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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龍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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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城堡。

當然,在陰謀與紛爭之神希瑞克以及其信徒的口中,它是無上王座城堡或是永恆王座城堡,它象徵着希瑞克,這個從一個卑劣的人類盜賊一路攀爬至一個強大神祗所必須的野心。

希瑞克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寶座的基座是那些暴戾的國王在火焰中灼烤變得焦黑的屍骸拼湊而成的,而寶座上柔軟的椅墊則是無數造成了他人不幸的長舌婦的舌頭,它們諂媚的支撐與動着,摩挲着這位可怕神祗的皮膚,寶座的靠背上鑲嵌着不同顏的人類眼睛,每一隻眼球都倒映着曾經被它們的主人親手殘殺的死者最後的影子。不過若是讓一個凡人來看,他只能看到一張猶如黑檀木的美座椅,深紅的絲絨軟墊,以及各璀璨的寶石,就像他本看不出希瑞克身上那看似平凡的裝扮——他總是喜歡穿着盜賊的服飾,就像是那個企圖用一本冗長的經書來將自己描繪成一個尊貴的神祗後裔的希瑞克從來不存在似的,但他那件赤的束外衣是由被冤屈之人的鮮血染成的,而他的皮甲則是來自於那些堅貞不屈的少女的皮膚,他的手邊放着一個金盃,金盃中盛滿了愛情破滅的男女所下的眼淚——值得驕傲的是,這裏面曾經盛放過兩位神祗的淚水,曾經的魔法女神(希瑞克將她稱之為娼),以及死亡之神克藍沃,他們在還是凡人的時候是一對情侶,而希瑞克即便是在因為讀了希瑞經(是的,他落入了自己的陷阱)處於瘋癲的時候也成功地奪走了他們最後一絲愛意(也就是他們屬於凡人的最後一絲情)。

有時候,希瑞克甚至覺得自己太過焦急了,在清醒的時候,他無疑會將這個殺手鐧放在最需要的時刻使用,但事已至此,即便是他也無法挽回,而且他憑藉着這個擺了眾神的審判——他們一致認為他在瘋癲時沒有履行自己的職責,試圖以這個理由將他驅逐出眾神會議,可惜的是在他們即將成功的時候,希瑞克在自己選民馬列可的幫助下恢復了清醒。

現在,他仍然是紛爭與陰謀之神,他有很多敵人,除了善神,如伊爾摩特、泰爾與羅薩達之外,還有曾經被他奪取了神職的紛爭之神班恩,死者之神米爾寇,以及謀殺之神巴爾。後三位神祗因為盜取了命運石板而遭到了神上之神的懲罰,他們消失在眾神會議裏,神職被兩個凡人,克藍沃與希瑞克瓜分——不過要説誰最會被他們憎惡,無疑就是希瑞克了。因為在最初的時候,神上之神可是慷慨地將死亡,紛爭與陰謀的神職一同給了希瑞克,而克藍沃是在他瘋癲的時候偷走了死亡神職(希瑞克的説法)。

希瑞克深知這三位神祗是多麼的惡而又卑劣,但這三位神祗在淪落為聖者的時候都已死亡,班恩死於泰爾之手,而米爾寇死於克藍沃等人之手,至於巴爾,他死於希瑞克的偷襲,希瑞克用那柄深紅的弒神劍殺死了他,但同樣地,在成為神祗之後,希瑞克知道了神祗有着很多方法可以讓自己重新得以復活,他竊奪了班恩的信徒與選民,噬了班恩留在主物質位面的大部分力量,並且用它們來追索可以令得班恩復活的任何可能。還有的就是巴爾,毫無疑問,這位神祗與希瑞克之間的仇恨是最為深遠的,希瑞克挑唆他留下的上百個孩子相互爭鬥,直到只留下了最後兩個,按照巴爾的設想,當這兩個神子相互殘殺直到僅有一人存活的時候,他就會在那個孩子身上覆活。

讓希瑞克吃驚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麼,碩果僅存的那顆種子就被一隻雌紅龍了下去,希瑞克曾經以為巴爾會在紅龍的體內復活,但沒有,那隻紅龍卻因為擁有了一個神祗的神格而得以留在主物質位面,而不是在他們的龍神艾歐的帶領下前往另一個位面。

