後,那是不會錯的,餘姐姐真是個好人!”浮雲子和木令僧同時點點頭,莫不慨至極!

四人到達月山腳下之際,忽見山上奔下兩人,木令僧道:“天籟施主和鐵大師下來了!”雙方遇上之際,只見“天籟子”大聲道:“承天和羅侄女來得正好,恨世派剛才派人送封信來,説明轉伍大俠,可能有重要事情。”嶽承天道:“家師遲至明必來,他老人家的御氣之術不需半即可回程。”鐵頭陀道:“我們所住之地,剛才還發現有不明人物,好像有人監視似的!”羅素芙道:“看出相貌沒有?”天籟子道:“三個老年人的背影,不知是什麼來路?”木令僧道:“暫時不管,現有嶽小施主和羅女俠到達,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也無妨啦!”六個人談話中,進入一處山谷,天不早,鐵頭陀領到一個內坐下道:“大家吃點果實充飢吧!”浮雲子道:“貧退出去查視一圈再回,不要中了敵人的詭計!”

“嶽承天道:“前輩請坐,由晚輩去繞一圈吧!”四老急於要了解他近來一切,於是都坐下來向羅素芙詢問道:“嶽承天出之後,立朝正面森林奔去,似到遠處有點異樣!”深林不大,約半里地即為谷西高崖,他發現那崖上確是有人,立即從側面繞道而進,及至崖下,投身而上,循崖緣悄悄俯身緩行!

突然自崖下衝起一條人影,使他失措地退後兩步,明藏已不及,只得注目不動!

“嘿嘿!”那人落足陰聲而笑!

嶽承天見是一個老者,似有所悟,朗聲笑道:“閣下可是‘神隼老祖’手下之人!”老者又是一聲陰笑道:“你能逃得了嗎?”嶽承天聞言知意人哈哈笑道:“你們認為在下是逃走嗎?”老者聞言怒聲道:“否則你小子為何不等家師喝完酒繼續拼鬥!”嶽承天大笑道:“連閣下師傅在內,原來都是一批不講理的老兒,令師喝酒並未請我,難道叫我餓着肚子等他不成?”老者冷笑道:“家師不説改再鬥,誰也不許自行離開,否則就是逃走!”嶽承天明知對方都是-批老糊塗,故意逗他道:“閣下在此勿動,在下去找令師來此再鬥!”老者聞言一怔,大聲道:“你去哪裏找?”嶽承天笑道:“閣下還不知道令師落足之地?”老者哼聲道:“誰説老夫不知?”嶽承天暗暗好笑,故裝怒容道:“那你何必問?”老者想不通,大有認錯之意道:“原來你已知道!那就不必去了,家師馬上到!”嶽承天暗笑道:“那真是天知道!”裝着沉道:“令師如到,請他在此勿動,在下酒癮發作了。”老者大大一呆,驚異道:“你小子有這個規矩?”嶽承天正待轉身,忽見崖下接連又衝上兩條人影,忖道:“又是兩個老糊塗!”二人剛落足,原先老者道:“小子快去喝,家師要來啦!”嶽承天舉步轉身,大聲道:“在下喝酒沒有一定時間,或三杯,或數鬥,甚至也有喝上一兩天的,令師如到,在我未來之前,千萬不可逃走!”三個老糊塗認為有理,最後衝上的接口道:“那正是與家師一樣,希望你這次只喝三杯就止!”嶽承天幾乎笑出聲來,急急離開,飛奔而回,一見四老和羅素芙仍在談話,立將剛才之事一説,只引得四老和羅素芙捧腹大笑。

嶽承天道:“趁此空隙,我們趕快離開!”浮雲子道:“令師伍大俠尚未趕到怎辦?”嶽承天道:“家師要找我們太容易,先避開那批糊塗蟲再説,否則纏上了沒有了期!”就在四老兩少剛剛出之際!陡聽遙遠傳來一聲長嘯,四老愕然立定,都不明是何原因!

羅素芙道:“發音和而不,中無煞氣之象,承兒想想是嗎?”嶽承天道:“姑姑的武功越練越純啦,竟能查出對方之意境,不錯,這是‘神隼老祖”在召集他的十位弟子。”一停對四老道:“我們別走了,這老糊塗不會到此谷來了,這倒有意思,將來我要問他個失約之罪,反給他個無理有理。”四老退回內,同聲大笑,天籟子道:“那只有你説得出口!”嶽承天道:“這批老糊塗雖説不不正,但搗亂是非常討厭的,無形中替‘紅羅妖姬’作了擋箭牌,將來還不知如何結果啦,我就生怕師傅遇上他們!”羅素芙道:“這倒是真的,他不會像你和對方胡來的,遇上只有拼到底。”嶽承天道:“四老和姑姑休息,我去看看是否真走了!”他這次走的是正面,知道對方覺甚靈,乾脆不與隱藏,如真未走,那就存心拼他一場。

原先那座崖壁又現眼前,只覺得毫無動靜,忖道:“真的走嘛!”他察察剛才發聲的方向,立即提功追去,似在暗探對方有何事故發生。

時已快到四更,他忖道:“這批老糊塗連無事也不休息,簡直不知有睡眠啦,‘神隼老祖’或已練到這個程度,但他的十個弟子絕對辦不到,縱不睡眠,打坐是免不了的!”他走着念着,獨自胡思亂想,估計距發聲之地近了,立即全神戒備,小心搜進,雖有拼鬥之心,但不被對方發覺時,他仍舊不願和對方動手。

