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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青蒙大會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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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升上來,草梢上立刻鋪了一層銀粉。仰頭看月,月是圓的,那麼晶亮的、飽滿的一輪;低頭看月,月是散的,把它那清輝灑向漫漫草地,壘壘丘陵。賞月但看天上,只是使你神瑩氣清,若遍觀蒼茫大地,則湯湯來,縷縷生煙,月華墮地則更氣象萬千了。耶律燕獨步草皮子上,明月幽幽,她的心卻是亂亂的。自上次為劉志恨寵愛之後,她雖是厭惡劉志恨的變態,但是當劉志恨長時間不來的時候,女孩的心裏又開始亂想起來,君君臣臣,也不知道這樣算得是什麼。前方,幾路快騎來回的轉着,幾個軍帳中,還有士兵的低語,要是細聞,説不得還有烤的香味,和蒙古軍不同,青軍的補給卻是十分的足。不遠處,高龍飛正向這兒行來。耶律燕行了一禮道:“高將軍!”高龍飛還了一禮,笑道:“耶律將軍客氣了。”耶律燕道:“高將軍今想來一定是十分痛快的!”高龍飛淡淡一笑,道:“此勝不足道…看起來,明一戰,才是最最緊要的…耶律將軍似是別有心事?”耶律燕道:“大戰將至,可是大帝不問兵,不問政,不問事,不問情,舉凡之事都撒手不管,這卻是何道理,我軍保守,二十萬大軍只做死守之勢,今,本可引一支兵發動奇襲,必有所獲,只是…”高龍飛呵呵笑了起來。耶律燕道:“將軍有何高見?”高龍飛正要説話,卻是忽然道:“哦,沒有,只是我困了,明説不得還有一場大戰,現在只好先去睡一下,告辭了…”説完,一拱手,竟是轉身離去。耶律燕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這高龍飛是怎麼回事,一下子説走就走,好不突兀。正在她心中好奇間,忽然邊上的士兵一併的跪了下來,當然,軍禮士兵只是半跪,但大青制度下,士兵對長官也不會輕易下跪的,這卻是…方自要回頭,卻是教一人環抱住,不是那劉志恨卻又是誰。劉志恨笑了笑,道:“去做你們自己的事!”地上的士兵一一起來,不敢多看,便是原本耶律燕的親兵也是閃身到了一旁,可憐耶律燕便如一隻小燕子一樣給抱着到了劉志恨的軍帳。這座軍帳也只是一般,劉志恨雖説也有所好,但本並不奢華,也厭惡奢華,這座軍帳只是大些,其餘也是平常,裏面兩個半光着的小藏女,六月于娜一身的軍式禮服,英姿颯地坐在一邊,還有一個白衣素服的女子背對着坐着。劉志恨一進來就道:“瞧孤帶來誰了…哈哈…”那白衣女子起身笑道:“原來連耶律將軍也落入大帝的魔手了…”卻是那巫教的何無衣,這次,巫教分兵兩路,一路軍是何以苗領着的,在建昌府守衞,一路則是由藍大弟帶着到了這裏。而這何無衣自也是跟來了。