希瑞克當然樂於巴爾的一番辛勞成了他人的盤中餐,而那隻紅龍在野心的驅動下希望尋找一個有力的盟友時他讓瑪斯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並且教導她如何捕捉一個神祗,並且利用深淵怪物來取她的神力,這些都是在動盪之年裏班恩對魔法女神做過的事情,而且相對於魔法女神,弗羅更不擅長戰鬥,情輕浮的她更是鮮少執着於自己的職責,以至於格瑞第能夠輕而易舉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希瑞克曾經期望紅龍可以將巴爾的殘碎神格給他(偽託瑪斯克),但紅龍拒絕了。

就在希瑞克預備做些什麼的時候,紅龍格瑞第來找尋瑪斯克,讓他以及希瑞克驚訝的是——那麼是什麼讓它做出了這個決定呢?也許盜賊之神瑪斯克不能,但作為陰謀之神,希瑞克可以通曉所有與他有關的陰謀,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知了格瑞第的秘密——陰謀與紛爭之神難得地睜大了眼睛。

“看來我應該做些什麼了。”他説。

————————————————————瑞卡從沉重的噩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陽光投在自己的眼瞼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覺了,是因為離開了魔法太久的關係嗎?他看向計時器,他們來到這個死寂魔法區已經有九十天之久了,在這個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他在坐起來的時候到四肢一陣麻木,隨後這份麻木延伸到了面頰上,他抬起手掌,反覆摩挲着自己的臉和手指,並且試着發出聲音,即便在這裏他連一個戲法都投擲不出來。

他在穿上長袍的時候,沒有忘記將匕首入手臂上的束帶,還有間的皮囊裏也藏了有毒的細針,龍裔惡毒的習即便到了這裏也沒有絲毫收斂的跡象,不斷有意外發生,瑞卡可不想成為那些蠢貨中的一個——瑞卡習慣從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見輝煌與美的建築羣,即便龍裔們可以説是滿懷抱怨地從事着奴隸們的工作,但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可要比奴隸多得多和好得多了,畢竟他們擁有着凡人無法匹敵的力量與思想,即便無法施放魔法,他們本身的天賦也能夠讓他們締造出奇妙而偉大的景象。

只是這個美妙的景象是凡人們無緣得見的,它深藏在隘口中,山壁上的岩石被開鑿和雕琢,而後被巧妙地榫接拼合在一起,整個建築羣就像是一個連着一個的魔盒,從山壁上生長出來,而後融合在一起,神殿位於最高處,獨立而龐大,而在神殿的最深處,是一座平滑的牆壁,而不是格瑞第的神像,牆壁上鑲嵌着一隻多彩的金屬圓盤,但它不是龍裔們帶來的,而是原本就在岩石裏,就像是泥土中的果實,在發現它的時候,龍裔們喧擾着要把它挖出來,但被牧師們阻止了。

這是…九面龍神艾歐的聖徽。

瑞卡是從他的導師奧斯塔爾這裏看到這個聖徽的,他沒有蠢笨地直接詢問他的導師——畢竟那是一本沒有允許他們閲讀的書籍,但他還是在不久之後找到了有關於這個徽記的描述——龍裔的生命雖然漫長,但格瑞納達的龍裔幾乎都是紅龍格瑞第的後裔,對於這位在眾龍統治主物質位面時就已經籍籍無名的巨龍之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而且這位神祗似乎也不關心自己有着多少信徒與神殿,如果不是瑞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設法進入到羅薩達的神殿裏,翻閲到了模糊的記載,他也不會知道它曾經屬於一位這樣古老而偉大的神祗。

但在這裏看到它,瑞卡只覺得渾身發冷,他覺得那個冰冷的金屬圓盤就像是九面龍神艾歐留下的一隻眼睛,它看着他們,冷酷而無情。

瑞卡必須説,自己曾經嘗試過離開,或者更直接地説,逃走,但這個死寂魔法區嚴苛的就像是格瑞第的延伸,到了這裏之後,不但是他們的卷軸,符文,就連魔法用具也逐漸失去了效用,起初的幾天,像是次元袋突然裂開,所有的東西掉落了一地的事情時有發生——即便如此,仍然有些自認為聰明的龍裔消失了,也許他們認為,如果奧斯塔爾與克瑞瑪爾曾經憑藉着龍裔的身軀走出死寂魔法區,那麼他們也能,畢竟他們體內的血脈是完全不亞於奧斯塔爾的。

但很快地,他們的隨身物品,以及部分軀體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瑞卡相信很多人都想到了將他們送到這裏的龍牙軍團。

