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章美樹復活揹負罪惡: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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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副非常可愛的面龐,除了那幾乎不可見的小小喉結以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
這就是星野青葉,明明是個男人,卻可愛的犯規…
但是當他的口中説出“要復活姐姐”這句話的時候,氣氛猛地就是如凝固了一般的僵硬了片刻,在場所有人都覺到了這突然的異常,並且是一齊的扭頭看向這狀態的引發者。
鄭吒和蕭嵐,兩人一個是依舊一臉陰沉,另一個則是無奈的在苦笑。
回憶起有星野美樹這麼個人的鄭吒,畢竟當時還是個瞎子的蕭嵐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所以即便是看到弟弟青葉也完全沒有覺,而鄭吒當時是正沉浸在蘿麗復生的“幸福”之中,所以也是給了追着姐姐來到惡魔隊的青葉這麼一個希望。
但現在舊事重提起來,情況卻已經沒有那麼簡單。
鄭吒當初在想什麼蕭嵐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星野美樹,被弟弟青葉期待着復活的這個女人,在當初承受的是和蘿麗一樣的遭遇。
在噬來的安德魯那幾個前惡魔隊成員的記憶裏,他有了解到這個女人其實只經歷了一部災難恐怖片《後天》,接着遇到了直接進入主神空間的鄭吒,然後就是進入了蕭嵐登場的《黑星期五》世界,被他當成誘餌死在了百人斬少年傑森的手裏,但是即便是隻有這麼一個劇情。她也已經是把女人能夠遭受的罪都遭受了一遍——《後天》是一個講述氣候變化的災難片,裏面出現了把整個洛杉磯都撕裂殆盡的強烈颶風,冰川溶化後狂湧入紐約市的滔天巨。幾乎淹沒整個紐約並將其凍結的冰雪,連飄揚的旗幟都凍結的超低温。而當初惡魔隊的任務就是保護男主角山姆和他的女友不死,可以得到一個d支線劇情與1000獎勵點數否則後果很嚴重,出現在紐約的一行人是直接遭遇了那場滔天巨,接着是靠着先知強行帶着山姆避開了隨即的巨中,然後沒什麼繞圈圈的來到了原劇情的圖書館一部分人留守,另一隊認為會有支線劇情去找了男主角的那個會來找兒子的霍爾博士。然後是靠着事先準備的防寒道具九死一生的撐到了結束,因為那急凍的威力比劇情裏描述的還要強不少。
而在這樣極端的情況下,除了兩個不怕凍的亡靈去了外面找支線以外。即便是最強的萊因哈特也不想到室外去,那種臨界的低温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極限的考驗,而留在温暖的室內自然要找點事來幹…於是隊中唯一的女人就遭殃了。
之前應對災難積累下來的所有壓力和憤懣,全部通過男女之間**的碰撞發到了她身上。一個接一個的輪侵犯甚至是好幾個一起。連帶着受罪的還有除了女主角以外來到圖書館避難的女人,這接連三天多的時間裏她們承受的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苦。
這個其實還沒有成年的本女孩,她到底是為什麼沒有自殺蕭嵐不知道,當初在黑星期五的世界他覺的到那疲倦、彷徨與恐懼,所以在最後藉着利用之餘賜予了一個並沒有得到同意的解。
但是現在,這個遭受了不可承載之痛的女人…她被期待着復活,被她的弟弟期待着復活。
鄭吒之所以失神,是因為他觸景生情。同樣的遭遇勾起了他痛苦的回憶;蕭嵐之所以失神,則是在憂慮着這對姐弟。要是由青葉主持復活,被看到了那份悲慘的遭遇,對他們的打擊到底會有多大?
如果是原本的那個他,哪怕是丟失了虛無的時候,也同樣不會去管這種瑣碎的事情。
但剛剛在猛鬼街中才祈求了自己的幸福,方才又多以一份身為“父親”的思緒,想要遠離悲劇的他實在是不願再目睹這種悲劇!
因而在鄭吒一臉陰沉的從納戒中取出了那本復活之術,打算將其遞給想要復活姐姐的雙胞胎弟弟時,蕭嵐突然然的就走到了他的身前按住了那本書。
“我來吧,那種事情…”他的話沒有説完,因為鄭吒已經夠夠理解。
冷冷的盯着身前的蕭嵐看了好一陣,他並沒有鬆開手中拿着的太陽金經,而是不動聲的拍開了蕭嵐的手,轉身留給了他一個寂寞的背影。
“不用了,我來。”以近乎凍結的聲音,他如此的給出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回應,“連她的這一份一起,所有詛咒都由我來揹負…”瞬間而已,蕭嵐愣住了。
鄭吒的這個回應,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因為自己的不幸,所以需要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
自從猛鬼街7中歸來並在死亡化身那裏受了一次挫之後,他眼中看到的鄭吒就已經是這樣的一個心態,甚至還能夠覺到有詛咒着要將世界一起毀滅的傾向。
“揹負所有罪惡”這通常只有正義使者才會説出的話,怎麼從可能會此刻的這個男人嘴裏説出來?
