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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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有，只有可人的詩晴還説了句人話。

“你們這樣棠羚不好吧，她有她的障礙啊，不要這樣欺負她啦！”可是細細的聲音抵不過眾人等着看八卦的神。

“別擔心啦！她經久耐摔好用得很啦，而且沒她一，她哪知道我們練琴的苦痛！”死杜文音！下次絕不讓她進來聽音樂會！

“對啦，不知音樂的美是不會懂我們為何要聽穆老師彈琴的心情，瞧她每次都矇頭捂耳的，我們要一起訓練她聆聽美樂的習慣。”

“對阿對礙…”

“對啦，是該如此…”嗚，她明明待她們都不薄的，為何這樣落阱下石呀！

最後更是由茵茵姊拍脯保證。

“小羚，看在大家都如此支持的情況下，我答應你在每天打烊後可延遲一小時關燈關門，好讓你學琴，不收費！”

“不用礙…”可是她那聲哀號本就藏進了狂烈的歡呼掌聲中，不見天。

嗚…

於是造就她此刻站在鋼琴前發呆的景象。

要不要坐上去彈彈咧？！

她左思右想就是下不了決定。

忽地，她的肩膀被一隻纖手拍擊，讓她整個人醒了過來。

“嚇！詩晴…”

“你怎麼出神成這樣？我都進門好久了，見你動也沒動，還兩眼無神，在想什麼，嗯？”她兜到棠羚身前，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

“那個。”她指指鋼琴。

“鋼琴？”

“嗯。”她點點頭。

“鋼琴沒什麼好想的呀，而且你現在還有穆老師教你，會進步很快喔。”

“噢！你不説還好，一説我就覺得頭更痛了！”詩晴看她抱頭的樣子，不覺笑了出聲“你啊！真的是這麼怕穆老師啊？”怕？！講什麼笑話！

“那不是怕，是討厭好不好！”討厭討厭討厭！好似心裏頭多叫幾聲討厭會舒服些似的，她一連狂罵成串。

“可是我很喜歡他，”詩晴極平常冷靜的説了出來，那雙眼眨也沒眨，善良完美清新可人漂亮無的盯着棠羚。

啥？！

棠羚不得不連眨幾下眼睛以證明自己沒聽錯“詩晴…你這…這話説得有點…”

“認真？！”説完，詩晴點點頭“我是很認真的埃”啊咧…

“他嘴巴壞心眼孝愛記恨還雙面人，詩晴！你是我的女神耶！我求求你別像那些個學員一樣好嗎？”她死攀着詩晴的纖纖手臂，好似不這麼攀着她，她這個女神就要消失、就要跌入深淵了！

詩晴嘴兒彎彎一笑“可是，我就是喜歡上了啊，你呢？你不喜歡穆老師？”

“我？！”棠羚指着自己，然後嗤之以鼻“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那種惡劣、魯的男人？死都不會！”才剛説完，棠羚的心猛然一霞，一時也不知湧上來的情緒是什麼，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沒説出來一樣難受…她明明説得很清楚了呀，她不會喜歡他…

詩晴看了看棠羚揮動而後平靜的手，嘟起粉的，思考了一陣子“既然這樣…我可不可以陪你練琴？”

“練琴？”這和剛剛的話題又有什麼關聯？她們剛剛談論的不是誰喜歡誰、誰又不喜歡誰的問題嗎？

“就你晚上和穆老師一起練琴的話…我也要陪你。”喔，懂了。

“可是琴室小的不得了…”那半坪的空間擠三個人？

詩晴小推了棠羚一記“不是在琴室！是在店裏等你啦！”

“可是…我要九點過後才上課耶，那不會太晚嗎？”詩晴一向是個乖乖小孩，和她不同，她沒法子早睡，就是如此才痛恨早起。

“不會。”詩晴篤定且堅決的回答。

“可是…”

“不準可是！因為我可不願意穆老師和你有太多獨處的機會！”

…

烏鴉飛過她的眼前，在傷心的她頭頂拉出幾滴鳥屎。

她的女神耶！竟説出這樣的話，嗚…

棠羚哀號歸哀號，可也只能緩緩的點頭。

而莫名的，心中一個怪怪的、怪怪的東西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