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幻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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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狠的,毫不留情的鞭撻驚醒了奧斯塔爾。
這個他並不陌生但已經有點不是那麼悉的覺讓紅袍術士有點恍惚,他抬起頭,隨即又捱了狠厲的一鞭子,這一鞭子從他的左額一直打到他的右嘴角,雖然他及時地閉上了眼睛,但還是被擦傷了眼球,眼淚和血洶湧地了出來。
“不準抬頭,”一個冷漠的聲音説:“罪人。”奧斯塔爾順從地低下頭,哪怕只有那麼一個瞬間,他也已經看到了他所處的環境,這裏是格瑞納達針對術士與法師所設的監牢。牆壁,地面和頂面都被黑鐵覆蓋,他被扭向後背的手指和腳踝上都戴着沉重的鐐銬,鐐銬的材質是摻雜了鉻的鋼,鉻是種稀有的金屬,除了不會讓鋼鐵生鏽,閃閃發亮之外,它還能增加鋼鐵的強度與對於魔法的惰——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畢竟鐐銬戴在腳踝上還有情可原,但為什麼這裏的鐐銬會戴在手指上?當然不是因為它們的價格幾乎已經等同於黃金——當一個凡人或是戰士雙手被普通的鐐銬桎梏住的時候,他可能很難再做出什麼反抗的動作,但這種特殊的金屬鐐銬是專為施法者們準備的,它看上去就像是五個一組被固定在一起的小環,手指伸入其中之後會被強迫捏緊,捏緊後的手指就連一個手勢也做不出來,也無法捏碎符文寶石或是撕開卷軸。
他滿口血腥,舌頭被一個有刺的小鐵球刺穿在上下顎之間,它不安地腫脹着,但還在,這個認知讓奧斯塔爾鬆了一口氣。
行刑者繼續給了他幾十鞭子後,走開了,奧斯塔爾耐心地等待着,他期待着行刑者離開監牢,讓他得到一些短暫的自由,他需要了解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記得之前他似乎還在極北之地,與散發着臭氣的靈、侏儒與人類,還有一羣愚蠢的霜巨人爭奪銀龍留下來的秘藏,和七十七羣島的半巫妖埃戴爾那的弟子一起。後者御使着一些死去的霜巨人走進,或許還有殘缺不全的冬狼和食人魔——奧斯塔爾一點也不懷疑自己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雖然可能只是一部分,但他看到了什麼?他一直很好奇那些人為什麼會容許一個弗羅的牧師成為他們的累贅,現在他可總算是明白了,即便是一隻巨龍,它也是無法與一個神祗相對抗的,雖然“她”不得不被限制在一個人類的身軀裏,奧斯塔爾必須承認,他們或許並不像他以為的那樣莽撞無知。
問題是這位女或許在力量的方面相當可敬,但在頭腦上面卻並不那麼值得讚賞,她沒能掌控住鎖的關鍵,反而讓它憤怒和紊亂了起來,他們所有的人都被捲入了深黑的漩渦,之後,奧斯塔爾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但他確實失去了知覺。
那麼,他失去知覺的時間有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一年?又是誰把自己帶回來了呢?
