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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愛徒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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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承天心裏朗然,忖道:“起先可能是羣攻之局,一定是‘紅旗教主’見雷母到達才叫他們退下的,這次真危險,如沒有這少女出來頂一場,這九個傢伙必定會回去困住我,再加上紅旗老鬼,嗨!”他只認為是偶然,卻沒有想到那少女就是救他生還的蒙面人——秦錚,無疑是有所見而故意出手的!

他看了將近頓飯之久,忽然想到此地不可久留,只見他又悄悄地溜下樹去,毫不遲疑似地朝峽谷另一端飛奔而去。

在夕陽銜山,晚風送中,嶽承天己然奔出星星峽,沿途白鏈無聲,二女不見,料知相信遠去,隨即順山側小道沿新、蒙邊界前進。

中午,嶽承天到達“遙山口”於“雙泉子”鎮上吃了午餐又走,前途已進入阿爾泰山山脈,其去向顯而易見,看勢是存心冒闖“武林區”了。

豈料剛剛登上一座小峯,突然聽到一個沉冷的聲音發自前面道:“小輩止步,首先呈驗信符!”嶽承天抬頭一看,只見與峯相連的是一排橫嶺,在往橫嶺的一條崎嶇險道上出現一個四十開外的壯年大漢身着回裝,背兩把短柄利斧,生相非常勇猛。

看罷雙手一攤,哈哈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朋友可是‘雷母’手下?信符乃武林騙局,嶽某何人?豈能上和合二仙惡當。”猛漢霍地拔下雙斧叱道:“無信符者休想過區。”嶽承天朗聲大笑道:“憑你幾手笨把式也想在少爺面前賣,姑念你與我無仇無怨,不忍要你命,若不識相讓路,那就休怪我下手無情了,就是‘雷母’本人在此,爺爺也非過不可。”那猛漢哪能聽他片面之詞,雙斧一提,昂立道中,嘿嘿笑道:“守區者非生即死,小子,你就過來罷。”嶽承天現已只距十丈之地,見他言語堅定,內心真不忍殺他,立定道:“我若殺你,真還不費吹灰之力,如點你道,甚至怕你無人來找而遭野狼再齧,這樣罷,我讓你連劈三斧,如果能迫我移開半步就算你勝了,少爺馬上回頭,否則你可要想想是否少爺的對手?”猛漢見他正而言,似看出並非狂語,擺動一下右手道:“小子如真所言不虛,大爺情願受‘太名’責罰而放你過境。”嶽承天知他為人心不壞,朗聲答道:“一言為定,你就放手施為罷,我除了防守之外絕不傷你命。”那猛漢不讓他再往下説,雙斧一揚而到“力劈華山”逕劈頂門!

嶽承天覺他斧風強勁異常!知他並非無能之輩,立即雙手合十,一抬一分!

那猛漢突覺雙斧中分,如中滑壁,幾乎把持不住,嚇得全勁後撤,蹌蹌蹌,連退七尺之遠才收腳穩住。

嶽承天只覺對方功力不比等閒,卻未想到自己使出了多大內力,一見大聲道:“再上,還有兩招。”那猛漢聞言一驚,繼而雙斧一擲,棄之於地道:“兄台神力無雙,在下這一斧已盡全力了,再試徒增汗顏,敢問貴姓大名,容待他再會。”嶽承天見他豪放乾脆,拱手道:“閣下如見了雷母,只説遇上屠五奇即可。”

“嘿嘿,不用了,老婆子來了。”突然一聲冷笑起處,音落人現!

嶽承天心中一震,舉目望去,不更嚇,揚聲道:“原來是雷老婆婆親臨,不知星星峽一斗,令徒勝負如何?相信‘紅旗教主’也進來了吧?”來的確是雷母,只見她揮手叱開那猛漢後接道:“小孩子詭計多端,星星峽一役竟在我老婆子眼皮底下逃!嘿嘿,確是有兩下功夫,比拼結果你不要問,紅旗老鬼卻非要你小命不可,白家堡七命,加上星星峽四條,這筆債看你如何還法。”嶽承天聞言,知一切都被揭發,冷靜地泰然笑道:“大丈夫只求率而為,舉措但問當與不當,其他又於心何懼?”憑本身功,三寸氣,勝則揚眉,敗則血,隨時隨地都等着他來。”他的豪情如天河奔放!氣魄似大海揚濤,三言兩語,聽得雷母神凝重,目奇光,那樣子,無人能揣摩其心中的愛惡。

“你真實姓名是什麼?”雷母仍是冷冰冰地問。

嶽承天知道不能瞞過她的神目,但卻不肯透,揚臉笑道:“晚輩這姓名沿用已久,本名漸漸忘卻。”雷母不加追問,上前兩步道:“你可是存心硬闖‘武林區’麼?”嶽承天知她不會放過自己,暗暗提住丹田之氣道:“大概你老又少不了‘嫉世先生’那一套。”

“不錯,能接老身三招,今後讓你通行無阻!”雷母鐵青着臉説。

嶽承天知這三下不比“嫉世先生”!然而不挨又不行。既然抱定主意,只好身硬接,當下點頭道:“武林五大奇人,屠某今遇其四,前輩發招罷,小可有名的不死不休,今後又多一敵,最好別讓我活下去,否則夠你麻煩的。”雷母冷笑道:“只要你能夠接下不死,隨時可找我老婆子算帳,武林區永遠不許人亂闖。”她説着又上前數步道:“老身可不似‘嫉世’那般言行不果,説三招就是三招,絕不兩招放手。”嶽承天突覺體內“磁元氣”與前大不相同!稍提即達,朗聲道:“忌才之心,人皆有之,無大量不能容忍、我有摧毀武林區之志,你有保持獨行其事之心,雙方誌決,閒話少説,今我若不死,你必後患無窮,動手罷。”雷母越聽越心寒,立即存了殺害之心,只見她目煞光,右手臂緩緩抬起,沉聲道:“你縱不説,老身也知你已有長久搗亂之志,接下這一招試試看!”她掌發無聲,嶽承天頓不對,料她已動殺機,立即雙掌齊發。

沒有巨響,也無塵揚,雷母面沉重,竟然身體微搖!

