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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犬才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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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説的不錯,普通人彈鋼琴,彈的只不過是譜子,賣的是技巧,而在大師的手中音樂是有情的,他們彈的是意境!

時間靜止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在場的賓客們才終於清醒了過來,報以了雷鳴一般的掌聲,然後紛紛朝鋼琴處湧了過來。

事實上在座的都是富豪,雖然有部分富豪很懂得享受生活,可坦白説,真正懂得音樂的人並不多,可即使是這樣,剛剛他們也全體被打動,或許這就是某些音樂之所以能夠傳千古的魅力!

錢江覺好像是在做夢。

當然他有這樣的覺可不是因為這首肖邦的幻想即興曲,而是他實在想不通,明明就是一個土包子,可他怎麼竟然還會彈鋼琴,而且還彈的這麼好?

本來想好了羞辱高遠的話,可現在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錢江自然有一種吃了老鼠屎般的覺。

就連錢生彪都有些摸不準高遠的身份了,莫非這小子有些來歷?

“高先生是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但不知是京城哪家的公子?”錢生彪試着打聽。

“我不是北京人,只不過是在北清大學讀書而已。”高遠實話實説。

北清大學,對於普通人來説那裏都是聖地,從這所學校中出來的學生,前途無限光明,可對於錢生彪這樣的富豪來説,這個標籤微乎其微,絲毫也不值得重視。

“哦,不在京城也沒關係,世界這麼大,在哪裏不能發財。”錢生彪表面寒暄着,可其實心裏已經在記憶中搜索了好幾遍,好像還真沒聽説過中國有什麼姓高的富豪。

“談不上發財,我就是一個孤兒,獨身一人來京求學的窮學生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倒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對於錢生彪來説,今天晚上的主角畢竟是他的兒子錢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眼前這個年輕人搶了風頭,俗話説薑還是老的辣,既然錢江沒有辦法挽回面子,那也就只能靠他這個老爸出面了。

看來這個年輕人一無財富,二無背景,那就好辦了,錢生彪一副皮笑不笑的表情,語氣立刻就變了一個樣,一副自上凌下的口氣:“不過窮一些倒也沒關係嘛,我們錢氏集團每年都會給國家創造幾個億的利税,應該也足夠給你們這樣家境貧寒的學生多發些貧困補助的吧?”錢生彪的言下之意很簡單,他這是在告訴高遠,正是我們這些有錢人才養活了你們這些人,所以到這兒來你可別太喧賓奪主!

高遠豈能聽不出來,微微一笑:“我倒還不至於靠着貧苦補助上的大學,有手有腳的,平常在外面做做兼職,學費和生活費還是賺的出來地。”

“這麼説那倒是辛苦的,”錢生彪嘖嘖的嘆了兩口氣,繼續説“你鋼琴彈得這麼好,倒是個人才,可別這麼給荒廢了。”説完住了一住,又回頭對錢江説:“今天是你的生,我也送你一件生禮物——從現在起我正式委任你為錢氏集團的總經理。我看這位高先生也有幾分才華,不如你就給他安排一個職務,工作嘛,倒也不用他做什麼實質的東西,想他一個學生也做不了什麼事,咱們就當是扶貧,按正常八小時的工作量給他薪水吧,資助他把這個大學讀完,也算做做善事。”錢江自然明白他老爸的意思,這的確是挽回自己面子的一個好辦法,想想用錢壓死高遠,然後胡來換去和條狗一樣,他就立時來了神:“對對,像你這樣的窮學生,生活朝不保夕也的確不易的,最隨便在錢氏集團名下的企業裏給你掛個名,至於這個薪水嘛,兩千怎麼樣?”高遠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説話。

看高遠無動於衷,錢江又説:“兩千不夠?那我給你三千,要知道現在大學畢業生能有三千塊的薪水也算不錯了。”

“三千還嫌少?那就五千,五千你總該滿意了吧?”高遠還是沒有説話。

“還嫌不夠,那你説説,你覺得你值多少錢?”高遠依舊沒有説話,不過一旁的寶兒看錢江如此咄咄人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錢江,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這是給他指明瞭一條光明的出路。”錢江嘿嘿一笑:“市場經濟就是這樣,你值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買賣公平合理,這有什麼過分的。”

“好,值得多少你給多少,這可是你説的。”錢江無所顧忌:“當然是我説的,我就是姓錢的,難道還拿不出這點錢?”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寶兒指了指高遠説:“他是我的鋼琴老師,每月只逢週才上四節課,每節課只有兩小時,一個月八千,如果按小時算的話是每小時一千塊。就這樣還是我老師給我友情價呢。你想聘請我老師怎麼説也不能比這個低了吧?這麼算的話一天八小時就是八千,三八二十四萬,你給的起麼?”