再一看,何無衣身後立着幾個毀容醜女,自然不是真個醜了,這幾個女子,也算是入得何無衣的眼,只是何無衣覺得她們太過於漂亮了,便叫人拿火盆燙爛了她們的臉,再來聽用,説得上,這面巾一蒙,也還真看不出多少來。這幾人或捧琴的,或捧罄的,還有吹笛的,持簫的,何無衣手上還捧着個琵琶。劉志恨強在耶律燕臉上親了一下,耶律燕眼見着徐小藝拉上了軍帳,再不復見,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就聽劉志恨笑道:“小妞兒話事就是多…聽説你也隨着孟冰心那個丫頭玩起了音樂,是不是?”孟冰心與林素淨二人都是宮中的女樂師,也是劉志恨的寵姬,何無衣雖不是宮中妃後,卻也是個萬事知曉,與這一個個的嬪妃貴人都是知道一二,也都有着來往,在這一點上可是比着藍小蝶要強得多了。聽劉志恨問起,何無衣不敢大意,道:“隨便學了學,只要能討大帝的歡心,我可就什麼也都滿足了…”劉志恨淡淡一笑,他一手滑入了耶律燕的裙甲之內,一邊親着小燕兒道:“多説無益,且演來看看吧!”何無衣一個躬身道:“尊大帝令…”再度起身道:“準備…”身後女子各持着樂器,不一會兒,就演奏了起來,樂聲動人,竟是別有一番的韻味。那何無衣更是唱了起來道:“知己又紅顏,大河繞青山,莫道月長,只恨相逢短。風渡關山,明月照無眠。兩地相思苦,一世回望甜。一隻孤雁雲天路,萬千寂寥寫長天,是誰一曲灞陵柳?如夢如幻花飛滿天,風華絕代總是亂世生,江山不負美,美人如江山。”連唱了三遍,不要説六月一臉的驚訝了,就是耶律燕也是一臉的痴,渾不注意到劉志恨的手已經滑到了她下身之中,將她的女兒羞處一捏,小燕子“呀”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只覺得何無衣的清聲伴着樂曲竟是説不出的優美。劉志恨微微一笑,道:“你唱得真不錯…”何無衣笑道:“大帝喜歡就成了…”劉志恨再道:“你膽子也很大…”何無衣頓時怔住。

本作品獨家。。!劉志恨搖搖頭道:“孤真是沒想到,這天下還真是有膽兒大的,敢去那裏…怎麼樣?孤的白骨塔好玩麼?”何無衣嘴*動了兩下,忽然撲跪倒在地上。耶律燕驚訝地看着何無衣,這個一向張狂的少女竟然嚇得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忽然一種微弱的聲音響起,卻是何無衣受不住,那一股股的從她的裙角下灑出來,原來她卻是給嚇得了!何無衣何許人?膽大包天,放肆亂為,一雙玉手多少冤孽,這樣一個人説來當是兇人中的兇人,可偏偏這時卻是嚇得了,可見她是真的怕了。如何不怕?見到白骨塔而不怕者,天下無。劉志恨嘆了一氣,道:“你去那裏,孤不怪你,孤許你在那裏挑選一定的人玩兒,你喜歡殺孤都滿足你,可是亂用孤對你的寵愛就不對了,那個人只扒下了兩層皮,第三層皮是你攔下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你怎麼就不想想,這事是你能做出的麼?”何無衣卻是鬆了口氣,知道劉志恨説這話也就是不會殺她了,到底,劉志恨雖殺人無數,但是卻也是小心,自己人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何無衣雖是罪大惡極,可是她爹老子偏偏是巫教的教主,巫教是大青帝國的國教,影響太大了,劉志恨不想生事,因為何以苗只這一個女兒,是以劉志恨如不是必要,是不會下手殺她的。嘆了一氣,劉志恨道:“那人是有一點小門道,他也算是個聰明人了,可是他卻是淪落到了那個地步,你也想步他的後塵麼?”何無衣只得苦笑,卻是説不出話來,劉志恨搖搖頭,一拂袖子,一股潛力生出,何無衣卻是飄然而起了。

