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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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扶着醉醺醺,口中時不時蹦出一句醉話的七夜,進了一間藏月閣附近的房間。
房間寬敞,但是光線陰暗,原因就是侍婢心,未去點燈,已是在使者一聲命令下便離開了。
月光透過紙窗照下來,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身影。藉助微微清輝,使者虛掩房門,扶七夜來到了牀邊,輕手輕腳將她放在c花ng上。
七夜面上的黑紗,輕薄如蟬翼,緊緊貼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臉部大致的輪廓。即使這樣,外人也是能夠看出,面紗下面是一張美豔的男子臉龐。但使者心中敞亮,那是一張女子絕豔的容顏。面紗下面的嘴,微微開啓,過了片刻,緩緩合上,似乎她已經在説夢話了。
使者輕輕坐上c花ng沿,端詳c花ng上那個輕紗蒙面的女子。
許久,或者是過了許久,使者伸出右手,突然又頓住,換作左手,緩緩撫向女子的臉龐,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烏髮,使得她光潔的額頭,大片的肌fu呈在月光下,在那上面,因為濃烈的酒力,燒得身ti滾tang,額頭已經沁出點點香汗。
使者揚袖,輕輕為她擦拭了汗珠。
房間光線陰暗,但在微弱月光下,女子的肌fu卻顯得異常的bai皙,彷彿黑夜中的一塊瑩白美玉,散發着柔和的白光,又彷彿是冬夜裏的一片白雪。就在白雪之上,一雙xiu長的眉,因為需要女扮男裝,刻意修飾一番,但是因為如此,英氣之中透出一股難以言説的嫵mei。長長的睫
,微微彎卷,留下丁點蛛絲馬跡,讓人有跡可尋,這是一個平
會注重打扮的女子。
醉意燻紅的俏臉,藏在黑紗之下,只出一條紅邊,宛若一彎紅紅的月牙兒,靜靜地躺在那。
使者從未想過,靜靜欣賞一個女子的睡姿,原來可以是一種享受。但他總是覺,眼前女子的臉上,撒了一片淡淡的哀傷。
“她在為誰哀傷?”使者坐在牀沿,臉緩緩貼在她的臉近前,受那絲絲縷縷的清香侵入鼻息時,心中的躁動,手輕輕探進她的髮鬢,撫上她的額頭,
受滑膩柔
的肌fu接觸指尖時,心中的恬靜,看着她緊閉的睫
微微地顫動,他心中不jin這般輕聲問道。
但最終的,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隨著沸騰的熱血燒遍全身,他的呼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如狂,但又偏偏,一股清幽的甜mi體香不斷湧入鼻息,彷彿是一顆甘甜的水珠滴在一塊赤紅的焰石上,瞬間
起心中藴藏已久的yu火。
那股yu火,灼得他好是難受。
他像一頭髮狂的野獸,猛地撲上她的身ti,從潤滑的額頭開始,一寸一寸吻下去,連吻帶藥,用力吻下去。過了許久,他才吻完了她的臉頰,手滑向了脖頸下方。但是,一股冰涼的手稍稍壓伏了體內的yu火。她的
前十分平整,堅硬如石,沒有女子
部半點渾yuan柔軟的特點。
“她真的是女人嗎?”他忽然想到,她用男聲説話時的樣子,轉瞬,胖龍查干夫的一句猥瑣話又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微微一笑,他猜到了,應該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換上的甲。但是,為探究竟,他的手還是往下滑去,在一片微微聳立的小山丘上,突然停住。狂喜、
動、興奮瞬息湧上心頭,yu火如焚,熱血如沸,灼燒着他的身ti。他難以壓制心中的種種
受如飢似渴般的衝撞心門。顫抖的指尖撫過她臉上的一片紅潤,驀地壓身吻上了她輕紗下的g
,一下一下,帶着最原始的kuang野氣息…
也不顧臉上的輕紗,就這麼含住了一片柔軟。但隔着輕紗,依然能夠體會到那片温軟濕潤的甜mi。
他在享受這一刻,從未預料到的這一刻。
突然的,輕輕的呻聲,讓他的動作一滯。抬頭看去,女子的雙目,閉得更緊,彷彿死死守住眼中的某一種情緒一般緊緊閉合。
柔軟的嘴,温暖的鼻息,這讓他拋開了她的
受,想要將這一份甜mi繼續下去。但是突然,女子的嘴
微微翕動,彷彿是在説着夢話,又彷彿是在對他輕聲訴説着什麼事情。
這時,他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面,那在龍捲風內,
霧之雲下,那個女子突然第一次用女聲喊道:“狐姨!”彷彿,黑暗中,有一道驚雷撕裂所有的yu望“轟隆”一聲巨響,過後,剩下的只有破碎的yu望墜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的“叮叮噹噹”的聲音。但是,他的腦袋出現了片刻的空白。而後,是一個女子,立在一座屍體堆積成的小山前面,地面血水成溪,彷彿是一隻只枯瘦乾癟的利爪,蜿蜒趴伏,四周大火熊熊,彷彿是一隻只目
兇光的野獸,躍躍yu出,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味,隨着女子,彷彿瞬間化做了無數九幽陰靈的笑聲朝他撲面而來。
“來吧,來吧,你會是下一個,你逃不掉的…”
“啊!”他失聲叫了一句,然後他的身ti從c花ng上跌滾下來。頭因為撞到了牀沿,還有清晰痛楚,但是最痛的,是內心深處的隱痛。
站起身來,他望着c花ng上大醉不醒的女子,臉上浮出譏諷的笑容,旋即又自他口中傳出悽苦而又無奈的笑聲。
“對,她是你狐姨!對,她是你狐姨!”神情有些恍惚,他似笑非笑地説道。
然後,陰暗的光線下,一個男子,望着前方的一個女子,只是良久的沉默。
過了很久,或午是很久。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一份醉意:“使者。”使者一驚,清醒過來,背對身後的大門,注視躺在c花ng上的一個女子長長的睫,鎮定道:“哦。”他記起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大長老,有什麼事嗎?”大長老似乎人老心不老,壞笑了幾聲,道:“使者,聖女那邊安排好了,你可以過去了。”使者平靜道:“知道了,我就這來。”轉身之時,他看見c花ng上的女子,黑紗下的嘴
似乎又微微動了動。一時好奇,他運起雷音之力,探聽她的夢話。但聲音極低,運起五層
練度的雷音之力,既然也是聽不清她的丁點夢話。好勝心強過好奇,他立時加強了雷音之力,運用他掌握的最大程度的境界。
忽地,一個女子的聲音,真切清楚,彷彿是在他耳畔邊般痛苦喊道:“死和尚,對不起…”原來她在夢裏都無法割捨的,竟是這一句話。
他身子一震,腦海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