“這…”錢江啞口無言。雖然錢家很有錢,可平白無故每月給人二十四萬還是會很心疼地。但話都已經説到這個地步了,而且還是當着眾多人的面,也不好改口,而且錢江尋思尋思,如果能在錢上壓過高遠一頭,在韓冰面前賺些面子,那也還是值得地,因此嘴硬的説:“二十四萬就二十四萬,我們錢家有的就是錢!”有人把二十四萬當回事,可有人卻本沒放在眼中,高遠淡淡的説:“那倒是多謝錢少爺的好意了,二十四萬雖然不少,可如果想買我聽話,那還是遠遠不夠地。”

“二十四萬你還嫌少?”

“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你們的態度問題,”高遠再好的脾氣也有極限:“比如説我雖然收了寶兒的錢教她鋼琴,可還需要她恭恭敬敬的向我鞠一躬,叫我一聲老師,如果你也可以做到這麼恭敬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錢江然大怒。

廢話,二十四萬請回來還要畢恭畢敬,難道是我錢多燒的,買個爹回家?

就連錢生彪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一掌猛拍在了鋼琴上,喝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錢生彪面前,還沒有人敢這麼囂張!”見主人發火,全場賓客噤若寒蟬。

不過高遠卻無動於衷,笑了笑説:“是麼?我還是第一個,那倒真是深榮幸了。”

“你!”本來錢生彪只是想嚇唬高遠一下,讓他受到自己的一些威嚴也就算了,可沒想到他如此不知進退,這才真正動了肝火,剛要再説什麼,韓冰卻早已經先一步來到了高遠的身邊,一把拉住他,説:“高遠你少説兩句!”別人不知道,可韓冰對錢生彪的行事作風再清楚不過,錢生彪發財之前的路數本來就不正,而現在雖然説是發財了,依然難免有很多黑道上的牽扯,甚至就連自己的父親,平常也要讓他三分。

得罪了這種人,後患無窮,韓冰可不想高遠因為自己趟進這趟渾水裏來。

因此為了避免失態嚴重化,她連忙轉頭看向錢生彪,勉強笑着説:“錢叔叔你別生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冰兒你説笑了,我又怎麼會和這種小角計較,哼哼。”錢生彪依舊一副皮笑不笑的表情,典型的心口不一。

高遠本來還想要説話,不過卻被韓冰拉了一下止住,看了看韓冰一臉關切的表情,高遠微微一笑,完全明白韓冰的意思,算了,忍也不是忍第一次了,再忍一次又有何妨?所以只是苦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説話。

而高遠的這一個細微動作,都沒有逃史大亨的眼睛。

史大亨已經默默的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熱鬧了,現在見高遠又不動聲了,他覺得自己該出場的時候終於到了,於是腆着大肚子走到場中,笑着説:“錢氏集團的總裁果然寬宏大量,與一個年輕人有什麼可計較的?千萬不要因為一首鋼琴曲而壞了今天晚上這麼好的氣氛,再説,剛剛高先生那首鋼琴曲彈得可是比錢公子的水平差遠了。”史大亨明顯是在顛倒是非曲直,不過畢竟這裏是錢家的主場,也沒人敢出聲反對,反倒是這番話讓錢家父子受用無窮。

“哪裏哪裏,史叔叔過獎了,我也就是隨便彈彈,就算比這位高先生略強一點,那也十分有限。”錢江大言不慚。

“錢公子果然也不一般,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與人一般件事不説,竟然還這麼謙虛。今天又榮升為錢氏集團的總經理,這真可謂是‘大材大用’了,對了,我倒是學過兩天書法,不如我就現場以‘大材大用’這四個字為錢公子題字一副,如何?”看着史大亨一副拍馬的樣子,韓冰就好像吃了老鼠屎一樣噁心。

而高遠則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倒要看看這個史大胖子葫蘆裏賣得到底是什麼藥。

“史老闆的墨寶一字難求,我錢某自然是求之不得。”錢生彪倒是有些史大亨,這種場面如果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是他錢家的派對,隨口吩咐侍者説:“快去準備筆墨紙硯,史老闆的字那可是在京城商界出了名的有風骨!”相互吹捧,這本來就是商場上的處世哲學。

不消片刻,侍者已經準備妥當,在一張桌子上鋪開了宣紙。

史大亨提着褲子來到桌旁,運筆在手,“刷刷刷”四個大字一氣呵成。

這還沒完,又在下面寫上落款:贈錢氏集團新任總經理錢江。

眾人轟然叫好,史大亨回頭笑着説:“這四個大字配錢公子那可真是名副其實,要不然現在就把它裱起來?”

“對對,裱起來,馬上就裱起來!”看到這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錢生彪也十分高興。

“好!”史大亨回手將筆放在了硯台上,不過當他的手劃過宣紙的一剎那,似有意似無意的在宣紙最右側的“大”字上,輕輕點了一點兒。

當這幅字裱起來的時候,高遠才明白這個史大胖子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了,就是因為剛剛那一點兒,四個字的語境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犬才大用”

“裱高一點,對再高一點,用這四個字配錢公子那真是名副其實啊——還站在那不動幹什麼,再裱高一點啊。”史大亨指揮着侍者説。

而這個時候,錢家父子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