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奇人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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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岳承天追了約半里之遠,舉目看到那兩人逕往一個低地前進,口中似乎尚在討論什麼卻未聽清,於是緊緊暗躡而上。就在這時,由他右後方突然人影一晃,竟也緊緊盯在他的後面不離。
這人曾經在沙漠現過身,她就是“嫉世先生”愛徒白紅萼,可能是早對化裝回民的嶽承天起了疑心,因之一見就立刻盯着不放。
嶽承天一心只注意前面兩人的行動,卻將後面跟躡的疏忽了過去,只見他轉出數十株大樹後忽然衝上去道:“朋友,你們兩人可真大膽,竟敢將羅剎派圖謀白家堡的“金剛石’之事都討論起來!”前面兩人聞言之下!似赫然大震,同時翻身撲回,其一冷笑道:“你敢竊聽大爺們的密談,嘿嘿,那就留下命來吧。”二人撲近五丈之遠處一停,似對嶽承天這裝束大起疑問,另一人沉聲道:“你並非堡中之人,快説實話,誰叫你來跟蹤的!”嶽承天似也到當面二人的面貌有點識,聞言後略一沉,忽然似有所悟,輕笑一聲答道:“原來你們在當年到過武當山的,哈哈,羅剎派仍舊要你們來送死。”一頓又道:“二位要知少爺底細嗎?那很容易,不過…嗨嗨,看清楚時可別想逃,我可還有幾句話要問。”他説着掏出一塊濕濕的手帕往臉上一抹,霎時現出本來面目道:“認清沒有?”他説完又換了塊手帕再抹,於是重又恢復原形。
兩個羅剎派人一見,突然面大變,其一驚叫道:“殺人王…嶽承天…”嶽承天朗聲笑道:“認清了就好,你們記不壞,少爺很久沒聽到這字號了,留心聽,我問一句就答一句,別惹少爺冒火,否則手下無情。”兩個羅剎派人似也功力不弱,但因嶽承天已往名聲過於驚人之故,因之已早嚇得魂不附體,在待宰不願,抵抗不敢的情形下,只有期待逃亡一途,於他餘音未盡之際,同時反身急竄,恐懼得連方向都未顧及。
嶽承天一見大怒,然叱道:“我本想在白家堡不殺人。豈知你們竟敢不聽話…”他話字未落音,雙手朝前疾揮,相距十餘丈遠,勁力都超過敵方之前,兩羅剎派人尚未聽清他話中之意,背際即遭奇勁襲上,同時發出兩聲悶哼之後“噗噗”翻身倒地顯然再無生望了。
嶽承天冷笑上前道:“我殺人從來不埋屍,今天例外賞你們一個土坑。”他的一切舉動,都沒離白紅萼的視線,她既不阻攔,也不出面,妙在她臉上還出嫵媚的笑容,不知她在想什麼?
嶽承天埋完屍體後,毫無顧盼地轉身而行,大約走了有兩箭之地時,忽見他慢慢步近一株古松之後坐了下來,目光一無所屬地仰望天空,良久才自言道:“‘金剛石’!金剛石裏有…”他沒有説下去,頓一頓又嘀咕道:“我要打倒和合二仙?嗨嗨,沒有出類拔萃的武學怎能成功,那就非盜‘金剛石’不可,或許那裏有我需要的東西,如果有那麼一天,哼,‘紅旗教主’‘嫉世先生’,‘雷母’哈哈,一個一個的給他們好看,可惜師傅沒有回來,我的行動他是否會反對…管他,大不了挨頓臭罵,大丈夫作事哪能顧慮這麼多。”他下定決心之後,猛地跳起又道:“今晚先找到那隻神出鬼沒的奇獸再説,可能還是師傅那匹神驢哩,倘若真的是它,在眾多豪雄搜捕之下,那就相當危險啦。”他邊説邊抬頭看看天,見時已快近未申之變,正想離去之際…忽然遙遙傳來一聲輕咳,繼而又聞有人朗朗高歌,其聲清亮,其詞豪放!