“幻境,”奧斯塔爾在心裏説,他回憶起在漩渦出現之前他和埃戴爾那的弟子的談內容“這是銀龍的幻境。”他對自己重複道,但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沒有什麼能比最愛玩軀體與靈魂的紅袍法師更懂得幻覺的可怕——奧斯塔爾的導師就曾經將一個凡人捆綁在黑暗的房間裏,然後故玄虛,在手指上發出一些閃光,告訴他會有幾隻小魔鬼輪番咬破他的手腕喝他的血,事實上,他只不過放了幾隻無害的蝙蝠在裏面,結果一夜之後,打開房門,那個凡人已經死了,死於恐懼以及失血過多,真奇妙,他受到的唯一傷害明明只有蝙蝠在的皮膚上留下的輕淺痕跡;又或者他們會拿着燒紅的烙鐵靠近受刑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後用一柄冰冷的烙鐵代替,但那個被碰觸到的地方也一樣會滋滋響着紅腫與潰爛,發出焦臭的氣味;奧斯塔爾也曾經在一本古老的書籍上看到過一個惡毒的盜賊首領有着四柄魔法匕首,當它們被投擲出來的時候看上去有十幾把那麼多,有些是真實的,有些只是幻象,但他的每一個敵人都會因為無法分辨它們而受傷或是死去。
如果他現在所遭遇到的是一切都是幻覺,那麼奧斯塔爾必須向此地的守護者表示一個僅屬於施法者的敬意,它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能夠嗅到金屬與鮮血的鐵鏽味,也能受到光亮與輕微的風,至於疼痛與瘙癢,本無須贅述,他還覺到了乾渴與飢餓,那種持續了很多天的——龍脈術士有着比凡人更為堅韌強壯的身體,他們也同樣善於忍耐,而這種像是隨時可以下一頭巨龍的,像是整個腸胃都在迫不及待地消化自己的覺,只有長達十天,甚至二十天的漫長時間才能做到。
有那麼多天嗎?奧斯塔爾提醒自己,不,這只是幻覺。
受到了侷限的自由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幾個身着紅袍的牧師走了進來,她們將奧斯塔爾帶出監牢,把他坦在陽光下,灼熱的陽光照耀着他的軀體,他的眼睛本無法睜開。在一陣表演質的鞭撻後,他被塗抹上具強刺的物藥,推到了街道上——不着片縷的,他聽到人們在歡呼與喊叫,充滿了惡意的——有人給他戴上馬具,用敲打他的膝蓋,讓他跪下,然後迫着他匍匐向前。
奧斯塔爾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懲罰,雖然他從未接受過。在他覺到身上連接着的鎖鏈拖拽着一個十分沉重的物體時,他幾乎能夠肯定——這種刑罰被用在那些雖然犯下了錯誤,但因為還有用處,所以暫時不會處死或是被送上祭台與解剖台的格瑞納達的施法者身上,比起痛苦,它更着重在剝奪去受刑人的尊嚴與地位,受到這種刑罰的人,無論他是術士還是法師,都不在可能受到格瑞第的信任和重視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奪走,而且在被榨取乾淨之後他仍然避免不了成為貨幣或是食物。
他所拉拽的是一尊格瑞第的黑曜石石像,有幾千磅那麼重,而他必須環繞格瑞納達王都整整一週,在艱難爬行的過程中,更是伴隨着無數的詛咒與鞭撻——在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嘴碰觸冰冷的地面,企圖從裏面汲取一點水分時。
之後他被剝奪了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羞辱的綽號,他被充入易的行列,成為無底深淵中魔鬼與惡魔血戰時必定會出現的消耗品之一。
奧斯塔爾,請允許我們繼續這樣稱呼他,如果説在一天,兩天或是一年裏他還能夠堅定地以為這是幻境的話,在血戰中搏殺了近五十年時候他也開始變得不確定了,他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可信,但就如奧斯塔爾所瞭解到的,所有的幻境實質上幾乎都是建立在受法人本身的記憶上的,因為無論怎樣妙的法術終究也只是法術,只是其中有衝突和紕漏的地方往往會被受術人的記憶修補——就像是人類在做夢的時候經常難以知曉自己在做夢,哪怕夢境已經荒誕到了離奇可笑的地步,他們總能做出各種各樣看似合理的解釋。