難道就因為那與蘿麗相同的命運?因為同病相憐所以心生了憐憫?
蕭嵐不知道了,但是…他確切的看到這個男人的作為。
在一行人普遍愕然的注視下,手裏拿着太陽金經的鄭吒踩着讓人心悸的步伐慢慢走到了主神光球下,他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陰沉還是平靜,僅僅是沉着的打開了手中的復活之術,然後確切的念出了呼喚死者的禱言。
“主神,復活星野美樹。”只經歷了一次恐怖片的這個女孩,所獲得的僅僅是一個d級支線劇情和2000獎勵點數,直接復活需要的雙倍獎勵對鄭吒來説完全不值一提。
不過即便是需要更多的份額,此刻的他也本不會拒絕吧?
“扣除d級支線劇情兩次,獎勵點數4000點,復活啓動…”復活儀式如期的啓動了,隨着“主神”肅穆的話語響在鄭吒耳邊,即刻從主神上方落下了一道立體影像般的投影。
這是一間燈光昏黃晦暗的木屋,窗外傳來噼裏啪啦打落的雨聲,房間裏相互戒備的幾個人各自畏縮在牆角,然後在搖曳的燈光中出現了一個鬼魅般的身影,身穿一身舊衣並帶着一個罩住頭的白布袋,手裏拿着一把無比鋒鋭卻沒有反光的砍刀,在無聲無息的出現瞬間就削掉了一個人的腦袋,而當剩餘的另一個黑人恐懼的大聲尖叫起來時,看着殺人狂在自己面前舉起砍刀的這個女孩卻是出了一個宛若解的笑容。
因為怯懦無法自己捨棄生命,但是如果能夠這麼安然死去的話…
可惜,她死不掉了。
在鄭吒閉上眼接受這個女孩的曾經,揹負下那份遭受到痛苦的時候,這個女孩的身影也已經由虛幻轉為了真實,並且是隨即沐浴在了主神的修復光柱中,口被砍刀撕裂的猙獰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就彷彿從來未曾有過傷痕一般。
——然後,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着周圍那無比悉、卻讓她擁有慘痛回憶的主神廣場,發覺自己沒有死的這個女孩沒有重生的喜悦,而是頓時低下了頭全身顫抖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沒有被傑森殺掉,也沒有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記憶。
之前經歷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噩夢,但是既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她要面對的就又是那絕對不願意的災難。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死?
明明都下定了決心,明明都已經決定放棄,為什麼還會又回到這裏?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被踐踏,又要重新落入那噩夢般的現實,但卻再也無法生出輕生的勇氣。
自殺未遂的人所承受的痛苦,沒有親自經歷就絕對無法理解。
這個復活的女孩是不知不覺的就淚滿面了起來,直到看到一雙並不骯髒、也沒有讓她到噁心的手從身後將她抱住,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嬌小但依舊温暖的懷抱,然後一個悉卻讓她覺有如夢境的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姐姐…”沒有多餘的僅僅一聲呼喚,女孩的身體頓時就僵硬在了原地,低着的頭如機械般的慢慢抬起,目光掃過眼前一片幾乎完全陌生的人,然後最終落在了抱住自己的身影之上。
“青、青葉?”驚喜中攙着更多的驚訝,她近乎惶恐的驚呼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能在這裏!”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就是一場人的姐弟重逢。
青葉安撫着神不太穩定的姐姐,成功的讓她認清現狀恢復了冷靜,而美樹則是把自己的痛默默地埋在了心裏,僅讓重逢的喜悦將其沖淡遮掩。
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即便是再痛苦的哭泣,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既然災難的昨已經過去…那麼,就應該微笑的面對明天。
猶如一對可愛姐妹花,彼此相擁的這對雙子姐弟,確切的逸散着幸福的光輝。
沒有人對此多説什麼,彼此的大家都有着各自不願説出的故事,只要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沒有人,或者絕望到墮落成了非人的“鬼”就不會對幸福的場景到厭惡與反。
唯一可能會擁有這個思維的男人、主持了這場復活的鄭吒,他卻是在這時默默的消失在了廣場邊緣。
僅在留神注視的眾人眼中,留下了一個無比寂寞的孤獨背影…(未完待續。)ps:謝打賞:夜憂落、雲月夢、暗炎幽鳳、怒血狂龍、一顆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