嶽承天倒退丈餘,雙掌如託重負!

只聽雷母冷聲道:“內功不壞,原來是‘嫉世’老頭曾經説過的異學‘磁元氣’,想必你就是伍天聲的徒弟?”嶽承天暗一運氣,心知內部尚未震傷,只認為對方未運全勁,聞言知不可瞞,同樣答以冷笑,嗨嗨兩聲道:“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問,家師為人公正無偏,你只管動手,他老人家不會為了護短找你麻煩的。”雷母猶豫一會兒,似在考慮什麼,繼而面倏寒,右掌又發!

嶽承天何等明,一見便已料定八成,忖道:“你存心想殺我後滅跡。”邊想邊接,硬擋硬敵!

這次與前不同,雷母顯然是加了幾成內勁。甚至響聲大震,隆然一聲,競將嶽承天打出五丈之外。

嶽承天眼睛一黑,張口噴出一股血箭,但他仍舊沒有躺下,只見他依然落地昂立,連血都不擦,冷笑道:“老婆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招只有最後一下啦,你可要小心了!”雷母面更厲,一言不發,舉掌猛劈!

嶽承天現已無暇察視傷勢,大喝一聲,全力猛撲,雙方一招“吭”地大叫一聲,身體似星般逆拋而出,蓬地一聲摔至三十丈外樹林中。

這一下雖然仍舊沒有響聲,然而雷母卻也不住一個踉蹌倒退不已!她先不看嶽承天的生死存亡,足還未定,出人意外地閃身到了那猛漢身前。

猛漢本就看得發呆,此際一見雷母,似知大勢不妙,只見他雙膝一跪,顫聲道:“太君之事,小人絕不外,懇請留我一條殘生。”雷母陰陰笑道:“擅與人約,死罪一也,察知老身之心,更不能讓你活下去…”

“嚓嚓!”她竟言都未盡就舉手一掌將那猛漢頭顱劈的腦漿四!那大漢連半聲都未叫出,身體往側一歪!

“嘿嘿!”雷母兀自怪笑兩聲,扭轉身來,一步步朝嶽承天落處行去!

嶽承天自落地後就沒有動過,橫身一棵樹下,腦袋下俯,地上鮮血瀝瀝,上身的衣服如遭雷擊,破碎得隨風飛舞,山風吹散了他的頭髮,臉形盡被遮蔽。若不注意,誰也看不出他前還存一絲餘氣在動!

雷母行至五丈之處一停,只見她注意有頃,忽而仰首自言道:“材雖異,惜非我所有,留下焉不為患?”她言訖之後,那隻右手已緩緩抬起又道:“好!‘嫉世’老兒與和合二仙,甚且連‘紅旗’老鬼在內,我老婆子權且充作了他們的替手…”音還未落,手已揮出!

“雷母!這是第幾招?”突然有人在她背後發聲!

雷母聞言變,霍地轉身,右掌原勢未收,改劈為掃,一招“撥雲見”隨身撲上!口中叱道:“什麼人?”轟隆一聲,對方適時硬接,繼又聽道:“伍天聲!”雷母立身不住,遭對方擋得一歪,蹬蹬蹬斜退三步!

這一下確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失手,耳聞對方竟是兩年前轟動宇內外的白驢奇俠伍天聲,她無暇掩飾自己的驚愕,瞪眼注目,只見對方昂然未動,年齡竟還只有二十出頭,其貌既俊且威,一身藍儒生裝,背一支奇形長劍,目光凌厲地望着她!

“你就是伍天聲?”雷母沉重地,一個一個字地問。

伍天聲面不豫,冷冷地道:“在下適才己然説過!”

“此子是何人徒弟?”雷母指着嶽承天。

“幸喜在下適時經過,劣徒尚未挨那第四招!”伍天聲譏諷地冷聲道。

雷母已運足全勁待發,聞言不由老羞成怒,陰陰地笑道:“誰叫他來搗亂。”伍天聲似也大怒,只見他猛地踏前一步道:“朗朗乾坤誰敢擅劃區?那只是你獨斷妄為,專行其事,吾徒行為正當,何處不可通行?令你以老壓少,且言出無情,伍某不才,願領教益。”雷母厲喝一聲道:“那就叫你師徒同歸罷。”她招隨聲起,勢發如電!一開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

伍天聲朗聲叱道:“我倒要看你有多大能為!”鏘的一聲,霎時紅光大盛“他竟拔出背後奇劍“赤朱鋏”!同樣身化輕煙飛舞!

雷母久聞伍天聲其名,雖恨不亂,拳、腿、掌、指齊揮,以其位列五大奇人之神功,全力施為!

伍天聲似早有“嫉世先生”為鑑,出手即採穩紮穩打之策,全部發揮“磁元氣”

“赤朱鋏”霎時化為一幢光網!

這種無上功力拼鬥,看上去反不似一般高手之烈,勁力雖屬空前,然而卻一絲都未曾波及他物,竟是草木無損!

漸漸的,地形數易,由橫嶺之北,逐次滾滾而南,間不下數百餘招,雷母是越拼越鄭重,她這時才知道青年奇俠竟還勝她半籌有餘,伍天聲明知勝她不易,只存心壓壓所謂五奇人的氣焰!

雙方越打越緊,顯然非數千招無法分出強弱,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不是沒有人看,但也不多,僅僅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