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在黑暗的城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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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可怕了。我真希望我們待在別的地方,等到他發作過後。”吉爾説。
“沉住氣!”普德格倫説。
那個被綁着的人的聲音這會兒變成尖叫了。
“我説讓我走。把我的劍給我。我的劍!一旦我自由了,我就要向地下人報仇,地下世界將千年萬載議論我的復仇!”
“現在開始狂亂了,”斯克羅布説“我希望那些繩結都牢靠。”
“是啊,”普德格倫説“要是現在放開他,他會比原來的力量大上一倍。我的劍術不大好。他會殺死我們兩個,這我不奇怪;這一來波爾就得獨自對付那條蛇了。”那個被綁住的人這會兒拼命使勁掙勒進他手腕和腳踝的繩索。
“注意,”他説“注意。有天晚上,我真的把繩子掙斷了。但那時女巫在場。今晚你們可沒有她幫你們。現在把我放了,我就是你們的朋友。否則我就是你們不共戴天的敵人。”
“他有多狡猾呀!”普德格倫説。
“我要求你們把我放了,”被綁住的人説“快點。以全部的恐懼和全部的愛的名義,以上面世界明亮的天的名義,以偉大的獅王,以阿斯蘭本人的名義,我命令你們——”
“啊呀!”他們三個像受了傷似的大叫起來。
“這是指示,”普德格倫説“這是指示裏的話呀。”斯克羅布格外小心地説。
“哦,我們怎麼辦呢?”吉爾説。
這問題倒難辦了。要是他第一次偶然提起一個他們真正關心的名字,他們就把騎士放開,那麼剛才彼此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放開他又有什麼用?反過來説,要是他們不打算遵照指示行事,那學指示還有什麼用?不過,阿斯蘭是否可能真的要他們給以他的名義提出鬆綁要求的任何人鬆綁呢——哪怕那人是個瘋子?這會不會僅僅出於偶然呢?如果地下世界的女王知道有關指示的一切,就迫使騎士學説這個名字,就為了讓他們落入圈套,那又怎麼辦呢?但是,假定這是真正的指示呢?
…
他們已經錯過了三點,可不敢錯過第四點了。
“哦,只要我們知道就好了!”吉爾説。
“我認為我們的確知道。”普德格倫説。
“你意思是説假如我們真的救了他,你認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斯克羅布説。
“那個我不知道,”普德格倫説“你瞧,阿斯蘭並沒告訴波爾會出什麼事,他只告訴她幹什麼。那傢伙一旦站起來,我們就死定了,這我不會奇怪。但放了他我們就不違背指示了。”他們全都眼晴發亮,站在那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段時間可真難受。
“好吧,”吉爾突然説“讓我們了結這件事吧。大家再見了…”他們互相握握手。騎士這會兒正在尖聲喊叫,滿臉全是汗。
“來吧,斯克羅布。”普德格倫説。它和斯克羅布出劍走到那個被綁住的人身邊。
“以阿斯蘭的名義,”他們説着開始井井有條地割斷繩子。那人剛剛獲得自由,就跳到房間那邊,抓起他自己那把劍(那劍從他身上解下後就放在桌上),出劍來。
“首先是你!”他叫着對準銀椅劈下去。那一定是把好劍,銀椅碰到劍鋒就像繩子一樣碎了,一會兒工夫,地板上就只剩下幾塊彎彎曲曲的碎片在發亮。不過椅子碎裂的時候,裏面亮晃晃的一閃,有一種像打雷的聲音,片刻間還有一種叫人噁心的味兒。)“可惡的魔法工具,你就躺在那兒吧,”他説“免得你的女主人把你再用在另一個受害人身上。”説着他轉身打量他的救命恩人;臉上那種不知怎麼總有點不對頭的神情已經消失了。
“什麼?”他轉過身對普德格倫叫道“難道我面前不是一個沼澤怪嗎?——不是一個地地道道、活蹦亂跳的納尼亞沼澤怪嗎?”
“哦,原來你畢竟還是聽説過納尼亞的?”吉爾説。
“我中的時候忘記了納尼亞嗎?”騎士問“好了,那一點和一切其他困擾都過去了。你們完全可以相信我知道納尼亞,因為我就是納尼亞的王子瑞廉,偉大的凱斯賓國王就是我父親。”
“殿下,”普德格倫説着單腿跪下(兩個孩子也照做)“我們到這兒來的目的就是來找你的。”
“我的另兩位救命恩人,你們是什麼人啊?”王子問斯克羅布和吉爾。
“我們是阿斯蘭本人從世界盡頭以外派來尋找殿下的,”斯克羅布説“我叫尤斯塔斯,曾經跟他一起航海到拉曼杜島去。”
“我欠你們三個的情是我還也還不清的。”瑞廉王子説“可我父親呢?他還活着嗎?”
“我們離開納尼亞之前,他又乘船往東面去了,殿下,”普德格倫説“但殿下必須考慮國王已經很老了。十有八九陛下必定死在半路上。”
“你説他老了。那我落到女巫手裏有多久了呢?”
“自從殿下在納尼亞北邊的森林裏失蹤以來,已經十年多了。”
“十年!”王子説,一手在臉上擦了一把,像是要擦去往事。
“是啊,我相信你。因為現在我清醒了,我能記起那段中了的生活,雖然我中時我記不得自己本來面貌。行啦,好朋友——可等一下!我聽見樓梯上他們的腳步聲了,(那種輕輕的,模模糊糊的腳步聲,不是讓人聽了作嘔嗎?)呸!把門鎖上,孩子。要不,還是待着吧。我有個比那更好的主意。要是阿斯蘭給了我智慧,我就來騙騙這些地下人。你們看我的暗示行事。”他果斷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