唯一值得他們寬的是,格瑞第的直系後裔也在這裏,他們是説,黑髮的那個,克瑞瑪爾殿下,還有米特寇特,以及那個突然出現的富凱,最後一個有着極其深切的違和——據説他曾經是一個人類,一個羸弱並且沒有施法天賦的人類,也是格瑞第最為失敗的作品之一,但就和新王那樣,他不明原因的受到格瑞第的寵愛,當他來到格瑞納達之後,已經是個強大的龍裔術士了,有人傳説這是因為他喝了格瑞第的紅龍長子的血,並且在它死去(或許是在死去之前)謀奪了他的力量——不過這無關緊要,瑞卡和其他龍裔小心地觀察着他們,然後不無嫉妒地發現他們似乎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佔據了富凱身體的紅龍長子站在多彩的金屬圓盤之前,這具身軀原本只是一個扭曲的偽品,但在常年的龍血滋養下,它變得有力而堅實,能夠支托起一隻巨龍的靈魂——紅龍長子將手指放在金屬圓盤上,它很冷,那是一種不同於金屬或是岩石的冷,只能説就像是從幽魂與死靈身上傳來的陰寒,它讓紅龍長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番外——龍裔(10)英格威與埃戴爾那的故事埃戴爾那呆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將英格威變成一隻小羊之後,自己也被其他人變成了一隻羊,它呆滯地低下頭,看了看盤子裏的東西,幾乎立刻就判斷出問題出在那個女人拿給自己的早餐上——是變形藥水?而後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趕緊逃走,至於靈,沒關係,也許他能解釋…但在他習慣自己有了四隻腳之前,那個女人就以異於尋常的捷動作抓住了他的後頸,順手打開了裝着英格威的籠子,把它們關在一起。

“奧,”那個女人説:“看看,你有了新的小夥伴了。”她提着裝着兩隻小羊的籠子走出房間,穿過走廊,然後踏着狹窄的樓梯回到廳堂,廳堂中依然喧鬧至極,那些男人們興高采烈地與“麻雀腦”的娼們廝混在一起,本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些什麼。一個男人看到了兩隻羊,於是大聲地詢問還有多久能夠吃到羊湯“很快!”女人説,然後將兩隻小羊提進了旅館後面的廚房。

在看到砧板與刀子的時候,就算是埃戴爾那也不炸了一身的,而那個女人只是咯咯低笑,一個瘦小的男人從爐灶後面站起來“是新貨?”

“一個莽撞的孩子,”女人説:“雖然在牀榻上不怎麼像。”

“放在那兒吧——等等,一個,那麼另一個呢?”

“是他帶來的小羊,很有趣,他也變成了一隻羊,我相信他可以和自己的小夥伴好好地説説話了。”

“我們的客人可不會要普通的羊。”男人説。

“也許不那麼普通,”那個女人説:“或者你可以檢查一下。至少要將那隻秘銀項圈拿下來。”男人點點頭,在女人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她:“面過不夠了。”

“消耗的可真是快啊。”女人説,她走到爐灶之前的那片空地上,為了便於之後的工作,將一些東西移動到旁邊去,在這個過程中,那些東西上面覆蓋的黑布落下了一塊,裏面的小生物立刻猛烈地撞擊起了籠子,英格威與埃戴爾那清楚地看到那都是一些幼獸,從貓,狗到羊仔,可能還有豬…女人毫不在意的撿起黑布蒙在籠子上面,裏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埃戴爾那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女人,她從次元袋裏取出了一個木盒,木盒裏有着幾個只有手指長的小人,它們一落到地面就開始如同農奴那樣認真地開墾地面,然後播撒幾乎看不見的種子,種子迅速地萌芽生長,在幾乎呼後就變成一片金黃,然後小人們把它們收割起來——女人將這些麥子收起來,去掉殼子,放在小石磨裏磨成粉,將這些粉給男人。

“來自於瑟里斯女巫的法術可真是神奇啊,”男人嘆地説:“除非被施放了法術消除,不然這些法術就會永遠地保持着效力。”

“這可不一定,”女人滿不在乎地説:“也許只是這些可憐的小東西很難堅持到法術失效的時候。”

“聽起來有點可怕,”男人説:“我們會被懲罰嗎?”

“那些貴人們會幫助我們掩蓋真相的,”女人説:“畢竟他們很清楚自己用上百個金幣買回來的並不是一隻真正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