但奧斯塔爾的行程仍然繼續着,他僥倖從無底深淵再次回到主物質位面,雖然那時候他已經不能説是一個人類或是巨龍的後裔,只能説是一隻醜陋扭曲的怪物,不過這本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不過奧斯塔爾覺得這個價格並不算得太過昂貴——他再一次看到了格瑞納達白亮的天空,紅褐的土地與灰黑的岩石,看到了王都中行走的黑袍、紅袍與灰袍,看到了高聳的赤冕峯——一座座陡峭尖鋭的山峯上棲息着紅龍,其中最大的一座,被人們稱之為“死亡之顎”的,屬於格瑞第,也就是他們的“母親”在“死亡之顎”的下方,是綿延數千裏的建築羣——格瑞納達的王都。就和他在極北之地看到的,銀龍在幻境中塑造出的王都一樣,格瑞納達的王都中,每座建築也都是可以同時允許巨龍以原有的形態出入起降的,街道也要比其他國家王都中的更為寬闊平整,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景象更讓奧斯塔爾悉的了。
奧斯塔爾見到了他的弟子瑞卡,他的境況不是很好,這很正常,在格瑞納達,失去了導師,尤其是這個導師還是因為犯罪或是失職而被責罰了的話,那麼他的弟子除非能夠展現出強大而獨特的天賦,不然的話他會在所有的陰謀與陷阱中被第一個挑選為犧牲或是祭品。對這,奧斯塔爾表示,看到他過的不好自己很安心;之後他謹慎地“探望”了自己曾經的同僚與下屬,發現他悉的面孔已寥寥無幾——最後才是他的血親。
格瑞納達之外的人常會惑于格瑞納達人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們的貴族和王室成員,這也許是因為巨龍以及他們的後裔總是不那麼在意一些對他們來説只是細枝末節的東西的關係。人類的衰老很迅速,而且在近親中挑選配偶的話可能會繁衍出畸形的後代,但巨龍以及繼承了其血脈的人完全沒有這個顧慮,巨龍只要願意,即便是太古龍也能幻化成年少的人類形態,而他們的後裔很少衰老,而且他們的壽命也可以與靈或是矮人相媲美。
——————————————一座座陡峭尖鋭的山峯上棲息着紅龍,其中最大的一座,被人們稱之為“死亡之顎”的,屬於格瑞第,也就是他們的“母親”在“死亡之顎”的下方,是綿延數千裏的建築羣——格瑞納達的王都。就和他在極北之地看到的,銀龍在幻境中塑造出的王都一樣,格瑞納達的王都中,每座建築也都是可以同時允許巨龍以原有的形態出入起降的,街道也要比其他國家王都中的更為寬闊平整,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景象更讓奧斯塔爾悉的了。
奧斯塔爾見到了他的弟子瑞卡,他的境況不是很好,這很正常,在格瑞納達,失去了導師,尤其是這個導師還是因為犯罪或是失職而被責罰了的話,那麼他的弟子除非能夠展現出強大而獨特的天賦,不然的話他會在所有的陰謀與陷阱中被第一個挑選為犧牲或是祭品。對這,奧斯塔爾表示,看到他過的不好自己很安心;之後他謹慎地“探望”了自己曾經的同僚與下屬,發現他悉的面孔已寥寥無幾——最後才是他的血親。
格瑞納達之外的人常會惑于格瑞納達人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們的貴族和王室成員,這也許是因為巨龍以及他們的後裔總是不那麼在意一些對他們來説只是細枝末節的東西的關係。人類的衰老很迅速,而且在近親中挑選配偶的話可能會繁衍出畸形的後代,但巨龍以及繼承了其血脈的人完全沒有這個顧慮,巨龍只要願意,即便是太古龍也能幻化成年少的人類形態,而他們的後裔很少衰老,而且他們的壽命也可以與靈或是矮人相媲美。
格瑞納達之外的人常會惑于格瑞納達人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們的貴族和王室成員,這也許是因為巨龍以及他們的後裔總是不那麼在意一些對他們來説只是細枝末節的東西的關係。人類的衰老很迅速,而且在近親中挑選配偶的話可能會繁衍出畸形的後代,但巨龍以及繼承了其血脈的人完全沒有這個顧慮,巨龍只要願意,即便是太古龍也能幻化成年少的人類形態,而他們的後裔很少衰老,而且他們的壽命也可以與靈或是矮人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