他一聽大異道:“這是誰?歌詞雖豪,但卻驕傲了些,但音調中又含有孤單之情!”於是,只見他身不由主地順着歌聲來處行去,及至行出森林,舉目一望,只見在百丈草原外正有個藍衫皂靴的少年書生緩步而來,口中仍在低聲哦。
那書生似也發現他的立身之地,聲一停,只見他遠遠拱手道:“請問兄台,這深林內可有個白家古堡。”嶽承天觀察一會答道:“閣下找對了。”
“兄台口音不似回民,為何身着回裝呢?”那少年書生説着漸漸走近。
嶽承天大笑道:“閣下顯然亦非久歷江湖之士,大凡飽嘗滄桑之人,其口音亦因人因地而易難以辨別。”
“領教領教。兄台貴姓?”書生行近拱手問。
嶽承天見他生得俊美異常,不由自慚不如,拱手回禮遼“兄弟屠五奇,請教是…”少年書生含笑道:“小弟藍青蕊,遊學兼習武事,傳聞白家古堡有天下英雄集合之説,特地前來一廣見聞,今遇兄台,幸何如之。”嶽承天沉一會,嘆口氣道:“閣下雅人,豈可混身江湖武林,白家古堡龍蛇雜處,危機重重,雖説兄台曾習武功,然孤身前往,終非得計,在下與兄台初見,不便深言,惟勸處處小心為上。”他對這書生已然泛起良好印象,是以出言警告。
書生對他似是早有什麼觀念似的,聞言甜甜一笑道:“多蒙指示,之至,小弟無取無求,謹記良言就是。”未句含義深長。
嶽承天拱手道:“閣下既決心要去、在下豈能阻遏,請恕未為領路是幸。”他卻一無所悟。
在少年書生尚未告別之際,突然自森林中如飛撲出三人,年齡都在五十開外,似都是功力深厚莫測之輩,其二名揹着一條全屍,領前的一指嶽承天怒吼道:“好小子你竟敢無故殺我羅剎派弟子,嘿嘿,他們是本派重要人物不説,而且都有和合二仙信符在身,理虧在你,拿命來吧!”他語音一落,後面兩個亦同時撲到,霎時將嶽承天三面困住。
嶽承天冷笑一聲不理,面對書生道:“閣下有事請便在下與這批江湖敗類有點過節待算。”他怕這初見面的心愛少年受累、是以出言勸其遠離。
少年書生毫不在乎地道:“兄台但請放心,小弟難得見吾兄身手。”嶽承天心中大急,但又無暇再勸,立即面對先發話老者冷笑道:“屍體不問你如何發現,但卻為少爺所殺,好一人齊上吧。”另一老者厲聲叱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出此狂言。”嶽承天朗聲笑道:“屠五奇獨來獨往,江湖識者甚微!”又一人大喝道:“就是他,咱們詐出來了,與報信的説一點不錯。”嶽承天不問他是誰報的信,冷聲道:“廢話少説、要出手的只管上。”語音剛住,森林中忽又鑽出一個鬚髮如雪的老人來笑哈哈道:“妙,我老人家撞上一場熱鬧啦,咦,還有一假…”少年似一驚,不讓他説下去就大聲罵道:“原來有你這惹是生非的老不死的在場,難怪挑起無盡是非來了,哼,我勸你還是少開口的好,否則莫怪我找你麻煩!”那老者一到,嶽承天一眼認出即為江湖中遠近皆知的那位自稱“無慮山人”的九太公,他見眼前五個老者都有在帶遲疑不決之態,立即接近少年書生藍青蕊問道:“閣下認識此老嗎?”藍青蕊朗聲道:“兄台不知麼?他的字號可多着哩,自稱‘無慮山人’,又叫九太公,為當年‘九龍騰’步法創始人,曾於第三次探險‘哈拉湖’時遺失其一本手創秘笈。”一停又道:“他的鬼名堂可多得很,武林五大奇人都拿他毫無辦法,好無是生非,舉措不分正,隔岸觀火是其愛好,但卻只袖手旁觀,因此之故,老輩江湖送他一個字號,稱之為‘亂世星火’,還叫白頭翁。”他説得音徹原野,其聲清越無比,似有絲毫不懼“亂世星火”之概。
