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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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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會兒,武敦儒見眾人的興頭已經給調動了,當下道:“現在戰鬥最重要,不相關的人都撤走!”一揮手,指着那些童僕與女婢,這些人得了意,立時相互扶抱着向內裏走。武敦儒悄悄跳下石桌,對武修文小聲道:“趁他們為我們擋着,我們趕緊走!”將玉刺克提過到武修文的手中,自己抄起葉兒失,三步並做兩步,便向後跑,好在這時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那門口,等着與進來的敵人撕殺,一時間,竟是誰也沒注意到他們。

武修文道:“咱們不管他們了?”武敦儒道:“你莫要看他們現在聽我們的,只是他們全然不是正規之兵,到了時候,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兒女,你道他們那一刀還能劈下麼?到了那時,必為對方所趁,便是天大的本事可也發揮不出來了,我們現在不走,過一會兒就要為他們所累了!”這兩人,由着前邊的婢女童僕帶路,不消一會兒就見到了樊一翁等人。

那樊一翁正指揮人放自在井軲轆上將繩索纏好,正通過那井架,準備放下長繩,就見身後腳步聲轟轟,那一眾的婢女童僕便就趕到,黃藥師眼過一看,就見到武氏兄弟,不由上前道:“這是怎麼回事?”武修文嘴可快,當下把事情一説。

樊一翁怒道:“欺人太甚,這不是趁人之危麼?弟兄們,隨我殺回去!”他之身邊可還有二十多個得力的手下,也算得上是有點力量了,可這般殺回去,實是與送死無異。

那公孫綠萼也是驚叫連連,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她人兒本就因父親的事情一臉的愁苦,現下又得了這個惡耗,只直覺得天地都要崩坍了,真真是什麼倒黴事兒都一發兒的來了。那楊過看在眼裏,想到她為自己哺藥,不由上前道:“你先莫要急,”再一伸手攔下樊一翁道:“你也不要蠢,現下里大局以定,便是再去也是送死,這卻是何苦?不如聽我之言,大家守住這裏,只要井架不失,便可救回我們家大人,到時我師公一發威,可什麼人都替你殺得光光啦!對了,許你還能找回你爹呢…”這後一句可就是廢話了,便是真個找到了她的爹,劉志恨也是要一劍劈了的!

黃藥師這回也是急心於找回女兒,叫道:“這兩個,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繼續放繩子!”那馮默風得了黃藥師這般説,過去一把推開那放繩的人,自己轉動軲轆,邊轉邊道:“可這樣一來,咱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到底呀?”小龍女道:“我下去看!”她一提裙角,人便就飄起,向那中的繩子飛去,身後多出一人,正是李莫愁,一把抓住她道:“你去做什麼?我去!”反手便將她往外拋,小龍女腳在繩子上一勾道:“我就要去!”李莫愁竟沒能拋動她,卻是黃藥師叫道:“急什麼,這樣急亂反會誤了大事!”他人飛出,一手一個,在兩女間一拿軟麻,輕鬆地便就扔了回來。

樊一翁想想對手下眾人道:“現下回去實是無益,咱們還是下去找谷主要緊!”其中一人道:“大師兄説得正是,我們都聽大師兄的。”説話間,卻有兩三人發足狂跑地向回奔去,這三人是有家室的,自是擔心自己的家人,這樣回去,可誰也攔不住。

公孫綠萼道:“罷了,”她見這繩子下放得也差不多了便道:“還是我先下去好了!”樊一翁叫道:“大小姐!”就見綠裙兒一飄,公孫綠萼已經飛掠到繩上,手把住了繩,再一鬆,人便就向下去了。楊過叫道:“這傻妞,怎麼也不打支火把下去?”自旁抄過一支,也跟着下去了,隨後的卻是陸無雙,陸無雙一下去,程英自是不放心,也就跟了下去。

黃藥師把頭連連搖動,道:“這幫小輩,便就是這般的急,一個比一個還要急着,一點也都等不了!”他本意是想由那絕情谷中的人給他們開路闖道,是以才攔下了小龍女與李莫愁,可萬萬是不想,這公孫綠萼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就下去了。那楊過也跟着下去了,至於陸無雙,黃藥師想攔下她也是難,但索不動手,見事已至此,當下道:“沒法子了,龍姑娘,李姑娘,咱們可也下去吧!”這時,那繩子也是放盡了,馮默風道:“弟子為師父開道!”卻是先下去了,可他的那支鐵杖可就沒帶上,他自跛了一足之後輕功大減,再帶上鐵杖,那可就不一定能在下去後再上來了,若是要師父幫他上來,可還不笑死人麼?是以那支鐵杖雖是他多年未曾離身之物,也是棄之不用了。

