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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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鵬,你怎麼説?”
“事情的始末我們大概都清楚了。你認為江柔是謀財害命,但江柔卻説,她是為了要幫助徐小姐和那個長工私逃。”別看官孟鵬平嘻皮笑臉的,沒一刻正經,其實他是個頂細緻的人。當他看到大哥那副怒髮衝冠樣,他這個旁觀者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徐森及江柔都點了頭。
“大嫂,那你知道徐小姐及那個長工去了哪裏?”
“不知道。”她搖着頭。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説。
“那可就糟了。”無人證,這可怎麼辦?官孟鵬打心底不願相信這個待人慈善、笑臉常開的大嫂會是個殺人犯。
“可是孃知道。”她匆忙間想起了還有孃。
徐森笑着説:“沒有了欣兒,我還留着孃做啥?前些子我已經將她辭退了!”
“既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誰是誰非、誰對誰錯,這還不一定。我們官徐兩家,在這長安城內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要是報了官,言必然四起,這對我們是百害而無一利。”官孟鵬看着徐森不信的樣子,他又繼續説:“若是徐小姐真與人私逃,她是你的女兒又是官府未過門的子,這事要是上了公堂,我們兩家的名聲如何顏面掃地,你應該很清楚。”徐森怒氣未消的説:“要是這賤丫環害死了欣兒,那該怎麼辦?!”
“我想這事我們最好私底下查個清楚;要真是出了人命,我們再將她移送法辦也不遲。”官孟鵬走過來安撫着徐森。
“是啊,這事還是得查清楚再説。”官夫人柳眉也皺起了。沒料到家裏第一次辦喜事就辦成了這個樣子,枉費她這麼喜愛這個媳婦,沒想到卻被這媳婦耍得團團轉。
“大哥,你怎麼説?”這事他是主角,官孟鵬還是得遵照他的想法。
官彥鵬從驚恐中恢復了神智。他嫌惡的望了江柔一眼,隨即掉離視線,拂袖而去。
“隨你們吧!”
“天力,這事給你去調查,務必查清楚。”官孟鵬下了指示。
賈天力道:“是!我會暗中查探。”
“那這個賤丫環怎麼辦?!”徐森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
這下完了,嫁入官府的不是欣兒,那他以後不能再倚仗着官府的財勢了,當初的如意算盤豈不白打了!
“江柔既入了官府的門,也算是官府的人,理當留在這裏。如有任何消息,我會讓天力去通知你。”官孟鵬客氣的送走了徐森。
事情怎麼結束的?徐老爺怎麼離開的?她又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完全不清楚。
在她看見了他那樣嫌棄的眼神之後,她的心就完完全全被掏空似的,她當場只想一死以示清白,可是她不能啊!?已經三天了,江柔有整整三天時間,沒有見到官彥鵬。
白天他總是外出,一直忙到很晚才帶着一身酒氣由賈天力攙扶着回來;回來後也總堅持着要睡在書房裏。
趁着他酒醉,她在夜半時分偷偷進了書房。
看着倒在牀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相公,她的心也狠狠的痛。她一手摸上他上的鬍渣,覺着他鼻間所吐出的氣息,是那樣的悉卻又令她捨不得…要不是因為她,他怎會變成這樣呢?
回憶再度如水般湧入,想起了那些習字的時光,想起了她手受傷的那些子,她又忍不住淚濕了衣襟…為什麼他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難道他真的相信老爺所説的?
之前,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姐寧死也不願嫁入官府,現在她經歷了這段情愛,才深深體會到小姐的受。如果她沒有愛上相公,如果他沒對她這麼好,她大可一走了之,但是她自知,今生今世她再也離不開他了…
她就這樣呆坐着,痴痴的望着牀上的官彥鵬,直到天出現魚肚白,她才驚覺自己已經坐了一整夜。再不走,待會要是被銀杏撞見了,免不了又是一些難堪的言語。
她回到房間,想要強迫自己睡着,無奈雙眼盯着帳幔,怎麼樣都沒有睡意。
渾渾噩噩了一整天,不久落西沉了,她邁着蹣跚的步履走出了房門,站在天井中,看着一旁的書房。
他酒醉醒了嗎?還是又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