“去洗洗身子再來侍寢!此事不可再有,記住了?”何無衣哪裏還敢多言,連步退着下去,看得出來,劉志恨到底是不殺她,只是嚇一嚇,但是劉志恨心異於常人,何無衣還是害怕,只得先去洗淨了身子,再曲意奉一番。劉志恨這邊卻是騰出手來,大力的剝起耶律燕的衣甲起來。耶律燕忙道:“大帝…明大戰…可否容末將惜養身子,等大戰結束了,再來侍奉大帝!”劉志恨哈哈大笑,道:“你説!”手指處卻是六月。六月于娜雖為大將軍,卻也是劉志恨的室,劉志恨封她為·融化己田園定國帝貴妃,為四季貴妃之首,她説話自是不可小覷,卻見六月于娜一邊衣一邊道:“明大戰雖緊要,但一來蒙古軍兵眾多,我軍並無大量騎兵,不可能一戰而勝之,所以這一仗不是明天一天可以打完的,當然,明天也許會烈一點,但那主要是看我軍雙方的弓弩説話,好在我軍現在有了新式大炮,明定可叫敵軍吃他個大虧,所以,明天的戰事並不重要,好了,我們一起服侍大帝吧…大帝,這一戰後,就收了小燕兒妹妹吧!”劉志恨一把攬過六月,張口吻住她口嬌,讚道:“好鮮!”六月大羞,鑽到被中,劉志恨哈哈大笑,左懷右抱,不知的,真以為他是個十足昏君。

“嘩啦”一聲,耶律燕的衣甲盡數除去,小羊羔再度落入劉志恨的手裏。

帳內無邊,帳外繁星滿天。一顆顆亮閃閃的星斗,鑲嵌在黛的夜幕上,像熠熠生輝的寶石。淡淡的彎月,隱隱地懸在天之一隅,酷似笑彎了的眉…到了深夜,起了霧來,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夜霧開始慢慢淡了,顏變白,像是動着的透明體,這時,東方發白了。浮動着的輕紗一般的霧籠罩着這片草原。遠處那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屍體顯得若有若無。説它有吧,看不到那些紅紅白白的屍骨;説它沒有吧,遺留屍體的地方,又隱隱出和邊上草不一的痕跡,隨着霧的濃淡,變幻多姿,彷彿是海市蜃樓。黎明時分,濃霧像棉團似的從上游滾滾而來,淹沒了山野、河川和道路,草原清淨而涼的空氣,密瀰漫在軍營上空。

輕微的聲響讓耶律燕起了來,牀上暖暖的,手腳輕輕一碰,一段的光滑,卻是那六月于娜。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只將眼睛細細看,那劉志恨光着身子赤身而立,何無衣身着素縞跪在他的面前,一顆螓首埋在他的兩腿之間一動一動,自是不消多説了。耶律燕不敢再看,回過眼來,卻是她剛剛一碰,醒了六月于娜,六月于娜看向耶律燕,焉然一笑,卻是赤條條的起來了,耶律燕看着這位順昌逆亡大將軍,這才看得分明,她雖是麪皮發黑,但身上的盡是白得膩人,若然她全身如一的皮白,可説是地地道道的美人兒,絕對會比現在要美上再三分,看到此,耶律燕心中生出了敬重忙也起來了。她正要拿過自己的衣服,卻是六月把一套小衣連着外衣丟了過來,耶律燕不由一愣,六月于娜笑道:“你那衣服都有了味兒,換我這件吧!”耶律燕小臉一紅,她少有洗澡,身上自有一股皮甲汗酸味兒,這是她知道的,只是她並不知道,有時這味道反而更能刺劉志恨,只是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味道,劉志恨不在意,六月卻是聞到了,她也不是在意這個,只是喜歡耶律燕,因為耶律燕也是將軍身份,見到耶律燕,聞着她的身上的那種味道,卻是聯想到了自己的過去,這才對她偏愛,要知道,六月于娜貴為第一代順昌逆亡大將軍和·融化己田園定國帝貴妃,別的不説,這身上穿戴用度的自也差不了,大青素外貴內,他們的衣服看着不華麗,但是另有實用在內。