武修文見這山深幽幽,黑,不由有了幾分的害怕,叫道:“大哥,這…”武敦儒把心一橫道:“現如今,可還有別的路走麼?”當下先就跳了下去。武修文一想可不也是?見哥哥下去了,不好再猶疑,也跟着跳下。武氏兄弟方自跳下,忽見兩道白影從上而下,飄落下來,只瞬間便就越過了他們,降到下方,正是小龍女與李莫愁,她兩人輕功高明得緊,下落之時不消攀着繩索,只要在氣盡之時伸手扶一把繩子,緩過一口氣便就可以。

自後,黃藥師也翩翩而下,卻是忽然想到一人,暗道:“怪事,那個老頑童呢?”只是這時他已經在下着可也不好再飛上去尋人,也就只得算了。這不多的一會兒,眾人就全數下去啦。

樊一翁盯着這井架,心道:“這夥人都不是好人,我若是毀了井架,他們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可也不行,這樣一來説不得師父與師妹也上不來了!再説這許多人下去,也未必就不能從別處尋到出路,我又何必做這等小人?”身後人道:“大師兄,我們還下不下?”樊一翁這才驚覺,心道:“不對,既然有人從後面殺來,我們這一下去,別的不説,自己是保全了,可這些婦孺可怎麼辦?”當下道:“下,非旦是要下,還要全部下,”看看後面大廳方向道:“等人家追來,怕是不會留我們的活口,想要保命,也只得下了!”當下,這些人抱這個的,提那個的,將這二十多婦人提上繩索,又自行上了繩索,一路順着向下降。只是這截繩子也只不過是繩子,可也不是那鐵鏈子,便是再結實,可也經受不住他們這許多人,那先前黃藥師一行人各個都有輕功,可這些人卻是不會,這樣一下子全數下來,那井架便先就支撐不住啦“咔嚓”一聲,便就斷了,這一震,半數之人驚叫着從繩子之上掉了下去,那繩子也是不支,過了數息,終於也自崩斷了。

卻説那中廳的惡鬥。自那一羣谷中婦孺給生生趕入門口俑道,絕情谷中的弟子最初時還能劈上一刀,可沒幾下,就支持不住了。這裏面不是父女兄弟,就是姐弟夫婦,真要劈,真要砍,誰可下得去手?有一個手軟的,立時便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便就似這般,亂了成團。

而就自是此時,慕容世家的子弟混中殺來,他們各個手持短刀短劍。這種兵器最是利於這種窄小空間的搏殺,一刀斷喉,一劍刺骨,便叫人失了全部的生機,便是不當場死亡,也不過苟延殘罷了,還不如即時死了痛快。

大笑中,慕容氏一眾人等便到了這裏,那慕容必成更是放聲道:“殺!一個都不用留!”他這話雖是起了絕情谷的弟子更拼死的反撲,可也無濟於事了,畢竟他們一個高手也沒有,方自組成一點勢力,便叫包憐秀與鄧九公連袂殺到,包憐秀也還罷了,這鄧九公一身的內力實是可怖,一杖揮出立時便有三四人齊齊飛出,便是不死也是生不如死,全叫他的內力給震亂了五臟六腑,真是比死都難過。

這些絕情侶谷弟子眼見不敵,一個個終於開始逃逸,慕容世家的子弟兵自後跟着,一路追殺,這十多年近百年的恩怨一朝得報,那心中的暢快,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奔了一陣,絕情谷弟子到了山之邊,眼見井架已毀,繩索也斷,不由得叫苦連天。再回過身來,身邊只不過七八人,如何是這八十多慕容家大軍的對手?