豈知他搜了將近五十餘里,始終沒有察覺一點動靜,在晨光熹微之際,前面出現一座驚天奇峯,於是直朝那峯頂奔去。

剛到山腳,突見林中轉出一人,那種瀟灑英俊之姿,他一見喜得大聲叫道:“師…師傅…”原來那人就是白驢奇俠伍天聲,只見他微微含笑道:“你怎麼搜到不回去了,使四老和姑姑擔心!”嶽承天衝上雙手抱住道:“你老已去過了!”伍天聲見他己與自己一樣高大,點頭道:“你離開後為師即到!”嶽承天放手道:“四老和姑姑仍在那內?”伍天聲笑道:“還在那裏幹什麼,都往霸王蜂去了!”嶽承天驚訝道:“去霸王峯?”伍天聲道:“你不是請八魔坐鎮霸王峯,替為師擇作隱居之地嗎?”嶽承天大急道:“那是將來之事呀,目前怎能去得!”伍天聲道:“‘紅羅妖姬’‘羅剎王’‘馬羅令主’‘天竺魔僧’他們都投降了秦、白二女,武林除了‘恨世派’,就只有神隼老祖了,相信還能安定一時!”嶽承天大驚道:“師傅已將中原去的各派打發回去了!”伍天聲道:“你終南派只等你回去興旺了,其他各歸故土,三神護着為師一家,可能在近到達霸主峯,為師已將該峯更名‘承天峯’,紀念你掃魔衞道功績。”嶽承天動得兩眼淚道:“師傅,這都是你的功德啊!”伍天聲遞給他一封信道:“這是秦、白二女轉給為師之信,你看看吧,他們向為師保證除了維持武林區外,定不騷擾江湖!”嶽承天沉良久之後,順手將信到懷裏道:“師傅,你老先請回霸王蜂去,徒兒與‘神隼老祖’事還未了,待結清這件事,承兒將奉父母歸隱霸王峯,永遠隨着你老人家。”伍天聲神秘地笑道:“你終南派呢?”他明知徒弟不止因“神隼老祖”一件事情。

嶽承天道:“留給師兄關至和哥哥去管理,徒兒每年去照顧一趟就行了!”一頓問道:“蒙特律大伯和高慧生伯伯怎麼安排?”伍天聲道:“除了發展蒙老人的遺志之外,每年到承天峯來練三個月武功,目前已叫你天山大伯和超叔協助去了。”一停又道:“堯明老伯不願離開牧場,他要隨你雷電堅大師叔和莫鐵年遊天下。”嶽承天道:“大師母近來怎樣?”他是問伍天聲的另一個子梅清華。

伍天聲笑道:“她很健康,你已有個小師弟了。”嶽承天大喜道:“在武當山時,大師母已有孕了,小師弟只怕能習武啦!”伍天聲笑道:“將來由你去教他吧!”嶽承天喜得亂跳道:“除了師傅的‘磁元氣’,承兒都包啦!”忽然又道:“師傅救出‘孤島三漁’等三十六人怎麼樣伍天聲道:“他們從此不願分散,發誓要與為師共隱!”嶽承天道:“那太好了!”伍天聲道:“還有白帝鄉夫婦師徒也放棄其故士不要,他們已先到承天峯去了——立又接下去道:“你必須去趟北京,‘覺羅王子’非常想念你!”嶽承天道:“事了之後,北京與終南近在一隅,承兒自是要去拜望的。”伍天聲明知他還有大事未了,但也不加阻止,揮手道:“凡事要三思而行,不可意氣用事。”他語短心長,含義甚深!

嶽承天送走他後,獨自呆立良久之才恨聲道:“有我嶽承天在世一,任何派也休想生存,武林區誰敢維持,恨世派竟敢收留我必殺的魔人物。”他到現在還不知“恨世派’的本重地落於何方,因此只有信步而行…

中午,他打了一隻野兔,于山農人家買點鹽巴,烤後邊吃邊往西行,於未末申初之際,到了一條河邊,舉目一看,忖道:“這條河雖大,但卻是這樣冷僻,竟沒有一條船在河面行走!”過河?或沿河而行,他還未作決定,恰當猶豫之際,忽見下游對岸奔出一個相貌兇惡的紅袍和尚,那和尚他幾乎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注目良久,忽然叫:“這不是‘天竺魔僧’的大弟子嗎?”他見那兇僧快要轉過山腳之際,立即拔身縱起,十幾丈寬的水面,那簡直無須落足,輕飄飄地凌風而渡,腳踏對岸,繼續三起三落,口中沉聲喝道:“大空禿驢,你還認得本少爺嗎,給我站住!”原來那兇僧就是金和尚大空僧,他聞聲回頭,一眼看清是誰之下,面目立刻變,他心虛口硬,嘿嘿笑道:“小施主還認得佛爺麼?”嶽承天一閃攔住他的前面,冷笑道:“那是你命短奈何?”

“金和尚”陰聲道:“佛爺現已投在‘恨世派’下,你敢動佛爺一?”嶽承天兩肩未動,臂卻如電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