耶律燕小心穿上了白素絲的圍兜,西湖絲小衣,水綢輕褲,白羅芳襪,再戴上九雲烈焰飛獸冠,穿起金鎖子連環魚鱗甲,繫上獅鸞水火帶,圍着五花甲裙,手臂上是貔貅獸頭護手套,足上再蹬上青花細絲踏雲履。最後是三花的大紅白鶴披風。耶律燕真是不好意思,這身的行頭,自是六月于娜的東西,她這樣穿着,多少是不好意思的。六月自己也是穿好了,卻是打量着耶律燕,不住的連連點頭。

“果然不俗…”卻是劉志恨説得,但見他雙目一如往常閉着,卻似親眼見着一般,劉志恨閉着眼睛也能視物,這也就是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看”得如何了。兩名小藏女正在這位大帝身上來回摸着,給他上衣。與一般的皇帝不同,劉志恨不戴冠冕,不束髮環,只將老長的頭髮自後用一截尺素扎着,身上更是素態盡顯,縞素的水合袍,上系一條白玉帶,倒是穿了一件至耳高的式板甲,在身上披着一件青鳳披,那鳳也是青線繡的,總體看來還是一個素,大青崇素,劉志恨以身作則。這一回,那口乾戚劍也是給劉志恨再度提在了手上。可以見出,此之一戰,劉志恨也是重視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外間,傳來了大鼓聲響。只見五面巨大的鼓舞台上,五名光着身子的力士提着小錘也似的大在那巨大的鼓面上敲擊着,一下一下,震動人心。一隻只軍帳也復收起,一名名輪體的大青士兵也起了身來,雜兵卻是不停着的動着,將早上的伙食送到一營營的門上,由士兵們分取而食。鼓聲稍息,再有長長的銅號響了起來,五十支大號在一百名士兵的使用下發出了悶而悠長的驚響。在這軍鼓軍號聲中,劉志恨大步到了他的高台之上,手上一舉干鏚劍喝道:“我大青軍…威武!”首先是瘊甲衞高喝:“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再是紅玉衞,虎步軍,藍巾軍高喝:“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最後全軍一併狂呼怒吼道:“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青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這聲勢,震動天地,響徹雲宵。

劉志恨歸座於高台寶輦之上,點手喚道:“筆墨紙伺候!”立有徐小藝的親隨甲衞拿來了紙筆等物,劉志恨提筆歪歪扭扭細不一地寫下了“戰不戰”三個字,一點手下一名站得筆直的親兵道:“爾會箭否?”那士兵大喜,一個半跪屈膝道:“會!”劉志恨大喝道:“好!拿去,穿在你的箭上,孤再與你一匹馬,給孤過去!”説罷,手一抖,紙片自行飛到士兵面前,甲衞士兵眼中閃過厲道:“大帝放心!”他方一起身,一名親兵就牽來了一匹馬。那士兵一個翻身就跳上了馬,這兵士本就是一名瘊甲衞士,別的不説,自是從萬千人中選出來,不要説騎之術了,就是武功也是二左右。得了馬,一挾馬腹就飛躥出去,這馬是血馬,也就是吃着摻有人的草料而肥大起來的,自是與眾不同,這下子一飛衝出,但見這人打馬如飛,放開了馬力,一名正在蒙古軍前巡遊的騎兵見青軍陣中衝出一騎,大叫着提刀撲上,哪裏知道到了近前,這匹血馬竟是在疾奔中奔出了兇,忽然長鳴而起,一招飛馬踏燕,也是這匹血馬自行領悟的絕招,這名藏騎萬萬想不到對方的馬會這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給這匹兇馬狠狠從自己的馬背上踹了下來,那還不是死了個透,眼見蒙古軍中有兩騎策馬過來,這名士兵也不急,拿出自己的柘弓,這是一把地地道道的四石弓,取過長箭,對着那蒙古軍兵高喝道:“兀那蒙古蠻子,接箭!”説罷,看也不看,只將弓拉開來,斜着高舉,手一鬆下,弓弦發出一聲勁響,一支三遍漆的箭支立時飛出,高高的,遠遠的,直着向蒙古軍營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