慕容必成哈哈大笑,卻又怔住,只見二弟與三妹連着鄧九公都是一臉的詫異,不由道:“怎麼了?還不快上前把他們殺光?”説着便就要動手,卻是老二拉住了他,慕容必成正要發怒,就聽慕容定成對慕容昭月道:“三妹,你説那公孫惡賊的居處,是不是這裏?”慕容昭月怔怔道:“是這裏的沒錯…可是…可是…怎麼這裏的那幢房子卻是不見了…反是多出來這麼個大地…莫不是天收了他?把他的人連同房子都沉到地下去了?”慕容定成叫道:“不可能!我從不信這種事!這處山不是憑空形成的,它本就是出現在這裏的,想是那房子便是建在這裏,不知什麼原因…沉了下去…但這可不是天意而為…你們看看…這四處還有木樁起承柱!”鄧九公冷聲道:“這周遭並無機關陷井,是主人在房裏啓動機關,把整間房子陷入到地之中的!”慕容必成道:“什麼人會做這種事?”慕容定成道:“非是這屋子的主人,誰又能做這件事呢…三妹,想來在你昏之後的那些意外來客做了很多讓人意外的事呢!”慕容昭月道:“可…可…可我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是給人一腳踢得痛醒的,只是我當時還不敢醒着,只能裝睡…好像是後來又來了什麼人…把之前的人給放了…是了…是了…是那些人和我一起給抓了的,可後來又來了人把她們給放出了,我睡在門口,那進來的人一腳把我踢開的…就是這樣…是後來人乾的…”鄧九公忽然道:“且等一下…我來看看…”但見他神凝重,忽然道:“三小姐,得罪了!”一把抓在慕容昭月的手腕上,慕容昭月先自是一怔,但卻又怔住,知道鄧九公定然不會害她,也就寬下了心來,只覺鄧九公將一身純粹的功力輸入了她的體內,慕容必成和慕容定成都是驚疑不定,只是鄧九公是慕容家的老臣子,他們也是相信於他,知他定不會無的放矢,便就等着。不消一會兒,那鄧九公忽然臉發白,人向後退,鬆開了自己的手,叫道:“好陰毒!好厲害!好霸道!”他竟是一連叫了三聲。

慕容昭月怔怔道:“可是…我沒到…沒到異樣啊…”慕容定成道:“九公,三妹她怎麼了?”鄧九公氣得連連頓足道:“三小姐吃了大虧了,這出腳踢她的人是個絕頂到極點的高手,他這一腳暗含極陰毒的暗勁,雖非是有意為之,但從他隨便便可踢出這樣一腳來看,這人定是個情陰毒到極點的人物,他這一腳內勁極盡陰毒之本能,害人而又不讓人能及時查覺。若是最初之時查覺,以三小姐的功力便足可化解,再到後來為老夫知道,老夫拼着這身的功力不要,也是可以救她,可現在,這妖人的功力已經與她本身的功力連為一起,現下再是沒有法子了…三小姐的壽元不僅虧損了,連那生育之能也是沒了!”慕容昭月聽到此處不由一怔,道:“可是…我卻是一點點覺也是沒有…”慕容定成也道:“九公,你莫不是錯了?”慕容必成也是心疼妹子,莫看他平裏罵的兇,可他就是這個脾氣,自己妹妹如何不心疼?當下叫道:“可惡,九公,你莫不是瘋了麼,三妹好端端的,你説什麼瘋話!”鄧九公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道:“非是老夫胡説,這事也非是胡説得的,三小姐,你是覺察不出,非是你沒有暗傷,只是這人的功力太也過於純霸道,他那一腳自動生成的勁力潛入你的體內,這勁力實是過於粹,可偏又闇弱,讓人不能為之所查,現下已經入了你的體內,那人一腳想是踢在你的腹部,這勁力也就往你這裏鑽,現下可好了,這股氣勁已經死死鎖住了你的要害經脈,是以生育不能,你想想,你是不是覺得身子好受多了?可你只要一運你腹部最純的氣勁,便可發覺你本調動不動!”慕容昭月再無多想,當下盤膝坐下,打坐運功,沒得一會兒,忽然大叫一聲,自那嬌小的口中卻是噴出了老大一口血來,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方才她運轉身上的功力真氣,餘者無恙,偏生就是為腹部的氣勁一點也是調動不出,十成功力中有這兩成是不屬於她的一般,可卻偏偏死死地盤踞在她的體力,怎不叫她驚恐加?

慕容定成道:“九公…這究竟是…”鄧九公叫道:“非是老夫不説,只是這卻也不好説,這樣好了,三小姐的身子便似是一間房子,她體內的真氣便似這房裏的人,可偏偏這由外而入的這一夥人到了三小姐的房裏,這一夥人也就是那異種真氣,這股真氣初來之時很是闇弱,沒引起注意,居然就和三小姐的這家裏人和了好起來,是以,連三小姐這房子可也沒注意,現下注意了,卻也成了一家人,只是三小姐調得動這家裏的其它人,可是卻調不動這來到的外來者!”慕容必成道:“那可就沒了法子麼?”鄧九公道:“可也有法子,一麼是這踢她的人出手收回這道真氣,二者麼,便是三小姐自己苦修內功,可以這人的造詣來看,三小姐便是練到了死,也是及不上這人的十分之一,這是再也化解不了的啦!”忽然一人道:“什麼東西化解不了,説給我老叫花子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