嶽承天側顧那白頭老者一眼,只見他呵呵大樂道:“假小子,你可將咱老人家的底牌全揭啦,注意啊,我老人家這一下可也不再替你保留羅。”藍青蕊聞言哼聲道:“老不死的,你敢——你只要不怕那件事被人知道!嗨嗨,那你放肆説吧。”嶽承天聞言大異,忖道:“這老頭兒似有什麼漏被他抓住,嗯,姓藍的似也有什麼秘密?”忖着又看着老者一眼,只見他雙手亂搖、急得像個什麼似地大叫道:“假小子,咱們妥協啦!”嶽承天連聽他兩句假小子之下,忽然對姓藍的泛起一股懷疑之心,但他對這初見朋友非常喜愛,生怕因此隔而失去良友似地問道:“藍兄,你為什麼叫你‘賈’小子?”藍青蕊似是有成竹,聞言笑道:“小弟本為藍氏,從母賈氏多年。”他將‘假”字釋為“賈”字,掩釋得毫無破綻,很顯的,他的確有着不可對人言的事情。
嶽承天聞言坦然道:“原來如此。”
“呵呵,強中更有強有手!”只聽‘亂世星火’白頭在那兒樂得鼓掌大笑,語中含義不知何指。
藍青蕊似乎怕他胡説亂道,哼聲道:“你笑什麼?”
“亂世星火”白頭翁見問一指那五個舉棋不定的羅剎派人道:“我老人家是笑他們不敢動手!”很顯然的,他不敢説出中真意。
五個羅剎派老者被他這麼一,連兩個背屍的都怒吼如雷,只見他們同時拋去死屍大吼撲出,不等先到三人同意,四掌齊向嶽承天前劈到。
嶽承天生怕連累到藍青蕊,陡然舉掌一揮,立將對掌勁撥開,同時側躍五尺,昂然叱道:“羅剎派還有沒有人接應?讓少爺好好殺一次過癮。”其他三人一見同黨動了手,不聲不響地亦飛僕而出,從側旁奮力猛攻。
嶽承天測出他們內勁都很深厚,於是將“磁元氣”提到六成,百零八招“承天劍法”用於掌指之上,腳下卻不願暴“九龍騰”步法給白頭翁與藍青蕊看,他心靈巧,胡亂左繞右圈和五敵拼在一處。
十招不到,他找到一個破綻,大喝一聲,左掌橫切而出“喀嚓”一聲大響中,竟將其中一個老者打出十餘丈遠,那老者連半聲慘哼都未叫出,頭顱已被他劈得稀爛,鮮血和着腦漿四灑飛濺。
餘下四敵其睹斯情,只嚇得心驚膽戰,立時聚在一處聯手對敵,但又哪是嶽承天對手,每遭他劈中一掌,必被擊退數尺,逐次朝森林邊緣迫近。
嶽承天邊打邊朝藍青蕊亮聲大叫道:“藍兄,在下非將這四人消滅不可,如時來到,咱們他再會。”他音落中,人己緊追入森,藍青蕊聞言朗聲答道:“兄台武學深,相信馬到成功,小弟在此靜候佳音。”亂世星火似看得其樂無窮,呵呵笑道:“嶽…唉!我老人家怎了,差點…”藍青蕊一聽打鬥聲遠,嬌笑道:“嶽什麼?格格…差點叫出他的姓名是不是,哼,我早就知道啦。”白頭翁哈哈笑道:“厲害厲害,小姐兒,你是愛上他啦,幹嗎要化裝呢?”
“哼,愛上又怎麼樣?你敢破壞?”藍青蕊霎時變了一個人,出言竟是嬌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