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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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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時候不早了,我該定了!”曹場有點心不在焉的説。

甄姬陪着站起身,笑盈盈的問:“這麼早就要回去?今天招待不周,請三公子原諒,以後有空歡三公子常來!”曹場有些不情願的走出書房,希望甄姬能挽留他,可是沒有。他走了幾步,回頭望見甄姬和徐氏雙雙坐着,拿起刺繡開始刺繡。不期然的,就在曹場回頭望時,甄姬正巧抬頭,四目會。曹場匆匆收回眼光,快步走同自己房裏,心中卻惦記着剛剛那一眼。

“沒想到,實際上的甄姬比傳聞中更美,更令人心動!”曹場心想。從此,甄姬的一顰一笑,深烙在曹場心中,時時在他腦海出現,曹場十四歲的心靈,已經被甄姬攪亂,無法自已。

甄姬送走曹場後,獨自對着書案,喃喃念着“山澗清獨漂萍,生若浮沉殘夢醒;笑談解語金玉聲,靈台芥蒂復青明。”心中竟然一陣甜

連着第二天,第三天,曹場照樣在午後騎馬繞過鬆林,走到蓮池畔,上不佩劍了,只希望騎馬散步到蓮池畔時,如銀鈴聲響的笑聲再響起,甄姬秀麗的身影再在風中出現蓮池畔。但是,他失望了。蓮池畔清風徐徐,獨不見悉的人影。

曹場悲傷得下馬,立在池畔看着池水發呆,水面一波波漣漪,無不引動他的憂思。忽然,曹場眼前一亮,一個身影自前方走過,是甄姬的侍女幼嬋。

曹場忽然福至心靈:“對呀,我可以自己去找她啊!”心中主意已定,曹場跨上馬,輕鬆的踱到甄姬書房前,見甄姬房門半掩。

曹場下馬,輕叩書房門,門一開,家常妝扮的甄姬出現眼前,一臉微笑的接他:“三公子,您又出來騎馬散步了?請進!”曹場見着甄姬,心中喜悦已使他不知所措,甄姬一邀請他,反而使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一會兒才紅着臉進去,臉上卻掩不住心中的喜悦。

“三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風滿面的,可是有什麼喜事。”甄姬仍然笑容甜美的説。

“有啊!”曹場終究是名門出身,一會兒工夫已能調適自己的緊張,和甄姬有説有笑了:“能和你單獨談話,是我最快樂的事。”甄姬低頭抿嘴一笑:“三公子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油腔滑調,才小小的年紀!”聽到“小小年紀”曹場到一股莫名的傷,他心裏想:“難道她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嗎?”不過,這個傷終究敵不過單獨和甄姬談話的愉快,曹場滔滔不竭的找出許多話題和甄姬聊,不知不覺中,存在心中的芥蒂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甄姬也幾次被他逗得發出愉快的笑聲。

不覺,天又晚了,曹場急得形,甄姬覺得曹場面有難,便關心的問:“三公子,有甚麼心事嗎?”曹場頓時臉紅心跳,低着頭,細細的説:“…你…你是不是…都把我當…小孩子看…”曹場越説越小聲。

聰明的甄姬一聽便知道曹場的心思,一下子也滿臉羞紅,只説個:“…不…”連忙轉過身子,掩飾自己的羞澀。甄姬知道自己也是暗暗喜歡着曹場,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而且她還大曹場十幾歲呢!

曹場兩天沒有見着甄姬,對他來説是一個極大的折磨,如今不但見到甄姬,更和她單獨對談一個下午,這種經歷怎麼不令人興奮呢?而且對於自己勇敢的示愛,甄姬並沒有怒顏責斥。

曹場大膽的從背後搭扶着甄姬的雙肩,顫聲的説:“…我…愛…你…”雖然短短的三個字,曹場卻覺得彷彿比要書成一篇艱澀的長賦一般難出口。

甄姬的身體似乎突遭電擊般一震,微微想掙開,但曹場卻施力把他轉過身來。

當甄姬面對曹場時,不又低着頭,輕若蚊鳴的説:“…我…我也…嗯…”話沒説完,嘴即被曹場的嘴封住了。

曹場像瘋狂般的親吻着甄姬,只覺得陣陣脂粉清香直撲入鼻,盪漾的情讓腦中的“知書達理”已不復存。情竇初開的曹場,並不懂得如何親吻,只是一昧發似的的胡親亂,讓甄姬被搔得難受,心情不上不下的。

甄姬慢慢被起女慈母般的愛憐,甄姬伸出雙手圈着曹場的頸項,輕輕的控制着曹場的頭,讓曹場能進入狀態的深吻着。當曹場跟甄姬四再度緊貼之時,甄姬伸出舌尖挑開曹場的牙門,把舌頭伸進曹場的嘴巴里攪纏着、着。

曹場跟甄姬的舌頭互相在纏鬥着,互相着對方的唾棄。曹場在熱烈的擁吻中慢慢進入佳境,抱着甄姬的手也漸漸加大緊箍的力道。曹場覺得緊貼着膛的是甄姬的兩團富有彈的豐,隨着甄姬扭動的身體,正在重重的着。

正當曹場陶醉在無可言喻的快中時,突然一聲驚訝“啊!”的叫聲,來自書房門口。曹場跟甄姬立即分開,曹場向門口一看,只見侍女幼嬋滿臉羞紅的呆立着,張口瞪眼的不知所措。

“嚶!”一聲,幼嬋趕忙低着頭轉身離去。

甄姬也是低着頭,老半天説不出話,而曹場更是一副茫茫然之狀僵立着。不知經過多久,也許只是一剎那;也許是好幾個時辰,最後,還是甄姬先開口,吶吶的説:“…三公子…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曹場懵懵懂懂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在路上曹場慢慢回過神來,只覺得心清氣,一面哼着歌,一面騎着馬閒蕩回去。家僕見到不住嚇了一跳,兩天來還是第一次見曹場有這麼愉快的笑容,雖然他不懂是什麼因素,但至少不會是壞事。

建輝當然不懂,曹場看建輝一付抓不着頭緒的表情覺得非常有趣,因為,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明瞭自己初見甄姬凝立蓮池畔那一身緣、和飄揚在風中的衣袂甄姬的倩影。

曹場拿起書,書面上是微笑的甄姬的臉,攤開紙筆,一心也只想着形容甄姬的詞句。以前他總是因為時間和神過於閒散而焦躁,現在卻是因為甄姬的影子在眼前揮之不去,使他不論做什麼事都無法集中神,整天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唉,是誰説的?愛情這東西啊,令人苦,令人惱,卻又愛不釋手,缺它不可。

甄姬還不是如此!?自從跟曹場親密的熱吻之後,平靜許久的心湖,如被投入大石一般泛起陣陣的漣漪。

甄姬想到死去的夫婿、想到曹場無的笑容、想到夫閨房之樂…不下身一片濡,就連‮夜午‬夢迴時也是連連。

年輕的曹場,現在已經陷入情網。他取消和家僕作假想戰爭的遊戲,每天一到午後就騎馬到松林散步,和甄姬喝茶、聊天。

每至陰雨或下雪天不能騎馬散步,便覺得煩躁不已,在屋裏來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要到天氣放晴,可以外出了為止。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已至建安十年,曹在北方戰場陸續傳來捷報,眼看凱旋歸來的子近了,曹場的情緒也跟着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